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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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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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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楼》连载

第二十八章 两母亲说服文丹改嫁

梦嘉觉得把邓炜与文丹之间的勾当只告诉自己的婆婆未免太便宜欧阳文丹了。于是,她又把此事告诉了文丹的妈妈和婆婆,并扬言,如果老人不管或是管不了,她就要告到文丹的领导那去。

无论是方洁还是肖君,一听说文丹充当了“第三者”,都沉不住气了。特别是方洁,原本对文丹就有怨气,这下对文丹更是不能容忍了。

当时文丹还没有下班,方洁立马打电话到文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人说文丹上手术了。方洁只好先找肖君商量对策。

肖君对此事半信半疑:“老方啊,你说这事儿可信吗?”

方洁没有好气地说:“梦嘉这孩子说得那么肯定,她和邓炜又闹离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丹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孩子啊。”

“这也难说,感情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别忘了,他俩过去可是好过一段时间……”

“还是等丹丹回来问问她再说吧。”肖君还是不大相信文丹会做出这种离谱的事儿。

方洁态度比较明朗:“问她也不会承认。咱们还是做最坏的打算,想个办法才是。不然,梦嘉真要告到医院领导那去可就被动了。”

“没有事实她梦嘉也不能乱告呀?”

“你怎么知道梦嘉没有抓住什么把柄?再说,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儿只要有,传得最快,想捂都捂不住。咱们必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那倒是。要不咱们找老陆一块商量商量?”

“自家的事儿还是自家管。你找老陆,老陆还以为咱们糟践他儿子呢!”

肖君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是麻烦!”

“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客气啥,什么想法你就说吧。”

“照老理儿,本来我想等司淼走一年之后再让文丹改嫁。现在看来,什么老理儿不老理儿的,年轻人根本不管那一套!再加上梦嘉这一闹腾,我想干脆早点让文丹改嫁算了。”

听方洁这么一说,肖君倒也不反对。不过,这改嫁还能说改就改吗?总得有个合适的人嫁呀!

“改嫁倒不是不行。不过有人选吗?”

“你觉得一飞这孩子怎么样?”

肖君立即明白了方洁的意图:“你是让文丹和一飞?”

方洁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肖君想了想说:“一飞这孩子看起来倒不错,对老人挺孝顺的。就是不知道文丹对他的印象好不好?”

“好印象是靠培养的。再说,这事儿咱们老人得给丹丹做主。”

“丹丹这孩子的性格脾气你也知道,她不一定听咱们的。”

“如果没有梦嘉和邓炜这档子事儿,她听不听咱的无所谓。可是现在已经出事儿了,她必须得听咱的。咱是为了她好。不然,这件事儿的影响可就太坏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可怎么跟她谈呢?”

“我已经想好了。咱先不提他和邓炜的事儿,直截了当地跟丹丹说一飞的事儿。要是丹丹痛快答应了,就说明她跟邓炜之间没什么事儿,梦嘉的话就可以不去理它;如果丹丹不同意,就说明这里头八成有道道儿,我们再深入追究话就比较好说了。”

两人商量好以后,肖君就先回去了。

晚饭之前,方洁再次打电话找文丹。文丹已经下手术了。方洁告诉文丹,晚上回家吃饭,有重要事情谈。

这是文丹被婆婆请出家门之后婆婆第一次打电话让她回家。虽然文丹不能断定婆婆让她回家的主要用意,但是文丹依然把它看作是同婆婆改善关系的一次难得的机会。

文丹回到家,一直到吃完晚饭,婆婆也没有跟她说上几句话。文丹并不急于问婆婆是什么事情,婆婆既然打电话让她回来,什么时候跟她谈婆婆自会有安排。

不一会儿,文丹的母亲肖君来了。方洁热情地招呼肖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文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的谈话两位母亲是事先商量好的。于是便静静地坐在了她们的面前。

肖君和方洁互相看了看,方洁说:“丹丹,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今天主要是谈谈你个人的私事儿。”

一说私事儿,文丹就明白了八九分。

方洁说:“按说,你的私事儿应该你自己拿主意,我们做老人的不应该过多干涉。可是作为母亲,我们又不能完全撒手不管。有些事看不过眼我们还是要说道说道。这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做老人的心情。”

文丹说:“妈,您的心情我理解,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理解就好。”方洁说,“本来,司淼刚走,不应该这么早就跟你提个人问题。怎么说也得一年以后再提比较好。可是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事也由不得我们。听燕子说,你一上电视,向你求婚的信就没有断过。这对你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想必都有影响。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早些把你的婚姻问题定下来。这样,一来你可以少受干扰,安心工作;二来也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省得人家背后嚼舌头。”

“妈,是不是有人对你们说什么了?”文丹看着两位母亲。

“这还用别人说吗?想都想得到。”

文丹还想说什么,被肖君用目光制止住了。

“丹丹,你觉得一飞怎么样?”方洁单刀直入。

文丹似乎已经料定妈妈会把彭一飞提出来。彭一飞自从来到渤海市,来到小红楼,没少在两位母亲身上投资。其用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看来,彭一飞的心思没有白费。

文丹平静地说:“怎么说呢,对他还不能说十分了解。”

“你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按说对他也应该有个大致地了解吧?”肖君说。

“了解是有一些,他人看起来还不错,但我们俩好像不合适。”

“为什么?”方洁问。

“一个商人,整天不着家,天南海北地跑。而我工作又那么忙,也顾不上家,你想,我们俩合适吗?”

“单身的时候顾不上家,建立了家庭就不一样了。再说,一飞还能在外边跑一辈子呀?你也不可能老是忙。”

“妈,这件事情让我在考虑考虑行吗?”

肖君一听脸上泛出笑容,十分痛快地说:“行。当然行。怎么不行?”

方洁说:“我看一飞这孩子有出息,有本事。做买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是要赔上老本搭上命的!”

文丹说:“妈,我承认,彭一飞在经营上有一套,否则他不会有今天。我所担心的不是他的本事有多大,我是对他的人品不放心。现在社会上那些能挣钱的阔老板,有几个心肠不花花?妈,你们敢对彭老板的人品打保票吗?”

经文丹这么一问,两位母亲一下子被问卡壳了。是啊,现在谁敢对那些有钱人打保票呢?可是彭一飞和那些有钱人一样吗?

方洁说:“保票倒是不敢打,不过,一飞这孩子我看他品行不错。别的不说,他对老人很尊重。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把老年人放在眼里的?”

文丹说:“妈,说不定彭一飞是对你们另有所图呢!”

肖君说:“丹丹!你怎么这样看人呢?你一向是与人为善的,对人也从来是挺宽容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苛刻?”

“这是我的终身大事儿,我不能不想得多一些,深一些,细一些……”

方洁说:“对一飞,再深入了解一下也是必要的,只是别拖得太久了。”

文丹说:“妈,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对谈话的结果,两位母亲比较满意。特别是肖君,觉得文丹不愧为她的好女儿,她不会做有辱名声的事儿。反省自己,她感到内疚,不该轻信梦嘉的话,不该轻易怀疑女儿。在文丹与梦嘉之间,她应当毫不犹豫地相信文丹。让方洁满意的是,文丹没有拒绝一飞,这就间接地说明梦嘉的怀疑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剩下的问题就看彭一飞的了。如果彭一飞同意,那这件事就可以说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方洁和肖君与彭一飞取得了联系。彭一飞听说二位老人有话要对他说,不敢怠慢,立即来到了小红楼。

彭一飞每一次来小红楼都忘不了给两位老人买点东西,今天也不例外。他买了六只鲜活的大螃蟹,每只足有一斤多重。两位老人虽然多年没有吃到这么大的螃蟹了,但是看到彭一飞每次来都这么破费,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便对彭一飞说:“如果再这样的话就不要来看我们了。”

彭一飞说:“不就是几只螃蟹嘛!再说,我又不是天天来。”

“那也不成。记住了,今后来什么东西都别买。”方洁不无严肃地说。

彭一飞只好说:“阿姨,记住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位老人就向彭一飞提起了找对象的事。方洁说:“一飞啊,我和你肖阿姨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你整天在外面跑生意做买卖,回到家没有个媳妇嘘寒问暖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所以,我们商量着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彭一飞听后心里暗喜,他所期待的机会终于降临了!于是高兴地说:“两位阿姨拿我彭一飞不当外人,我真不知该怎样感激才好。”

“一飞呀,不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肖君问道。

“我的事完全由两位阿姨做主,你们认为合适,我没有话说。”

方洁说:“哪能啊,婚姻大事儿,老人的意见只能做个参考,最终还得你自己做主。”

彭一飞说:“我整天忙得没白没黑,哪顾得上考虑这些事儿。”

“这样吧,我和你肖阿姨商量个意见,说给你听听,你只当参考,千万不要以为是我们说的,你就不好意思说你的真实想法。”

“说吧方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

方洁说:“可能我和你肖阿姨都有些自私,我们想把文丹介绍给你,不知道你对文丹的印象咋样?”

听了这话,彭一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极度的兴奋,他怕两位老人说他不稳重,沉不住气。

肖君见彭一飞的反应不是很积极,就补充道:“我们知道,像你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年轻的姑娘。我们之所以给你介绍文丹,是因为我们觉得你们过去都认识,彼此知根知底。再说,文丹虽然结过婚,但毕竟没有孩子……”

彭一飞知道两位母亲误解他了,便赶忙解释道:“两位妈妈,对文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能娶文丹为妻,可以说是我彭一飞的福分。只是怕文丹看不上我……”

肖君说:“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的孩子我有数。文丹生性要强,但决不傲慢。他在单位里人际关系历来是口碑很好的。”

彭一飞说:“这我知道。我是说,谈恋爱和别的事情不一样,是要讲感情的。”

方洁说:“感情要靠慢慢地培养,哪有刚认识就有感情的?我们今天跟你说,也不是马上就要定盘子,成不成最终还要看你们俩儿有没有那个缘分,能不能走到一块儿。”

“我听说文丹心里已经有人了?”彭一飞试探地问道。

方洁和肖君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方洁问:“你这是听谁瞎咧咧的?”

“是邓燕告诉我的。”彭一飞说。

“她没说那个人是谁吗?”

“说是邓炜。”

“邓炜?”两位老人又相互看了一眼。

肖君说:“丹丹和邓炜过去是好过一阵,可这都是老黄历了。”

彭一飞说:“虽然是过去的事儿,但是会不会一直影响到现在?”

“不会的,文丹这孩子我们还是了解的,她不是那种人。”

“其实,我也不相信,只是邓燕说得挺肯定。”

“她有根据吗?”

“她哪有什么根据。”

“邓燕这孩子能侃,听到风就是雨,别信她的,千万别信她的!”

把彭一飞送走后,肖君对方洁说,她准备再跟文丹谈一次,不拐弯抹角,直接了解她和邓炜之间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不管文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必须把话挑明,决不能让她同邓炜不清不楚。决不能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方洁同意肖君的意见。

文丹晚上下班儿回来,肖君和文丹一起做饭的工夫就把问题提出来了。

文丹问:“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肖君也不隐讳:“邓炜现在正和梦嘉闹离婚,梦嘉一口咬定是因为你从中插了一杠子。”

“那你就相信了?”

“信我倒是不信,可是邓燕儿这孩子也这么说,邓燕毕竟是邓炜的妹妹,她不会轻易往她哥哥头上栽赃吧?”

文丹一听就有些上火:“邓燕这张嘴真是该撕了!”

“丹丹,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妈,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梦嘉?”

“丹丹,别怪妈罗嗦。妈从来都是相信你的,只是这事儿影响很不好,妈怕你万一有个闪失,影响就更坏了。”

“妈,邓炜和梦嘉离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敢向你老人家保证。”

看到文丹说得这样坚决肯定,肖君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邓炜被母亲赶出家门后,一直住在留守处的值班室里。他刚去值班室那天,向留守处的几个轮流值班的干部郑重宣布:“从今天起,鄙人将常驻沙家浜,诸位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大家正为每天形同虚设的值班满腹牢骚,听到邓炜宣布的消息后欢呼雀跃,都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有多事者问邓炜:“是不是后院儿起火了?”

邓炜付之一笑,未置可否。大家心领神会,不再多嘴。

值班室里有空调、有电脑、有电视、有电话、有沙发、有茶叶、有矿泉水,当然,还有带卫生间的卧室以及睡觉的床和被子,还有一日三顿免费的值班饭。同宾馆相比,这里只差漂亮可人的服务员小姐了。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远离梦嘉的骚扰,又避开了母亲的唠叨,还可以想象文丹的温柔,必要时还可打电话跟文丹聊聊天儿。这简直是因祸得福,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然而,事实并不像邓炜想象的那样甜蜜。邓燕听说哥哥跟妈妈拌了几句嘴赌气出走,便很快查清了哥哥的下落,并时常打电话过来做说服工作。一会儿站在哥哥的立场上,让他“小人不计大人过”,赶快回家向妈妈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一会儿又站在妈妈立场上,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也不容易,一切都是为了儿女好,做晚辈的应当体谅妈妈的良苦用心。看看不怎么见效,索性亲自找上门儿来与哥哥辩论,搞得邓炜心里乱哄哄的。尤其让邓炜感到苦涩的是,文丹拒绝与之配合。他约了文丹几次,文丹不是说有急诊就是要赶写论文,再不就是补习外语。

今天是星期天,邓燕手头上暂时没活,一头扎过来又打算和哥哥理论理论了。

邓炜见邓燕到来,知道还是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只瞥了她一眼,就把视线锁在电视《纹枰论道》栏目上,不再理会她了。

邓燕并不因哥哥的冷淡而表现出不满。她太了解哥哥的脾气了。哥哥从小到大,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摆大哥哥派头的,尽管哥哥只比她大两岁。邓燕上大学以后,准确地说,到电视台工作之前,她对哥哥的做法一直感到很正常——谁叫你是妹妹,人家是哥哥来?之后就渐渐起了变化。她开始对哥哥的做法不以为然了。固然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但是,并非你当哥哥的就比我做妹妹的一贯正确,也不存在做妹妹的必须无条件地听哥哥的这一说。说对了,可以参考;说错了,对不起,不敢苟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邓燕在哥哥面前的不同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在许多重要问题上,她的意见常常和哥哥的意见背道而驰。不过,邓燕也看出来了,哥哥并不当面买她的账,她的话在哥哥面前从来得不到正面的承认。好在邓燕心中还是有她这个哥哥的,并不计较哥哥承认的方式——正面不承认,侧面承认也行;当时不承认,事后承认也行;现在不承认,将来承认也行。

“哥,老见你看《纹枰论道》,也不见你动过棋子儿。”邓燕主动找话说。

“此言差矣!”邓炜的目光没有离开电视屏幕,“看围棋是个兴趣,不一定非要下出个什么名堂不可。”

“我看你算不上真正的围棋迷。”

“此言又差矣!为中国足球加油助威的球迷何止千万!其中会踢球的有多少?真正能上场踢球的又有几个?”

“人家不会踢球,至少能看出点儿门道来。”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出门道来?”

“你知道什么是‘挖’、什么是‘虎’?还有,什么是‘冲断’?”

邓炜不屑地瞥了一眼邓燕,笑道:“你也懂围棋?”

邓燕回眸一笑:“不敢说懂,略知一二吧。”

“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略知一二’。”

“哥,人家问你呢!”

“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我懒得回答。”

“别看是小儿科的问题,你还真不一定懂。”

“我要是懂呢?”

“你要是懂,就不会在不利于作战的情况下出击‘冲断’别人的‘断点’,也不会‘挖’在别人的‘虎口’里白白送死了。”

邓炜一听就知道妹妹不仅懂围棋,而且还会把围棋的术语巧妙地应用到眼下他的处境上来。他不得不暗自赞叹妹妹的聪明,不得不对妹妹刮目相看。当然,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不肯放下当哥哥的架子:“往虎口里送子是为了‘打劫’,怎么是白白送死?”

“‘打劫’也得分场合、看时机,万一你劫材不利呢?”

“问题是我劫材有利!”

“我看未必。这‘劫’若真打起来,你八成要输。”

“燕子,你今天好像不是跟我谈围棋来的。”

邓燕笑道:“哥,你应该明白,我谈的就是围棋,不过是生活围棋,或者叫爱情围棋。”

“算了吧你!既没有恋过爱,更没有结过婚,侈谈什么爱情?”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那毕竟是两码事。”

“我邓燕儿就有这本事!”

“吹牛的本事!”

“哥,你能不能把处长的架子放一放,听小妹我几句话好不好?”

“谁也没有堵住你的嘴。”

“你就真的赌气一辈子不回家啦?”

“这不管你的事儿。”

“我可是代表妈来的。”

“别拿妈来压我。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骨头硬,越压骨头越硬!”

邓燕笑道:“你跟梦嘉骨头硬去,干吗跟妈过不去?”

“我怎么跟妈过不去?是妈让我滚的,我听妈的。”

“妈在气头上说的话,你领会精神不就得了,何必当真?”

“领会精神?你说‘滚’的精神是什么?”

“‘滚’的精神不是真的让你‘滚’。”

“那是什么?”

“‘滚’的精神说明,妈生气了。”

“废话!妈不生气能让我滚吗?”

“我看你是成心装傻。不跟你罗嗦了!说吧,到底回不回家?”

“妈不发话,我可不敢回去。”

“难道你还要妈亲自上门来求你回家不成?”

“我可没那意思,不敢。”

“哥,真的是妈让我来请你回去的。”

“我也没说不回去呀。”

“现在就跟我回去。”

“急啥?我还值班呢。明天吧。”

“一言为定?”

“骗你干嘛?赶快回去吧,我还要看棋呢!”

“不说这些了。咱们言归正传。”

“言归正传?”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帮助你的。”

“帮助我?”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文丹姐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哥,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好不好?其实在很多时候我还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说话的。”

“用不着,你还是站在妈的立场上做个乖女儿吧!”

“哥,人家是真心想帮你的嘛!”

“你帮我?你不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瞧我?”

“不是小瞧你,这又不是拔河比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妈要知道你也搅和进来还不气死?”

“不让妈知道不就得了。”

“那也不成。我的事儿还是我自己解决。”

“好心当成驴肝肺!”

“燕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当哥的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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