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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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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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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历史的阴暗》连载

第五十九章 帝王之路(3)


 对于安重诲和任圜的争吵,李嗣源最后偏袒的依旧是安重诲。因为李嗣源会在安重诲和任圜的争吵中,能够发现事情的真相,自己在进行决策。

 安重诲和任圜争吵了无数次的宰相任命问题,最后李嗣源拍板,用了安重诲推荐的崔协。而任圜推荐的李琪,虽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是大家都认为他不廉洁,为人素质差,所以落选,最后消失在历史的故纸堆里,不知所踪。

 崔协做了宰相,这家伙“无字碑”的绰号显然是对他的真实描绘,不识文字,而又喜欢虚张声势的他,闹出不少笑话留在史书里,千年以后,依旧是笑柄。

 因为宰相任命之争,安重诲和任圜之间的矛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作为李嗣源心腹的安重诲,在和任圜的争论之中,因为李嗣源的偏袒,自然是得胜的一方。

  后来,宰相冯道给李嗣源讲了一个将相和的故事。

  把赵国蔺相如和廉颇之间的恩恩怨怨声情并茂的给李嗣源讲了一遍。没有文化的李嗣源听得津津有味,并非常聪明的把蔺相如廉颇和任圜安重诲联系在一起,要是这俩货联手再来一出将相和 ,那我大唐兴盛指日可待。

冯道见李嗣源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心里话:“你这个老头,可以教也”

  李嗣源找来安重诲,让他读了几篇奏章,然后现学现卖,把将相和的故事详细和安重诲讲了一遍。虽然讲的断断续续,但是安重诲也是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对李嗣源说:“既然皇上想听戏,那我老安就给你唱一出新时代的将相和”

 李嗣源见安重诲如此通情达理,心里高兴非常,当即赏赐他八样宫廷御用点心,两匹绸缎,让他带着这些礼物到任圜家里,唱一出将相和。

 安重诲本是武将出身,自然把自己比喻成廉颇。找了几根荆条,绑在背后,领着一大帮随从,大摇大摆的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

 看热闹的军民不知道安大人要整哪一出,这还是平常娇纵跋扈的安重诲吗。有懂行的人明白,安重诲这是负荆请罪,将相和啊!

  早就有人通知了任圜,任圜一时之间有点懵,想不到安重诲来这一出。既然安重诲有意,我任圜就有情。赶紧吩咐手下人张灯结彩,打扫卫生。又让厨房准备酒宴,迎接安重诲。

  安重诲大张旗鼓,搞负荆请罪。目的就是向别人说,你们都说我安重诲飞扬跋扈,这次,你们仔细看看,我老安也有虚心的时候。

 安重诲一行人到了任圜家门口。其实两人除了在公事上意见不合以外,基本没有私仇。

安重诲见任圜站在门口,急忙紧走几步,到了任圜的面前,来了个单腿下跪,完全是廉颇见蔺相如的翻版,嘴里说着:“任大人,老安给你赔罪来了。”

 任圜急忙抢上前去,扶起安重诲,嘴里连声说:“安大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咱们在朝堂上争吵,那是为了国家社稷,不得不吵,但我们私下里,应该是最好的朋友才对”。

 安重诲连连点头,嘴里说着:“从此以后,我们做最好的朋友”,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如果定格的化,那就是千年的风景。

 任圜把安重诲让进客厅,安重诲呈上李嗣源赏赐的礼物之后。任圜吩咐大排酒宴,包括安重诲所有的随从,都参加宴席。

开始安重诲倒也是规规矩矩,但是几杯酒下肚,武夫的性格就流露出来了,伸胳膊撸腿,吆喝声此起彼伏。

 任圜见安重诲主动来认错,心里也是非常高兴。虽然自己才能在那里,工作成绩在那里,但是一直不是李嗣源的心腹,所以一直受安重诲打压。如今安重诲来真心认错,那以后他的工作就好干了。于是,多喝了几杯。

  任圜喝的醉眼迷离,安重诲也是醉意熏熏。两人称兄道弟,那真是其乐融融,天下太平。

见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忘乎所以的任圜决定来个歌舞助兴。随着琵琶声声,几个歌姬犹如彩蝶,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

 安重诲这样的武夫哪里见过如此曼妙的歌舞。任圜本身精通音律,亲自编的歌舞更是五彩缤纷,安重诲等人看的如醉如痴。

 安重诲的目光渐渐的集中在领舞的那个女子身上,只见她衣袂飘飘,美目流盼,微步凌波,犹如天上仙子,飘然到人世间。

 任圜看到安重诲嘴角流涎,二目发呆。似乎就要冲到歌姬身边,共同起舞。安重诲这个架势,令任圜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知道安重诲本是胡人出身,及其好色,如此美妙的女子,焉有不动心之理。

想到这里,任圜暗暗后悔,这些歌姬都是他千挑万选,精心培养而成,每个人都是他的心尖子。要是安重诲有了侵占之心,自己该如何应付。想到这里,赶紧叫众歌姬退下。

 歌姬退下之后,任圜继续让安重诲饮酒,安重诲见众歌姬退下,就觉的再喝酒索然无味,就想起身告辞。

哪知道自己一低头看酒杯,忽然觉得从酒杯之中飘飘柔柔走出一个女子,安重诲觉得两眼朦胧,晃晃脑袋继续看时,竟然是那为首跳舞的歌姬,盈盈笑着,向他走来,他急忙伸出手去挽那个女子,哪知道竟然揽住了旁边一个随从,原来是安重诲酒已过量,又加上喜欢刚才那个歌姬,竟然出现了幻觉。

 “任兄,”安重诲结结巴巴的说到:“你老哥我家里也有几个歌姬,就是粗鄙不堪,看到你家的歌姬犹如仙女下凡,可不可以把那个为首的女子让给兄弟,我让她好好教教我家里那些女子”,安重诲用的是当年王建向韦庄要歌姬的套路。

 真是怕啥来啥,任圜就怕安重诲说这个,但安重诲既然说出来,不达目的,他绝不罢休。

 “安大人,这些女子脾气不好,哪能让她们去服侍你安大人”,任圜连声拒绝。

听到任圜拒绝,安重诲骄纵跋扈的亲老毛病马上犯了。

“任圜,你个老家伙别不识抬举,老子就要你那个歌姬,你不给,今天我砸了你的家”,安重诲借着酒精的劲头大声说道。

看来,负荆请罪就是在演戏,一有不合适的,马上变脸。

任圜也把脸拉的老长,厉声说到:“安重诲,你平时跋扈惯了,今天竟然敢到我家里撒野”,任圜也不是吃气的人。

 安重诲见任圜和他叫板,飞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酒案,这就要和任圜动手。

幸好被手下随从拉住,安重诲才没有窜到任圜面前,但任圜的家人已经站在任圜的身畔,这一下客厅里的气氛是剑弩拔张。

 任圜就是怕安重诲向他索要歌姬,才发火暴怒。而安重诲突然也觉得真要在这里打起来,说不定刀枪无眼,任圜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就会吃大亏。

 想到这里,手指着任圜大声说:“姓任的,你等着,咱们到皇帝面前说个清楚”,说着话,何众随从一起退出任圜的家。

好好一出将相和,最后唱成了闹剧。

李嗣源听说了事情的缘由,把安重诲狠狠训斥了一番。又找来任圜,替安重诲赔不是,但心里也暗骂任圜不识抬举,你要是把歌姬送给老安,哪有这么多麻烦。

这件事情一发生,安重诲和任圜的矛盾越来越深,简直就是水火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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