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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能做得好吗？这样的状态下你能做得好吗？如果要应付上面，那就只有做假，而你做得来吗？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一票否决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还不知道有多少社会抚养费都没交的主呢。如果不搞一票否决，可能社会抚养费更好征收，就是因为这个一票否决，欺上瞒下的反而多了！”刘志刚叹了一口气。
吴雯惊讶于刘志刚对这项工作的了解程度，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刘志刚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来：“这是我最近写的一部长篇小说《商机》，你有兴趣看一看。”
吴雯知道他话锋一转，这一趟算白来了。一面双手接过新书一面挪揄道：“刘总真是难得的儒商啊!”
刘志刚拍拍吴雯的肩：“就是被一票否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吴雯在走出他的顶级写字楼时，秋天的风卷着黄叶在空中翻飞，灰白的天显得特别高，没有一丝蓝色，听说是空气污染把蓝天都给变色了。她垂头丧气地迎着风走着，头发被吹得乱极了，长裙摆也一次次地被掀起，整个人象要凌空飞舞似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胡美急切的声音：“主任，你在哪里？不得了了。”
吴雯听了浑身一个激灵：”什么事那么慌张？”
胡美大声说：“那个爷爷倒在了地上，有心脏病呢！”
“吴户籍呢？章书记呢？他们不都在吗？”
“是啊，我还没说完呢，书记和吴户籍现在都在医院等他的家属。而他的子女现在跑到了社区大吵大闹。没有一个到医院去的，书记一直垫着钱在抢救呢。”
“现在在社区来的有几个人？他们有什么要求？”
“他们有三个人吵着要见你，要直接跟你谈!”
吴雯一下子就来了火气，一群不肖子，狗娘养的，对着手机大声说：“你别慌张，你报告街道综治办没有？还有马上通知吴户籍，我就来。”
胡美大声说：“他们都来了，还是不管用，非要跟你对话。”
吴雯恼怒地骂了一句：“一群疯子，你告诉他们，我就来了！”
吴雯给马主任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还没说完呢，马主任劈头盖脸地就训斥起来：“你看你怎么搞的？一票否决我都协调不了，你顶个屁啊！新来的户籍又不熟悉情况，能够处理问题不？还有那个章书记，她昨天又找了我，人家要随儿子出国定居了。你呀，怎么当的主任，总是分不清主次。出了事我只找你，你别指望我来帮你擦屁股，我现在在区里开会！”
吴雯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来。待她赶到社区时，三个子女已经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了。
一看到吴雯回来，他们又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