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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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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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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大帝的博弈人生》连载

第七十二章 一伐东吴


孙权(182年-252年5月21日),字仲谋,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生于下邳(今江苏徐州市邳州)。父亲孙坚和兄长孙策,在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中打下了江东基业。建安五年(200年),兄长孙策遭刺杀身亡,孙权继而掌事,成为一方诸侯。

公元222年,曹丕命司马懿留守许昌,下令三路大军南征伐吴,自己从洛阳出发,亲自坐镇宛城指挥。曹丕昂扬的斗志中饱含着夏天万木葱茏般的生机。他率军南征,郭贵嫔和李、阴两位贵人同时得到宠爱,随大军出行。

攻打吴国前,曹丕写下《伐吴诏》鼓舞将士们士气,诏曰:“南征进军,以围江陵,多获舟船。斩首执俘,降者盈路。牛酒日至。”曹丕兵分三路,各路都有几位大将领队。此次南征可谓规模空前宏伟,阵势庞大,将星璀璨、精锐尽出,士气高昂。

东路出洞口县,由征东大将军曹休率领,将领包括张辽、臧霸、王凌等人。西路负责围江陵,由上军大将军曹真率领,将领包括夏侯尚、张郃、徐晃等人。中路攻濡须,由大司马曹仁率领,将领包括蒋济、曹泰、常雕等人。另派江夏太守文聘率偏师占据沔口,阻断南郡和江夏的联系。曹丕坐镇宛城,临战指挥。战线沿长江数千里相呼应,显示出了曹魏强大的国力。

曹丕下诏三路大军同时开战。

孙权暗暗想到:既然确定联蜀抗魏,面对强魏出兵就得勇于出战。他紫髯炸了几炸,碧眼露出精光,方颐大口开合,做出了相应安排。他派人到蜀求救,让朱然、徐盛、骆统、韩当、潘璋等夷陵之战参战将领都各回驻地严阵以待。等曹丕发起三路攻势之时,孙权命吕范督徐盛、全琮、孙韶等五军在洞口抵抗曹休。命贺齐在后方接应。命诸葛瑾、潘璋、杨粲率军救援江陵守将朱然。命宗室将领孙盛占据中洲,守卫江陵。命朱桓率骆统、严圭镇守濡须,对抗曹仁。命陆逊在镇守夷陵,防备西蜀随时可能发起的再次进攻。

孙权为了延长备战时间,又耍了小心思,亲自写信向曹丕求和。

曹丕用嘲讽的语气写了封回信:“孙氏首鼠两端把戏收矣!”他果断拒绝了孙权的请求。孙权于是不再对曹魏报有任何幻想,便改元黄武,用起了自己的年号。

曹丕遣张辽乘舟,与曹休到海陵临江驻防。东线总指挥曹休,阵容十分豪华,仅张辽一位元老就吓得东吴闻风丧胆,更别说十万州郡兵马了。

张辽(169—222)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城区大夫庄)人。三国时期曹魏著名将领,官至前将军、征东将军、晋阳侯。后人将他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魏的“五子良将”。他随曹操出生入死,立战功无数。曾只身赴昌豨巢穴,劝昌豨降曹。他与乐进攻拔阴安,曾亲斩单于蹋顿于阵前……

出征前,张辽奉命屯雍丘,在雍丘得病。曹丕遣侍中刘晔带太医前去医治,并派虎贲军士探问病情,道路上往来使者络绎不绝。张辽的病久治不愈,曹丕命人把张辽迎接到行宫,自己亲临探望。他执着张辽的手问寒问暖,赐给张辽皇衣,让太官每日送给御食。张辽感动得热泪盈眶,病情稍有好转,便请求回还屯兵之所。

孙权听说张辽康复临阵,甚为忌惮,敕令诸将道:“张辽虽然抱病,但仍是勇不可挡的,千万要谨慎在意!”

东线攻打的目标是洞浦。洞浦是东吴北伐合肥的重要据点,拔下这颗钉子,东吴就很难再北伐曹魏的安徽合肥了。曹魏占领了洞浦,也有利于渡江攻打建业(南京)了。

曹丕给曹休下的指令是,采用声东击西的智谋,让曹休、张辽牵制住孙权,使孙权不能援救中路战场和西线战场,同时肃清长江北岸的东吴军事据点,阻断东吴日后北伐的道路。

夜里,暴风正好吹断了东吴吕范船队的缆绳,被吹散的船只纷纷漂到长江北岸东线曹休的营地。曹休率领的曹魏军士如同下山猛虎,冲到吕范战船上一阵厮杀,大破东吴水军,斩杀吴军数千,俘获大量的舟船。东线军队在曹休指挥下迅速攻破东吴设置的防线,取得大捷。

东吴吕范的军需物资被烧,军队丧失战斗力,东吴救援船队很快开来,他们收拢了散卒后退还江南。

曹丕下令曹休部立即渡江。曹魏军在曹休指挥下迅速包围了洞浦,随后又渡江杀到长江南岸。曹休命令攻袭徐陵,派大将臧霸率领万余人乘轻船五百进攻。曹休亲发《船战令》:雷鼓一通,吏士皆严;第二通战鼓过后,什伍皆就船,整持橹棹,战士各持兵器就船,各当其所,幢幡旗鼓,各随将所载船;击鼓三通,大小战船以次进发,左右分开,前后有序。曹军秉承号令,渡过江去猛攻长江南岸。臧霸率轻船五百、敢死士万人冲锋在前。南岸边东吴战船很少,士兵见曹军来势凶猛,纷纷逃跑。臧霸率军攻打徐陵(京口),攻下城堑,杀掠东吴兵士数千人,余者四处逃窜。

孙权派大将全琮支援反击。东吴不能击退曹魏,曹魏不能剿灭东吴,东线战斗陷入焦灼状态。不幸的是在此时曹魏元老将军张辽病逝。曹丕十分悲伤,下令东路军停止进军,东线曹魏军退出东线作战。

一代名将如同巨星就此陨落。曹丕为之流泪不止,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条臂膊。他下旨为张辽赐谥叫刚侯,让他的子张虎嗣继任了他的爵位。

中路军大司马曹仁负责进攻东吴的濡须。曹丕谆谆告诫曹仁:“濡须是孙吴在长江以北巢湖以南的军事重镇,是孙吴北伐的重要节点,孙权历次进攻合肥都要从这里经过。如果拔掉东吴濡须这个据点,他们的进攻能力将被大大削弱。尔等务必努力!”

曹仁先派蒋济攻打东吴要地羡溪。

东吴中路军主将朱桓率领骆统、严圭镇守濡须。他判断曹仁的目标为羡溪,火速分兵去救羡溪。结果中了曹仁的调虎离山计,曹仁派长子曹泰猛攻濡须。

一时间濡须城内守城将领人心惶惶,在军心动荡的时候,东吴的朱桓鼓励士卒:“就算魏帝曹丕来了也无奈我何,区区一个曹仁,不足忧也!”

曹泰把一座小小的昆阳城包围得风雨不透,军士旌旗蔽野,战场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曹泰一面命令士兵挖掘地道攻城,一面用冲车猛烈地撞击城门。

吴将朱桓领吴兵奋力厮杀,顽强抵抗。

曹泰又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靠近城墙。楼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对着城中放箭和发射石块,箭簇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城里飞去。

朱桓坚守濡须,固守不破。

曹仁见曹泰无法攻取濡须,派王双、常雕等将攻打中州(古地名,在濡须南部)。

救援羡溪的吴军回救濡须。双方战斗激烈,形成胶着状态。

曹仁是一员猛将,昔日跟着曹操征战四方,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是曹丕信任的主帅。但在此战中曹仁和张辽一样,都是处于病危状态。此战不久,曹仁病逝。

曹仁(168年-223年5月6日),字子孝,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名将,魏武帝曹操堂弟,陈穆侯曹炽之子。曹仁少时喜好弓马弋猎,不修行检。领军之后,奉法守令。跟从曹操征战四方,破袁术、攻陶谦、擒吕布、败刘备;参加官渡之战,立下汗马功劳。赤壁之战后,镇守江陵,抵御周瑜的进攻;督诸将据守潼关,破苏伯、田银于河间,灭侯音于宛城。在襄樊之战中,誓死镇守樊城,挡住关羽的围攻。曹丕嗣位后,拜曹仁为车骑将军、都督荆扬益州诸军事、荆州刺史,晋封陈侯。黄初二年,拜大将军、大司马,执掌军事大权。

曹仁223年5月6日逝世,享年年五十六岁 ,谥为忠侯。

中路军因曹仁逝世受到影响,对东吴的濡须久攻不下。

西线战场曹丕亲自坐镇,曹真、张郃、夏侯尚全部上阵,进攻江陵。曹丕的最终目标是占领荆州。

曹丕是十月开战的,当时天寒地冻。张郃率军攻打徐盛(江陵中州),曹真和夏侯尚两个人包围了江陵。诸葛瑾率领援军赶到,被夏侯尚击退,江陵形势十分不妙。

东吴江陵守将朱然只有五千可战之士,简直火烧眉毛,危在旦夕。朱然鼓动士兵:江陵城池坚固,粮草充足,诸位莫怕!

曹真率军猛攻江陵,旌旗猎猎。将军挥舞着长戟,仿佛在用鲜血画出一面鲜红的旗帜。曹军士卒一个个如狼似虎,勇敢地冲上去,他们挥舞着大刀长矛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冲上去,倒下的士兵尸体被吴军箭头射得浑身稀烂,后面的士兵又英勇地冲了上去。真可谓前赴后继!

曹真命令士兵堆土山、挖地壕,在城边立起楼橹,向城中放箭,攻破了吴军两个营垒。但吴军守将朱然指挥得当,顽强抵抗。大军围城六个月,吴军粮谷将尽,却还没有让曹真攻破城池。

夏侯尚想要搭浮桥渡江。董昭查看水势,近日江水可能暴涨,搭浮桥渡江乃兵家大忌,大魏军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曹丕想到了赤壁之战,他担心江水真的暴涨,东吴再来一把火,就危险了,便下令撤军。就在魏军撤军之后,江水果然暴涨,曹丕幸运躲过了一劫。

在第一次伐吴战役中,曹魏诸军并进,曹真、曹休等诸路大捷,击败孙盛,大破吕范,火烧诸葛瑾,几乎攻下江陵。魏军先后击败了吴国派出的大将,上下两路都取得了胜利。

孙权临江拒守,几条战线或溃或败,他所盼望的西蜀救兵,始终未曾露面,心中忧虑不安。他先后三次派人求救于诸葛亮,说,假如西蜀派不出兵力前来救援,就出兵汉中,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也行。可诸葛亮每次都以兵力不足尚需休整为由,概不发兵。孙权十分恼火,绿色的眼睛瞪起,紫色的胡子在方颐大口上炸了几炸:“呀呀呸!”他清楚,诸葛亮手摇羽扇,眯着眼睛朝向天空,是个城府很深的“叶儿藏”家伙。自古没有铁打的盟友,都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靠人不如靠己,不能再与曹丕死磕了。于是便再次派来使者示弱言和,乘机重新遣使纳贡。此战,让曹丕感到,孙权并没有像父王说的那么厉害。由于魏国许多兵士水土不服,外加上瘟疫横行,曹丕担心步父皇后尘,不敢继续攻打东吴,便决定借坡下驴暂时退兵。曹丕一声令下,曹魏三路大军全部撤回。

孙权按约定,进贡曹丕珍珠一百筐,黄金两万两(1斤16两;当时的黄金不怎么纯),驯服的大象一雄一雌,还送了鹦鹉、巨额的珍玩甚至让装载的船都装得满得满满的。

曹丕第一次征讨东吴,距离成功实际上只有一步之遥。由于种种不利因素,他还是没能取得终极战略目标。第一次伐吴之战以东吴示弱言和宣布结束。

曹丕看着孙权的贡品,脸上现出丝丝如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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