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瘟神”孙虎,在陇合中学丢了面子,受到教训,变成了病猫,从此失了威风,夹起尾巴做人。在学校孙虎是打不过赵强的,他想叫校外的人进来报复,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犯忌,影响不好。要么行下很,再一次威风起来,要么行不下很,可能会再一次跌得很惨。孙虎还是选择了有把握的方法,等一个机会,找外援收拾赵强。
终于等到一个好机会,高考临近,全县的考生都要在陇吉县医院体检。于是孙虎花钱请了县城中学的几个混混,要在体检当天对赵强下手。赵强满想着孙虎得到了教训,会老实做人,哪知孙虎非君子是小人,坏心末死,他会背后下黑手。正如俗话说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君子知耻而幡然悔悟,学做好人,而小人不知耻,就如狗皮糖,不知悔改,还不断地耍阴谋手段,处心积虑地报复。
在县医院体检之时,一个瘦高个子的小伙子挤到赵强身边,用挑衅的眼神盯着赵强。赵强心想,这人有病,看我干啥?也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谁知那个瘦高个子学生跳起,照着赵强的面门就飞来一脚。赵强的反应快,躲过了这一脚,对那个家伙讽刺道:“好厉害的脚,把空气给踢痛了。哈哈哈!” 那个瘦高个子学生欺凌赵强不成反受辱,红着脸走掉了。
流氓就是流氓,不知耻也不知悔改,他率先动手欺负赵强不成,反而像狗皮糖一样,粘上来,组织更多的流氓来欺负赵强。当然,打人犯法,这事在二十年后也是很严重的。首先打人者犯法,就得拘留,还要赔钱。不像当时这样野蛮,仍是谁的势力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由于法律的不健全,流氓就是抓住这一点,到处招惹是非,同时霸凌欺负人,并索要好处,组成黑恶势力团伙。
话说,这位“小流氓”学生,不一会儿,又带来了几位“流氓”学生,个子都高出赵强一头,其中有一个是他们的老大很壮实,胖大胖大的,这胖子长着一又奇怪的眼睛,白眼仁红红的,如两个燃烧的火球,怪吓人的。那个瘦高个子学生指着赵强说:“就这个。”胖子走上来说:“走,跟我出去说话。”赵强一看,来者不善,他哪有那么傻,跟他们出去挨打去,于是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出去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那群人中有一位小伙子,冲上来拉赵强,赵强一把甩开。好友张显和陈强过来了。同时,赵强班上的几个同学也围上来了,那几个家伙一看人多,不敢惹,全陇合中学的学生都在这里,转身走掉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从陇合中学,转到县城一中上补习班的学生来找赵强:“你闯祸了,那几个人是县城一中有名的混混,一般人是惹不起的。我和他们熟,给你协调一下就没事了。”
赵强说:“协调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们,是他们主动找我麻烦。他们应该向我道歉。为什么我要向他们道歉,还要怕着他,躺着他们?这里有这么多陇合中学的同学,他还想在这儿动手?”
这位同学说:“这里肯定不敢,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赵强不去。还有其他同学说:“赵强不能去,去干啥,他们不是好人。我们这儿人多,不怕他。”
这位自称和事老的同学一看没有效果就走掉了。赵强心想:“这个同学不是好人。以陇合老乡的名义在害赵强。”
张显和陈强鼓励赵强说:“不用管他。他熟,他协调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不用出去的,看他敢不敢在这儿动你。县上的流氓有什么好怕的?”
同学们都在忙着体检,张显和陈强到前面体检去了,赵强还没有到。可是过了一会儿,这个转到县城上复读班的同学又来了。非要拉着赵强出去协调此事,并拍着胸脯说:“赵强,你和我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同学,他们对我很好的,是我的好哥儿们。他们答应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拿我的人格向你担保,很安全的。一定要跟我出去,一定要跟我走一趟。”说着从胳膊上拽着赵强往外走。
赵强说:“我还没有体检呢,等体检完了吧。”说着推开这个同学。排队体检去了。体检完之后,在门口又碰到这位同学,他叫张鹏。他跑步前来,拉着赵强的手,亲热地说:“好兄弟,快跟我去吧!你不去他们闹腾得我没法念书了。我和他们关系很好的,不会有事的,真的,我以人格担保。你也帮帮我,让我来协调你们的关系吧!坐下来和他们谈谈。”
赵强问:“为什么要和他们谈判协调?他们五六个人,要打我一个,我不去,你还要三番五次来协调。他们人多,我人少,应该是我请你去协调才对,我又没有请你协调,你急什么?反倒是你,是他们请你来协调,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挨打还要请人协调?所以我不去,这里有这么多同学,他能把我怎么样?”
张鹏说:“好兄弟,你不要问那么多。真的和我走一趟吧!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全校同学都知道的,在学校里影响很大,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很有威信的。从另一个方面说,你我都在陇合中学读过书,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会帮你的,我们感情深嘛!你不去失了我的面子,我在县城念书,天天见他们,你这一走,我的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读书了。你就算帮帮我,给我长长脸好不,我保证他们不会打你的,有我在,很安全的,我真的和他们很好,我平时罩着他们。”听这话,赵强片面地认为张鹏是君子,可能真的想交朋友。是君子就应该相信他,于是赵强很愚蠢地轻信了张鹏,同时也是被这位同学求急了,赵强心软了,就答应了。当然,赵强也是想亲自测试一下,张鹏是不是如他话上说的“君子”一个。交往是检验君子的唯一标准。赵强去了,张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是英雄,是狗熊,一炼就知。这人值得交,还是不值得交,一考验就知。
赵强小小年纪,没读古文经典,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思想,仍活在以“君子”“小人”的价值观看人的时代?还以“侠者之心”度量一个人。这可能就是赵强的“自大”和“自信”,也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常怀“侠者之仁”和“侠之大义”救人于水火。赵强有这想法没有错,但是他严重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然就要吃亏,实际上,赵强已想到了,一旦答应张鹏去,就可能要吃亏了,只是严不严重,自己能不能受得起。这可能就是赵强天生的“侠者之心”吧!也是赵强豪爽和一身正气的主要原因。让人可敬可佩之处。
当赵强答应张鹏时,就做了最坏打算,心想一个人打五个人,虽然赢不了,但也不至于太受伤。他还以侠者之心自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去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就算给同学张鹏长脸,以后在县城念书不被骚扰,还是值得去一趟的。另外,张鹏是人是鬼,这一验证就知道了。”
赵强一旦认定了,要去做时,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就放下好朋友张显和陈强的忠告和建议:“不要一个人出去,和大家在一起,他们不敢把你咋样。”赵强一冲动一自信,就选择了孤身犯险。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欺。
赵强跟着张鹏,在离县医院较远的一个小巷子里,见到了这五个混混。这五个人的个头都比赵强高,其中三个人在一米八以上。张鹏首先介绍其中一个一米八的胖大个子,就是两眼球冒火的那个胖子,这就是我大哥,马老大,人称马哈哈,独占陇吉县城一条街。这是我二哥刘辉,这是三哥白狗,这是四哥朱红,这是五哥吴冷。张鹏不是说,这些人他都罩着,怎么都叫人家哥?赵强心想,坏了,张鹏这家伙是个正宗骗子,正宗流氓,这种人最可耻,没有骨气,是个墙头草,遇事是出卖朋友的主,正宗小人。
赵强总算是识得庐山真面目。原来马哈哈这个陇吉县的头号街流子,就是那个长相奇特,高大胖实,两个红眼圈的人。刘辉就是那个瘦高个子,行很踢赵强没踢着,被赵强侮辱的人。白狗就是给人放砖放刀子的打手。朱红、吴冷都是帮凶打手。一听介绍,赵强就知这几个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好学生,不是正人君子。他有些后悔了,但是走不掉了。虽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是赵强不想对这些小人媚颜奴骨,与其交友。赵强还对张鹏多少报一点希望,是人就得多少讲点良心和诚信,这小子不可能一点诚信都没有,不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吃里爬外的软骨头,言行不一的两面鬼。
这几个人上来就拉着赵强走,张鹏说:“不是协商一下吗?拉哪里去?”马哈哈照着张鹏的脸就是一巴掌:“走你妈的,给老子乖乖站着。”
这几人边拉赵强走,边用拳脚往赵强身上招呼。张鹏就跟着马哈哈一起走,什么话都不敢说。这几人打了一阵,赵强咬牙忍住了。心想,你有本事打死老子,我就偏不会向你低头的。几人看赵强不吱声,哼都不哼一声,照着赵强的下身要害处就是几脚。赵强痛得抽搐了一会儿,强忍剧痛,挺胸抬头地站起来。为首的那个混混说:“看你小子能挨打,还是个硬汉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那就掏钱买一件啤酒,请哥儿们喝一顿,这事就算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
张鹏一听这话,就如哈巴狗一样,对马哈哈等人一脸媚笑,忙凑上前来说:“赵强,快掏钱吧,也就是几十块钱的事,买酒请大家喝一顿,这事就算了,多好的事,结识了这一帮子大哥,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有人罩着你。你就仗着大哥的势力,在县城横着走,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赵强总算彻彻底底看明白了张鹏,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汉奸料:善恶不明,是非不分,乱认主子,狗仗人势,卑鄙无耻,没有骨气。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是对赵强人格的最大侮辱。赵强气愤地骂道:“你他妈的混球,把爷约出去打了,还要爷请你们喝酒吃饭,做梦去吧!老子没有这么多钱喂狗。”
赵强决定和这帮混蛋开战,打不过也要打,人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失了做人的尊严,便说:“好。走。走大街上走!” 这帮流氓说:“不行,先掏钱,我们自己喝酒,不用你去。”赵强对着张鹏大声说:“你不是说,喝了酒,可以被他们当兄弟罩着吗?不让去,算什么认兄弟?!”
这帮混蛋上当了。他们来到大街上找喝酒的地方。赵强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借机跑掉,跑不掉再打。”于是趁机往医院体检那儿跑,县城路不熟,又没人家步子大,被一帮恶人追上,围住了。
赵强没有下死手,想边打边走。为首的马哈哈最先冲上来,照着赵强的门面一拳打来。赵强一闪身躲过,照着马哈哈的大腿根就是一脚,马哈哈倒退两步。赵强心里分心,还想着跑路,没有像打孙虎一样,全身心进行攻击,快速做到擒贼先擒王,失了战机。也是很少打架,实战经验少,不是单对单,不能做到速战速决,顾了前面还要顾后。马哈哈第二次冲上来,赵强又补了一脚,马哈哈又被踢退了,但是没有快速进攻,快速地打倒马哈哈,浪费了宝贵的进攻时间和最后取胜的机会。刘辉和白狗快速地从赵强后面冲上来,照着赵强的头上就是一砖。真是一拳难敌四手,没有打架经验,就难有耳听八方的能力,真的对付不了这帮常打架、下手狠的恶人。
赵强的头上受到重击,感到头上一热,在往街上倒的时候,怕伤着身子,忙吸一口气憋起来,用胳膊护住头,把身子用力卷起来,只听见脚踢在身上“嘣嘣,嘣嘣嘣”的响声。赵强突然起了杀心:“与这帮狗日的拼了!”趁机猛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啊起!”一个翻滚从地上挺身起来。混混们一看不对,吓得四散而逃,赵强朝其中一个混混追去。此时,陇合中学体检的老师同学都追过来了。
张显和陈强追上来,一把抱住赵强哭道:“你疯了啊!追啥?”此时,发现赵强衣服被撕破了,满身是脚印、土和血。带队老师和同学追上来时,看到赵强的样子吓坏了,一些胆小的女生“哇”的一声哭了,这是要出人命了。老师忙安排张显和陈强送赵强去医院拍片检查。张显和陈强忙架着赵强往医院跑。带队老师带领其他学生去县教育局请愿。
在医院里,赵强怕花钱,不接受检查。“我不去,不检查,一些皮外伤。”大夫生气地说:“什么皮外伤,这个样子了,都成脑震荡了。”赵强照了一下镜子:脸肿得变形,头顶有一道两公分长,肿起一公分高的肿块,肿块正上方有伤口,正外翻流血。衣服撕破了好多处,惨不忍睹。
大夫说,要做脑电图、全身CT,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有没有脑震荡,骨折等问题。一般这情况会有脑震荡和内伤的。
赵强死犟地说:“好着呢,没什么大碍,也感觉不到有剧烈疼痛,问题不大。”张显和陈强知道赵强是怕花钱逞能,便说:“你快点儿按医生说的做,没钱我们两个先帮你垫上,回去后再还。”
赵强拗不过张显和陈强,便按医生说的做了检查,花了五十多块钱。赵强心想:“真倒霉,舍不得钱请那几个混混喝酒。挨了打,受了伤,还是花了大钱,还不如直接花钱请他们喝酒,还一举两得。”但赵强又转念一想:“不对,虽然受了伤,花了钱,但是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这是做人的尊严和骨气的问题。绝不能学那个张鹏,奴颜婢膝地活着。之所以让这些恶人,横行县城,就是没有人敢与这些恶人为敌,放纵了他们。自己就是要依靠学校力量,治治这帮恶人。宁愿把钱花到医院,也不给混混花。 ”
检查完后,大夫看了看片子,笑着说:“这小子命硬,都是皮外伤。没啥大事,给抹些消炎水,上点药,啥事就没有了,过几天就好了。”
赵强在县医院检查期间,带队老师派学生来问过两次,询问伤势情况。后来听大夫说没啥大事,消消毒就好了,但老师传过话来说,在医院待着,等老师通知走了再走。他们现在在教育局请愿,一定要县教育局严惩这些恶人。这些流氓是陇吉县重点中学一中培养出的学生,县一中是全县的名校,全县中学学习的榜样,也是县教育局的品牌,典范,升学率最高的学校,每年区、市、县教育经费重点支持的学校,这所学校处处“高其他学校一等”,处处压制其他学校。陇合中学这两年升学率底,主要原因是,陇合中学的优秀教师,被县一中通过教育局,强行把陇合中学的好老师调到一中了。以前,县一中没有这么高的升学率,还比不了陇合中学,陇合中学也是全县的明星学校,而这两年来陇合中学升学率低,甚至推光头,也与这些优秀教师的流失有关。陇合中学高三(1)班学生联合其他班学生闹学朝罢课,他们不是没有动心,他们不是不想好好教育学生,而学校里没有好老师,一旦有教的好的老师,全被县一中挖走了,黎校长也是孤掌难鸣。当听到,赵强被县一中的学生打了,于是就给带队老师指示,一定要给陇合中学被打的学生讨一个说法,也给陇合中学出出恶气,顺便给教育局的明星学校抽个嘴巴,也相当于打脸教育局。
赵强被打事件,在全县有着轰动效应。县城一中,连续五年,全县升学率第一名的模范和标杆学校,把连着几年,推光头的,垃圾学校的陇合中学的学生,用欺瞒哄骗的手段,六人围攻一人,打倒住院了。这县城一中教书育人的典范学校,是如何教书育人的呢?如何给被打学生的学校和家长一个合理交代?现在陇合中学的师生就站在教育局的门口请愿,等教育局的领导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做好示范教育工作?今天在县医院体检的学生不单单是陇合中学一家,而是全县的十家中学的高三学生都在这里体检。
许多中学的带队老师,也支持陇合中学,向县教育局讨个说法,如果这种事不制止,也危机着其他中学在县城体检学生的人身安全。这么一闹,就看你县城一中的知名校长平时如何管理学校,教育学生的,还不是和其他中学一样。县城一中之所以升学率高,只不过是占着最优秀的资源优势,得到县教育局的最大支持,得到全县最好的教育资源的原因?拿全县最优的资源,把其他中学辛辛苦苦培养出的优秀学生,挖到县城一中来复读,所以这才是县城一中年年升学率高的主要原因,其他学校的学生为什么考不上大学?就是每年给县城一中培养优秀学生,县城一中就是坐吃现成饭。
县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严责县城一中进行校风整顿,校长总结经验,找出问题原因,写份检查。同时,县教育局下令取消这次带头组织闹事,当街打人学生马哈哈和用砖头砸学生头的刘辉同学当年的高考资格,其他三人留校察看以观后效。
县城一中的“流氓五人团”得到了应有的惩治,总算给其他学校挣回了一点颜面。陇合中学的带队老师,当天就得到县教育局给肇事人的确切处分结果,给陇合中学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安抚了其他中学带队老和学生的心。赵强暗暗高兴,挨了一顿打,也算是值了。更为重要的是,赵强没有向恶势力低头,坏学生受到应有惩罚,使全县各中学有了一个很好的警示不良学生的典型案例。
虽然表面上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轻松地结束,新一轮麻烦又在等着赵强。流氓如果不从心理上得到悔改,政策的惩罚仍无法根除罪恶的毒瘤。不过赵强坚信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