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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姐领着吴雯她们参观了一遍，又折回会客室。吴雯一看墙上的挂钟的时针接近指向12，分针到了9字了。心想：“乖乖，这么晚了，总要取点真经回去！”忙春光灿烂地说：“麻烦你们这么久，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梁经理忙说：“应该是我们尽地主之谊，我们平时都是吃盒饭。今天你们远道而来，我们还是到楼下不远的小饭店吃饭。附近也没什么好吃的地方。”
吴雯在社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已不像当初那么怯生生的，似乎还有了些倔脾气：“你们看得起就让我们请客吧！”
梁经理很生动地笑了：“好啊，下回我们回请！”说完把一些书面的资料递给吴雯：“你拿回去或许用得上呢！”
吴雯粗略看了看，是帮帮帮家政的宣传资料，里面的用粗黑体重点推出的广告语是：“遇到困难不用慌，帮帮帮在你身旁。”然后热线电话号码七位数中，8字就有五个，让人一看就能熟记。除了宣传资料，还有收费价格一览表、合同式样等等。吴雯捧着这一叠纸象捧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只想他快快长大。她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来到了一家油头粉面的饭店。
梁经理要了瓶白酒，要大家陪着喝点。吴雯想起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勉强端起了杯子。梁经理点的酒很烈，吴雯刚喝时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割得生疼，眼泪差点都被呛了出来。而梁经理好像喝惯了这种酒，几杯下去面不改色，谈笑自如。而吴雯的头却象炸开一般如坠云雾，渐渐地手有些不听使唤，舀汤时险些泼到了桌上。
朦胧中听到梁经理在传经送宝：“不挂靠在政府部门，生意不好做。吴主任你们自己做很难的，这些外地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头两天你不管食宿，都会流落街头。他们出来一般都不带什么钱，以为到了城里有钱捡，结果有些主家挑了些模样周正的去了，有的确实没人要就呆在这里，培训无数次都还是老样子，实在不能适应城市生活，搞得回去的路费都没有，我们也不忍心，偶尔也赞助一点，作孽啊……我们最怕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客户一投诉，我们真讲不起话呀……”
酒醉心里明，吴雯见梁经理经过酒精的刺激，说话随意多了，几乎无话不谈。他满满又倒了一杯：“什么名气都是假的，只是坚持做了两三年，走在S市家政行业的前头，总有些经验的，比起沿海城市，距离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这个行当不好做，尤其是S市，人又懒又挑剔，芝麻大的事情都来投诉。吴主任，你一个社区主任，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你哪有精力搞这些。现在我们公司五六个人都搞得晕头转向。就你和王大姐搞，那恐怕很难啊！”
吴雯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梁经理的杯子：“有志者事竟成，我们有信心！”又侧过脸来望着王淑兰。王淑兰会意地一笑：“什么事情都是逼出来的。吴主任有信心，我们更有信心。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还请你们不要保守！”
梁经理竖起了大拇指：“就凭你们这种精神，肯定会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