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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赵青离开吴殿雄家后，直接到了小胖那里。小胖一个人看电视。秀莲不在家。赵青进门就问：“秀莲呢？”
“在邻居家打麻将。”小胖一边回答一边冲赵青狡黠地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小子敢动真格的？”
“那又怎么样？你再迟到两分钟我就把她干了。”小胖嘿嘿笑。
“你想把全盘计划给搞砸了是不是？”
“没那么玄，如今公安局的破案率太低了。”
赵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酒厨前拿出一瓶“宁城老窖”放到了茶几上。
“咋？犯酒瘾了，我给你叫秀莲来弄几个菜。”小胖说着出去了。
赵青接连灌了三杯酒后，一仰身倒在了三人沙发中。他暗自好笑，笑出了声，看你吴殿雄怎么甩脱我？
不多会儿秀莲推门进来了，到沙发前拍了赵青一下说:“又要喝猫尿？”
赵青坐起身来问:“小胖呢？”
“替着耍去了，还没打完八圈儿，人家不让我走。”秀莲说着上前捏赵青的鼻子。
赵青就势把秀莲抱进怀里，两人亲热起来。
“还有几圈牌？”赵青问。
“剩一圈儿了。”
“来得及。”赵青说罢一抱将秀莲抱上了床。
“啪！”秀莲伸手拉灭了灯。
片刻之后，秀莲开亮灯，开始为赵青弄下酒菜，厨房里响起了切剁声。
赵青对秀莲说:“明天我叫刘行长他们来这儿摆八圈儿。”
“还有谁？”秀莲问。
“还有商业局吴局长。那家伙听说也是个色鬼。”
“你想干什么？"秀莲问。
“我的意思很明白，咱们正在揽他的大楼工程，据我推测他想用马龙的可能性要超过我，所以咱得设法制服他。明天你和他认识一下，有机会也可撩逗撩逗，以后就全靠你了，要抓紧时间不能拖。”
“你呀！把我当成你钓鱼的诱饵了。”秀莲故意噘着嘴说。
“现在说这些废话无用，百十来万元的工程呢！跑了多可惜。要想争夺到手很不容易。吴殿雄这家伙是商人出身，很不好斗。如今咱们要想得手，能想出的办法都得用。秀莲，我也不愿让我心上的人让别人糟踏，可没别的办法，你要理解和帮助我。”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面额百元的票子塞进秀莲的裤兜说，“再买几件好衣服吧，事成之后再给你存两仟块，留着上城市户口用。”
秀莲嘟嚷道:“反正我都交给你了。”
小胖打完八圈儿牌回到家，秀莲已经炒好了菜。小胖便陪赵青对饮起来。两人谁也不提一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件事，这是赵青预先告戒小胖的。他说对朋友不说假话，对老婆不说真话，这次行动你若说给她，说不准哪一天和你吵架会捅出去。记住，千万不可以让老婆知道。
几杯酒下肚后，赵青对小胖说:“明天你出差吧！”
“去哪儿？”
“海渤湾，催一催那批水泥。”
“催一催就回来？”小胖问。
“等他们把货发起以后你再回。”
“行！拿旅差费哇。”
赵青从兜里拽出一叠面额百元的票子数了几张递过去说:“省着点儿用，乱花的报不了帐，还得扣你工资。”
秀莲正给他俩添菜，听了这话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在赵青额头上捅了一下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小气了？”
赵青郑重其事地说:“家有财产万贯，不能海吃乱踢达。如今包工头不好当，天一半地一半，狼一把狗一把，到头来油水剩不下多少，咱还干它作甚？”
秀莲笑眯眯地望着赵青。
赵青便和小胖狂饮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