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最终选择了长远大业,杀了亲如兄弟的图恶虎,造成了其它无兄弟反目成仇,妻子凤鸿氏与他断绝夫妻之义,其它两列勇士面面相觑。霎时间,黄帝宫充满了阴森和戾气,把刚刚得来的喜气洋洋消散而失。确实,本来一个和睦和谐的大家庭,突然发生隙墙之灾和妻离子散的逆势,谁都会一时间陷于无望之中。少昊和帝喾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里升腾起莫名的悲哀。一爷一孙都沉默不语,偌大个议事厅只听到他们自己的呼吸声。
等到少昊恢复了正常情绪,帝喾就黄帝前面提出的问题恢复道:“要想实现部落互助联盟,先得把华胥国法度推行好。另外,我认为大纛旗应该设置为龙;凤鸿氏继嫘祖称娘娘,大纛旗继东夷为凤;大帝每月集中议事一次,自称为朕,文武勇士称主司。是否可行?”
此时,少昊虽然恢复了正常情绪,但是心中仍然存在怏怏不快,听到侄儿帝喾的奏议点头同意。从此,颁布华胥国统一行政称呼。看似不起眼儿小事情,为未来人类的发展和稳定起到了很大作用。因为少昊首先统一了国家雏形的行政,把仓颉字大范围的推广,统一了黎民一切生产生活规范,使华胥国攥成了强有力的拳头。慢慢的,华胥国统治管理开始走向规范,在少昊杀图恶虎的高压下推行。华胥国从上到下都议论:“少昊大帝连自己的兄弟都杀,咱们千万别违反了国家法度……”这样一来,华胥国逐渐按照少昊和帝喾的理想目标前进,甚至看到了天下大统一的可喜局面。
少昊和帝喾无疑为天下统一打下了坚实基础。但是,与窮蝉打擂台迫在眉睫,武功高手仅剩下了彭奔和少昊。就凭他们二人能不能一手遮天,答案当然已经非常明确。万一明树、东夷、滕犇、重黎和陆终五人帮助窮蝉,他们再有能耐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窮蝉已经派人来告知:“擂台于一个月后开始,取名华胥九黎夏擂,意思是指华胥国和九黎部落夏季擂台之意;第一天,少昊和窮蝉共同敬天地;第二天,双方正式开始开擂。双方互换头领之妻为质押,如若哪方背信弃义,就当场杀死对方妻子。”
少昊能怎么办?为了天下统一,他只能按照窮蝉方式做。少昊与帝喾商量:“我带领人员去打擂,你在城内继续推行法度,带领黎民做好生产生活所有事情。”
帝喾能说啥,叔父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于是,帝喾一如既往发展和建设华胥国。
目前,少昊最头疼的不是十人对阵,而是如何说服妻子凤鸿氏到窮蝉处质押。从第一次朝议不欢而散,少昊多次登门向妻子赔情,都被凤鸿氏据之门外。少昊日理万机,不能天天登门赔情。现在,事情发展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凤鸿氏不同意质押,等于擂台不打自输,所谋划的天下统一大业泡汤。面对极其严峻的形势,少昊只能厚着脸皮,放下大帝的尊严和身份,向妻子凤鸿氏再次赔情。上古年代,夫妻成婚之后不昼夜在一起,只在新婚之夜和每年的十月同房,其它时间各忙各的事情。对于取次妻,只有新婚之夜同房,其它时间永不同房。这是伏羲人祖立下的规矩——可以多娶次妻,不可一妻终日同房;本部落男女不允许成婚。根据当时社会生存现实,人祖这两条规矩很有道理,也很科学。这个规矩直到夏朝建立,奴隶社会形成才废除。现在,少昊坚持这个老祖宗的规矩,并在极力地维持高扬这个规矩。
少昊心情急迫地来到凤鸿氏门前,犹豫再三才进到房里。凤鸿氏正在纺织,对丈夫到来没有作声,也没有问丈夫目的。事情紧迫,少昊不能不说话:“妻,华胥九黎擂台马上开始,窮蝉提出质押双方妻子。为了天下统一和黎民安宁,我不能不答应他的要求。你是一国之娘娘,请你看在天下黎民陪我打下擂台。昊在这里大拜!”
少昊说着拜伏在凤鸿氏面前,以华胥国最高礼仪夫拜妻。他以为妻子能够感动,并答应他的苦情之举。可是,凤鸿氏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一闪身绕道了丈夫背后,让少昊实属大吃一惊。一句话,无论少昊磨破嘴说尽了好话,也无法打动凤鸿氏。少昊长叹一声回到黄帝宫,默坐在象征权力和威严的高背椅上,长吁短叹,无计可施。
有人会说,华胥国大帝一声令下废除凤鸿氏,改立她人为正妻何不简单。这是不懂规矩瞎说的人。那时,部落头领和帝王正妻的确立,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而且,即便他们自己说了算,也不敢随便更改正妻:一个是本部落不同意,二一个是正妻的娘家部落不同意。像凤鸿氏被废除,东夷部落全体奋起讨之,少昊的天下统一大业更无从谈起。
眼看着华胥国统一天下大业将成,挡在凤鸿氏一人身上,少昊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现在,他对打赢华胥九黎擂台没把握,要人没人,要什么没什么。此刻,被逼无奈的少昊想到,要想实现天下统一,就要起强兵大开杀戒,以前和平统一的想法不可能实现。说实话,对战争和杀戮厌倦的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此想法。
时间像一指射出去的箭,迅速射到华胥九黎即将开擂的日子。早晨起来就骄阳似火,把空气烤的灼热,似乎有火星就能燃烧。少昊列好打擂的队伍,自己也骑上那匹能征惯战的枣红马,怅然失望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回头把他吓了一跳!妻子凤鸿氏穿上节日的盛装,头上插满了铜饰木饰,骑乘一匹桃红马,看上去美丽华贵和超凡脱俗。此情此景,少昊大帝激动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这还用说,妻子这是顾全大局,主动去给他当质押。刚才,他还一肚子失望;现在,满脸春风得意。当着上千人的队伍,他不能高兴得太露骨,只满面春风地感激地望了几眼,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凤鸿氏,东羌大首领的女儿,对待大是大非完全不含糊。这次,她无论对丈夫如何怀恨在心,不能拿天下黎民安慰牺牲。上次,她虽然没有理会丈夫,但是丈夫说的话儿全听进去了。今天,她很早起来梳洗打扮,跟上丈夫的卫队出发。
目前,凤鸿氏识大体顾大局,没有扯丈夫的后腿儿。十人对阵,少昊也没有人选呢!不是,少昊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他派彭奔早早通知了巫山剑平和老白猿,希望两位老神仙出来帮忙;再一个,少昊拿自己的奥陶寒铁剑,换来了帝喾的乾坤剑。帝喾十分理解,华胥国权力信物就应该是少昊大帝所有。他自己能拥有一把上古神兵,已经感到荣幸之至。
少昊认为,两位老剑客请来一位,就能威震花絮九黎擂台。窮蝉自不量力,十人对阵落败已成定局。窮蝉不能食言乖乖就范,天下统一大业基本完成。到那时,他顺利推行华胥国法度、文字和礼乐,完成先祖几百年来的统一大业,为天下黎民创造无比幸福的安宁生活。少昊想到自己即将完成统一大业,心中按都按不住激动,带领队伍快马加鞭奔向两国交界处。两天时间,少昊带领浩浩荡荡队伍来到。窮蝉依照九黎部落礼仪,隆重地接待了少昊大帝,双方直接敲定了第二天祭天地的流程。少昊一看,窮蝉完全以主人的姿态出现,也就顺水推舟照此而行。
对双方祭天地的流程,窮蝉是这么安排的:一是由少昊和窮蝉共同登坛祝告天地,宣布祭天地开始;二是九黎部落芒筒、姊妹箫乐队方阵敬天地;三是华胥国派出武术队方阵敬天地;四是双方帝王与对阵的二十人沐浴敬天地;五是分别由少昊和窮蝉对天发誓,交换双方妻子质押。这一系列繁琐的仪式结束才算祭天地结束。
少昊听完窮蝉的安排公平合理,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直接点头答应了一切安排。祭天地前的会面提前结束,双方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先说,少昊来到凤鸿氏身边,和风细雨地说:“妻,你不用担心。我自会赢得十人对阵,不会伤到你半分豪毛。有一点,我不太放心,怕有人刺杀你。所以,我派熊芈氏保护你。”
少昊为什么派熊芈氏保护凤鸿氏?这些年,凤鸿氏操劳国事,武功荒废很多;而熊芈氏跟着丈夫勤加练习武艺,武功精进了很多,不说万夫不当之勇,也是名列前茅的剑客。少昊专门把熊芈氏叫到他们面前嘱咐:“一定要寸步不离保护娘娘!”整个过程,凤鸿氏一句话都没说。
熊芈氏信心十足,承诺自己一定保护好凤鸿氏娘娘。等熊芈氏出去,少昊还想和妻子说会儿话。凤鸿氏怒目圆睁,扬起手一指,意思让烧好后大帝赶紧离开。在这个关节上,少昊没有多说一句,非常顺从地离开妻子,到卫队安排第二天的事情。帝喾没在身边,只有彭奔忙前忙后的张罗。现在,少昊身边一文一武,都是天下出类拔萃的人物,所有事情安排得很熨帖,简直就是他的左右手。
欲知花絮九黎擂台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