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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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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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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山塬》连载

第四十二章 共筑梦想

自从那个白雪明月夜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通过眼神和一个细微动作就能表达情感和相互沟通,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赵强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走”的动作。红梅点头同意,两人悄悄地溜出门。离开院子后,两人长出一口气,开心地大笑。“红梅,咱们去高处转转去。今天的雪景应该很美。”

“好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红梅笑着说。

“走”,赵强深情地看了红梅一眼。两人踩着脚下的雪,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哎,赵强,你们去哪儿?还没吃早饭呢。”吴秀莲出门看见他俩的背影喊。“唉,现在的孩子真搞不懂。大冬天,外面冷飕飕的,有啥好玩好转的啊。” 两人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往远走,还互相窃笑着。

庄子周边,全是树林,远观如轻烟笼罩,近观发现全是霜花,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好美啊!”红梅大声地赞叹,惊得晨风微动,吓落枝头霜花掉落。两人信马由缰地走着,一会儿消失在霜林里,一会隐现在霜花里,一会儿两边的霜林夹道欢迎。两人童心焕发,展开联想的空间,张开双臂,迎着跑上去,似乎回到了童话世界。

围绕在山峦间的薄雾如烟,似纱。朦朦胧胧地罩在霜林之上,轻轻爽爽依恋在山腰之下。东方的晨阳初露,金光、远山、近林、霜花,更显层次分明。

雪地被踩得“咯吱、咯吱”地响,如同音乐的鼓点,两人不断地向山顶挺进。冬日晨阳已斜洒山头上,一面银白,一面金色,他们两人踩在阳光的分界线上,如踩在太极的阴阳两仪上。赵强向着山顶冲去,红梅抬头看时,已站在一个高台上,向她招手。红梅也情不自禁地向上跑去。

在高台的中央,有一处平坦的土台子,台上有一个大树桩。赵强牵着红梅的手,顺势坐到树桩上,然后把红梅搂在怀里,红梅温柔地躺在赵强怀里。赵强急切地想吻红梅,可红梅不让。“大白天的,你干吗?”

“这儿哪儿有人,你放一百二十条心。”赵强贴着红梅的耳朵说,“要看就看吧,我才不怕被人看见。”“赵强你疯了,怎么能这样啊?我可不敢。”红梅脸上一片潮红。

“红啥脸,还羞?将来让你生一大堆娃,你还羞?”“走,流氓,没正行,越说越离谱!”“那你说,昨晚又咋敢?”“坏,你不是好人。你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那我再坏一个。”赵强把灼热的脸颊,贴到红梅温润的脸上,又情不自禁地……

在赵强的怀抱里,红梅感受到心醉的美丽。恋人之间的情感是最热烈的,神经是最灵敏的,思想是最冲动的。红梅能感受到,赵强的气息快把她融化了。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青春期的青年男女之间的热恋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在这种强大的诱惑下,有多少青年都无法克制住自己情感冲动?如何快速地变得成熟,能正确地看待人生,把控自己,对一位高中生来说,需要老师和家长的正确引导。没有事业,没有工作,没有经济基础,即便相爱成家,又靠什么支撑生活?所以恋爱是可以的,但不能为了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红梅是社会人了,赵强还是高中生,还在学习阶段,他将何去何从都是问题。赵强却没有想过这些,也没有想得这么深,更没有人点拨他。

他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都是处于既单纯,又冲动的阶段,红梅也一样,虽然她提早地步入社会,初尝了生活的“五味瓶”。对生活和情感的事了解得深了,透了的大女子。也想用美人计,实现自己的小目标的人,但是在和赵强相处中,可仍克制不了情窦初开的冲动。

历史上,十五岁就算是成年人了。现在,农村一些未上学的孩子,或者落榜孩子,还有一部分少数民族的孩子,基本上十五六岁就定亲了,十七八,二十岁就结婚了。国家法定的年龄是男二十二岁,女二十岁。但是一部分人家,还是比法定年龄早结婚了,只是到了法定年龄才办结婚证。只有上学和外出工作的人,才会大于法定年龄恋爱结婚。所以,历史上传下来的爱情诗文,基本都是年轻人写的。也就是一些富人家的少爷和小姐的事,至于书童和丫鬟都是专门来伺候少爷和小姐的人。穷人家的孩子中的少数人能去当丫鬟或者书童,大多数只能去种地,或当长工,基本上很少有时间谈情说爱,谈情说爱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就是到了成家年龄,基本上也都是靠“媒婆”介绍一个,先娶进门再谈情。不管好坏,也就是一辈子坚持过下去了,很少有离婚一说。在古代,离婚是不光彩的,女方只能被男方休了,还有被休后女方受不了被休之辱自杀的。女方根本无条件离婚,就是男的死了,女的也只能守寡,很难改嫁。古时提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乞丐满街走。这种思想,保证了社会家庭的稳定,孩子的教育,女人的吃苦耐劳和忍辱负重精神,一生的奉献精神。要求女人从一而终,就相当于把一个女人绑定在一个家庭,绑定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多没出息,多坏,多无能,女人要想办法鼓励男人,引导男人,改变男人,让男人成功,使自己跟着男人过上好日子,就是所谓的“相夫教子”。一面培养了自己的男人,一面教育了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女人的伟大。所以,我们很多家庭中,孩子都爱母亲,母亲的吃苦耐劳精神,母亲的奉献精神,母亲待人接物的处事态度,母亲的生存哲学,是孩子“言传声教”的思想和精神来源。当然,也有不利的一面,就是女人真的嫁给一个坏男人,品行不端,行为不检点,一事无成,暴力变态,不自强上进的男人,女人很难实现“相夫”,让男人变好,变得有出息,这样就会把女人拴死在这个家庭里,痛苦一生,也牵连了女人的父母,跟着女儿痛苦一生。所以,新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你男人不好,不求上进,不务正业,没出息,女儿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离婚,再嫁一个自己认为是好的男人。女人再不需要从一而终,通过改嫁,可以实现生活的变化,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新社会,有一段时间,市场经济时,人人向钱看的时候,年轻女人,说离婚就离婚,说婚外情就婚外情,好多成家的青年夫妇,男女双方不负责任,孩子一两个,不思孩子的教育问题,说离就离了,全留给爷爷奶奶,孩子的教育跟不上,长大又危害社会,社会教育成本加大,造成男人急功近利,梦想一夜暴富,为了发财泯良泯心,女人好吃懒做,少了奉献精神,少了吃苦耐劳精神,少了相夫教子责任,为了快速地有钱花,为了追求有钱后的奢侈生活,社会上就出现了,拜金女,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等一系列社会丑陋现象,和社会不安定因素。这是后话,暂且不说,话归正题。

旧社会光农民就分几种:地主叫东家,或财东,专指土地面积大,家庭条件非常好的农民家庭。富农叫富汉,专指土地面积小,自给自足,还有盈余的人家。佃农叫穷汉,穷人家,专指租地主家土地种的人家,基本上能实现自给自足,如遇灾年就不好说了,会产生债务。农奴叫长工,或下人,专指地少,或无地人家,家庭条件困难,有剩余劳动力,去地主家打工的人,或者买给地主家当下人的人。长工或下人,就是给富农家长年四季打工的人。贫民家的孩子基本上不起学,十五岁成家就是务农的。佃农中条件快达到中农的人家的孩子才偶尔有书读,大多是十三四五就成家了,成家后,为了生存就只好务农。唯有富人地主家庭,能请得起老师,给同族人做善事,让穷人家孩子来免费读书的。但是唯有族氏家族才这么做,比如赵氏家族大,如果地主愿意这样做,才有这个资金的。一般家庭的孩子都不识字,一辈子这样,甚至几辈子都这样。

古代士大夫、官僚,基本上是从大地主家庭产生的。社会总体分四大类:“士农工商”。士是当官的和通过学习考上功名为官的。农就是农民,基本上是指地主阶层。佃农和农奴,基本上是给地主打工的,算不上正宗农民。工是手工业,指会技术活的木匠、医生、各类手艺人,靠技术吃饭的这一层人。商是不会技术,只会捣腾些货物,赚差价取利的人,大多投机取巧,追名逐利,所以被称为“奸商”,虽然是社会必需的阶层,但还是被人看不起的原因是“奸诈”,见利忘义。当然商人中,有讲诚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像一些人,唯利是图,如现在市场上的假货,掺假食品,害己害人。这一阶层,最容易见利忘义,道德滑坡,失去人性本源。从古至今,被人轻看。当然现在不一样了,这一阶层成为社会繁荣的主力军。国家成立相关部门,专管这一阶层,扶持正经做事,贡献社会的,打击那些违法,道德滑坡的,但是这一阶层,人员思想复杂,鱼龙混杂。虽然经济社会发展,离不开商人(科技企业、工业企业、商业服务企业),诚信有为者仍是受人尊重者,见利忘义者仍是被人痛恨和抛弃者。但大多时候,商人善于伪装,不好区分。如市场经济初期,国家提出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富起来的带领大家共同富裕,即先富带后富。但是随着发展,先富者并不一定带后富,反而是部分富人,灯红酒绿,道德滑落,见利忘义,相互攀比,为所欲为,危害社会,影响严重。国家要发展,必须要整治这些人,打击这些不良现象。他们可能是忘记了,清朝末年,中国落后被殖民的痛苦经历,有良知的商人提出“实业救国”,做一位有担当,有社会责任的企业家。如果,他们忘记了国家战略,先富带后,共同富裕的目标。实现伟大中国梦的理想社会壮举,实现全民族富余的伟大目标。不“克已复礼”,就找不到精神归宿,最终违背这一社会规律,掉入了“富不过三代”的悲剧命运。古代的士人,基本上是从地主家庭和官员家庭、商人家庭产生的。土地在古代是皇权的象征,凡是有巨大功绩之臣,都会得到封地。也就是说,当官的基本上来自于地主家庭。古代地主阶层,比工商阶层高贵些,凡是从事工商业赚了钱的人家,首先是购地,把自己变成地主。然后就是,学习取仕,即是成家了,凡是能读书者,不管年龄大小,都要去考功名。有人为了读书,不会下苦种田,结果是功名没有考上,而日子变穷了,所以就成了穷秀才,当然这些穷秀才,有通过考试取得功名者,加入士人一族,改变了贫穷日子。所以就有“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说法。

聊这些,两人才觉得现在的社会好,农民家家有地,人人平等,至少有饭吃,有衣穿,还不至于当长工。现代社会,能出门务工的人是非常厉害的人,叫临时工,或临时合同工,待遇非常好,收入高,成为农村青年人羡慕的对象。当然,最好的就是“鲤鱼跃龙门”,考上大学,吃上公家饭的。

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社会男女平等。必须念好书,才会有好的工作和事业。自古就有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浪漫故事,但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背后的“门当户对”的思想束缚,遭家人强烈反对,棒打鸳鸯,难有美好结局,但青年男女追求自由爱情的故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最让人惊心动魄的情感故事《孔雀东南飞》,千百年来被人称颂。

如何教青年人正确地看待恋爱,婚姻,两性等问题都是家长的必修课,只有这样才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顺利地度过青春期,健康地成长。

话说,赵强和红梅的亲昵举动,激起赵强更大的冲动。他感受到了身体的奇怪变化,也能感受到情感冲动的来源,尤其是身体最隐私部位的变化。正在经历初恋的赵强,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种特别的自卑和羞耻感。这种美好的情感为什么要夹杂一些动物性的冲动呢。他恨不得拿刀子割了它,为什么总在这里碍手碍脚,破坏这美好的感觉呢?赵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会有这种,让他难以接受的情感矛盾呢?难道说:“自己有些变态,思想不健康?”曾经有一段时间,赵强的生理变化很奇怪。他心想:“这算不算见不得人的事?当然这事在赵强的心里压抑了好长时间。不知为什么,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一见漂亮女孩子,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就不听话地挺起来。”为此,赵强很痛苦,也很羞愧。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学会了一种方法,就是看到女孩子,要想到这是圣洁,观赏,祝福的好事,才解决了生理上的尴尬。

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这种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反应的。这是正常的心理、生理变化,没必要自卑,没必要羞愧,是应该往健康、圣洁、美好的方向想,正确地对待。

当然赵强也不知道,二十年后的中国,农村和城市的青年,还会不会为这事而尴尬。那时会有健康的网络,健康的图书,高尚的老师,会光明正大地讲解生理健康知识,教年轻人正确地对待恋爱和情感等一系列问题,使他们的青春期变得更加美好。

言归正传。红梅仔细地盯着赵强的眼睛,那双眼大而有神,如高山幽泉,如黑色玛瑙,瞳孔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散发着无限柔情,缓缓流动,美妙神奇。那高高的鼻梁坚挺有力。脸型刚硬有型,线条明快,坚定而又执着,热情而又冷酷。

同样,红梅的眼睛晶莹透亮,妩媚多情,如一波春水,似一湖春色。鼻梁温润光滑,唇若桃花。赵强笨拙地迎上去,两唇相触,红梅嘴里伸出一条光滑柔软的舌头,撩到赵强的舌尖,赵强如被电击一般。赵强也试探性地照做,体内蕴藏的狂澜顿时被引发……

初阳下,两人披着金色的光芒,如爱神雕像。过了好久,二人如梦初醒,红梅脸上飞起一道霞光,露出灿烂无邪的笑。起身后,二人互相挽着肩膀,迎着太阳,张开臂膀,大喊一声:“太美了,太阳!”“是啊,太美了!世间万物都披上了金装。正如伟人毛主席笔下的美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虽然这里很美,但赵强和红梅都不约而同地说:“我们要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观赏人间更美的风景,感受一下大千世界,体验一下人世间的冷暖。给山乡带来更多变化,让这里变得更美。”

“对,我们要走出去。”两人异口同声地,对着山川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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