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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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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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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王村》连载

第一十五章 巴托神功

三十三

五溪王收到彭树送来的捷报之时,正带领五千人马开赴酉阳途中,本打算先去酉阳会师彭树,现在干脆直奔白虎滩。

一路急行军,到达白虎滩时,正是傍晚时分,酉水精兵因为首战告捷,又缴得不少的战利品,正在打牙祭庆贺。五溪精兵正好赶上这个口福,彭树拿出最好的酒菜,招待五溪王和五溪精兵。

巴托比划着告诉彭树,要彭树跟他回家去拿野味,献给五溪王。五溪王很感动,科洞毛人都如此地尊敬自己,可见自己在酉水人心目中的地位。

科洞就在白虎滩附近,有些洞穴就在酉水岸边或岸边的悬崖之上。科洞人以打猎为生,以肉食为主,家家户户都储存有野味,一般是趁着大太阳,将打来的野物分割好,放在滚烫的石头上晒干,不变质又好吃。

山里黑得早,彭树巴托赶到科洞时,巴托娘已经睡下,一向未见的儿子忽然立在面前,还有彭树,就摸索着起来,点亮一块枞树火把,岩洞里微微有些光亮。

彭树脚上的剑伤虽然封了口,但是身上的毒气并未排干净,时常牵引着背上的虎伤发着,直不起身子。

巴托娘从竹筒里拿出一块虎骨,给彭树疗伤,结了痂的伤口被刺开,放出一串乌血,彭树一阵玄晕,发出“啊吗阿吗”的虎叫声,如猛虎一跃而起,扑向巴托娘。巴托娘不躲不让,双手合十轻轻一掌,接住彭树,彭树似乎受到巨大的推力,瞬间落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快就是凌晨,巴托娘为彭树喊魂,喊到第三回,彭树苏醒,跪谢巴托娘,巴托取出自己在家时攒下的野味,跟着彭树急匆匆返回白虎滩。

五溪王特别派人把守在四周,防秦军偷袭,也防本地人来骚扰,恰好接到彭树二人,送到五溪王营帐里。

五溪王并未入睡,一直在等彭树。彭树命灵溪后生子做好了巴托取来的野味,又拿出一桶丹砂酒,为五溪王接风洗尘。

“黄大人要你死守酉水河道,不让迁陵秦军去救沅陵,十万楚军已经包围了沅陵的秦军,明天正式开战,迁陵的人马和粮草去不了沅陵,沅陵的秦军就得活活饿死。”支走了随身保镖,五溪王传达黄大人的命令。

“但是迁陵有十万兵马,我们如何守得住?”

“必须守住!再摆毒蛇阵!”

山里的天气上半夜月明如昼,下半夜忽然刮起了大风,夹裹着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坐在山洞外面休息的五溪精兵,赶紧往山洞里面挤,有些精兵干脆脱了衣服,赤裸着身子坐在洞外淋雨消暑。

天已蒙蒙亮,酉水河一片泥红,山上的飞瀑流泉暴涨,全部冲向酉水河里,白虎滩卷起巨浪,别说是不熟悉酉水河道的秦兵,就是本地人也过不去,非得下船绕过白虎滩才行。

再一看山上,满眼皆是被暴风雨折断的树枝,有些被拦腰折断,有些被连根拔起,就像刀砍斧劈过一般。

山洞里密不透光,下半夜才入睡的彭树睡过了头,一觉醒来发现洞外有积水,心想一定是后半夜下了暴雨,担心着秦军来偷袭,准备赶去白虎滩查看。

田二伯到处找彭树,还没进洞就大声嚷嚷:“树板儿是不是骇跑了?到处不见人影。”

“二伯来得正好,我们商量商量,看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候外面又下起了暴雨,一个五溪精兵跑来给彭树报告:“外面雨大,煮饭的柴火被大雨浇灭了,请问二大王,是等大雨过了再煮,还是换到山洞里去?”二大王是五溪王封给彭树的。

彭树走出洞来,看看头上有乌云翻滚,但是远处天际边有闪亮的鱼肚白云,就说等行雨过了再烧火煮饭,迟点吃饭没事。

熊大伯几人也走出洞来,外面有凉风,比闷在山洞里凉快,就坐在洞门口乘凉。

彭树哪有心思乘凉!他是心急如焚,十万秦军就在不远处的迁陵,虎视眈眈地望着酉水,随时都可能大军压境,冲破白虎滩的关卡。

“二伯,若是秦军再来闯关,继续摆毒蛇阵如何?”

“若是来人少,还可用,若是来人多,不可行,时辰一过,毒蛇散去,十万秦军难抵挡,你得去沅陵再搬些救兵来。”

“已经来了五千精兵,还要搬多少来?”

“五溪王的两万精兵全部开过来,居高临下守隘口,方可成。”

彭树急忙去找五溪王,请求他将两万五溪精兵全部调集过来,死守白虎滩。

五溪王有自己的打算,白虎滩以酉水兵为主,死守,万一守不住,还有一万多苗兵埋伏在二酉山,作为第二道防线,再守不住,可与楚军汇合,也可隐藏保存实力。

但是彭树以为一定要将迁陵的秦军堵在白虎滩,一旦敌人过了白虎滩这道天险,必然士气高涨,再去拦截难上加难,所以坚持要五溪王将两万兵马全部调集到白虎滩。

五溪王既然有自己的算盘,就不会轻易听从彭树的安排,不得已用了一个缓兵之计,嘴上答应调两万人马到白虎滩,可实际上依然按兵不动。

彭树坐不住,又去问熊大伯,说五溪王只带来了五千人马,加上我们的五百人,总共不到六千人,要拦住十万秦军,怕是难得很。

“五溪王手上不是有两万人马?怎么才来五千?”

“……”

“不来也罢,要你的几千人马死守隘口!刮断的树枝都搬去隘口了吗?都要搬到隘口上去,垒个几十层,把隘口封死,秦军过不去就无路可走。”

“秦军会不会改道不走酉水?”

“不走酉水走哪里?从迁陵到沅陵,只酉水这条路好走,若走村串寨翻山越岭,他秦军不晕山?不迷路?不怕本地山民施法摆阵?秦军断然不敢往深山里走。”

熊大伯的猜测果然灵验,马上就有埋伏在迁陵附近的酉水兵来报:迁陵的秦军冒雨出发了,已经行过几十里地,马上就到白虎滩了。

彭树一听急了,看这雨势一时半会不会消停,酉水兵的杀手锏——弓弩成了睁眼瞎,几乎派不上用场。

彭树一时急火攻心,喷出几口乌血,晕死过去。

关键之时彭树病倒,熊大伯差人去找五溪王商量对策,五溪王是精明之人,虽然不清楚熊大伯的真实身份,但是熊大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与黄大人何等相似,五溪王以为是黄大人安插在彭树身边的楚将军。

两人迅速到隘口查看,迅速排兵布阵。熊大伯代替彭树守隘口,濮大伯领两千人马在酉水河边摆阵法,巴托在隘口之下那片密林深处舞神功,五溪王领三千人马,溯酉水而上,埋伏在十里开外的一片密林中,摆一个口袋阵,等秦军人马进入口袋之中,锁住袋口,拦截秦军退路,关门打狗。

春夏之交,暴雨滂沱,山上的飞瀑流泉,齐刷刷往酉水河里飞奔,山路泥泞不堪。但是秦军步行飞快,几万人马紧紧相随,如一辆咕噜噜前行的战车,迅速进入到五溪精兵的埋伏圈。

熊大伯的五百人马屹立在隘口之上,秦军一到,断枝石头纷纷从天而落,就像突然爆发的山洪泥石流那样,席卷整个隘口。

“放箭!”能大伯一声令下,酉水兵的獠竹箭齐刷刷飞向敌人,虽说雨天影响弓箭的威力,但气势依然。

秦军先头人马突遭袭击,立即停止了前行,但是并没有回撤,只是迅速躲进路旁的树丛中,避开如山洪一般的石头和树枝。后面的人马迅速往隘口追赶,几万秦军犹如一条长龙,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十里山路上,黑压压一片,准备从隘口席卷而过。秦军先行军发起猛烈的攻势,喊起震耳欲聋的号子声,长剑在手,向前方挺进。

一阵暴雨之后,雨势小了很多,隘口之上的酉水兵再使杀手锏,手中的獠竹箭如狂风骤雨般射向敌人,石头和树枝噼里啪啦直落敌群中,冲锋在前的秦兵纷纷中招,往下滚落,砸中了身后的同伴,接着又是一阵乱箭射来,攻关兵马死伤一大半,幸存者不敢妄动,悄悄往旁边的树丛中躲避。

这是一场拉锯战,性急吃不得热豆腐。秦军停歇,酉水兵也停手,秦军进攻,酉水兵又放箭抛石头树枝。但是酉水兵手上的武器是有限的,终有弹尽粮绝之时。几万秦军凭着人多优势,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消耗酉水兵手上的武器。熊大伯看出了秦军的意图,但是别无它法,即使手中的武器消耗殆尽,也只能死守,不可放走一个敌人。

经过前面的先头部人反复试,除了隘口之上有蛮兵,没发现其它情况,秦军将领心中大喜,迅速集聚后面人马,全面压至隘口之下的密林之中,等下一个暴风雨密集之时,冲关过隘口。

隘口之上的熊大伯看得清清楚楚,派人给巴托送信:准备战斗!巴托夜里回家悄悄搬来的救兵,已经入场,十几个科洞毛人就在巴托身边。

三十四

“呜呜呜!呵呵呵!”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回荡在酉水河的上空,是巴托给熊大伯他们发信号,也是和天气交流。散去的乌云蠢蠢欲动,从四面八方往白虎滩聚拢过来。

“呜呜呜!呵呵呵!”又是一阵悦耳的口哨声,滚滚乌云开始急走,直扑巴托而来,挤走了空中的鱼肚白,稳稳地独霸在白虎滩的头顶。

秦军也在急走,他们只当巴托的口哨声是山啸,是又一场暴风雨的前奏,压根没有想到是有人在作法,在呼风唤雨。本来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季节,被巴托这样一声声呼唤,果真刮起了大风,暴雨即将临盆,一棵棵大树摇得哗哗作声,就连地上的树叶,也被卷起漫天纷飞。

科洞毛人冲进密林之中,冲进秦军的队伍里。一棵棵大枞树和柏木树被连根拔起,劈头盖脑横扫秦军,秦军应声倒下,砍头折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还不明何因,以为是暴风雨在摧残树林,就赶紧躲到另一处。

科洞毛人疾步如飞,这一处,那一处,很多处,一棵棵大树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截断,纷纷压向秦军,秦军招架不住,有的往酉水河边空旷地带跑,有的往后撤退,秦军的指挥失效。

跟在秦军后面往回追,反应过来的秦兵发现了巴托,准备合围,但是巴托一会在树梢盘旋,一会在地上飞奔,秦军的刀剑根本接近不了巴托,巴托在十里埋伏圈内来回奔跑,来回绝杀。

暴雨磅礴如注,从天而降的不仅仅只是雨水,还有狂风送来的沙石断枝和暴风雨似的獠竹箭。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喊叫声在密林中回荡,与远处的涧鸣声汇聚成一首完美的和声,一群群秦兵应声倒在这天籁之音里。

“嘘嘘嘘!呜呜呜!”又一阵悦耳的山啸声在树丛中回荡,一棵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就像一根根獠竹箭,从科洞毛人手中飞奔出去,砸向浩浩荡荡的秦军,十里酉水河边,秦军死伤无数。

“科洞毛人通神界,老天爷来灭秦军了!”

“是呀!是呀!老天爷来灭秦军了!”

立在隘口之上的酉水兵刚开始还以为是真正的暴风骤雨前来助战,这一阵子反应过来,只有巴托的神功,才有如此的威力,不费一兵一卒,宛如天兵天将,杀得秦军丟盔弃甲,溃不成军。

几万人马坚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几次强行冲关,但是都被酉水兵死死堵在隘口之下,十几位科洞神人,便可抵千军万马,秦军将领似乎招架不住,命令部队回撤。

到濮大伯和五溪王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他们分别在酉水河边狭长的道路上和密林中,摆下了八卦阵式的口袋阵。

这些阵法在灵溪练兵的时候,都反复训练过,五溪王非常熟练,又有灵溪濮大伯亲自坐镇指挥,已经在隘口遭遇掠杀,又遭遇巴托天兵天将般横扫的秦军,要想逃出这条长龙般的血盆大口,已经很难,愈加地难。

濮大伯一直埋伏在酉水河边,见秦军开始回撤,便知时机已到,口哨连声吹起,给埋伏在稍远地方的五溪王和五溪精兵发信号。

埋伏在酉水河边的五溪精兵,迅速从岸边现身,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围成一个个的包围圈,把秦军团团围住,就像平时狩猎时那样,死死堵住猎物,放飞手中的獠竹箭,一阵又一阵乱箭射杀。

有幸躲过巴托神功的秦兵,突然又遭到窜到眼前的精兵射杀,没等反应过来,就做了箭下鬼,因为都是浸过毒的獠竹箭,只要沾上身,就会中毒而死。

秦兵开始恐慌,开始四处逃窜,他们晓得中了蛮人的埋伏,拼命往外突围。但是秦兵从一个包围圈里逃出来,又落进另一个包围圈,又遭乱箭射杀,中箭者纷纷倒地不起。

灵溪的练兵大显神威,经过阵法训练的五千精兵,布下一条长龙阵,又分成若干个小阵,小阵不断变换着,就像一条条毒蛇,紧紧缠绕着秦军,秦军想抽身出来,却不能。

之前巴托手劈刀砍的大树枝大树干,横七竖八拦在十里山道上,阻挡着秦军回撤的速度,秦军根本无法疾走,一心急,连方向也辨不清,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扑,扑来扑去,又扑进了另一个包围圈。

也有秦兵往密林深处逃窜,也有跑向河岸,跳入酉水河里,但是都被埋伏在此处的五溪精兵斩杀。

濮大伯特别在酉水河里埋了伏兵,他晓得有些秦兵来自巴郡,识水性,会游泳,肯定会从河里逃生。

死伤的秦兵越来越多,五溪精兵也有伤亡,五溪精兵的弓箭不停地射杀,秦兵的刀剑也像长了眼睛似的,双方还在死死纠缠之中。

巴托闭目养神稍事休息之后,很快恢复了神力,见秦军还在纠缠之中,不肯退却,便再度披挂上阵。

“呜呜呜!呵呵呵!”一阵悦耳的山啸声骤然响起,五溪精兵十分熟悉这声音,赶紧往酉水岸边躲藏,这里空旷,科洞的“天兵天将”不会来此扫荡。

秦军不知这山啸声是对方发出的战斗令,也搞不清楚科洞人是何方神圣,只觉得白虎滩这个地方很邪门,山高水急,毒蛇多,暴风雨凌厉,真是一人当关,万人莫开,悬崖边的那道隘口,简直就是鬼门关,守关之人就是阴曹地府的阎王爷。

已经势微的暴风雨卷土重来,大暴雨就像獠竹箭一样,顷刻间乱舞狂奔,简直就是暴风箭雨,铺天盖地而来。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乌云飞渡,电闪雷鸣,接二连三,一棵棵大树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大片森林拦腰截断,仿佛整个白虎滩即将天崩地裂一般,秦军终于感到末日就要来临。

又是一个时辰的血拼,惊慌失措的残兵败将始终逃不出五溪精兵的十里埋伏,巴托的“天兵天将”之后,酉水岸边的人马又杀将过来,越来越少的秦军残余被重重围困,乱窜的身影逐渐消失。

“放开一个口子,放几个活口回迁陵去报信!”五溪王一声令下。

战斗很快结束,除了有意放跑的几十个残兵败将,前去救沅陵的几万迁陵秦军,全军覆没。

迁陵还有两三万秦军作为殿后,正准备出发,忽见逃回的士卒来报,先头出发的几万人马遭遇蛮人埋伏,全部战死在白虎滩。

留守的将领十分震惊,难道又是毒蛇阵?区区一个毒蛇阵,能吃掉我大秦几万人马?

“不是毒蛇,是天兵天将。”来者报告道。

“天兵天将?你亲眼所见?”

历史上的战争也出现过天兵天将,但是秦将还是十分怀疑,这么个险山恶水之地,哪来的天兵天将?

“是……是那些野蛮人,喊……喊天兵天将……那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怕就是……是……”

白虎滩距迁陵城百十来里,白虎滩天呈异像,迁陵的秦军也有感受,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天兵天将会在这里显灵?

前一次摆蛇功阵,这一次又布十里埋伏圈,还有神人出没,天兵天将助威,这些人到底是楚军还是山贼?难道楚军联手了蛮人不成?摸不透白虎滩的底细,秦军将领不敢贸然前行,仅剩的几万人马不能再去闯关,于是连夜派出信使,翻山越岭绕开白虎滩,去沅陵给司马错送信。

彭树昏迷了整整一天,到傍晚苏醒过来,见熊大伯五溪王等一杆人都守在自己身边,不见巴托,惊骇一跳,以为巴托出了什么大事,就大声呼喊巴托。

巴托从人群中钻进来,立在彭树面前,憨憨地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意思是“我在这里。”

“树板儿醒了?好好!”熊大伯一直握着彭树的手,已是热泪盈眶。

彭树试了试内力,看能不能坐起,行,很轻松地一跃而起,背不痛,腿也不疼,看来身上的毒素所剩无几,身体恢复了正常。

一直昏迷的彭树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心里惦记着战事,直往洞外奔去。

夜幕又一次降临在崇山峻岭之巅,水边地头的最后一抹光亮,被暮色包围,洞外什么也看不见,白天那些威武雄壮,可歌可泣的大场面,不会再浮现于眼前,彭树搞不清楚秦军的动向,到底有没有来闯关?若是来过,又是如何经历的?

“秦军没来闯关?”彭树问道。

巴托一下子非常兴奋,用手势比划着告诉彭树,秦军来了,来了很多人,都死在隘口下的树林里,要拖彭树下隘口去看。

彭树明白一定是巴托施了魔法,用神功打败了敌人,牵了巴托飞奔下隘口,在密林丛中穿行。但是密林里少有敌人尸首,彭树正怀疑着,忽见酉水岸边有一堆堆的熊熊大火,空气里有一股子焦糊味,彭树立马明白,这是五溪精兵在处理秦军尸首,就像当年在八面山,秦军处理楚军的尸首一样。

春夏之交,瘟疫横行,火葬是处理尸首最好的办法。

彭树紧紧抱住巴托,哭得稀里哗啦的,多亏巴托母子,多亏科洞兄弟,让酉水兵又一次守住了白虎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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