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厚偷偷溜走之后,洛阳群龙无首。曹太后赶紧下诏,让李从珂进洛阳监国。
李从珂接到诏书以后,带领人马,直奔洛阳。宰相冯道早已带领文武百官迎出洛阳城外。李从珂急忙下马,和众人相见,其实,大家都是老熟人,寒暄几句,众人一起来到皇宫。
李从珂给曹太后请安,曹太后让李从珂暂时监国,李从珂自然是当仁不让。
冯道代表文武百官劝李从珂做皇帝,李从珂开始是推辞不受,其实,自己也明白,这个皇帝的位置没有人和他争,先谦虚一下,笼络人心。
作为老油条的冯道,自然知道李从珂的心思,劝道:“国家不可一日无主,不能缺少了皇上,有了皇上,我们才能各司其位,国家才能走上正轨”,李从珂听冯道说的有理,答应登基做皇上。
李从珂在登基之前,先废了李从厚的帝号,贬为鄂王。一切处置停当,李从珂登基做了皇上。冯道拥立有功,继续做宰相,文武百官各就其位,国家机器以最快的方式,开始运转。
李从珂登基为帝,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那就是还被关押在卫州的李从厚,赶紧派人,偷偷把李从厚用白绫勒死,这才了了心病,安心做皇帝。
李从珂做了皇帝,以前答应给士兵的赏赐就要兑现,无奈,当初许诺的数额太大。本来,李从厚命康义诚带领禁军出征的时候,国库里就赏赐一空。如今李从珂做了皇帝,再找金钱赏赐军士时,再也拿不出钱来。
但是,跟着李从珂进洛阳的军士都等着封赏,作为刚刚登基的新皇帝,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李从珂让众大臣想办法,众人只好拿出自己的家财。后宫里以曹太后为首纷纷拿出自己的金银首饰,但是,对于赏金来说,这些就是是杯水车薪。
见拿不出钱财来,李从珂很生气,想不到自己只得了个花花江山的空架子。假如李从珂是盛世明君,那从这以后就要休养生息,好好发展民族经济,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李从珂不是明君,做了糊涂事。听从了王玫的建议,搜刮京城百姓的财产,来赏赐军士。
京城里的老百姓只安稳的渡过了李嗣源当政的八年美好时光,所积攒的一点财富早就被李从厚搜刮干净。如今,李从珂再来搜刮一遍,百姓是生不如死。监牢里关满了交不上赋税的平民们,被逼死的不计其数,但是所收的赋税离李从珂要求的目标还差好多。
李从珂见依旧不能凑足赏金,一怒之下,把出这个主意的王玫抓进监狱。
众多官员见民不聊生,知道这样下去,必然要大乱。枢密学士李专美上奏,要减少士兵的赏金,李从珂也只好采纳了李专美的建议,但是,士兵们又不答应了,都说李从珂不讲信用。
李从珂做了皇帝,其实,他也知道这个位置来的不正当,忌惮别人说三道四,尤其害怕石敬瑭,因为石敬瑭手握重兵,是他的心腹大患。
石敬瑭在河东经营多年,要想制服他,必须把他调离太原。看来,李从珂和李从厚犯的是同样的错误。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想对实权派下手。按理说,李从珂有李从厚的教训,就应该好好抚慰石敬瑭,等到时机成熟,再下手不迟。
李嗣源死后,李从珂不敢到洛阳为他送葬。如今李从珂得了天下,一定要以自己作为李嗣源的皇位继承人给李嗣源来一个盛大的葬礼,借着这个机会把石敬瑭调入京城。
石敬瑭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李嗣源的葬礼他也不敢不参加。但是石敬瑭一到洛阳,自己心里就明白,要是想活着离开洛阳,怕是难上加难。
没有办法,石敬瑭只好呆在洛阳。他是不敢向李从珂提出来返回太原,那样必然会丢掉性命。
石敬瑭每天愁眉不展,担心自己哪一天会死的不明不白。渐渐生了重病,到后来只剩下皮包骨头,哪里还有意气风发大将军的样子。
石敬瑭的妻子永宁公主见丈夫病重,怕是难以痊愈,急忙去找母亲曹太后求情,让李从珂放石敬瑭回太原养病。
曹太后找到李从珂,虽然曹太后不是李从珂的生身之母,但曹太后平时对李从珂犹如亲生一样 ,又见石敬瑭病入膏肓,似乎不久于人世。认为石敬瑭对他没有啥威胁了,就答应放石敬瑭回太原。
石敬瑭得到李从珂让他回太原的命令,让手下人不得收拾行装,并说道:“我石敬瑭乃是将死之人,拿着这些东西毫无用处,只要有一辆马车足矣。”石敬瑭说的断断续续,少气无力,不停的大口喘息……
监视石敬瑭的人把石敬瑭的情况汇报给李从珂,并说石敬瑭必死。李从珂就放心大胆的让石敬瑭回太原了。
石敬瑭回去之后,手下人惊奇的发现石敬瑭大病痊愈,这时候众人才明白,石敬瑭原来是在装病,一片苦心就是为了防备李从珂。
就算在太原,石敬瑭也是小心防范,还是装出一副病体难癒的样子,不断的给李从珂送礼物,以求得李从珂的好感。
有一次永宁公主回去参加李从珂的生日宴会。宴会结束之后,想早点回太原。李从珂醉醺醺地对她说道:“你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要和石郎一起造反呀?”
永宁公主回来告诉了石敬瑭,这让石敬瑭更加相信李从珂对他疑心很重,因为酒后人常说些平时不想说的话,由于李从珂的猜忌,让石敬瑭更加担心,知道只要自己活着,李从珂就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