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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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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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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笃忠贞鲁土司》连载

第四十二章 班禅驾临八宝川 鲁璠大战乱古堆

“前三十年父带子,后三十年子带父。”鲁璠的童年是幸福的,不但有父亲的呵护,还有爷爷的精心关照。

鲁璠出生的乾隆八年(1743年),爷爷鲁华龄升永昌副总兵,署凉州镇总兵。父亲鲁凤翥在外屯田,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爷爷早就给他起好了名字——鲁璠。璠,鲁之宝玉。孔子曰:美哉,璵璠。远而望之,奂若也。近而视之,瑟若也;给他起字——韫斋,用宝玉的光芒呵护家庭;号辉川,辉煌的业绩照耀山川大地。

乾隆十年(1745年)鲁璠两岁的时候,爷爷因病解任,父亲鲁凤翥袭指挥使。到这个时节,清政府通过平定西藏叛乱,平定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平定新疆准噶尔叛乱,将青海、西藏、新疆全部纳入大清帝国的版图。原来长期处于边关前哨的甘肃平番,已经成为了大清帝国的腹地。随着康乾盛世的到来,呈现出一片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景象。

一晃十几年过去,随着年龄的增大,鲁璠学业日进,更醉心于儒家学说的研读。到自己20岁,也就是乾隆二十七年(1762)的时候,父亲去世。鲁璠非常痛苦,发奋进取,暗暗发誓要担起大任,光耀门庭。事随人愿,两年后他顺利承袭指挥使。

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县衙决定把县城东街北边葛衣祠内的县儒学改为肇兴书院,邀请平番县贡生文林郎薛逢时任山长。鲁璠听到后非常高兴。为表示支持,主动捐赠县城西北小川旱田一处,东北至大汝沟沿,东南至岔路,南至水沟大小岔通脑,西至香炉山下阿坝。拔地12份,招佃户12名,每户承纳租粮2石,共24石。定额每年12石修文庙,6石为士子长途赴科之资,4石为教官养廉,2石给贫士。人们感念他的善举,把此处山改名为奖俊埠。

再过一年,春和日丽,鲁璠在家品茗作画,陕甘总督勒尔谨派人来到连城鲁土司衙署,请鲁璠速到兰州,有要事相商。

鲁璠不敢大意,安排好有关事宜,于次日快马加鞭,来到兰州陕甘总督府——明朝时的肃王府。

兰州知府杨士玑、凉州道台、西宁道台等也陆续来到。众人来到议事厅,等了半天,勒尔谨还不出来。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有什么要事。

过了半个时辰,勒尔谨这才从侧门进入议事厅。

“各位久等,抱歉!抱歉!”

众人起立,抱拳作揖:“制台辛苦!”

“坐,坐,坐——”勒尔谨正襟危坐,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今天请大家前来,要要事相商。”他卖弄关子。

“有战事吗?”

“不,不,不,”勒尔谨摇摇头,“比打仗重要多了。”

“嗯——”勒尔谨清了一下嗓子,加重语气,“前些日子,接到皇帝圣旨,陕西巡抚毕源、山西巡抚巴延三,还有我等上京面谕。皇上特别敕谕:西藏大活佛班禅活佛多次请求要上京来为皇上祝寿,已获恩准。班禅活佛上京,要经过陕甘的西宁、平番、凉州等地,我们要做好接待工作,万万不可大意!”

“班禅大活佛真的要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喜事啊!”大家窃窃私语。

勒尔谨接着说:“各位都知道,西藏活佛很多,但大活佛就两个,一个是达赖活佛,一个就是班禅活佛。顺治九年 (1652年 ),五世达赖亲到北京朝觐顺治帝 ,顺治帝敕封他为‘达赖喇嘛’,并赐金册金印。康熙五十二年 (1713年 ),康熙帝封五世班禅活佛为‘班禅额尔德尼’,并赐金册金印。达赖和班禅活佛的封号因此固定下来。

“我大清已在雍正五年(1727年 )设驻藏大臣,兼管西藏地方事务。其地位与达赖喇嘛、班禅活佛平等。现在英国人涉足西藏, 要求与班禅活佛会谈,班禅活佛答复说: 西藏属中国大皇帝管辖,一切需听命中国皇上。英国人仍不死心,派人多次纠缠。班禅活佛得知朝廷要为乾隆帝举行七十大寿庆典的消息后,决计亲赴京师,一来亲自前来祝寿,二来求得谕旨,以利西藏今后大计,驻藏大臣留保柱立即将班禅活佛心意奏报朝廷,乾隆闻此消息,欣然允请,并对此事极为重视 ,决定在万寿节期间在承德接见。

“皇上对六世班禅活佛东行入觐非常重视,仿照顺治帝迎接五世班禅活佛朝觐,在北京修建西黄寺的先例,命人在承德狮子沟的北山坡上仿班禅活佛居所——西藏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的形制,兴建须弥福寿之庙。须弥也就是须弥山,藏语名扎什;福寿,藏语名伦布。须弥福寿,意思是像吉祥的须弥山一样多福多寿。修建须弥福寿之庙,乾隆皇帝是不惜重金的,你们想不到吧,仅妙高庄严殿、吉祥法喜殿的铜瓦装饰便用去头等镀金叶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九两八钱五分四厘。”

“啊?”大家无不惊叹。

“为了安排好班禅活佛的承德之行 ,皇上特下谕旨命在蒙藏地区任过职 ,对西藏地区较为熟悉的副都统留保柱亲往后藏照料班禅活佛起程赴京。乾隆皇帝让内外蒙古各部的首领、新疆新归附的回部——也就是维吾尔族首领,并让由俄罗斯归来的土尔扈特部的首领均来避暑山庄,同时入觐。为了便于会晤时同班禅活佛交谈,乾隆皇帝还亲自研习藏史,学习藏语。”

勒尔谨停了停,说:“大家说说,乾隆帝为什么这样做?目的无非就是‘予之所以为此者 ,非惟阐扬黄教’,而主要是‘绥靖荒芜 ,柔怀远人’,‘一个来朝而万众归心’。

“你们知道吗,咱们乾隆皇帝可是‘文殊’的化身。西藏、蒙古人都称乾隆为‘文殊皇帝’,六世班禅活佛在请求入觐的奏折说自己‘自幼仰承文殊菩萨大皇帝豢养之恩,不胜尽数,非他人所能相比。小僧乃一出家之人,无以极称 ,虽每日祝祷文殊菩萨大皇帝金莲座亿万年牢固,并让众喇嘛等亦唪经祈祷,但仍时时企望觐见文殊菩萨大皇帝……’

“眼下,我们要做的事一个是要把班禅活佛主动请求觐见皇帝,为皇上祝寿的事,广为宣扬,让天下子民百姓都有了解;一个要做好迎接工作,万万不可大意。六月十七日是六世班禅活佛从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出发启程赴京的日子,皇帝敕谕热河各寺庙和京城雍和宫等大寺都诵经祈祷一天,祝班禅活佛额尔德尼路途平安!我们甘青地区的藏传佛教寺院也要诵经祈祷一天;还要,要维护好地方安稳,不可出什么乱子。”

大家点头称是,深感责任重大。

鲁璠回到连城,立即着手安排有关事宜,向周边的寺院讲述班禅要过平番前往京城为皇帝祝寿的重要性,做好迎送准备;安排专人在辖区仔细巡查,排摸可疑人员,对班禅行走的路线进行整修等等。一时八堡川地区沉浸在喜迎班禅活佛的热烈气氛中。

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六月十七日,六世班禅活佛率领甘丹、哲蚌、色拉三大寺堪布及高僧百余人,随从僧俗官代表约2000多人,从西藏日喀扎什伦布寺出发启程赴京。同一天,平番境内各寺庙都诵经祈祷一天,祝班禅活佛额尔德尼路途平安!

班禅一行按计划一路顺利行进。10月,六世班禅活佛一行浩浩荡荡到达青海塔尔寺,根据安排,班禅活佛一行在塔尔寺暂住越冬。在5个月时间里,陕甘等地的数十万藏、蒙、土、汉等各族信众前来朝拜。平番感恩寺、海德寺、妙因寺、东大寺、西大寺,及凉州、肃州一些寺院的活佛,率僧众及各部各族信众,专程前往塔尔寺朝拜。班禅活佛为各族信众摸顶赐福。

冬去春来,春和景明。第二年三月十日,班禅活佛一行自塔尔寺启程。三月十五日,通过大通河上用木板达成的浮桥,抵达对岸的河桥驿。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大通河春水汤汤,八堡川东西两边群山起伏,苍莽雄浑。八堡川里麦苗青青,杨柳依依。平番县官员,鲁土司衙署指挥使鲁璠,赛拉隆等地僧俗举行迎接仪式,向班禅活佛敬献了哈达。班禅大师为妙因寺、赛拉隆寺等寺院僧众赐斋茶,发放布施。次日,班禅大师接受赛什斯八大部落的朝拜,并为地方祈愿祝福。中午时分,专程迎候班禅活佛的陕甘总督勒尔瑾等各级官员等前往迎接。

三月十七日,鲁土司衙门前广场法号齐鸣。锣鼓喧天。上万信教群众聚集在这里迎接班禅大师,许多人匍匐在道路两边喜极而泣。陕甘总督勒尔瑾等各级官员,在鲁土司衙门前广场为班禅大师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并设宴款待班禅一行。

三月十八日班禅大师一行抵达平番县城,继续前行,抵达松山滩。此后,经景泰,越宁夏,内蒙,直奔承德。

鲁蟠非常关心班禅大师上京事宜。勒尔瑾告诉他,六世班禅活佛一行抵达热河这一天,离热河数十里外,衣着绚丽朝服的清廷官员轮番策马前来迎接班禅活佛。蒙古各部王公贵族,新疆回部首领,章嘉呼图克图,敏珠尔诺门汗及各寺院堪布、扎萨克喇嘛、大喇嘛、苏拉喇嘛、领经喇嘛等千余僧俗云集于道路两旁,翘首盼望班禅活佛大师的到来。

当班禅活佛一行徐徐靠近欢迎的人群时,顿时锣鼓喧天,掌声雷动。人们欢呼雀跃,涌向前来。简单的欢迎仪式后,内大臣及皇六子陪同班禅活佛到大佛寺前的幄帐内休息。为迎接班禅活佛,乾隆让人在大佛寺前广场搭起了临时御用黄幄,又备好御轿停在黄幄一侧。班禅活佛大师进幄内饮茶之后,乘御轿入宫,拜见乾隆皇帝。

这一天,为了接见西方的活佛,乾隆早早就起来了,虽然他已是“古稀”老人,但仍然神采奕奕,兴奋地等着班禅活佛来宫会面。班禅活佛乘坐的御轿刚一露面,鼓乐齐鸣。至宫门时,随行人员下马步行,班禅活佛享受殊遇,可乘轿直至皇帝寝宫门前。乾隆皇帝满面春风,站在澹泊敬诚殿前等候,王公大臣数百人在两廊下站班侍候。班禅活佛下轿,手捧哈达上前跪叩,恭请圣安。在班禅活佛心里乾隆帝就是“文殊菩萨”,对“文殊菩萨”行叩拜礼是理所当然的事,乾隆皇帝高兴地询问班禅活佛一路情况,并挽着班禅活佛的手臂,入殿同坐宝座上与班禅活佛友好谈话,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蒙藏人民一闻班禅活佛额尔德尼到来,欢心舞蹈,每天都有人来热河拜见班禅活佛。八月十三日,为乾隆七旬寿辰,前来祝贺的厄鲁特、喀尔喀、杜尔伯待及内蒙古、青海各部王公贵族,以及朝鲜使节等齐聚一堂。乐队高奏宫廷音乐,澹泊敬诚殿香烟缭绕,六世班禅活佛及诸高僧,向乾隆皇帝祝诵无量寿经,并敬献七珍八宝及长寿画卷,亲自给乾隆施无量寿佛大灌顶,以示洗涤尘世,进入佛境。这时,君臣和乐,七旬寿典达到高潮。在庆典之后的盛宴上,乾隆皇帝向班禅活佛颁发了金册金印,并称班禅活佛为“圣僧”,意思是班禅活佛给所有来的人都带来了神的祝福。

承德的祝寿活动完毕后,乾隆皇帝到东陵和西陵祭祖,由皇六子陪同六世班禅活佛一行离开承德,于九月初二抵达北京,并兴致勃勃地浏览了圆明园、南苑、香山、万寿山等处。班禅活佛在雍和宫为乾隆皇帝讲授佛经,在北京广做佛事,为众僧授戒,弘扬佛法,可谓功德无量。

不料,十月下旬,班禅活佛患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病。刚开始只是略感鼻塞,以为是鼻炎。后来逐渐厌食,侍膳官发现大师手心、脚心显现红疹,怀疑是天花,这才决定向乾隆禀报。乾隆闻讯十分着急,彻夜难眠,第二天凌晨早早起来,就到黄寺病榻探视病情,慰问班禅活佛。回宫后,乾隆命御医诊视,御医同样怀疑是天花。就这样,班禅活佛服药一个多月,十一月初一开始高烧,第二天病情突变,黄昏时,他已悄然圆寂了。六世班禅活佛圆寂时,年仅42岁,比乾隆帝小近30岁。

翌日凌晨,乾隆帝在众臣簇拥下来到黄寺。一见大师遗容,乾隆帝泪流满面,痛心疾首地叫道:“朕的喇嘛啊!”当即昏厥过去,苏醒后,乾隆帝高举哈达到大师灵前祭奠,并下诏为班禅活佛举行了极为隆重的葬礼。

鲁璠不住叹息。

日夜如梭,转眼就到了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初的一天,管家忽然来报,圣旨到。乾隆帝命令鲁璠赶紧抽调人马,前往兰州,剿灭前来攻打兰州的叛回。

鲁璠领旨,磕头谢恩。

来人告诉鲁璠有关回乱的一些情况:乾隆四十六年(1781)旧历三月,循化回教两派又发生争执,并发展到械斗。虎夫耶教长韩三十八在械斗中被杀,其子到兰州省城衙门上告哲赫忍耶首领苏四十三和韩二哥。陕甘总督勒尔谨,派兰州知府扬士玑会同河州副将新柱,前往循化处理教派争斗事件。新教听说官府要杀他们,假装老教回民跪迎先到白庄的新柱。新柱不知是计,便随口说,官府要为他们作主,如哲派不守法令,将全部诛灭!这本是新柱的几句安抚话;如果真要镇压,怎么可能只带40名兵丁来呢?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结果竟然成了哲派暴乱的导火索。

苏四十三、韩二哥等听了新柱的话后,大为气愤,遂决心率部起事。当夜便率众前往新柱所住公馆,杀死新柱,剥其顶戴衣服。第二天又攻入起台堡,杀死扬士玑、守备徐彦登和土司韩成玉等。接下来苏四十三又率众二千余人,直扑河州城,攻下河州,知州自缢身亡。苏四十三、韩二哥等得到粮食和兵员的补充,士气大振。

勒尔谨闻讯后,一面急调西宁镇副将贡楚克连尔由循化截住归路,并派循化文武官吏率兵赴河州镇压;一面迅速将马明心逮捕,由官川解押到兰州。苏四十三和马明心的义女赛利麦等听说马明心被捕,率男女教徒两千余人分兵从小道绕过勒尔谨部,经唐汪川,夜渡洮河,进逼兰州,要求释放马明心,扬言如不释放,即攻兰州城。当时,兰州防务空虚,只有标兵800名,布政使王廷瓒大为惊恐,无奈之下,便迫令马明心登城,劝谕苏四十三等退兵。苏四十三等一见马明心后,立即跪地,泣不成声,口称“圣人”不止。马明心见此情况,便将自己的传教手杖扔下城去,众人得此,如获至宝,互相传递,抢着抚摩。苏四十三等立即明白了马明心的意思。王廷瓒见此十分恐慌,恐放归马明心后如放虎归山。于是就在兰州东川门将马明心斩首,同时散布消息说十日后释放马明心。

当时总督勒尔谨尚在狄道。见形势危急,布政使王廷赞,除了加强城防外,还将兰州情况飞报清廷。乾隆皇帝闻报,惟恐兰州不保,遂命尚书和珅为钦差由京城赴甘肃,又命军机大臣阿桂督师,急忙下旨调陕、川、新疆、河南、山西、蒙古各路兵马一万多人,甘肃本地土军及老教教民数万人共同弹压,并飞旨儆告王廷赞“督率坚守”,“毋乃过涉张惶,若稍有疏虞,王廷赞不能当其咎。”

其实,年轻的时候,初出茅庐的鲁璠渴望有一场战争,渴望通过战争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建立不朽的功勋,证明自己的价值。然而现在战争真正来临,他免不了惊恐和害怕。但惊恐和害怕有什么用呢?他必须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好在他的骨子里有一股尚武善战的基因。平时也没有完全放弃对士兵的训练。

“军情十万火急。兰州城里守兵不多,万分危机。你要赶紧整顿人马,紧急驰援兰州。”来人催促。

鲁璠带领三百兵丁,急急赶赴兰州。由于长期处于和平安宁的日子里,兵丁们早就淡忘了战争,荒废了习武备战。

鲁璠非常焦虑,一面再三严明纪律,一面期盼战事早日结束。

二十六日,鲁璠来到兰州向军机大臣阿桂报到。这时各路清军齐集兰州附近。二十七日,苏四十三率众从西关攻城,酣战激烈,清军望而生畏。

研判敌情,鲁璠向阿桂建议发奇兵,突袭叛回据点华林山,以绝叛回后路,并自告奋勇,愿意带领手下奋勇一战。大家都为他的勇气所折服。阿桂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派阿拉善蒙古骑兵做后引。

鲁璠用羊皮筏子渡过黄河,进攻华林山。苏四十三急忙从兰州城赶回,与其大战于乱古堆坪。鲁璠虽然奋勇上前,但遭前后夹击,惨遭大败,三百鲁家军几乎全军尽没,自己也身上多处受伤,陷入危机之中。就在这危急之时,一路人马飞速赶到,冲破敌阵,只见一个白袍小将冲破敌阵,救鲁璠冲出敌阵。

鲁璠得救了。救他的人正是阿拉善亲王罗布藏多尔济长子旺沁班巴尔头等台吉

鲁璠感谢旺沁班巴尔头等台吉救命之恩。

旺沁班巴尔头等台吉说:“何言感谢!你我共赴国难,应当同仇敌忾。同心戮力,一起杀敌保国安民。”

两人遂成生死之交,

苏四十三等被迫退守华林山。清军数量虽多,一时无法攻破。四月十九日,图钦保率游击王三杰等仰攻华林山,苏四十三等居高临下,大败清兵,打死进攻清军,图钦保、王三杰等战死。

官军不能速胜,乾隆震怒,一气之下,撤了陕甘总督勒尔谨的职,一时甘肃地方官员战战兢兢,不可终日。甘肃布政使王廷赞,为了摆脱困境,主动向乾隆皇帝上奏:“本人治理的甘肃省本来负责为正在新疆作战的清军提供粮草。然而前方战事过于紧急,甘肃地瘠人贫,军饷难以为继。由于担心皇上怪罪,所以下官将自己多年积攒的四万两白银捐出,充作军饷,已解燃眉之急。”

看到这个奏折,乾隆帝的脸由微笑渐渐阴沉下来,王廷赞每年都说甘肃发生水旱灾害,每年向朝廷请求拨款救灾。以甘肃省之穷,王廷赞是如何拿出四万两白银的?恰好这个时候,兰州又送来战报,说是近些日子兰州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叛乱分子虽然被围困在华林山上,但连天下雨路滑泥泞,火炮又派不上用场,大家都非常的着急。

乾隆帝从上书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甘肃今年雨水怎么这么多?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大文章,必须要严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他秘密诏来尚书和珅,要他亲自去甘肃办一件大事,那就是看看甘肃这几年有没有受灾,甘肃到底葫芦里藏的是什么药。

和珅领旨,急忙出发赶往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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