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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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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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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王村》连载

第一十二章 火烧黔中郡府

二十七

这一年适逢虫灾,大蝗虫所过之处,庄稼尽毁,颗粒无收,秦国的苛捐杂税又重,比楚国有过之而无不及,五溪民众生活无着,到处闹饥荒,仅靠打猎和山上的野菜野果充饥,秦国还不时地抓壮丁收军粮,山民暴动时有发生。

黄大人觉得这是赶走秦军的最好时机,就去联络撤回到洞庭郡的楚国大将洪将军,洪将军也觉得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黄将军手里又有楚王的秘令,于是两位将军就准备攻打秦国,收回黔中郡。

黄大人亲自联络五溪王,这时的五溪王刚巧从汉口回,因为春耕时节,灵溪的精兵都回家春耕,五溪王就去汉口查看家族生意,见黄大人亲自前来请自己出征,便知讨价还价的时机成熟,认真问道:

“战争必有死伤,请问黄大人有何安排?”

久经沙场的黄大人也料到五溪王不是省油的灯,为他黄心白白去送死,所以也事先想到了交换的条件,认真答道:

“若是五溪精兵消灭了沅陵的十万秦军,免五溪十年徭赋,若是赶跑了秦军,免五年徭赋,死伤者家里尽得粮食补偿,可好?”

也许是连年的苛捐杂税太重,听说可免十年赋税,五溪王心头一热,就要答应下来,但是话未出口,又计上心头,再敲打敲打,看看还有哪些好处,便不吱声。

“另外,灭秦所有的战利品,全归你五溪王。”

“行!本王亲自领兵五千,先干一镖漂亮的给他秦军看看。”

五溪王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口答应下来。可知战利品是个啥玩艺?就是秦军手中的武器,军粮,全归五溪王。

“秦军在沅陵屯兵十万,五溪王只出五千兵马恐不够,大王手下不是有两万人马么?”

“本王的五千精兵,可敌他十万秦兵!黄将军把兵器粮草供足即可。”但是话一出口,五溪王又后悔,何不就说两万人马呢?可领两万人的兵器军粮不好么?

“兵器军粮按两万人马供给,至于何如排兵布阵,那是五溪王的事情,老夫只要结果。”

“好!好!黄大人的粮草兵器到达之日,便是我五溪王出征之时!”

“楚军在洞庭郡屯兵二十万,洪将军可助五溪王一战,彻底收复黔中郡。”

这一句,可把五溪王给彻底乐翻,碗中酒一饮而尽,方觉不尽兴,干脆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直往肚子里灌。

将军出身的黄大人也是性情中人,酒量兴许不及五溪王,但此时此刻的气度不能示弱,更不能有丝亳的胆怯,必须喝出高度来,便一把抢过五溪王手中的酒坛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五溪王和黄大人在下榻的驿站歃血为盟,订下了攻秦盟约。

恰逢此时,一年一次的祭祖龙舟赛就要在沅陵举行,五溪各部落都会派队参加,五溪王提前派人给各部落王送信,要他们秘密前来沅陵,共商大事。

沅陵周围有五溪,分别住着不同的族类和不同部落,各有各的祖先,各有各的祭祖礼仪。但是每年五月初一至五月十五,都会举办一次重大的祭祖龙舟赛,祭奠五溪共同祖先——盘瓠。

相传远古时期,宫中皇太后染耳疾,挑出一个大茧子,太后将其盛于瓠中,用盘子盖住,但是顷刻之间化为龙犬,有五色文身,就取名为盘瓠 。

后来盘瓠取得犬戎族将军的头颅, 助帝喾战胜犬戎,称霸天下,于是帝喾践行诺言,将自己的小女儿嫁与盘瓠为妻。

因为盘瓠出生低贱,遭贵族们嘲笑,盘瓠便带妻子远走蛮地,落五溪,生六男六女,子孙繁衍。

其后儿子知晓了父亲的身世,顿觉有失颜面,遂将其父杀死,丢弃沅水之中。三女儿不舍,划龙舟沿江寻找其父尸首,祷告于天地,为其喊魂祭奠。之后这一仪式传承下来,成为五溪民众共同的祭祖活动。

十六位部落王秘密到达沅陵,五溪王把出征抗秦之事一一讲给十六位部落王听,大家都表示愿意跟随五溪王出征,没有异议。

但是酉水王彭树却道:“祖上的五溪既不是秦地,也不是楚地,五溪就是五溪,为何我五溪精兵冒死夺回的地盘,依然要让给楚国人占领呢?”

五溪王猛然一惊,自己为啥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五溪王的五千精兵攻他十万秦军,死伤必定严重,搞不好也许全军覆没,这样拼死夺来的地盘还要归还于楚,这不是猫搬蒸笼好事了狗么?

“依照树板儿的意思,赶走了秦军,五溪归我五溪?”五溪王问道。

“五溪是大王的五溪,我们只为大王战!”

“树板儿讲得对,我们只为大王战!”各部落王一致赞同彭树的提议,五溪王决定再与黄大人商谈。

黄大人一直住在沅陵没去别处,见五溪王再次找上门来,急急问道:“五溪王何事如此急切?”

“五溪有十六个部落王,他们不肯出兵,攻秦之事恐难成行。”

“他们难道不听你五溪王的指挥?”

“唉,那些部落王要给本王提条件,他们说只肯为我五溪王出征,赶走秦军之后,五溪归我五溪王,他们才愿意出征。”

“就这么个条件?”

五溪王反而搞得有些蒙圈,怯生生答道:“就这个条件。”

黄将军大笑,一步跨到五溪王面前道:“你五溪王若能平定五溪,消灭秦军,老夫许五溪归你,你五溪王若能收复黔中郡,老夫许你五溪王在黔中郡一个爵位,世代由你五溪王继承!如何?”

“可!可!攻秦的舟船粮草呢?”

“舟船粮草我们在沅陵给你备好,你五溪王只出人马就行。”

五溪王打倒回去,把黄大人的许诺讲给十六位部落王听,大家欢呼雀跃,一片沸腾,把彭树高高举起,抛向半空中。

彭树在半空中立即施展轻功,使出濮家绝活,但是他没有杀人,只是一阵风似地从十几人的头上飘过,像只老鹰一样在空中扑腾。

第二天,十六位部落王离开沅陵,回家集合人马去了。

彭树回到酉阳,先去找姑爹商量,说五溪王要聚五千精兵,酉水出一千,五月中旬祭祖龙舟赛那天,攻打沅陵。

“沅陵有多少秦兵?”濮大叔问道。

“有十万余。”

“五千对十万?能行?”

“五溪王要我回来请姑爹拿主意。”

“打猎我行!打仗恐不行!”

“若是猎物多,猎人少,姑爹要如何下套?”

“那要看是什么猎物?野鸡野兔,有多少打多少!若遇上一群豺狗子就不行,人手少是打不过他们的。”

“秦兵可不是野鸡野兔,那是一群豺狼!”彭树的眼眼里飘过一丝忧伤。

“黄大人要你们去打沅陵,把五溪许给你们,如果秦军不是狼,楚国肯让出五溪?”

“那姑爹的意思?”

“我们躲在杜家坡,秦军能怎样?他们来过几回,也没能把杜家坡怎样!”

“灵溪练过兵的也不去么?”

“练兵归练兵,打仗归打仗,宝儿他们到现在生死未明,再喊孩子们去打仗,酉阳真的就空了。”

“那沅陵的祭祖龙舟赛要不要参加?”

“这就要问灵溪人,看他们愿不愿意。”

“那我明天去灵溪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彭树就坐船去了灵溪。

“大伯,我酉阳实在抽不出人来,前几年去迁陵的二十多个壮丁到现在还有一半没回家,宝儿他们至今下落不明,我姑爹怕把酉阳的男丁抽空。”

“你们酉阳就不抽人了,我灵溪人多,还有施河猛洞河,十里八乡那么多寨子,一千人抽得出来。”

“五溪王要精兵。”

“就从训练过的精兵中抽人。”

酉阳的人马很快就聚齐,还有迁陵彭兴的人马,都由彭树率领着,在祭祖龙舟赛的前两天,赶到了沅陵,与其他部落人马悄悄汇合。

“后天就要开战了,但是二大王三大王的位置一直空着,我看明天你们十六王搞个比武,比出个胜负来。”五溪王发话选副将。“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破!明天辰时开始比武,午时结束。”

五溪一带有战争时的规矩,每次对外出征,都要把二大王三大王挑选好,假如战争中大王战死,二大王顶上,大王二大王都战死,三大王顶上,假如三个大王全战死,那就没得说,认输逃命吧。

“大王,这个时候比武,难免兄弟之间伤和气,后天就要出征杀敌,等打了胜仗,我们兄弟再来比试也不迟。”

“酉水王讲得在理,等打完仗,我们兄弟再比武不迟。”

“也可也可,等打了胜仗,你们兄弟再来比个高低。”五溪王哈哈大笑,和兄弟们喝酒划拳,各位部落王皆是酩酊大醉,才各自散去。

秦国占得黔中郡之后,郡治就设在盘瓠庙附近的窑头村,常年有驻军千余人镇守于此,附近百里处,驻扎有十万秦军。

二十八

祭祖龙舟赛就在秦军眼皮底下如期举行,五溪王亲自带领五百人马装扮成十六支比赛队伍,守在盘瓠庙,其余各部落的几千人马,沿途散落在观看比赛的人群中。

太阳刚刚从山背后露出光芒的时候,上百名穿戴盔甲手持木杆长剑的秦兵,就来到了盘瓠庙,预防着五溪山民借机暴动。

在辰时的朝阳之下,十六支龙舟队,一百多个划手,齐刷刷进入到祭祀场地。他们身着红装,头上用红布条束扎,脸上用丹砂和雄黄涂抹,双臂有彩绘。

每支龙舟队的前面,有两人载歌载舞跳大神,是驱巫避邪开路的,划手们紧跟在两人之后,他们把龙船高高托举在头顶,踏着节奏,念着吉祥咒语,进入到祭坛附近。

主祭台上摆放着刚刚宰杀的猪牛羊三牲,三牲的血液一半洒在主祭台上,一半倒进摆在主祭台边的一坛坛的谷酒里。

龙舟赛的主祭人是五溪王,他身着红色祭祀长袍,身旁有两位祭师辅助。

祭祀开始,五溪王向神灵祷告,诵唱祭祀文:

“天道苍苍,地道茫茫。人虽渺渺,后世荣昌……”

诵毕,五溪王率众人行跪拜礼:

拜天!

拜地!

拜东西南北中五位大神!

拜六族祖先盘瓠!

十六支龙舟赛划手在五溪王的带领下,虔诚叩拜,一跪再跪,神圣而庄严,跪拜到六族祖先盘瓠之时,已是恸心恸骨,感激涕零,长脆不起。

立在一旁手握长剑的秦兵,似乎也受了感染,也许想到了自己的祖先,脸上的表情也显悲色。

庄严肃穆的主祭仪式结束,主祭人五溪王退回盘瓠庙里,马上就有两位秦兵跟进去。

稍事整理,就是下水前的祭龙王仪式,主祭人是前一次夺冠队的部落首领,有两位助手和两位祭师辅助。

两位助手端起摆放在祭台边的三牲谷血酒,一碗一碗斟满,递给划手们,众人在主祭人的带领下,面向辰河行跪拜礼,碗里的酒洒一半出去,剩一半仰天一口吞下。

这样一轮又一轮祭酒下来,五溪王的人马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排兵布阵,秦兵看不出破绽,各就各位看守着祭祀现场。

上百名秦兵在盘瓠庙的两侧蹲守,五溪王的十六支人马一百多人,在不动声色中把百名秦兵团团围住,装扮成看客的其他人马也跟随着走动,一百名秦兵被里里外外围了个结结实实,到秦兵反应过来准备动手之际,五溪王一声大吼,几百精兵一涌而上,倾刻之间就让百名秦兵命丧盘瓠庙,血祭盘瓠。

一条独木舟在沅河里往沅陵城方向划去,岸边几千名五溪精兵见到独木舟驶来的信号,晓得盘瓠庙的秦兵已被解决,就迅速往秦国设在窑头村的黔中郡府包围过去,准备全部消灭掉衙门里的官吏和千余名守军。

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十几位部落王就聚拢在五溪王身边,五溪王吩咐道:

“先把秦兵的尸体拖到后山埋掉,然后去衙门放火,里面的官差和守军不留一个活口。”

“我们酉水精兵愿意去放这个火,请大王让我们去。”彭树想起了几年前的酉阳大火,想起了彭二宝儿熊三他们至今生死不明,就想亲手放这个火来报仇。

“是不是想要报仇了?几年前秦军放火烧了你们酉阳,你想放火烧他们的衙门?”

“我就是想报这个仇,你让我们去吧!”

“好!那就你们酉水精兵去烧衙门!你们先去埋尸,把秦兵的衣服给我剥下来,刀剑一件不丢,全部带上。”

彭树召集酉阳的人马去埋尸,一百秦兵的服装全部剥了下来,谁的手脚快,抢得到尸首上的服装,谁就可以假扮秦兵,去衙门放火。

杀死的百名秦兵,被立即拖到后山脚下掩埋,几天前这里就已经顺着山势,挖好了一条长坑,现在把人丢进去,把坑填平,又放一些荆棘丛枝,不露半点破绽。

彭树的人马忙得不亦乐乎。

“大王,我们呢?”其他几王问道。

“你们赶紧往衙门去,找到梭巴他们,看衙门四周有什么异常没有?你们要死守衙门口,不准放跑一个秦人。”

彭树的人马手脚极快,一百尸首三下两下就打扫干净,全部掩埋在事先挖好的壕沟里,又迅速转回盘瓠庙,准备放火烧衙门的东西。

盘瓠庙里存放着十几桶谷酒,彭树的人马抬着这些谷酒,另一百人穿着从秦兵尸首上剥下来的服饰胄甲,手持长剑,装扮成秦兵的模样,往衙门走去,五溪王和彭树也在其中。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人,我们是给衙门送酒菜的。”

“放下,你说是酒菜,老子吃口试试。”

那守卫揭开木桶盖,闻了闻,又弯腰在桶里舀一手掌酒,喝了一大口,“酒是好酒,谁要你们送酒来的?”

“今天是我们五溪祭祖之日,这些大人们也去看了我们祭祖,他们要我们送来的。”

五溪王亲自过来应付守卫,守卫看到与自己装扮一样的百余人夹在送酒的队伍里,也就不再多问什么,挥手放行。

几十人抬酒,一百人持剑,浩浩荡荡进了黔中郡的衙门,此衙门先前姓楚,眼下姓秦,但是先前的先前,是五溪人自己的地盘,苗人也好,濮人也好,都是它的主人。

但是主人却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放火烧屋,这是多么讽刺又可悲的一件事。

一行人进去不大一会,衙门里就着了火,里面的人急急往外跑,乱着一团,倾刻间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起了火?”

两名守卫惊得不知所措,想往里跑,想往外撤,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但是还没等他们明白是咋回事,就被身边的假扮秦兵给干掉了。

有一千秦兵就驻扎在附近,他们发现衙门里突然起了大火,都纷纷跑过来,冲进衙门救火。

衙门的后院有一深井,屯有一井水,有的秦兵随身带有木桶,就从后院井里取水救火。

但是井口不大,仅容得下几人同时取水,而被烈酒浇过的房屋着火快,又是几处同时起火,大风一吹,连成一片火海,几桶井水完全不管用。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秦兵开始惊慌失措,火光中映出惊恐的神色,他们搞不清楚为啥起了火,摸不透火灾背后的真相,也没有料到更惊恐的事情还在后头。

但是秦兵很勇敢,没有一个人撤退,他们把衙门团团围住,试图扑灭大火。衙门里本来要往外逃的官差,也逃不出去,被迫与守军一道奋力救火。

火势越烧越旺,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衙门外的看客也越来越多,几千五溪精兵几乎把秦兵团团包围,附近的山民也匆匆赶来,本能是想救火,却又望而止步,只在远处看着。

五溪王一个手势,身背弓箭的五溪精兵一阵乱箭射杀,秦兵发现中计,就立即往外撤退,拿出随身的刀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五千精兵层层围在衙门周围,与冲杀过来的秦兵面对面搏斗,一番歇斯底里地撕杀。

五千精兵都是从小习武之人,有秘功绝技在身,秦兵总共一千人马,又死伤一两百,只剩几百人马。

五人斩杀一人,五溪精兵轻而易举,把秦兵和衙门里的官差斩杀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滚滚浓烟的掩护之下,迅速躲进后山里。

附近山民看到守军和官差被杀,也有加入到五溪王的队伍里,五溪王的五千人马,一场大火之后,增加到了七八千人。

“大王,我们烧了衙门,又杀了那么多秦兵,秦军定会追杀过来,我们要往哪里跑?”几个部落王来问五溪王。

“衙门里的秦兵怕是没有活口,要来追杀我们,只有百里开外的秦军,但是还有上百里的路程,恐怕一时半会也来不及。”

“还是躲躲吧大王,去我们㵲溪,秦军找不到的。”

“去我们灵溪!走山路到酉阳,再到灵溪,最多两天路,大家也都在灵溪练过兵,熟门熟路的。”

“就在附近的山里休整,哪里也不要去,还有十万秦军等着我们去收拾呢!他们得到消息后,肯定会杀将过来。”

五溪王的判断准确,黔中郡被血洗的消息传到了百里开外的秦军驻地,秦军万分震惊,立即派出两万人马开赴沅陵救援。

到了黔中郡府,眼前的惨状差点把一个个秦兵吓晕过去,被烧死的人已是面貌全非,有些只剩下一具黑乎乎的焦炭,所有死者都没人收尸,东倒西歪,血乎乎黑压压地躺在残檐断壁的周围,满地的血腥尸臭难闻,衙门早已是一片废墟,一千守军没有一个活口,所有的官吏也尽数被杀。

晚来一步的秦军首领气急败坏,完全搞不清楚谁人所为,山民乎?楚军乎?他们只好守在原地,掩埋尸首,清理战场,守住衙门的地盘。

黔中郡衙门所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到了黄大人的耳朵里,紧接着又有五溪王的信使来报,告诉黄大人,五溪王的人马得手之后,已经退至盘瓠庙后面的大山里。

“为何不离开盘瓠庙呢?不怕秦兵去追杀?”

“我们大王说有先祖保佑,秦兵杀不了我们,那里最安全!”

“快回去告诉你们大王,埋伏好不要暴露目标,老夫立即派人去送信,调洪将军的人马过来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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