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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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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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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六章 阔别两载生巨变 变脸师徒执己见

说时迟那时快,两方合在一处,梼杌“咕咚”跪在师父面前,眼泪在眼圈转悠,哽咽着问安:“师父可好,徒弟给您磕头了!”说着,跪在刑天脚下“咚咚”磕响头。

刑天的心也是肉长的,看到徒弟梼杌伤心难过,赶紧伸手拽起徒弟说:“免了,免了!”

此时,少昊还被押着呢。见到师父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从来不哭的他,今天也哭着喊到:“师父,我还捆着呢!”

梼杌一挥手,那三个人赶紧把少昊放了。少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师父面前哭诉:“这四个野人把我打了。”

刑天又不傻,看到少昊说瞎话,脸儿往下一沉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呸,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向你师兄赔罪。”

师父发话了,少昊哪敢不从,憋着个小嘴儿向梼杌一弓腰说:“对不起了!”梼杌也像刑天当初那样伸手去搀扶他,少昊想报捆绑之仇,噌地一下子坏水就冒出来了,想抓住梼杌的手腕子,狠狠地摔他一下子。

旁边的刑天看他眼珠一转悠,就知道这个孩子又要耍坏,抬起左脚照着他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少昊像圆木滚下山去一样,骨碌碌滚出了两丈多远,才一个轱辘翻起身来,通红着脸喊了声师父。梼杌久经沙场和江湖,当然看出了师弟的用意,也看出了师父的一片好心。嘴上说:“师父,师弟还是个孩子。”心里暗笑,就是小师弟耍坏也伤不着自己。

刑天把梼杌四个人让到房中,让少昊去准备吃喝,自己和梼杌叙谈起分别两年来的情况。梼杌说:“师父,自从你替炎帝送信儿再也没回去,祝融判断你和嫘祖的关系,可能被说服投靠了黄帝,让我们来青阳江畔有两个目的。一是来找你问个清楚明白;二是勘察青阳江畔地形,为谋划炎黄战争准备。再一个,祝融担心炎帝打不过黄帝,派我到嫘祖家乡这里勘察地形地貌,把这里当作进退的宝地。我们这些日子隐秘在此,就是按照祝融大巫师的吩咐,把青阳江畔摸透向他报告。”

刑天边听边思索,抬头问:“炎黄大战怎么样了?”

“师父,你不问我也得说。现在,经过几次大战,炎帝败得很狼狈,正准备与黄帝在阪泉决战。还有,祝融眼看着炎帝大势已去,暗地里与九黎族勾搭连环,似乎有背叛炎帝的迹象。师父,我看现在非您老人家回去扭转危局不可!”

“我回去恐怕也无济于事,一无职二无权,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你别抱太大希望。再者……”刑天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这引起了徒弟梼杌的疑心。

梼杌迫不及待地追问:“师父,难道你真像祝融说的,背叛炎帝投靠了黄帝?这这——我我……”说到后面,梼杌都有些愤怒和恨意了。

“不要胡说,谁能使我背叛,我最恨背叛!”刑天沉稳地告诉梼杌,梼杌仍然不解地追问:“那……”

这时,少昊拿着很多野果子和腐肉, 提着一桶青阳江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到师父和师兄争得脸红脖子粗,问师父什么事情。刑天支支吾吾说了声:“你小孩子不懂。”

少昊没敢再说什么,侍候师父等五个人吃喝。当然了,用的食具不是石头的,就是木头的,大多数是木头的。因为这个时期,黄帝虽然冶炼铁和铜有了成熟的技术,但是数量极少,时间周期太长,绝大部分铜和铁的器具,还是靠大自然这个能工巧匠。少得可怜的铜和铁仅用在部落的军事上,生活用具还达不到那么奢侈的程度。少昊看着他们吃喝完毕,主动默默地把食具撤走,粗略地打扫了房子内的卫生,站在师父旁边不知道干点什么。这时,刑天告诉少昊:“今天不练功,你去和伙伴们玩耍吧。”

少昊虽然担心师父,但是听到自由玩耍,一个高窜到外面疯跑了。放下少昊怎么玩耍不提,单说刑天和梼杌继续谈事情。现在,刑天的想法是,等完成好朋友嫘祖托付的事情,然后再回到炎帝部落;梼杌的想法是,让刑天现在就跟自己回去,帮助炎帝部落打败黄帝,重振雄风,成为华胥国之主,一统中原。所以,两个人在两条线跑,根本就没有焦点的可能,成了针尖儿对麦芒。

梼杌语重心长地说:“师父,我了解你的为人,你永远不可能背叛炎帝。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在这浪费时间,还要当黄帝儿子的老师。这不是给黄帝插上一个翅膀吗?”

刑天沉思半晌,十分严肃地说:“梼杌,你说错了。我忠诚于炎帝,与我当少昊的师父不矛盾。教少昊武艺,我是受了嫘祖的重托;忠于炎帝,我是尽我自己做人的本分。这有什么可以争论的。梼杌,你继续履行你的使命,我不干涉你,你不要再逼我干什么。”

这场谈话成了猴子吃麻花满拧,谁都说服不了谁,谁都坚持自己的意见,两条水沟两条船,又像两头牛顶架僵到那了。上古年代的人思想僵化,没有现代人处理问题那么艺术,两个人又都是一条直线,是就是是,非就是非,黑白分明。

梼杌听到刑天的话,眼眉一下子立睖起来,虎着脸说:“师父,即使你不念及主仆之情,还得念师徒之谊。”

刑天从此沉默不语。

这下子可气坏了梼杌,一伸手把宝剑擎起来,剑苗子指着刑天说:“好好,你铁了心要和炎帝作对,你我就去掉师徒这层关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话音未落,他们四人风一样撤出房子,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完全没了刚才热闹的空气。从师徒相聚到分道扬镳,短短大半天的功夫。情分积累慢如丝,真情了却一线间。这话一点不假!人谁也想不到情有那么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更经不起大仁大义的考验。

等梼杌走了以后,刑天默做了好长时间,把炎黄大战从头到尾思考了一遍。他觉得两个人都没有问题,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天下造福。唯一差别:炎帝性格暴躁,使人不容易亲近,有时候造成主仆之间离心离德,手下将士打仗不那么勇敢;黄帝性格温和,使人容易亲近,笼络了天下很多能人异士。从炎黄两个人行事作风来看,无论哪个时代选人用人,不能凭着领导者的喜好,或者被选者的容貌选用。就像刑天因为相貌丑陋,而被炎帝和祝融排除在重用之外。再看黄帝,能把天下第一丑女谟姆娶为妻子,广揽天下英才,量才使用,使得华胥国上下齐心,团结一致。

刑天虽然没有被炎帝重用,但是并没有生出背主之心。对于黄帝的看重和拉拢,他一笑了之,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没有去想过。今天,他对梼杌的行为很气愤。他没想到梼杌会那么激烈地奚落他,还当面与他割袍断义,去掉一直以来的师徒之情。

从第二天开始,刑天继续教少昊武艺,变得异常严厉,恨不得一下子把能耐都传授给徒弟。少昊也看出师父的用心良苦,比原来更加勤奋和用心,这多少给了刑天一些安慰。等少昊三十六路刑天剑术运用自如后,刑天开始教他八仙剑术。这套八仙剑再练完,刑天一身本事算是传授完毕,也标志这少昊正式出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章嫘祖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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