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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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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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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历史的阴暗》连载

第九十八章 玉玺迷踪(7)

 公元936年九月,耶律德光终于答应桑维翰的请求,出兵五万,由耶律德光亲自率领,经过雁门关南下,直奔晋阳。

 桑维翰赶紧派人星夜兼程,到晋阳给埋伏在晋阳外面的刘知远送信。

 五万契丹骑兵乘着深秋的风倏然而至,犹如一大片乌云极速飘向晋阳。

李从珂的联军统帅张敬达知道晋阳城里的石敬瑭早已断炊,就是不投降,也没有几天蹦哒了。眼见一场大功这就告成。

 一边向皇帝李从珂传送捷报,一边召集众将士饮酒作乐,众人明白只要能攻开晋阳,大家都会官升三级。

 张敬达也不是没有进攻过晋阳城,有一段时间几乎是下了死命令,决心拿下晋阳城。

 但是,石敬瑭毕竟是名不虚传,守城自然有一套。张敬达的政府军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攻不进晋阳城里,那就把城池紧紧围住。

 晋阳城里的石敬瑭更是心急如焚。军师桑维翰临走的时候,粮食只能支撑十天。可是,到现在军师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依旧没有回信。

 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石敬瑭自己也觉得饿的头晕眼花,要不是有桑维翰去契丹调兵的这个事情支撑着,怕是自己就倒下了。

 但是桑维翰是踪迹皆无。

 石敬瑭不时昂起头,看看南归的雁阵。都说鸿雁传书,哪只鸿雁能捎来桑维翰的消息。

 秋风阵阵,落叶萧瑟。此刻,石敬瑭的心情和秋天一样阴冷。他不敢想后果,不敢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幸好,手下的这些军士对他无限忠诚,至少在他如此困难的时候没有背叛他。

 现在,军师桑维翰就是他和手下将士们的精神支柱,每次做动员报告的时候,他总会说:“只要军师搬兵回来,晋阳之围立马可解。”

但是,军师又在哪里?

不用石敬瑭念叨,军师桑维翰也是和耶律德光一起纵马疾驰。虽然,在路上,耶律德光不停的夸赞桑维翰衷心可嘉,但桑维翰明白,要是破了晋阳城,自己的主子石敬瑭挂了,那他所有的抱负也都化为泡影。

 前面的军士来报,大军前锋已到晋阳。

 桑维翰和耶律德光乘马到了高处,查看地形,桑维翰看到城头上残破的大旗上还是石字,知道主公坚守住了晋阳城,不禁长出一口气,把心放在肚子里。

 耶律德光见军士们急行赶路,都累的气喘吁吁,想歇息一晚,在攻击政府军。

桑维翰说道:“我们疾驰而来,张敬达根本不了解情况,没有防备,我们铁骑一出,必然偷袭成功”。

 耶律德光点点头,知道兵贵神速,而契丹骑兵擅长的就是偷袭。

 张敬达毫不知情,因为他相信没有兵马来救石敬瑭。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突然从北方黑压压的冲来一片乌云,政府军有人看到了这些骑兵是契丹人装束。

有的人还以为是皇帝李从珂联合契丹军来帮助攻打晋阳城的。但是到了近前,才知道不是,契丹骑兵们向他们举起了明晃晃的马刀……

  张敬达仓促迎战,这时他才明白,石敬瑭调来了契丹兵。

政府军在风驰电掣般的契丹骑兵面前,似乎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城里的石敬瑭看到城外政府军的军营大乱,又看到很多契丹装束的骑兵。石敬瑭心里一阵狂喜,知道是救兵到了。

看到救兵,石敬瑭马上来了精神,大声呼喊着,带领手下的将士冲出晋阳城。

 这一下,张敬达腹背受敌,焉有不败之理。契丹骑兵和石敬瑭联手,把政府军打的大败,张敬达只好收拢军士,退回大本营晋安。

 到了晋安城里之后,张敬达清点人马,虽然步军有损失,但是骑兵基本毫发无损,张敬达这才放下心来。

 石敬瑭把耶律德光接到晋阳城里,双膝跪倒,口称“父亲在上,孩儿石敬瑭扣头”,耶律德光哈哈大笑,搀扶起石敬瑭说道:“现在还不是见礼的时候,攻下晋安城,杀了张敬达再叙旧不迟。”

 石敬瑭连声称是。虽然冲击一阵,政府军大乱,但是并没有伤到元气,动着筋骨。再说晋安城防守严密,硬攻就怕损伤太大,攻城也不是契丹兵的强项。

 石敬瑭毕竟久经阵战,现在有了生力军,自己觉得对付张敬达不在话下。

 张敬达躲在晋安城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手下还有数万人马,哪能被契丹攻击一次,就成了缩头的乌龟。

 正当张敬达感到郁闷的时候,有人来报:“有几千契丹骑兵在抢东西,因为抢的是老百姓,所以这伙军士没有穿盔甲。”

张敬达大喜,这几千军士就是送到嘴边的肉,一定要吃掉,让他们知道知道张敬达的厉害。

 张敬达派手下大将杨光远和安审琦用步兵直接扑向那伙契丹骑兵,又让符彥卿安从进率领骑兵从两面包抄。

政府兵看到契丹兵单薄,争相驱赶,以为捡了大便宜。契丹兵且战且退,退到了汾河岸边。大部分契丹兵扔了马匹,涉水过河而去。政府兵沿着河岸向北进取,主要是捡拾契丹兵扔掉的马匹。

 眼见着政府军离开晋安越来越远。这时候,突然传出地动山摇的呐喊,契丹和石敬瑭的伏兵突然从政府军的后面涌了出来。政府兵中了埋伏,步兵大多被契丹伏兵所杀,只有骑兵退的迅速,跑回到晋安营寨。

 契丹骑兵犹如猛虎下山,这一仗,政府兵大败,步兵死亡近万人。张敬达收拢残兵,赶紧加高晋安城栅,契丹兵随即包围了晋安。此时,张敬达尚且有兵力五万人,马一万匹,要是和契丹一决雌雄,胜负也未可知也,这些毕竟是政府军的精华。但张敬达却被这一次败仗吓破了胆,只得死守晋安,派人向李从珂报信求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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