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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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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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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皖南到温州》连载

第三十四章 写作,心灵的舞蹈

  ——作家陈慧娟印象


最早见陈慧娟这名字,是在温州的一家报纸副刊上。那是1995年,我在市区河通桥一家皮革公司打工。或许是因为曾经爱好写作的缘故,闲来无事我就专门阅览报纸副刊上的文章。有篇文章(题目忘了)写的是作者对人生的一些感悟,阅读时感到特别亲切。那时我因家庭遭遇不幸才外出打工,尽管谋生的路径有了方向,但心灵仍空空荡荡对前途一片迷茫。这篇文章像一碗心灵鸡汤,及时往我空虚的灵魂里输入了营养和信心。因此我悄悄将文章剪下收藏(后因多次搬家而丢失),并默默记住了“陈慧娟”。

后来工作稳定了,我又重拾写作梦。这期间,我也有幸得到不少报社编辑朋友的关心,也曾得到多位作家朋友的支持。写作的过程就是不断学习的过程。因而报纸副刊上的文章丰富了我的阅读视野。特别是署名陈慧娟的文章,我更是细心品味。用今天的话来说,我都成了她粉丝了。无独有偶,去年阳春三月在泽雅采风时认识一位做企业文化的编辑朋友,他问我温州有位叫陈慧娟的作家你认识不?我笑着反问,你认识不?他说人没见过,但她的文章有收藏……我会心地笑了笑。

2007年10月27日,温州市第八届文学周在文成召开。在当天下午的文学研讨会上,我的左边坐着作家相国,右边是一位美女,看上去三十来岁,沉稳清秀,着穿时尚而淡雅。尽管她戴着一副眼镜,但我还是能从镜片后面读到随和亲近的笑颜。相国说:建国,你身边就是陈慧娟,你认识不?我摇摇头。心想,陈慧娟?是我一直崇拜的那个作家陈慧娟吗?相国接着说:你应该要谢谢她,她是这次都市报“心灵之约”新温州人征文大赛的评委,你的一等奖就是她评定的呀。我兴奋不已,趁机表达自己一直以来对“陈慧娟”的关注之情。她开心地笑了笑,自谦道:我是随性而写,你就别夸我了。我说我从来不怎么会夸人,只是每次品读你的文章总是让人觉得那么亲切,你的文字秀美中透着真诚。(窃以为,真诚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绝妙的沟通桥梁)。

陈慧娟依然甜美地笑了笑。我努力从她那亲和的脸庞上寻找一种熟悉的记忆。原来感觉她跟我老家那勤劳善良的三婶长得很像。散会时,我想起刚才提及获奖的事,说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啊?她说:“说哪里话啊?我之前又不认识你,我还不是以文论文。其实呢,这个活动是一家鞋企赞助的,鞋企的负责人曾跟我说,希望把一等奖奖给自己内部员工。我说这怎么行?既然征文活动是面向全市新温州人,既然让我当评委,我就要公平公正拿文章质量来说话。如果你们企业员工的文章内容和质量符合评选标准的话,那么一等奖自然属于你们内部员工,其他参赛者也无异议,如果仅仅以为你们是赞助商一等奖就得归你们,那么要我这个评委还有意义吗?”

听了她这番坦率表白的话,我真的很感动。不是为自己获了一等奖,而是为自己认识了心中早已敬佩的而且有情有义的作家朋友而欣喜。

家有不少温籍作家朋友的书,其中有陈慧娟的《行韵涓涓》。虽说这是她早期散文作品集,但书中自有真情在:童年回忆、往事情怀,人生漫谈,世象评说。百味人生,跃然纸上。《乡恋》怀旧,《父亲》深情。不一而足。她勤奋写作又严于律己。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她几乎每周都在报纸副刊发表文章。《行韵涓涓》涵盖了她1991年至2004年的作品。为了让文集更具文学性的韵味,她只好忍痛割爱从三百多篇稿件中精挑细选出一百多篇。但,我想说的是,一个优秀的作家并非完全靠作品的数量来征服读者的。在我看来写作贵在坚持。因为她对文学的执着,十多年来抛弃繁忙杂务避开都市喧嚣,不骄不躁,淡定洒脱,仍坚持写作确实不易,也或因她对文学的完美追求,所以才“十年磨一剑”。正因她写作态度是如此端正,她的文字才经得起岁月的洗礼,一直受读者喜爱。

著名作家吴军曾盛情称赞道:

      慧娟受家庭书香熏陶,养成了她的书卷之气;在军营中成长,铸造了她自强不息的秉性,从文后展现天地,又任她能在瀚海中自由纵横……枫里娟娟花好,墨池袅袅烟轻。芳菲傍水依山明。携来二三侣,递语树梢莺。抛却尘心几许,静观世态风情。且歌且步路玎玲。那厢佳丽笑,款款踏歌行。而她自己却以“一个人的舞蹈”坦言写作的动因:繁华如梦,生命只是一个感受和领悟的过程。每当在文字的浪尖上跳舞,我感觉自己轻灵妙曼得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柔媚入骨又清新飘逸,而堆积在心头的忧郁烦恼全部烟消云散,仿佛有一个新的自我从旧我里翩然飞出……我写作只是为了使自己的灵魂得到抚慰、寄托、安全和净化而已,是自己精神生活的一种需要……

闲暇之余,再次翻阅《行韵涓涓》,我欲从书中一百多篇的散文里寻找她的写作轨迹,要给自己为什么喜欢她的文字找一个理由。只可惜我虽感慨颇深却不善言词,依我浅显之见她的文字唯美而不做作,说理而不教条,思辨而不高调,深情而不滥情,感悟着生活的感悟,品味着人生的品味,像溪水,涓涓缠绵而又清澈宁静……况且,从她近年来发表的作品中不难发现,她的写作更加趋于成熟,常常在沉寂的时光里爆发出精彩的声响来。

正如她说自己的写作是“一个人的舞蹈”一样,而在我看来,陈慧娟的写作应该是她心灵的舞蹈。而且随着岁月的沉淀和人生阅历的丰厚,她心灵的舞蹈更是越来越出色,越来越得到更多的读者青睐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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