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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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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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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历史的阴暗》连载

第三章 小混混遇流氓大亨

有人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有一千个作者,只能写出一个汉高祖,一个秦始皇,一个朱阿三。为啥,虽然历史像小姑娘,谁想给化妆就怎样化妆,但是既然被公众认可的史实,你就不可以无证据的乱说乱写。你可以造谣,意淫,你可以任意涂鸦,但是你要经得起推敲,经得起铺天盖地的评论。比方我们写朱温,欧阳修写过,薛崇写过,司马光写过,蔡东潘也写过。但是写归写,要以事实为依剧。但是事实,也无非你借鉴我,我借鉴你,你有你的研究成果,我有我的证据确凿,我用你的成果,你用我的证据,写来写去,就有了形象,渐渐被读者认可。

  就像这个朱温,无论谁写,都是少年浪荡,中年奋斗,当上皇帝,他一生做的情搁在哪儿,你只能根椐他做的事情,解读他的思想,评论他的对错。你不能把不是他做的事情硬往他身上扯。就像草船借箭,明明是孙权久居江边,熟谙当时的天气,耍了一个小聪明,可罗老先生,非要关联上诸葛,成了演义中一个精彩的章节。要是孙权地下有知,试问,能答应吗?历史就是历史,无论真与假,你信不信,都在那儿真实的发生过。

  有个学生,考历史不及格,老师责罚他,他还振振有辞的说,历史不及格,不能怨我,都考的我出生前的事,我咋能知道那么多。是啊,这本来就是笑话,笑话里的道理也是一样值得琢磨。司马迁写史记,那也是在浩如烟海的典籍里查资料,找素材,除了当时汉武帝的一些事情他亲身经历以外,那里久远的事情,也还不是来自前人的记述,还有一些道听途说,根椐所找到的线索,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用自己的文学才能和那些典故相结合,才写下文学厂宝库中熠熠生辉的著作。

  秦始皇怕文人乱写,才来个焚书坑儒,任你诸子百家,浩瀚著作,都成了一抹寂寞的烟火。王允怕蔡邕乱写,任天下文人求情,还是在长安街头,砍下那颗留着山羊胡,斑白发丝的头颅,洒了一地热血!更有甚者,大清朝和中堂,在电视剧里说个明字,还要被五花大绑,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更不要说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所以这时的历史就变了,张献忠好杀人,那是满清写在历史中的,只可惜自己本身也杀了那么多!

  扯了那么多,无非也就是说写朱温你要看五代史,想知道他的扒灰事,得听民间传说。综合各方面信息,留下精华,去除糟粕。看看新唐,旧唐,听听野史传说,你说他是流氓,他说他是枭雄,各人站在各人的立场,是非成败,任人评说!

 朱温朱存哥俩一路高歌,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复返,背后是大淮河波浪滔天。俩人一商议,觉得当兵不如做土匪,当兵受气,还要被克扣军饷,就算做个小官,也是小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干脆当个土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不受鸟皇帝的气。真的日后能招安,说不定也能做个刺史,太守,就有了娶张小姐的本钱。

 二人听说现在的土匪就属黄巢最历害,闹腾的欢,杀贪官,惩污吏,很有一套办法,李皇帝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横征暴敛,各级官吏,上行下郊,一片乌烟瘴气,老百姓缺衣少吃,饿极了吃观音土,那个能消化吗?自古道,官逼民反,大伙一起上梁山,哈哈,虽然还要再等三百年。私盐贩子黄巢皆竿而起,在哪里,就在山东曹州,曹州不光有黄巢,还有牡丹,牡丹甲天下,响马也有名……

  唐政府为了筹集花费,加强了食盐买卖管理,食盐由当初的十文一斤,一下子长到三百七十文一斤,这下平民百姓只能望盐兴叹了,吃得嘴里都淡出鸟来!但是却催生了贩盐这个高利润行业,虽然,贩私盐逮到就杀头,但由于利润高,有些人还是挺而走险,为了钱,不怕死。黄巢家世代贩私盐,挣了钱,组织了武装,手下有一帮能够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黄巢那真是唐时的冯敬尧,大坤沙一类的历害人物。

  朱三朱二到了曹州,见了黄巢,这才是小流氓见了真大亨,急忙下跪磕头,抬头看黄巢时的相貌,咱可以把教科书插图里的样子,描述一番,直见黄巢身高一米九,披着大红斗蓬,相貌堂堂,二目炯炯有神,络腮胡子垂到胸口,看上去好生历害,哪里像落第的举子,分明是金刚天神下了凡尘。

  黄巢急忙挽起朱三,看朱三肩宽背厚,长年打猎练出的一副好身板,心里也是喜欢,简直是老鳖看绿豆——对上眼了,当下收留了朱三,以后就叫大名朱温。其实,现在的黄巢,也就是一股流寇,打到哪儿抢到哪儿,遇东西抢东西,遇人就杀人,遇鬼杀鬼,遇房烧屋。无论谁来投,都是来者不拒,人员参差不齐,别说有啥组织和纪律,好吗!朱温和朱存在这样的队伍里,恰似如鱼得水,正好发挥从小养成的流氓习性,靠着这些本领,竟然混得风声水起……

  朱温自小不喜读书,但是从小学的刺枪使棒,倒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冲锋在前,享乐在后。以至于黄巢这个流氓大亨,看着朱温,那是打心里的喜爱,一开始,黄巢对朱温有知遇之恩,朱温自然忠心耿耿,投桃报李,渐渐的朱温进入了黄巢军事领导核心,成了黄巢的心腹。这时的朱温,正是年轻气盛,但是他还有一个优点,虽然他以后是因为荒唐淫贱而死,但创业时的朱温还不是那么好色荒淫,为啥呢,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梦想,还时时刻刻记挂着那个姓张的女孩……

 刚开始之时,抢来民女,朱温分得三个两个,却不愿行巫山云雨,他呀,还是想把第一次留给他暗恋的女子。二哥朱存却已和抢来的女子成婚,生下二子,众人劝朱温也赶紧成亲,朱温就是不答应,朱存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来劝过多少次,而朱温却说非张家小姐不娶,朱存现在可不敢骂三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为啥?他现在看出来三弟是个有本事的人,有武艺,会打仗,有军事才能,还善于钻营,对自己有用的人,拼了命的巴结,这就是完全的流氓本性,现在朱温可不是癞蛤蟆,那可是标准的玉蟾蜍……

 朱温思念张小姐,以为张家人还在宋州。比起来,还是现代人过得舒心,可以微信,电话,加个好友,聊天说话,能解相思之苦,再不然,乘飞机,约个会,见个面。可那时就不行了,太平时节,通个信,山高水长的,也需一些时日。更兼乱世,快递邮差都不知所踪。他也派人到宋州去打听,但派去的人没有见回来的,为啥?本身黄巢大军就是流动的,今天在这,明天去那,像无根浮萍,飘忽不定。所以没有暗恋的一点消息……

  但朱温思念张小姐愈来愈历害。真的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后来想尽办法,说服黄巢,让他去攻打宋州,黄巢同意了,为啥呢?宋州乃是中原之地,人口众多,物资丰饶,但是无险可守,反正这伙人马就是抢东西,守不守城的无多大干系,打了再说。

  朱温领了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宋州,战旗烈烈,但盔甲并不鲜明,为啥呢?都是流寇土匪出身,哪有那么多讲究,有的是农民直接参军,还穿着百姓衣服,兵器呢?一多半人,还拿着叉把扫帚扬场掀,看起来,这不像是攻打宋州,倒像是去帮助宋州创建文明城市拆违建,但就是这样一支杂牌子队伍也把宋州守将吓得够戗,纷纷落荒而逃,原来是人的名,树得影,那真是对着大门吹喇叭——名声在外,听得是黄巢部队,一股冲天豪气,把人就吓跑了。朱温没费多大力气,就得了宋州,谁知道进了府衙,一打听刺史张蕤早已离任多日,一家人不知所踪,这下朱温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满心希望化为泡影。本来暗恋一腔,却化成报复社会的动力,自此以后,抢了民女,就算是猪八戒的二姨,也要待寝,但就是不成亲,找家眷,非得有了张小姐确切消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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