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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笑过之后望着吴雯说：“我们局还在争取地皮建房呢，自己的办公用房还少了呀。我还想请你这个父母官为我们呼吁呢！”
吴雯暗暗吃了一惊，一个皮球踢回来了：“那，那......我们的办公用房怎么办呢？”她似乎是自言自语。
局长习惯性地把脸一沉：“你回去问你们领导，我怎么知道？以后有事找办公室，不要什么事都找我！”从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中判断，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吴雯哪里受得了这个，一下涨红了脸，头“嗡”的一声，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直直地望着局长。
局长一时呆住了，这是表演系的女生吗？不过见多识广的他马上镇定下来，脸色温和了些：“吴主任不要激动嘛，等你把办公用房弄好后，我们送給你们办公家具，电器！”
吴雯咬着嘴唇擦眼泪，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空气就像冰一样凝固在那里。
没想到老帅哥这时从床上坐起来开了口：“你这么柔弱的姑娘，怎么不去干点别的？什么专业的？”
“会计，还考了会计师！”吴雯的声音依然小得像蚊子。
“可惜了，可惜了!”老帅哥摇摇头：“社区工作哪是你能做的？还不知道你要流多少眼泪呢？”
“那我怎么办？”吴雯一时没了方寸，泪水越发止不住，转头看郝大姐已不知去向。
老帅哥用没输液的手递过来纸巾：“别哭了，多向街道领导反映情况，一切从实际出发！”
局长也递过来一个苹果：“王总说得对，一定要讲究工作方法！”
王总下床穿上拖鞋站了起来，吴雯一下子被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折服了，禁不住仰起头来看着他。
王总意味深长地拍拍局长的肩膀：“林局长，你也要多多支持吴主任的工作！”
林局长看看王总，再看看吴雯打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倒挺怜香惜玉的，干脆留个电话给小吴，以后小吴被人欺负了可以找王总撑腰呢！”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忽然之间的吴主任变成小吴，似乎有一些成年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王总似乎很受用，也跟着大声笑起来，他有意无意地走到吴雯跟前：“我还就喜欢会哭的女孩子，小吴，你记住我的电话139xxxxxx58，有困难找老王。”
吴雯边哭边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温柔地抚摸着她脸上的泪花。
林局长趁热打铁继续说：“小吴也留个电话给王总，王总难得像今天这样高兴！”
吴雯把自己的电话写在笔记本上，再撕下来交给王总，忽然有些不敢看他，她有些害怕那种超越陌生人范畴的温暖目光。
王总接过纸条一看：毕竟是学会计的，这数字写得可真漂亮！心里有些小赞叹。他小心地把纸条夹到公文包里，关切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吴雯还是不敢看王总的眼睛，莫名地预感自己会和这个老帅哥之间发生点什么。当这个念头闪过时，她的脸更红了，连忙匆匆告辞，出门时她捂住自己狂跳的心，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和李明恋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呵护，被人疼爱的感觉。王总的那双眼睛仿佛象一架望远镜，一下望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她怕这种感觉，又渴望这种感觉。李明是怎么俘虏她的，她还记忆犹新。
那是四年前的高中同学聚会，玩疯了玩累了的四个同学就约好去班长家里睡。谁要回家的谁就是胆小鬼。班长家里就他一个人，父母都出差了。吴雯和小薇两个女孩子，班长，李明，刘建三个男孩子在班长家里连续喝酒。喝着喝着，小薇被刘建抱到了腿上坐着。班长也拿着李明开心：“你不是一直喜欢吴雯吗？今晚就看你的了。”
五个酩酊大醉的同学胡乱找床或者沙发睡觉。班长大声说：“我家里没有那么多床，只有两张床，我睡沙发，你们自己看着办。”
小薇被刘建抱到了班长父母的床上，剩下吴雯和李明坐在班长平时睡的单人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