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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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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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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八十三章 天下粮心皋陶计 帝喾归途庆都欺

帝喾决定回华胥城的前一晚上,找皋陶来问天下大计。皋陶听帝喾问他如何解决天下黎民粮食问题,思索一番,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他说:“天下黎民衣食住行,‘食’为国宝。你解决了‘衣’‘住’和‘行’,却没有抓住国宝。”

帝喾听到皋陶这番话大吃一惊。他看眼前的皋陶,眉目清秀,唇白齿红,皮肤细腻,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尤其他语出惊人,比二十年前胜强何止百倍!原来,你安排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干完了也不说什么;现在呢,口吐莲花,语出惊人,绝对让人佩服。帝喾安详地仔细听,示意皋陶说下去。

皋陶说:“我们现在裹腹充饥为五谷,天下黎民称百谷,就是稷、黍、麦、菽、麻;通过我这些年培育,又增加了水稻麦,在五谷上加了一种,可称为六谷。这六谷稻、稷、黍、麦、菽、麻适合天下任何一方农耕。”

皋陶说完这些,看着帝喾如何表态。帝喾说:“你说的详细一些,如何安排六谷,如何解决天下黎民粮食?”

“很简单!帝圣命八方采集六谷种子,根据山川谷峰的特点,按照五谷节气农耕,岂不解决了粮食短缺问题!”

六谷比起五谷来只多了一种稻,这显然是因为水稻本是南方作物,后来才传到北方来。至于百谷,不是说上古真有那么多的粮食品种,而是多种谷物的一种说法。

帝喾听了皋陶说法,心中十分认同。但是,作为天下之主,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所以,帝喾提出皋陶回京都华胥城,担任全国襄总统领序襄,署理全国兵政行工水火。用现代话说,相当于现在的国家总理。按理说,皋陶应该非常高兴,欢天喜地接受这个职务。可是,玄丘山就像他的孩子,从一点一滴看着它长大,他心里像剜心一样疼。面对帝喾诚挚的邀请,皋陶思索一番:“帝圣,玄丘山上天赐予,土餍川嚥,陶土丰足,祭天足民!”

皋陶意思是说,玄丘山是苍天赐予的宝地,土质肥沃,大河水流欢腾,又有陶土特色,足够祭天拜地和供给天下黎民。我皋陶不才,想在这里为帝圣供给粮食,为华胥国提供陶器,使之成为华胥国大后方。

帝喾能不知道皋陶的本事吗?前面不说嘛,帝喾现在已经统一天下,为了政权的稳固和强化,甚至永久考虑。出于这个考虑,他要把皋陶放在身边。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他清楚知道不能命令皋陶这么做。他一是采取亲情靠,二是用大局思想拉拢。于是,他严肃认真问:“皋陶,你具体说说五谷天下,节气农耕,天下粮心。”

皋陶心想,你帝喾也是了然于胸,何必让我说的那么清楚。行,你是帝圣,让说就说呗。皋陶滔滔不绝,把五谷一一说了个清楚,重点强调自己留在玄丘山的好处。

他说,稷和黍乃为一类。黍的籽粒黄色,有黏性;稷的籽粒白色,没有黏性。目前,稷和黍是最重要的粮食,以稷代表谷神,与土神并重,没有黍稷就没有天下。黍稷适宜在平坦地区种植,特别适合玄丘山地貌。玄丘山未来就是天下的大粮仓,能供给天下黎民所有粮食。再说麰,也叫来牟,特别适合有台氏部落种植。有台氏部落是夫人姜嫄的家乡,在哪里广种来牟,岂不易事?帝喾边听边点头。

菽和麻特别适合华胥城,一蹴而就。如果把五谷炒成干粮叫糗,当成战争时的糇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岂不美哉!黍稷麦菽麻,安放之地,存在有道,何愁天下不兴?

帝喾越听越觉得皋陶应该放在自己身边。他这么想的,如果皋陶有了异心,那可比当年共工、驩兜、三苗厉害。所以,他做出兴奋的样子:“啊呀,皋陶你真是我之心肝!华胥国少不了你,天下黎民少不了你。如果把你放在偏安一隅,那就是我帝喾的昏聩!”

帝喾语重心长论道,大小之言,苦口婆心。一句话,你皋陶必须到我身边,为天下计推脱不了。皋陶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帝喾性格执拗,再推脱乃为不美。于是,皋陶点头应允,决定与帝喾一同回帝都。

第二天,皋陶开始安排玄丘城事宜,不去细说。总之事情繁杂,皋陶一一厘清楚。帝喾在玄丘城又多呆了十多天,看皋陶处理事情一清二楚,心中既高兴又有一丝隐晦。高兴的是有皋陶这样的人才,是他帝喾的福气和万幸;隐晦的是这样的人要是反对自己,那就是万恶之根源。现在,帝喾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简短接说,帝喾开启了帝都返程之旅。一路上,皋陶与帝喾并马而行,两个人边走边商量未来大计。皋陶说:“帝圣,天下兴礼之甚。我以牛羊豕为三牲,三牲齐全太牢;只用羊豕不用牛少牢。牛之鲜,民之重,不可奢!”

皋陶为什么分太牢和少牢呢?因为牛极为最珍贵,乃是天下黎民最主要的生产工具。当时,只有统治阶层吃得起牛肉,很多黎民到死都没有吃过牛肉。为了改善人们的食物营养,人们比普遍提倡的肉食是羊肉。所以,美味的美内为羊和大组成,珍馐的馐也是羊字打头。上古食物链以狗为多,上古人们吃狗肉的居多,以此产生了屠宰狗的行业。西汉刘邦手下大将樊哙就是“以屠狗为事”。

帝喾听皋陶一番高论,心中甚是高兴,承诺皋陶回京都一切照办。皋陶与明主谈论自然兴致无限,又谈到了半夜才各自休息,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华胥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帝喾王驾启程,旌旗招展,队伍浩浩荡荡,一直绵延了五六里地。王出行自然遇水搭桥,逢山开道,而且又有来时的经验,回帝都途中自然顺利。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一哨人马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一位女人,头上戴着百花冠,身上麻布和虎皮裙,座下一头梅花鹿,英姿飒爽,就像当年的女娲娘娘出行。

帝喾一看这个女人傻眼了!为什么?漂亮!姜嫄和简狄与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雾鬓风鬟木叶衣,山川良人非可比,冠绝天地,超凡脱尘。可惜,那时没有这样绝妙词句。帝喾张口比不上了,像一个傻子呆呆而立。他心想,这难道是女娲娘娘下凡尘?可能是女人的直觉,旁边的姜嫄和简狄同时发现了帝喾的呆样,二人同时一巴掌拍在了帝喾的肩上。这下好,不偏不重,一边一下,好事成双。

来的女人是谁?这个女人可不得了!他是陈锋部落伊祁侯的女儿,名字叫庆都。青天白日,庆都疯了不成,来劫天下帝王的道?不是,这是庆都故意而为。原来,天下归一,都被少昊和帝喾两代帝王收服,大部分不是打服的,而是为了过上幸福生活自愿归一。可是陈锋部落首领伊祁候不服,总觉得帝喾假仁假义,为了达到统一天下的私心故意卖弄仁义。于是,他连续召开部落长老会议,想起兵反对帝喾。这个伊祁候是在少昊末岁成长起来的。他没有赶上天下争雄的大战争,总觉的自己受上天旨意,应该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他认为自己承上天旨意从哪来的呢?就是他这个宝贝女儿庆都。庆都天生丽质聪慧,一岁能言,两岁习武,三岁织衣,四岁孝母,五岁制毒,六岁开始参议部落大事。庆都长到五七岁,已经在陈锋部落说一不二。

那时候人都迷信,再加上伊祁候渲染,对外宣传自己女儿代天授旨,陈锋氏部落应该兴旺发达。大首领都这样说,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真的,从没有怀疑这个事情的真伪。但是,陈锋氏部落很奇怪,女人多数不怀孕,人丁兴旺不起来,直接导致了人口不断减少。到目前为止,陈锋氏部落人口仅仅三四千人。所以,伊祁候空有雄心壮志,没有让他实现壮志的军队。别说与帝喾争雌雄,就是与周围任何一个部落都无法相比。他采取过很多办法,最有效的办法是让陈锋氏部落女人到其它部落婚配,怀上孩子再回到自己部落。这也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达到理想的状态。

随着庆都长大,她既为父亲遗憾也为父亲鸣不平。同时,她也看出来父亲无法与帝喾争高低、论上下。于是,庆都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嫁给帝喾。虽然帝喾比父亲还大,但是自己为了陈锋氏发展壮大,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如何想的呢?先归到帝喾麾下,使陈锋氏部落与天下人婚配,人丁兴旺起来,争不争天下先放在一边,主要能使自己族人发达。赶巧儿,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自己怀孕了,生下一个八彩眉毛的大胖小子。这个大胖小子是一条赤龙化身,扑入她的怀里就生下来。她一着急就醒来,看看周围没有变化。庆都向父母学说了这个梦,并说出了自己要嫁给帝喾的想法。伊祁候沉思半晌,没有说什么,命人在房墙上按照女儿描述画出梦中人画像。梦中人似乎走出墙面,孔武有力。

庆都说:“我虽然要嫁给他,但也要制服他!”

要知道庆都对帝喾使什么招儿,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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