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朱文科的头像

朱文科

网站用户

小说
202204/17
分享
《血色幽兰》连载

第三十三章 双枪女将建奇功

1

宁冈县新城的一座祠堂,朱德、陈毅、王尔琢正在开会,研究作战部署。军部秘书朱良才在一旁认真做笔记。朱德认为,与红军直接对阵的是赣敌,可以采取“对湘敌取守势、对赣敌取攻势”的策略,诱敌深入,待敌疲乏时再出击,先歼灭敌人一部分,再扩大战果,彻底打垮敌人。大家都同意朱德的游击战术。

提起红军游击战术,朱德算得上开山鼻祖。一九二五年七月,朱德离开德国柏林赴苏联学习,先入东方大学学习马列主义,后到军事培训班学习现代军事。在那里,他结合中国的实际,进一步完善了游击战术理论。教官问他回国后如何打仗?他回答说:“部队大有大的打法,小有小的打法”、“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必要时拉队伍上山打游击”。湘南暴动中,朱德灵活、成功地运用了游击战的战略战术,打了很多胜仗。“坪石大捷”就是典型战例。许克祥以六个团的优势兵力,摆开一字长蛇阵向宜章进犯。面对六倍于我的强敌,起义军首先避其锐气,诱敌深入,待敌疲困、锐气已减时,主动出击,猛打穷追,先歼灭敌两个团,继而一鼓作气歼灭另四个团。到井冈山后,朱德把这些成功的游击战术,发展成为红军对付敌军围剿的主要作战方法。他和毛泽东共同总结把游击战术概括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就是著名的“十六字诀”。

朱德指出,赣敌兵分两路向新、老七溪岭进犯,我们对赣敌取攻势,同样要分两路阻击,同时吃掉他们。为此,朱德决定,二十八团四连、二十九团十连,立即往宁冈茅坪的西南方向运动,直插酃县的十都,给敌人造成我们攻打湘敌的假象。

伍若兰提出要上前线。朱德不赞同:“你是军部宣传队长,不是战斗队!”伍若兰坚决地说:“我喜欢打仗!”陈毅怕两口子争执起来,赶紧圆场:“军长,兰妹子战斗热情高涨,让她多去基层锻炼也是好事。她上次参加五斗江战斗,表现不错嘛。”朱德说:“那次跟这次不一样!”陈毅说道:“这样吧,让若兰带几位宣传队员随二十九团行动。战斗一结束,立即回军部!”朱德只好同意。伍若兰转怒为喜。

2

端午节到了,家家户户门前插着菖蒲艾叶。红军战士们顾不上过节,主力兵分两路,来到永新、宁冈两县交界处的七溪岭。七溪岭是永新通往宁冈的要道,山高路陡,林木茂密,地势险要。岭有新老两座,路分两条,中间相距十里之遥。老百姓都在吃棕子,纪念屈原。天还未亮,指战员们从宿营地爬起,吃了点大米团子,向目的地前进。

王尔琢、何长工率二十八团直奔老七溪岭。当他们赶到时,竟然发现杨池生的二十五、二十六团已经长途奔袭,抢先占领了老七溪岭的制高点,构筑牢固工事严阵以待。杨如轩早年就读云南讲武堂,与朱德、朱培德、范石生都是同窗校友。朱毛井冈山会师的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大为恼火,电令江西省主席朱培德务必尽快剿灭。朱培德派杨如轩两次“进剿”,均以失败告终,蒋介石大发雷霆。朱培德改任杨池生为总指挥。杨池生提前布局,抢占先机。

三十二团和赤卫队在武功潭。主攻部队只有二十八团,而且是仰攻。王尔琢和何长工召开连以上干部会研究作战方案林彪率先放炮:“一比三,下攻上,兵力地形于我不利,我主张不打。”王尔琢训斥道:“现在是研究如何打的问题!”

“如果硬是要打,我有一法子。”林彪大胆建议:“从连排干部和党员战士中,抽调两百四十人组成敢死队,每二十四人编为一个冲锋集群,从一到十编为十个波次,沿着一个方向,轮番冲锋。只要前一波次伤亡过大或战力衰减,立即就地转入火力掩护,由下一波次继续冲锋,所有波次依次跟进、压上、冲锋,始终保持强大、锐利的攻击力,直到撕破敌人的正面防御体系,全团压上,发起追击!”

王尔琢认为可行。他把全团组成一个个冲锋集群,每个冲锋集群二十四人,配三支冲锋枪、七支步枪、九支驳壳枪和五支梭镖。冲锋号吹响了,二营副营长李天柱和赵尔陆率六连的二十四个战士发起第一波冲锋。由于敌人居高临下,火力强,哒哒哒,敌人碉堡里一挺机枪疯狂扫射,冲在前头的红军战士纷纷倒地。第一波二十四勇士伤亡过半。王尔琢命令谢维俊带第二波、杨至成的第三波继续冲锋,利用岩石和树木转入火力掩护,掩护粟裕三连抽调的第四波冲锋,伤亡十名战士。紧接着,又有四波敢死队冲锋。轮到林彪指挥的梯队冲锋,已经靠近敌人阵地,属于最危险的一波。敌人的火力更加猛烈,二十四个战士像出笼的一群老虎,不计伤亡、不避弹雨,在后面几个波次战士的交替掩护下,冲在最前面。

王尔琢命令陈亦悦率二十四名敢死队员发起最后的冲锋。陈亦悦和战士们一鼓作气,成功冲上敌人战壕,与敌人展开肉搏战。他与黎鹏和资凤从小练过武功,手持短刀,在敌群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接连砍到十多个敌兵。后面几个波次的战士全部冲上来了。

杨至成在敌群中举枪左投右捅,枪上的刺刀锋利得很。杨至成刺倒三个敌人后,让一个块头高大的敌兵从后面挺着刺刀捅来。谢维俊被两个敌人纠缠得脱不开身,看到后急喊:“杨连长,小心身后!”杨至成闻声往右侧一闪,却让石块绊了一下,身子站不稳,朝后倒去。大个子敌兵向前一跃,一刀刺进他的右腹。杨至成身子一阵痉挛,本能地伸出双臂,感觉右半边身子,热辣辣、湿漉漉的。他憋足劲,圆瞪双眼,瞅着大个子敌兵,死死握住敌兵的枪。敌兵拼命推着刺刀,企图扎透他的腰腹,但无论怎样用力,就是推不动。敌兵看到躺在地上这个红军连长,个头虽然不大,眼里喷出的怒火让他心悸。他握枪的双手开始发抖。忽然,“砰”的一声,大个子敌兵倒下了。杨至成趁机把刺刀拔出来,飞起左脚,踢向大个子裤挡,发现对方已死猪一样。杨至成看清,救他的是资凤,随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原来,资凤在站在高处,发现杨至成处在危险中,奋不顾身冲过去,朝大个子敌人连开两枪。他发现杨至成右腹部被敌人的刺刀扎进半寸多深,伤口正往外冒血,人已昏迷,赶紧撕下衣袖,为他进行简单的包扎。

此时,还有一个山头掌握在敌人手上。不一会儿,阵地在咆哮,敌人的机枪在吼叫,可以看到机关枪口火光一闪一闪地,和“嘟嘟嘟嘟”的声音交错,震耳晃眼。黄色的波浪,一层一层地滚了上来。谢维俊看到杨至成负伤,指挥全连战士继续与敌人搏斗。陈亦悦顾不上满身血迹,命令黎鹏和资凤:“赶紧把杨连长送到红军医院抢救。”黎鹏喊上两个战士抬着杨至成,资凤护送,把杨至成送往后方抢救。

烈日当头,天气炎热,双方人员都有点饥渴难忍,战斗暂时停下。王尔琢观察到山上敌人在轮流休息,命令三营肖劲抽调班排长和共产党员组成“敢死队”,乘机向山上发起猛攻。一营、二营在两侧佯攻。

肖劲带着敢死队腰挂四枚手榴弹,身背大刀,提着枪,利用树林掩护,慢慢靠近敌人。战士们根据他的手势,把手榴弹成捆点燃,一起往敌人阵地丢。剧烈的爆炸声,掀起层层巨浪。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几个敌人被炸飞上了天。一时间,枪炮声、喊杀声响彻山谷,震得树枝树叶纷纷,肖劲举着驳壳枪带领战士们猛虎般向山上冲去。敌人的机枪吐出火舌,肖劲冲在最前面,腹部不幸被击穿,肠子流出来。他忍着巨痛,将肠子塞进腹内,继续顽强战斗,直到心脏停止跳动。三营党代表吴弼看到肖劲牺牲了,十分悲痛。王尔琢命令全团压上,不给敌人喘息机会。

粟裕练兵平时注重攀爬,指挥三连追击的速度强于其他连队。粟裕冲上山顶时,发现他身后只有九名战士,其余一百多人还在半山坳。他留下六个人控制制高点,带着三个战士翻过一座山峰,过了山坳,发现有上百残敌聚集在一起歇息。

粟裕一怔:“这么多敌人?若无其事在这里歇气?”

国民党战士也是大吃一惊:“红军来得好快!”

粟裕急中生智,径直冲过去,大声命令:“把枪放下,你们被包围了!”

敌人非但不放下枪,反而抬起枪管。班长萧桃明在山顶挥起了红旗,向刚刚爬上来的司号员发去信号。萧桃明在二十八团当班长。他后来担任过红一军团第二师第四团团长,该团政委杨成武。第五次反“围剿”时,萧桃明壮烈牺牲在云盖山战役,耿飚接任了他的团长职务。司号员郑效峰看见萧桃明挥舞的红旗,机灵地吹起了冲锋号。爬上山顶的部分战士都呼喊着“冲啊”,分开几起,沿着树林朝山下冲去。敌人不知底细,以为到处都是红军,吓得乖乖地把枪放下。

粟裕和三个战士没法拿走百把条枪,命令俘虏把机柄卸下来。他们拿机柄,空枪让他们背。这是很惊险的,如果敌人来个反扑,粟裕他们就要吃亏了。但是,敌人完全被红军的气势所吓倒,不敢进行反扑。

王尔琢看见粟裕和三个战士押着上百个敌俘过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何长工问他哪来的胆量,他老实地回答:“确实危险,如果敌人对我们反扑,我们就吃大亏了!”

3

新七溪岭的战斗同样激烈。敌军是杨池生手下的二十七团,团长李文彬。胡少海率二十九团抢先占领制高点望月亭,已打退敌人多次进攻。红军守在山上,敌人围在山下。敌人凭借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反复冲锋,最终占领了红军前沿阵地风车口。

伍若兰一手拿枪,一手拿铁皮喇叭,靠近向敌人喊话,鼓励敌人投奔红军。敌军也向红军阵地喊话,谩骂红军是土匪,是非法的,国军才是合法军队。由于没扩音器,距离近,有几次敌人打黑枪,子弹从伍若兰耳边飕飕飞过。她毫不胆怯。红军队伍有多名喊话的同志,因隐蔽不当而牺牲。团长胡少海和党代表龚楚担心伍若兰的安危,派人喊她回来,伍若兰却不肯下来。敌人依仗精良装备,不顾一切往上冲。胡少海不停地在阵地上来回巡视。二十九团虽然顽强抵抗,但他们枪支不多,火力太弱,压制不住敌人,伤亡很大,阵地开始被敌人突破。二营七连打得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了,连长萧克左脚受伤,党代表彭晒急得团团转。二营党代表杨子达见萧克受伤,派排长彭振雁带了两个战士把他背下阵地。

女战士彭儒、吴仲廉各拿一个喇叭,在阵地前向敌人喊话,以宣传攻势配合火力攻势。这群来自宜章县碕石的农军战士,能文能武,在军中极为活跃,被誉为“彭家将”。彭晒、彭暌、彭琦、彭严,都担任连党代表,个个英勇善战。吴仲廉是彭琦的妻子,天资聪颖,清秀恬静,喜欢吹箫操琴,因为写得一手娟秀的毛笔字,上井冈山后与彭儒一起留在军部,她分配红四军前委,彭儒分配在宣传队。上次五斗江战役,伍若兰和伍道清主动到前线参战,受到军部表扬,她俩很羡慕。这次战斗,她俩就跟随伍若兰来了。

这时,敌人的铁皮喇叭响起来:“红军兄弟们听着,你们被包围了。我们是正规军,凭你们几条破枪,是走不出去的。你们投降吧!”敌人的喊话无疑欲动摇红军战士的军心。吴仲廉和彭晒当即回应,向敌方宣传红军优待俘虏的政策。可是,敌人的声音太大,压过了她俩的喊话。伍若兰看到欧阳毅过来。她一把夺过欧阳毅的长枪,枪口瞄准敌人的喇叭筒,“叭!叭!叭!”一个长点射,一颗子弹精确地从喇叭口射入,从喊话的敌兵的后背射出。那家伙一命呜呼,铁皮喇叭哑了。

欧阳毅惊叹道:“伍队长真是个神枪手!”

彭晒见敌人的喇叭哑了,高兴地喊道:“狗屁正规军,在我们红军看来,所有的反动派都是乌龟王八蛋!我们队长这一枪,只是警示你们!”

吴仲廉也喊起来:“投降吧,红军优待俘虏!”

敌人恼羞成怒,在风车口上架起七挺歪把子机枪,“哒哒哒”朝扫射,把岩石打得石粉飞溅。很快,敌人的喇叭又响起来:“别逞强了,你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投降吧,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伍若兰发现,喊话的敌人像是个连长,决定打他个下马威。她从战壕匍匐而出,利用大树做掩护,靠近敌人,双手一举,两支驳壳枪齐发,把敌连长击毙于地。敌人顿时乱了阵脚。杨子达见状高呼:“给我狠狠打!”二十九团二营的三百八十多名战士,潮水般冲入敌群,展开肉搏战。他们手里的大刀寒光闪闪,手起刀落之间,飞溅的鲜血染红了花丛。

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双方正在僵持中,朱德带着周访的三十一团一营赶来支援。红四军成立之初,周访任三十四团二营营长。五月下旬,部队撤了师级建制,湘南农军返回原籍地开展游击斗争,周访改任三十一团一营营长。一营的支援,红军战士勇气倍增,往风车口进攻。伍若兰看见几个战士负伤了,带着彭儒、吴仲廉赶紧拿出背包里的纱布,为他们包扎伤口。朱德身先士卒,端起挺冲锋枪,向敌群猛烈扫射。一颗子弹打穿朱德的军帽,周访一把护住他,劝他退回战壕。朱德全然不顾,大声命令周访:“想办法摘掉敌人机枪!”

伍若兰见朱德暴露在敌人枪口下,生怕他有个闪失,手持双枪,纵身跳出战壕,奋不顾身冲向敌人。她左右开弓,“啪!啪!啪!”接连击毙五六个敌人。周访见军长不顾个人安危,冲锋在前,赶紧命令二连保护朱德。伍永禄过去是朱德的警卫员,他和杨得志守护在朱德左右。

红军战士让敌人的机枪压在战壕,根本无法靠近风车口。三十一团一营一连连长王良急得骂娘,拿起一捆手榴弹要去炸掉。二班长马义夫抢过王良手中的手榴弹,毅然说:“王连长,我有经验,让我去!”

马义夫主动承担了摘掉敌机枪的重任。他时而以树木作掩体,时而又匍匐在怪石旁。伍若兰和战士们用火力掩护。马义夫接近风车口,甩出几颗手榴弹,“轰隆!”敌人几挺机枪炸得只剩下一挺,自己也炸晕于地。战士们跃出战壕,朝风车口冲杀过去。不料,敌人的机枪又吐出了火舌,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战士倒下了。伍若兰和其他战士只有原地卧倒。马义夫被剧烈的枪声惊醒,一步一步爬向敌机枪位置,使尽全身力气抓住滚烫的机枪枪管,用胸膛挡住了枪口。

伍若兰一跃而起,冲过去,一颗子弹从右臂擦过,顿时鲜血直流。她顾不上了,接连开枪,击毙了机枪手。其余敌人吓得赶紧后撤。

“为马班长报仇!”战士们势如破竹,夺回了风车口。

李文彬不甘心失败,组织多次冲锋,始终无法逾越风车口。

4

袁文才、王佐率红三十二团和永新赤卫队,共计千余人,埋伏在老七溪岭右侧武功潭。他们听见老七溪岭杀声震天,知道红二十八团已经得手,迅速指挥部队向白口敌前线指挥部发起攻击。敌指挥官正是从永新赶来增援的杨如轩。杨如轩出城时盛气凌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满以为此战一雪前耻,获悉杨池生部队惨败的消息,顿时如同泄气皮球。现在看到眼皮底下冒出这么多红军,红军势头正旺盛,他根本无心恋战,手下两个团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快撤,撤!”杨如轩话音刚落,一颗子弹飞来,击中他的右臂,吓得他连头也不敢回,带领警卫队拼死夺路逃跑。地面到处是敌人的尸体。红三十二团和永新赤卫队跟踪追击一鼓作气,跟踪追杀杨如轩,一路俘敌缴枪,势如破竹,追到永新城外。杨如轩吓得退回吉安去了。红军第三次占领永新县城。

李文彬得到老七溪岭兵败的消息,也失去了斗志,率二十七团从新七溪岭边打边退。朱德抓住战机,旋即率部发起追击。红二十八团追到白口,旋即返身朝新七溪岭包抄过来,会同红二十九团及红三十一团一营,在龙源口将敌二十七团围住。附近数千地方武装赶来助战,龙源口上空杀声震天。敌二十七团一千多人无路可逃,只好举枪投降。

龙源口一战,歼敌一个团,击溃两个团,缴获各种武器八百支(挺),包括一挺重机枪,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红四军在永新县城召开庆祝胜利的大会。朱德听王尔琢讲述林彪和粟裕的战术发挥了重大作用,特别表扬了他俩,称为“青年战术家。”陈毅当众点评:“林彪机智中求稳,粟裕飘逸中求险。他俩哪,一个越来越油,一个越来越奇!”

伍若兰手臂负伤,行动不便,让段子英带领宣传队表演节目。段子英上台唱了一首《欢迎红军歌》的山歌:“哎呀嘞,哎哩来唱欢迎红军歌,消灭白狗子那样多,背枪炮,挑子弹,哎哩笑呵呵!哎呀嘞,亲爱的红军哥,要不是红军哥哥胆子大,哪能消灭白狗子那样多!打土豪哩分田地,哎——哎哩笑呵呵!”

还有几位队员一起打快板,赞誉红军指战员:“朱毛会师在井冈,红军力量坚又强。不费红军三分力,打败江西两支‘羊’。真好,真好,欢畅欢畅!”

龙源口战斗的胜利,使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迅速扩大到宁冈、永新、莲花三县全境,以及吉安、福安、遂州、酃县的一部分,区域面积达七千二百平方公里,人口五十多万。井冈山的革命根据地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

伍若兰在新七溪岭勇敢杀敌的事迹流传开来,还流传出一首新的民谣,专门歌颂伍若兰:

“朱毛红军多英雄,双枪女将建奇功。

横扫敌人如卷席,巾帼威震七溪岭!”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