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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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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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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大帝的博弈人生》连载

第二十七章 赤壁之战

江东孙权(182年——252年5月21日),字仲谋,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生于下邳(今江苏徐州市邳州),三国时代东吴的建立者。他父亲孙坚和兄长孙策,在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中创下了江东基业。建安五年(200年),孙策遭刺杀身亡,孙权掌事,成为江表(长江下游以东地区,即今皖南、 苏南、浙江一带的诸侯。

孙权在宫府正与几位重臣议事,人报,曹操大军来攻。他紫髯炸开,碧眼放出异光,方下巴大嘴咬了两下嘴唇发出“哇呀呀”一声怪叫。他立即派鲁肃到夏口去,一是窥探虚实,二是让鲁肃找刘备,联刘抗曹。

鲁肃(172年-217年),字子敬,临淮郡东城县(今安徽定远)人。他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他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东汉末年,他眼见朝廷昏庸,官吏腐败,社会动荡,就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他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当时,周瑜为居巢长,因缺粮向鲁肃求助,鲁肃将一仓三千斛粮食慷慨赠给周瑜。从此,二人结为好友,共谋大事。

鲁肃抵达南郡,听说刘琮已投降了曹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便直接去找刘备。鲁肃在刘备逃跑的路上见到了他,便询问他日后的打算。

刘备满脸胡茬,一副倦容,长长地叹口气道:“唉!曹操势大,我人少力薄无力对抗。苍梧郡太守吴巨是我的老朋友,打算投奔他去。”

鲁肃态度十分诚恳,道:“孙权将军聪明仁惠,重贤爱才,江表英雄豪杰都乐意为他所用。现在孙权占有六郡土地,兵精将广,粮充物丰,足以成就一番事业。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愚以为,将军不如派遣心腹之人到江东与孙权将军共商大计,孙刘联手对抗曹操,大业可成也。”

刘备听后愁眉舒展,捋须大笑,连说好好好。

鲁肃离去。

诸葛亮对刘备道:“如今形势危急,我愿奉命去向孙将军求救。”刘备派诸葛亮前往。

诸葛亮在柴桑(地名)见到了孙权。柴桑,古县名,西汉设置,因县西南有柴桑山得名,治所在今江西省九江市西南。诸葛亮私下打算用激将法激怒孙权,道:“天下大乱,孙将军在长江东起事,刘备在汉水以南地区召集属众,与曹操共争夺天下。现在,曹操基本统一了北方,南下攻破荆州,所向披靡,威震四海。在曹操大军面前,英雄无用武之地,刘备不得已逃到这里,希望将军量力而行。如果将军能带领江东人马,与中原的曹操相抗衡,那就及早与他断绝联系;如果不能,那就早早的解除武装,向曹操俯首称臣。”

孙权怒眉倒竖,碧眼圆睁,紫髯炸开,讽刺道:“我不能拿吴国全部土地和十万精兵拱手奉送曹操,被他控制。刘备刚刚战败,逢败必逃,估计他断然不能担当联吴抗曹的重任。”

诸葛亮冷笑道:“刘备虽然长坂坡大败,军队溃散,但现在陆续回来的战士和关羽的水军加起来精兵不下万人,依附刘备的刘表长子刘琦集结在江夏郡的士兵,也一万有余。曹操率领轻骑兵一天一夜奔驰三百余里,军队远道而来,已经疲惫不堪。这正是人们所说的‘强弩射出的箭,到了力量已尽的时候,连鲁国产的薄绸都穿不透’啊。再说,中原的士兵,不擅长水战。荆州地区的民众归附曹操,只是在他军队的威逼下,并不是心悦诚服。如今,孙将军如果真的能够统领数万大军,与刘备齐心协力同战曹操,一定能取得胜利。曹操失败后,必然退回北方,这样荆州与东吴的势力就强大起来,形成鼎足三分的局势。成败的关键,在此一举!”

孙权捋捋紫髯,碧眼放光,抚掌大笑道:“好!好!”

曹操听探马来报,孙权打算联合刘备与他对抗,便写信派人送给孙权:“我奉天子的命令,讨伐有罪的叛逆,军旗所指,夺荆州,败刘备,势如破竹,刘琮降服。如今,我统领水陆军八十万,将与将军在吴地一道狩猎。何去何从,请孙将军早作打算。”

孙权阅后,道:“这分明是下的战书。”把曹操的来信递给部属,部属们传递观看,都大惊失色。长史张昭道:“曹操是豺狼虎豹,挟持天子以征四方。今天我们如果与之抗拒,则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将军可以用来抵抗曹操的,是长江天险。现在,长江天险已由曹操与我们所共有,双方力量的众寡又不能同日而语。因此,依我之见,最好是迎接曹操,投降朝廷。”众人纷纷响应,只有鲁肃皱眉嗔目不发一言。

孙权碧眼一轮,炸炸紫髯,起身到宫外吐了几口长气,他万没想到,他的部下是这样的尿泥。鲁肃追到房檐下,深深叹了口气。孙权明白鲁肃的心思,握着鲁肃的手说:“刚才那些人的说法,真是让我大失所望了。”

鲁肃道:“将军有神武英雄的谋略,又凭借父兄的基业,割据江东,良将精兵足够使用,英雄乐于为您效力。以我的意见,决不能降曹。而应当与之抗衡,模行天下。如今曹操北方尚未完全平定,马超、韩遂驻兵函谷关以西,对曹操虎视眈眈,是曹操的后患。而曹操舍弃北方人用惯的鞍马,改用他们不习惯的船舰,匆匆赶来与我们生长在水乡的江东人在江面上决一胜负,胜负的结局早已判明了。时至严寒,他们的战马缺乏草料。中原地区的士兵远道跋涉来到江湖地区,不服水土,必然会发生温疫。这几方面都是曹操用兵的大患,他却贸然行事。将军可抓住有利时机,与之对战,战胜曹操就在今日。我请求率领精兵数万,进驻夏口,一举击败曹操。”

孙权颔首称赞,道:“鲁肃将军主张迎战曹军,正合我意,是上天把你交给了我呀!”

孙权回到议事大厅,拔出佩刀,“啪”的一声砍下去,砍断了面前奏案的一角:“各位将领官吏,日后谁若胆敢再说应当投降曹操的,就与这个奏案的下场一样!”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此时,以中护军的身份与长史张昭共掌军事的周瑜奉命守卫番阳,鲁肃劝孙权把他急召回来。

周瑜(175年-210年),字公瑾,东汉末年名将,庐江舒县人 。洛阳令周异之子,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官至太尉。他姿质风流,仪容秀丽,聪明过人,智勇双全,又精音律,江东有“曲有误,周郎顾”之语。周瑜年青时与孙策交好,21岁起随孙策奔赴战场平定江东,后孙策遇刺身亡,孙权继任,周瑜率兵赴丧,以中护军的身份与长史张昭共掌军事。

星光闪烁的夜晚,周瑜奉命急匆匆回来在宫室见了孙权。宫室中灯火通明,孙权一摆袍袖,侍女离去。周瑜道:“听说众人提出向曹操投降,我甚为恼怒。其实,他们鼠目寸光,只看到曹操信中说有水、陆军八十万,没分析曹操的虚实。我据实计算过,曹操所率领的中原部队不过十五六万人,而且长期征战,早已疲惫;新接收的刘表的部队,至多有七八万人,并且心怀猜疑。这些兵再分散到各处驻守,来攻打我们的最多不会超过刘表部队的数目。以疲惫分散的士卒,驾驭心怀猜疑的部众,人数不多,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只要五万精兵,就足以制服曹军,望将军对曹操加紧攻击,不要失去这大好时机。”

孙权拍拍着周瑜的肩,朗声欢笑:“公瑾哪,你与鲁肃的见解,正合我意。张昭、秦松等人怀有私心,各顾其家,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挑选好三万精兵,战船、粮草、武器全都备齐,你和鲁肃、程普率兵先行,我继续调集人马,多运辎重、粮草,当好你们的后援。你们若能战胜曹军,就当机立断;如果失利,就退到我这里来,我再与曹操决一胜负。”

孙权任命周瑜、程普为左、右督都,各带领万余人与刘备合力迎战曹操;任命鲁肃为赞军校尉,协助筹划作战。

刘备在湖北省西部武汉东侧长江南面的樊口驻扎,心急如焚,每天派巡逻的士兵在江边眺望孙权的军队。他很担心孙权给自己下套,把他的部队放到炉火上烤,以致于被曹操吃掉,孙权好坐收渔利。

这天,瞭哨的士兵终于看到了周瑜的船队,立即乘马从江边回樊口军营报告刘备。刘备喜出望外,忙派人到江边前去尉劳周瑜。

周瑜对慰劳的人道:“我有重任在身,又不能委派别人代理,如果刘备能屈尊前来江边会面,实在是我所盼望的。”

刘备就乘一只船去见周瑜。二人在周瑜的指挥船上见面。刘备道:“现在我们联合起来抵抗曹操,实在是很明智的举动。不知东吴有多少将士?”

周瑜道:“三万人。”

刘备面露难色:“可惜人数太少了。”

周瑜轻摇羽扇,道:“三万足够用,将军被曹操吓怕了,且看我如何击败曹军。”

同年十一月,孙刘联军逆水而上,行至赤壁,与正在顺江而下的曹军相遇。当时,曹军中不少人已患瘟疫,新编水军及新附荆州水军还没训练好,士气不足,初战被周瑜水军打败。曹操想起临行时曹丕说的话,感觉他所言有一定道理,便命令水军退到江北与陆军会合,把战船靠到蒲圻县西一百二十里的长江赤壁北岸乌林一侧,继续操练水军,等待良机再行出战。

周瑜把战船停靠南岸赤壁一侧,隔江与曹军对峙。

曹操因为北方士卒不习惯坐船,就听从徐庶建议,将舰船首尾连接起来,人马在船上如履平地,这样有利于北方士兵在船上作战。

周瑜部将黄盖道:“如今敌众我寡,我们不能同曹军长期对峙。一旦曹军站稳脚跟,练好水军,士兵服了水土,我们必将惨败。现在曹军正把战船连在一起,首尾相接,我们可趁此机用火来攻,战败曹军。”

周瑜十分赞赏此种战法,连夸妙计。二人秘密商定计策,周瑜令黄盖依计而行。黄盖先给曹操写一封投降信,派人送给曹操,称自己被周瑜打伤,心存不满,打算带着粮食武器投降曹操。

曹操看信后“哈哈”大笑,答应接收黄盖投降。

黄盖选取艨艟战船数十艘。这类战船是专门用作冲撞的,黄盖在艨艟战船上装上了干荻和枯柴,又在干荻和枯柴里边浇上油,外面裹上帷幕,帷幕上边插上旌旗,预先备好乘坐士兵的快艇系在艨艟战船船尾。

第二天,江面上正好大雾弥漫,东南风一阵紧似一阵。黄盖把装上干荻和枯柴的战船排在前面,到江心时升起船帆,大的战船在小船后面依次前进。周瑜站在主帅战船上,他头扎纶巾,腰挎宝剑,率领大量战船、精锐战士紧随火船之后。

曹操没加任何防备,早早带领将军站在船头等着黄盖投降,隐隐约约看到一队打着“黄”字旗帜的船正向这边驶来,便以为黄盖投降来了“哈哈”大笑:“黄盖将军助我破东吴矣!”曹军的官兵指着东吴的船欢呼:“看!看!黄盖真的来投降了!”

东吴的几十条小船上装着浇油的干荻和枯柴,里面盛着火药,外面裹上帷幕,船后面拴着十几条小船。眼看离曹军的船半里远的地方,黄盖便下令点起了

柴火。火点着后,点火的士兵跳进后面系着的小船里。等大火燃起,周瑜猛力击鼓,东吴艨艟猛冲进曹军船阵中。着火的船连在一起像一条威力无比的火龙飞驶过来。艨艟利用己方坚船高速冲向曹军舟船要害部位,使曹军战船失去战斗力。

干荻和枯柴燃着后火势凶猛,再加上刮着东南风,瞬间把曹军战船燃着了。

突如其来的进攻,使曹军将领手忙脚乱。曹操忙指挥士兵用水浇,用衣物扑打救火。由于事先没有作好准备,临时弄些沙土盆水救火,面对东吴用油硫磺燃起的大火,简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古代战船是由易燃的木头制成的,再加上曹操战船连在一起,无法单独移动,战船全被撞坏或烧毁。

火势又蔓延到了曹军设在陆地上的营寨。营寨的帐篷、军草等物,顷刻间被燃成一片火海。只见赤壁江里岸边,全都浓烟烈火,遮天蔽日。

东吴后面战船上的将士,随着震天的战鼓声,军奋勇冲杀。

张辽驾一只小船接应曹操,把小船靠在曹操大船上,引曹操下到小船上。黄盖指挥战船来追。张辽拉弓一箭正射中黄盖。

曹操上岸后忙指挥士兵在岸上与吴军奋力厮杀。周瑜也指挥大军冲上岸来,他原先派人已经把岸边后面的曹营也烧着了。新攻上岸的吴兵继续放火,火势顺着东南风迅速蔓延整个曹营。双方用戈、矛等兵器展开激烈的肉搏战,直杀得天昏地暗。

刘备军在后面摇旗呐喊。

曹军兵士许多不服水土症患着瘟疫,军力不整,士气不高。周瑜突然来袭,

士兵没有作好准备。大火一起,烟烧火烤战马受惊后乱跑。经过激战,曹军伤亡过半。曹操下令撤军。

吴刘获胜,知道曹操退兵善于断后,便收兵回营。

曹操率军从华容道撤回到江陵,命曹仁、徐晃等继续留守南郡(治所江陵),文聘守江夏,委任乐进守襄阳、满宠代理奋威将军,屯于当阳。曹操担心赤壁失利政权不稳,立即赶回北方。

曹操心情沉重,自起兵以来,他所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次。颖川之战大破黄巾军,荥阳之战追赶董卓,徐州之战报父仇,濮阳之战战胜吕布,汝南之战杀何仪,洛阳之战救出汉献帝,宛城之战损失典韦、曹昂、曹安民先败后胜,下坯之战擒吕布,寿春之战破袁术,小沛之战破刘备,白马之战斩颜良,延津之战诛文丑,官渡之战破袁绍,邺城之战破袁尚,柳城之战损失郭嘉斩了蹋顿,荆州之战降刘综、破刘备……像这样损失如此惨重的战役仅有这一次。他反思,孙权才能卓越除外,主要是自己对困难估计不足,轻敌冒进,想着尽快统一天下,太急于求成了。他想起临行时儿子曹丕的劝告,感觉丕儿很有政治远见,对曹丕多了一份信任,增添了喜爱的感情。

曹操回来对曹丕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孙权字)啊!”

曹丕听了十分不爽,他暗暗下决心,日后要寻找机会,与孙权一战,他要让父王看看,自己的能力远在孙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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