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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雯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不会作秀！”
李总轻蔑地笑了：“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
吴雯对光明里街道的情况是了解的，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估计达到五万人，人们工作节奏快了，生活条件好了，家庭主妇们都愿意出去工作做“白领”、“金领”，然后把钱花到美容健身上与老公平起平坐。不再象旧式妇女一样刻苦耐劳，家务全包来拴住老公的心。需求这一块是不用愁的。供应方面呢？因为流动人口多，又多半是青壮年劳力，他们的配偶都跟着来想找事做，而且可以把老家的人都一股脑带出来，供应应该也是不愁的。现在就缺了中介，吴雯看准了这个商机，她要开光明里家政这个先河。经过何强的同意，她这一步迈出去了。有钱为什么要别人赚，社区底子这么薄，为什么把这些资源拱手送人呢？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吴雯和王淑兰搭着公交车继续探访下一家：赫赫有名的帮帮帮家政。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很快会客室墙上的挂钟开始报时了。
听完吴雯的介绍，一位自称梁经理的三十岁左右男子推了推金丝眼镜，干干地笑了几声。
他拿起电话说了句什么，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虎背熊腰的大姐推门而入。
梁经理对胖大姐说：“这是光明里街道的，他们想学习办家政公司，你带他们看看！”
胖大姐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跟我来！”
两人从真皮沙发上起身，跟着她出了会客室来到走廊。走廊很黑，长长的看不到尽头。胖大姐走在前面拧开墙上的照明开关，推开一张门介绍说：“这都是她们住的地方，最尽头是教室。”
一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孔。房子大概十来个平方，密密麻麻摆着高低床。有两个一脸菜色的女人正靠着红蓝条子编织袋，捧着方便面囫囵地吃着。
胖女人捂着鼻子吼道：”说了不要在房里吃东西，你闻闻这气味，饭还吃得下去吗？”
说完把门一关，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些乡下人，太不讲卫生了，这主家看了怎么会要？实在培训几天了，连个液化气灶还是不会用。”
吴雯禁不住问：“那是为什么？”
胖女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迎面走来一位扛着一个大编织袋的，她厉声质问道：“才来又到哪里去？”
女人一脸地惊恐：“我回去！“说着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火车票。
胖女人接过来看了一看：“你回去多带几个人来，反正回去没事做，你又会来的。带两个就免你的住宿费，带四个就包你一餐中饭，还优先推荐你做事！”
女人木讷地听着摇摇头。胖女人一拍脑袋：“你听不懂S市话，又听不懂普通话，你瞧我这记性！”
胖大姐用不太流利的女人家乡话又说了一遍，又做着手势比划着。
女人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一股难闻的气味随风飘到吴雯跟前。她不由地捂住了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