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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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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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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大帝的博弈人生》连载

第八十章 曹魏后世

 

黄初七年(226年),曹丕病逝,曹睿继位。壮心不已的曹植急切地渴望自己的才能得以施展,他曾多次慷慨激昂地上书曹睿,请求给予政治上的任用,拳拳之心可以使铁石心肠之人动容。但冷静理智的曹睿遵父皇遗嘱,心如古井,不起微澜。他对于曹植的种种表白和要求,只是口头上给予嘉许。曹睿对他四叔曹植仍严加防范和限制。曹植在文、明二世的12年中,曾被迁封过多次,最后的封地在陈郡。

太和三年(229年),38岁的曹植徙封东阿,其间潜心著作,研究儒典。

太和六年(232年),曹植改封陈王,11月曹植在忧郁中病逝,时年41岁,遵照遗愿,曹睿将其葬于东阿鱼山。后人称之为“陈王”或“陈思王”。

曹睿从小就得到祖父曹操的喜爱。曹操常令他陪伴在左右。睿年幼聪慧,曹操曾惊异地说:“我基于你可以有三世之业了。”在朝会宴席上,曹操经常叫他与侍中近臣并列。曹睿好学多识,对律法特别留意。

景初二年(238年)冬,曹睿的健康开始恶化,同年年底,曹睿病危,立叔父燕王曹宇为大将军,欲嘱以后事。曹宇本是魏武帝曹操与环夫人之子,他认为如此安排不合体统,便严加推辞。曹睿因三个儿子均夭亡,就听从中书刘放、孙资之言,让其养子曹芳继位改立曹爽为大将军,同司马懿共同辅政。曹芳是魏武帝曹操曾孙,任城威王曹彰之孙,任城王曹楷之子。

景初三年(239年)正月丁亥日,曹睿崩洛阳嘉福殿。《魏书》记载他逝世于九龙前殿,年仅三十六岁,谥号明皇帝,庙号魏烈祖,癸丑日葬于高平陵。

曹睿在位期间指挥曹真、司马懿等人成功防御了吴、蜀的多次攻伐,并且平定鲜卑,攻灭公孙渊,使日本卑弥呼与韩国臣智臣服,颇有建树。

曹睿处事沉着、刚毅,明识善断,即位不久就政由己出,使几个辅政大臣形同虚设。他注重法理,诏令设置律博士,改革汉法,制订新律。又下令删简死刑条款,减少死罪;除死刑外,可以用财赎罪;减鞭杖之刑,以免苦打成招。

曹睿还用心制诗度曲。他征召文士置于崇文馆,鼓励他们进行文学创作。曹睿能诗文,与曹操、曹丕并称魏氏“三祖”,文学成就不及曹操、曹丕。原有集,已散佚,后人辑有其散文二卷、乐府诗十余首。

曹睿统治后期,大兴土木,耽于享乐。

景初二年(238年),因其临终前托孤不当,导致后来朝政动荡。

曹睿下世,年仅八岁的曹芳继位。

曹芳(232年-274年),字兰卿,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时期魏国第三位皇帝(239年1月22日-254年10月17日在位),魏武帝曹操曾孙,任城威王曹彰之孙,任城王曹楷之子。

皇后郭氏(明元皇后)为皇太后。此郭太后,是曹睿的妻子,并非曹丕的郭女王。由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共同辅政。 同年七月,曹芳开始亲临朝政,听取大臣奏事。 第二年改年号为正始。曹芳颇有其祖父曹彰的豪气,做事有事谨慎。

正始五年(244年)二月,曹芳在大司马曹真长子曹爽的建议下,下诏让曹爽率兵伐蜀 。受托孤辅政的曹魏大将军曹爽好大喜功,在何晏、邓飏、李胜等亲信的鼓动下,欲立大功以固权位,任命表弟夏侯玄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州诸军事,雍州刺史郭淮为夏侯玄军前锋,以关中及氐羌民为运夫,发兵六七万,总计十余万人,自己亲至长安指挥,自傥骆道骆谷出兵伐蜀,由于布防的调动,蜀汉的汉中守兵不足三万,强弱悬殊,形势危急。

由曹魏雍凉方向进入汉中有三条道路,傥骆道子午道和褒斜道,其中傥骆道距离最短,但路况较差。曹军立功心切,曹爽定下从中路进攻的策略,希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在蜀汉援兵来不及救援时攻取汉中。

汉中蜀有镇北大将军王平率军驻守。曹魏大军压境,蜀众将都深感震动,有人主张放弃汉中外围,放魏军过秦岭进入汉中平原,再依据之前诸葛亮加强汉中防线所设的汉城乐城拒敌,拱卫阳平关,固守待援。

曹魏三月出兵,到四月还未走出傥骆道。夏侯玄大军原打算直趋汉中平原,大军因粮于敌,解决军粮问题,现在被堵在小道山谷,后方运粮困难,关中及氐羌的千里运输不能保障粮食供应,牛马骡驴大量死在运输途中,运夫号泣于道路,出现断炊现象,没有奇计突破,形势十分严峻,连在洛阳的司马懿也感到形势不妙,写信警告曹爽夏侯玄撤军,不然后路被包抄,恐怕全军覆没。曹爽无奈,只得下令班师,王平与随后来援的费祎率军追击,魏军损失颇多。

正始八年(247年),大将军曹爽听何晏、邓飏、丁谧之计,软禁郭太后于永宁宫,曹爽自此专权。

曹芳喜好宠幸亲近一群小人,常在后园游乐饮宴。同年七月,尚书何晏上疏劝谏曹芳曰:“从今以后皇帝到式乾殿或者到后园游乐时,应该都有大臣跟随,以便询问商量政事,讲解讨论经书大义,并为世世代代所效法。”

同年十二月,散骑企纸炒船常侍、谏议大夫孔乂又上疏道:“如今天下已经太平,陛下可以不必察白再到后园学习骑术,外出一定要乘坐辇车,这是天下之福,也是臣子的愿望。”曹芳都没有听进去他们的意见。

正始十年(249年)正月初六日,曹芳要大将军曹爽跟随,离开洛阳去祭扫魏明帝的坟墓高平陵。曹爽兄弟均跟从。出发前,曹爽不放心司马懿,派去荆州任刺史的河南尹李胜探看病假在休的司马懿的病情。

司马懿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隐去了鹰眼犀利的光芒,成串的口水顺着洁白的胡须往下流。司马懿让两个侍婢扶持自己,要拿衣服,拿不稳,掉在地上,还指着嘴说渴。侍婢献上粥来,他用口去接,汤流满襟。

李胜道:“众人以为明公原来的风疾复发,没有想到贵体病成这个样子!”

司马懿故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年老卧病,危在旦夕。君当屈身守并州,并州接近胡人,应妥善为之戒备。恐怕不能见面了,把儿子师、昭托付给你。”

李胜道:“我说的是还忝本州(李胜是荆州人),不是并州。”

司马懿故意错乱其辞:“君方到并州,努力自爱!”

李胜道:“当忝荆州。”

司马懿道:“我年老昏迷,不解君言,今回守本州,盛德壮烈,好建功勋。”接着流涕哽咽。

李胜回来后对曹爽道:“司马公已像尸体一样,卧床不起,只有残余之气,形神已经分离,不值得忧虑了。”

曹爽得知司马懿真的病入膏肓,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放心地陪皇帝曹芳扫墓去了。

司马懿探到皇上曹芳与大将军曹爽兄弟都去祭扫魏明帝墓了,立刻穿上盔甲,精神抖擞地闯进皇宫面见郭太后。司马懿迈着狼步,像鹰一样子犀利的宽度十分大的眼睛,灵活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狼顾了一下左右,上奏永宁郭太后,请废曹爽兄弟。郭太后应允。司马懿率兵屯司马门,继而控制了整个京城洛阳。

曹爽为了让皇帝曹芳入宫,最终屈服,自请免去职务。不久曹爽被司马懿定罪,夷灭三族。此次事件史称“高平陵事件”。从此曹魏军政大权全部落入司马懿之手。 同年四月,朝廷改年号为嘉平。

嘉平三年八月戊寅(251年9月7日),司马懿在洛阳去世,享年七十三岁。临死,司马懿目光朦胧,对儿孙嘱咐:“时机不成熟,就得忍常人所不能忍,韬光养晦。时机成熟,出手要快,要狠……此乃吾致胜法宝也……”

司马懿死后,其子司马师把持朝政。嘉平六年(254年)二月,中书令李丰和张皇后的父亲光禄大夫张缉等人图谋废掉司马师,改立夏侯玄为大将军。事情败露,被司马师灭族。司马师逼曹芳废黜张皇后,改立王皇后。曹芳因参与了李丰等人的图谋而不安,司马则担心后患,秘密图谋废黜曹芳。

嘉平六年(254年)九月,司马师联合公卿中朝大臣上奏郭太后,言及曹芳年长不亲政、沉迷女色、废弃讲学、弃辱儒士、与优人、保林等淫乱作乐并弹打进谏的清商令令狐景、清商丞庞熙乃至用烧铁重伤令狐景身体、太后丧母时不尽礼等罪,请依霍光故事废曹芳的帝位。

郭皇太后被迫,无奈应允。曹芳搬出洛阳,在河内郡重门营建齐王宫,所有礼仪制度都如同诸侯王的封国。朝廷通过商议,决定改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帝。

曹髦继位。

曹髦(241年11月15日-260年6月2日) ,字彦士,沛国谯县 人。魏武帝曹操曾孙,魏文帝曹丕之孙,东海王曹霖之子,曹魏第四位皇帝 。

正始二年(241年),曹髦生于东海王宫,自幼聪明好学,才慧早成。正始五年(244年),封为高贵乡公。嘉平六年(254年) ,大将军司马师废除齐王曹芳后,拥立曹髦为帝,年号正元。

曹髦见司马家控制朝政,自己权力威势日渐削弱,感到不胜忿恨,于甘露五年(260年)五月初六夜里,命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在陵云台部署甲士,并召见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对他们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不能坐等被废黜的耻辱,今日我将亲自与你们一起出去讨伐他。”

王经道:“古时鲁昭公因不能忍受季氏的专权,讨伐失败而出走,丢掉了国家,被天下人所耻笑。如今权柄掌握在司马昭之手已经很久了,朝廷内以及四方之臣都愿意为他效命而不顾逆顺之理,也不是一日了。且宫中宿卫空缺,兵力十分弱小,陛下凭借什么与之抗衡?而您一旦这样做了,不是想要除去疾病却反而使病更厉害了吗!祸患恐怕难以预测,应该重新加以详细研究。”

曹髦这时从怀中拿出黄绢诏书扔在地上道:“朕意已决,纵使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不一定会死呢!”说完就进内宫禀告郭太后。王沈、王业跑出去报告了司马昭,想叫王经与他们一起去,王经不去。

曹髦禀告过郭太后,经得应允,随即拔出剑登辇高呼道:“与其苟且偷生,毋宁高贵赴死!”

他率领殿中宿卫和奴仆们呼喊着出了宫。司马昭的弟弟屯骑校尉司马伷在东止车门遇到曹髦的军队,曹髦左右之人怒声呵斥他们。司马伷的兵士都吓得逃走了。中护军贾充从外而入,迎面与曹髦战于南面宫阙之下,曹髦亲自挥剑拼杀。众人想要退却,贾充军将败,骑督成倅之弟太子舍人成济问贾充道:“事情紧急了,你说怎么办?”

贾充道:“司马公养你们这些人,正是为了今日。今日之事,没什么可问的!”于是成济立即抽出长戈上前刺杀曹髦,把他弑杀于车下。 司马昭闻讯大喜,假意跪倒在地上,装出十分害怕浑身颤抖的样子。

太傅司马孚奔跑过去,把曹髦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哭得十分悲哀:“陛下被杀,是我的罪过啊!”

曹髦虽然未获成功,但他确实做到了以百分之百的努力力争百分之一的成功机会。在政治凌辱和死亡威胁下,曹髦没有软弱,没有屈辱,没有退让;而是敢于直面,奋起抗争,视死如归。在中国古代有类似遭遇的皇帝群体中,实在不多。他是壮志未竟的皇帝,更是值得尊敬的斗士。他有一身傲骨,他有刚烈的血性,为了活出帝王的尊严,为了活出人性的高贵,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与残酷的命运抗争。他用壮烈的死亡,赢得了帝王的尊严,赢得了世人的尊重。

曹髦文才武略,崇拜少康,不满司马氏专权秉政,甘露五年(260年),亲自讨伐司马昭,为太子舍人成济所弑,年仅十九岁,以王礼葬于洛阳西北。

曹髦擅长诗文,创制了九言诗, 传世文章有《伤魂赋并序》《颜子论》等。爱好儒学,亲赴太学论道,著有《春秋左氏传音》(失传)。精通绘画,一说为中国第一位成为画家的皇帝 ,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目曹髦为中品。

曹髦死后,司马昭进入殿中,召集群臣议事。尚书左仆射陈泰不来,司马昭让陈泰之舅尚书荀顗去叫他。陈泰道:“人们议论说我陈泰可以和舅父相比,今天看来您不如我陈泰。”但子弟们害怕被灭族,里里外外都逼着陈泰去,陈泰这才不得已而入宫,见到司马昭,悲恸欲绝。

司马昭也对着他流泪,道:“玄伯,您将怎样对待我呢?”

陈泰道:“只有杀掉贾充,你才能稍稍谢罪于天下。”

司马昭考虑了很久才道:“你再想想,还有无其他办法。”

陈泰道:“我说的只能是这些,不知其他。”陈泰不再说话了,不久吐血而死。

随即司马昭写好了内容,威逼郭太后下旨,郭太后被迫下了懿旨,大意是说:当初援立曹髦是看中他“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但是不成想他“情性暴戾,日月滋甚”,我这个太后数次呵责都不奏效,后来和大将军司马昭商量要废立之,大将军认为他年幼无知,但还可以雕琢,要以观后效。但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还拿弓箭射我的宫殿,弓箭甚至落在我的面前。我前后数十次让大将军废立他,曹髦知道后,甚至贿赂我身边的人打算下毒药害死我。后来事情败露,就要出兵入西宫杀我。幸亏大将军及时知道,而他自己混杂在士兵之中,被大将军的将士杀死。这小儿“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祸”,应当“罪废为庶人,此儿亦宜以民礼葬之”。由于曹髦死后被褫夺皇帝封号,因此其在位期间的年号均为高贵乡公某年。

太傅司马孚,大将军司马昭,太尉高柔等上疏称“以为可加恩以王礼葬之”,于是葬高贵乡公于洛阳西北三十里瀍涧之滨。下车数乘,不设旌旐,百姓相聚而观之,曰:“是前日所杀天子也。”许多人掩面哭泣,悲伤得不能自抑。

不久,司马昭以“教唆圣上”、“离间重臣”等借口杀死了曹髦的心腹大臣王经。《魏书》的作者王沈(王昶之侄)因为告密出首立功免死,依照功劳封为安平侯,食邑二千户,时隔曹髦之死二十余天。司马昭又因群情激愤,诛杀了成济三族。成济兄弟不服罪,光着身子跑到屋顶,大骂司马昭,被房下的军士乱箭射杀。成济兄弟浑身扎满了箭簇,像刺猬。

甘露五年(260年)五月,魏帝曹髦被杀,司马昭与公卿大臣们商议后,决定立曹奂为皇帝。根据司马昭的安排,以郭太后的名义,让曹奂继位。曹奂是曹魏第五位皇帝。

曹奂(246年 -302年),本名曹璜,字景明,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曹魏末代皇帝(260年6月27日-266年2月4日),魏武帝曹操之孙 ,燕王曹宇(曹操与环夫人所生)之子,魏明帝曹睿养子 。五月初八日,司马昭派他的儿子中护军司马炎到邺城去迎接曹璜。

甘露五年(260年)六月初一日,皇太后郭氏(明元郭皇后)下诏让曹璜改名为曹奂。六月初二日,曹奂来到都城洛阳(今河南洛阳),在拜见完皇太后郭氏之后,于当天在太极前殿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景元,对大臣们按爵位不同分别予以赏赐。

景元元年(260年)六月初四日,曹奂拜任大将军司马昭为相国,封为晋公,食邑增加两个郡。司马昭食邑总共达十个郡,并加九锡之礼。另外,对司马家族的子弟,尚未有爵位者皆封亭侯,赐钱千万,帛万匹。司马昭佯装推辞作罢。

十一月,燕王曹宇上表庆贺冬至,自称为臣。

曹奂虽然名义上是皇帝,但实际上手中毫无权力,在大臣和军队中也没有任何势力,完全是司马氏的傀儡。

咸熙二年(265年)八月初九日,司马昭去世,其子司马炎继任相国与晋王之位。

司马炎出身河内司马氏。初以门荫入仕,封北平亭侯。后迎立魏元帝曹奂,授中抚军,进封新昌乡侯,拜抚军大将军、晋国世子。咸熙二年(265),拜相国,袭封晋王。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266年2月8日),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即位为帝 ,定国号为晋,改元泰始。

司马懿之孙司马炎篡夺魏国政权,建立西晋,史称晋武帝,魏国自此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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