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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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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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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历史的阴暗》连载

第六十九章 帝王之路(13)

【事情真相】

  李嗣源杀了边彦温,安重诲感激涕零。君臣之间,更是亲密。

 只有李行德和张俭感觉阵阵寒意扑面,见安重诲依旧稳如泰山,跟据安重诲的性格,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安重诲知道李行德和张俭为谣言推波助澜。再加上平时关系不睦,哪还能再留着着这两个人活在世上。

于是,安重诲授意大学士赵凤,一定要揪出造谣惑众者。

 其实,不用安重诲授意,赵凤这个人正直敢言,也不会把这件事放下。安重诲虽然跋扈,还害死他的老友任圜。但是,安重诲为了大唐天下也是费尽了心血,功是功,过是过,赵凤一贯的赏罚分明。

 赵凤见杀了边彦温,其他造谣生事的人依旧逍遥法外。于是就对李嗣源说道:“陛下,臣听说有人造谣中伤,诬陷安大人谋反”。

 李嗣源回答道:“造谣生事的是小人边彦温,早就被杀了,满朝文武都亲眼所见,这件事,你就别在管了”。

李嗣源嘴里这样说,其实巴不得有人管,因为他的计划还要继续施行。他知道赵凤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故意搪塞了赵凤一句。

  已经把赵凤理解透的李嗣源等着赵凤继续往下说。

 果然不出李嗣源的所料,赵凤见李嗣源口气冷冷,以为不想听他所奏,但赵凤毫不退缩,继续说道:“陛下,你看看我们的金殿何等辉煌,但是支撑这金殿的,就是这一颗颗巨柱,要是有人推倒了柱子,那金殿还能存在吗”。

 听赵凤如此说,李嗣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文化本身就浅,赵凤说的意思,一时难以理解。

 赵凤继续说:“安大人就是这样一棵柱子,有人竟然敢诽谤,造谣他谋反,这是撼动我们金殿的柱石啊,这样的人,不该死罪吗”

 李嗣源这才明白赵凤比喻的意思。对赵凤说道:“所以是边彦温造谣,才杀了他。”

 赵凤接着说道:“陛下好好想一想,边彦温只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哪里能够造谣中伤安大人,其中幕后必有隐情”。

 “边彦温已死,背后隐情无法得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李嗣源说道,其实他明白赵凤绝不会就此而止,于是,就这样引导着赵凤往下说。

 “陛下,臣以为,边彦温敢造谣中伤朝中大臣,必然会有人指使,而指使的幕后黑手,必然和安大人关系不睦”,赵凤接着说道。

 “你既然如此胸有成竹,就必然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李嗣源问道。

 “陛下,那幕后的黑手就是捧圣军使李行德和十将军张俭”,赵凤说道,其实不用赵凤挑明,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行德和张俭听到赵凤说出他们的名字,当即跪下说道:“陛下,臣等对陛下一片忠心,只不过受了小人边彦温的蒙蔽,臣该万死”

 众文武也齐声说道:“李行德和张俭操纵小人边彦温造谣生事,诬陷功臣,真是罪该万死”

 李嗣源说道:“李行德,张俭,不是我要你们死,是满朝文武不放过你们,来啊,把李行德张俭压入大牢,查明实情,朕决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李行德和张俭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两腿筛糠,过来一班武士,拎起二人就走,二人连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而李嗣源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李行德和张俭被压入大牢。因为陷害安重诲,罪责不小。两人在大牢里倒是没有受罪。但是,李嗣源命令把他们两人抄家灭门,妇孺老幼,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在大牢里的李行德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凭着和皇帝喝酒进膳的关系,过一段时间,皇帝能饶得了他。

 大牢里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李行德作为高级囚犯,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囚室里,作为皇上的红人,突然成为阶下囚,那份失落的心情无法形容。

 他想起此时家里应该灯火通明。鸡鸭鱼肉摆满几案,丫鬟仆人来回穿梭。他想起自己坐在那里颐指气使,该是何等的风光。

 李行德想起这些,心里又是暗暗后悔,后悔不应该和安重诲作对。以前那些勾心斗角,豪气干云,在坐牢的这短短几天里,烟消云散,这样的时候,他最渴望的还是自由。

 正当他沉思着。‘从大牢的外面晃晃悠悠,闪进一丝光亮,接着,他看到是一盏灯笼。脚步声响,不大一会,有人走近他的牢房,接着听一个狱卒说:“李大人,等会有人来看你”

 “谁来看我”,李行德想,在这样的牢房里,家属是不准探监的。突然李行德想起一件事,这时候,敢来看他的只有皇帝旁边的人,一想到皇帝旁边的人,他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他知道,要是真是宫里来的人,就怕自己的人生就走到头了。

狱卒点起墙角的一盏油灯,接着从牢门那边走来几个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李行德看到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来人戴着斗篷,看不到面目。当李行德看到为首的那个人的身影时,竟然浑身颤抖,为啥,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皇上李嗣源。

 李行德赶忙扣头,口尊:“皇上,”,见了皇上像见了亲人,磕头不止。

  来人正是皇帝李嗣源,因为李行德是他的捧圣军使,他必须来看看。

“李行德,你冤不冤”,李嗣源问道。“不冤,为皇上效命,没有冤屈之说”,李行德见李嗣源亲自来探监,以为活命有望,语气自然提高了不少。

 “冤,你李行德确实冤”,李嗣源说道。“谢谢皇上明察”,李行德赶紧回答,李嗣源说道:“你虽然冤,但你必须得死”,李嗣源说话虽然语气缓慢,但是斩钉截铁。

 李行德听到李嗣源如此说,一下子瘫倒在地,他知道皇帝不是来救他的。

  “你死,得让你死个明白”,李嗣源接着说:“安重诲飞扬跋扈,但是我们大唐又离不开他,怎么办,我就要杀杀他的气焰,但我又不能明着来,不想让我们君臣之间有矛盾,那样必然对国家不利。一直听说你,张俭和安重诲不和睦,那只好利用你们来杀杀安重诲的威风。”

李嗣源看了看瘫倒在地的李行德,继续说道:“李虔徽说你们收买了边彦温,我就故意让李虔徽透露安重诲要谋反的消息,果然边彦温上了当”

“ 可是,你们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到我面前检举安重诲,我只好用宴请来拉拢你们,让你们敢在朝堂之上说出心里话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安重诲心服口服,事情结果就是这样。你和张俭必须得死,我给你们每人带来美酒一杯,你喝了这杯美酒,和你家人到地下,团聚去吧”

 李行德听了李嗣源一番话,知道家人肯定遭了李嗣源的毒手。也知道自己完全被当做棋子,被李嗣源玩弄于股掌之上。

  知道那杯酒就是毒酒,李行德接过李嗣源递过来的酒,狠狠的看了李嗣源一眼,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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