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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李明回来看到沙发上熟睡的吴雯,摇了几下也没醒,顺势靠着她睡在旁边，不一会儿也鼾声如雷了。
第二天吴雯睁开眼睛天刚蒙蒙亮，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禁不住一阵反胃，对着垃圾桶呕吐起来。却看见地板上被吐得一塌糊涂，而李明睡得很沉，衣服上都是污秽之物。
吴雯捂着鼻子开始收拾起来，看到象个孩子般熟睡的李明，昨晚的气竟然全消了，这个男人虽然不爱他，可是终究一日夫妻百日恩，亲情竟然慢慢顽强地滋生出来了。她起身进厨房蒸了几个包子，然后开始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怎么感觉脸有些浮肿，再低头看一下脚，分明也肿了。她也没有在意，依然在整理房间、准备早餐的节奏中。收拾停当，天已大亮了，李明伸了个懒腰也醒了，吴雯还在做西红柿蛋汤。她忽然想起高尚约的下午的会议，上午非要到S市民政局搬救兵不可。连忙打电话给刘芳替自己到区里开会。
吴雯把早餐端到桌上随口问道：“怀孕的人是不是都会浮肿？”
李明咬了一口包子，头也没抬地说：“应该是吧？”
吴雯跟着问了一句：“你看我的脸肿了没有？”
李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她：“没事吧，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应该都是这样。”
吴雯预料到李明会如此漫不经心也不再说什么，想到去市民政局去的事又陷入了沉思，手中的包子竟然毫无知觉地滑到了地上。
李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你看你，想谁去了？真的有病吧？还不把包子捡起来吃掉！”
吴雯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明又重复了一遍：“把包子捡起来吃掉！”
吴雯瞪着李明：“你讲点卫生好不好？掉在地上的东西能吃吗？”
李明捡起来一口吞了下去：“穷讲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吴雯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有几天没有洗澡了？”
李明笑了：“不光没有洗澡，还没有漱口。我是乡下人，没有你们城里人这么多臭规矩！”
吴雯只觉得一阵恶心又跑到厕所里呕吐起来，再看看厕所的便池已经上了一层黄垢，哎，刚才忽略了这里的卫生，叫妈妈过来帮帮忙吧。
李明把碗筷一扔上班去了，吴雯忙着收拾完碗筷才匆匆乘车到市民政局地名委员会。
当吴雯说明来意后，正在对着地图发呆的中年女人抬起头来，推了推黑框眼镜：“你说什么？”然后注意到了她隆起的肚子。
吴雯只好又说了一遍，中年女人慢慢起身倒了杯茶递过来：“同志，这件事要请示处长呢！”
吴雯对“同志”的称呼感觉十分新奇，只是笑着说：“同志，那就麻烦你跟处长问一声，我在这里等！”
中年女人缓缓走出门，回头说了一声：“同志，你就在这里坐一下，注意别乱动我桌上的东西。”
吴雯依旧笑着说：“同志，你放心，我只看一下S市晚报。”说完扬扬手中的报纸。
中年女人不一会儿就来了，摊开双手摇摇头：“对不起，处长不同意。”
吴雯急了：“你们处长在哪间办公室，我自己去找他。”
中年女人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吴雯看到她那木讷的表情，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