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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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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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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一十四章 师徒夜遇东夷主 身份道明主客欢

刑天带着徒弟夜探大弓原部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到部落中心。但是,他们要想找到东羌的住处太困难了。大弓原部落内城方圆十多公里,从稀稀疏疏的草房子和奇形怪状的住处,到越来越稠密的住处。刑天知道,这是来到了大弓原部落的中心。刑天根据炎黄城堡的惯例,判断首领的房子肯定大,或者就住在部落的议事厅。可是,思想清楚,现实难缠。这爷俩个像两条鬼魅幽灵,在大弓原内城穿梭。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刑天觉得他们身后有人跟踪,心中立刻紧张起来。他怕的是,再遇上虎里蹲那样的糊涂蛋,把他们当成了奸细抓起来。没等刑天思索出眉目,一条黑影倏然出现他们前面不远处,向他们招了招手——那意思跟我来。少昊哪有夜行的经验,大喝一声:“谁?”刑天赶紧制止住他,一扬手让徒弟跟自己追。等三条黑影来到远离城堡中心的空地上,刑天发现这个空地四邻不靠,离着部落住户最近的也有五六百米。突然,那条黑影站住身形,站在空地中心等着他们。刑天放慢脚步,离这条黑影十米处站住。少昊紧紧跟在师父身后,眼神不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刑天定睛观察,发现此人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也是大身材的一个人。由于月落西山,弥漫着细弱的微光;所以他看不见此人的具体相貌,大概判断这是个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他觉得此人武功不凡,似乎不比自己弱。

来到东夷地盘,刑天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今晚夜探大弓原部落更是小心加小心。所以,刑天低声问道:“我是刑天。今晚主要来见东夷打首领东羌,望高抬贵手!”

那个人听刑天刑天口气软和,并哀求的自己的意思——那刑天什么人啊,那是赫赫有名的大剑客,文武双全的大人物,虽然没有得到炎帝的赏识,但是在所有部落人们心目中评价极高。今天,他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说明他确实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所以,此人语气也消除了敌意,顺口问道:“要想见东羌何不光明正大呢?”

“是啊,我们想光明正大。可是,被他的外城营防拦得死死的,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刑天像是诉苦。

此人心里高兴——自己的人确实忠于职守,虎里蹲这个人没有看错,委以他这个任务没错。想到这,他又问道:“你没告诉虎里蹲你是谁?”

刑天说:“没用!我把黄帝报出来都没用。弄哦,这是黄帝的公子少昊,他都不卖账,整个一个糊涂蛋!”

在没有弄清此人身份以前,刑天不应该把少昊的名号报出来。万一来人不良,岂不把少昊陷于危险之中。要不说,世间的事情不好说,坏事变好事,好事变坏事,就在一瞬之间。刑天报少昊的名号就对了!此人一听少昊的名号,立刻说:“刑天大剑,我就是东羌,你我虽未见面,早闻你的大名。你敢逆着炎帝和祝融,当黄帝和嫘祖儿子的师父。就凭这一点,天下人无不赞佩!快快随我来。”

刑天和少昊一块石头落了地儿。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边跟着东羌走,他们边滋生了苦乐悲喜的情绪。是啊,这一路抛却曹奔的截杀,光是苦苦找寻的苦楚,就够这爷俩喝一壶的。一路无话,他们跟着东羌来到了东一部落的议事厅。

东夷部落议事厅表面也是草房子,里面乃是一搂粗的大圆木卡合而成的,坚固无比,什么野兽也冲不破;同时,这个议事厅的宽大超乎了刑天的想象,可以容纳上万人站立。

这一番折腾,东方破晓,天边的鱼肚白已经隐约看见,似乎一切事情都有了光明的未来。东羌领着他们师徒来到议事厅最里手,在一张大木头拼成的桌子后坐下,那木头凳子简陋——都是一些圆木墩子。由于时久天长的摩擦,桌面和凳子表面光滑得照出人影儿。少昊看到眼前的一切,尤为感到吃惊和新奇。他到现在虽然没见过父亲的议事厅,但是对东夷部落的议事厅感到震惊。这时,议事厅巡逻守夜的士兵,点起了明亮的火把,把三分之一的大厅照亮,显得整个大厅幽深可怕,似乎十八层阎罗殿那样使人胆战心惊。

三人落座后,东羌率先开口:“这是少昊公子?我仔细看看。好,好,好小伙子,不愧是嫘祖和黄帝的儿子!”

少昊“咕咚”一声跪在东羌面前,声泪俱下:“打首领,我母亲被梼杌劫走,正在炎帝部落受罪。父亲让我来投奔你,让你想办法协助我救母亲。”

现在,少昊人小鬼大,没说父亲的处境,怕东羌知道了父亲的处境,不但不帮自己救母亲,再联合炎帝打父亲。所以,他只字不提父亲现在怎样。刑天边听边点头,觉得徒弟越来越成熟。他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是天生的。你看少昊这才刚出世,就这样有主见和头脑,以后肯定有一番大作为。此时,东羌也是这么想。

东羌笑吟吟看着少昊,想了想说:“孩子不要着急,你母亲的事情我早知道了。再一个,你父亲的情况不妙。这都是暂时的。”说着拉起了少昊。

少昊没有听明白话外之音。刑天何等警惕,急忙问:“大首领请明示,我都听糊涂了。”

东羌无奈说了声“好吧”,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梼杌劫走了嫘祖,不但通知了黄帝和刑天,而且祝融还让人来通知东羌,想拉拢东夷部落与炎帝兵合一处,共同打败黄帝平分天下。可是,东羌不像祝融想得那么简单和龌龊。东羌接到通知,觉得祝融和炎帝太卑鄙,拿嫘祖作为要挟逼迫黄帝投降,心里极大的不痛快。别说,自己曾经心仪嫘祖,即便没有这段插曲,他也不会与祝融同流合污。这就是东羌的人格魅力,凡事讲个公理正义,不屑于祝融野心勃勃,更不可能随意起刀兵祸乱黎民。

由于气候自然条件原因,东夷部落规模不大,与炎黄九黎等大部落没法比。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东羌带领族人专心发展生产,以“义”收拢人心,以“公”治理部落,管理上选贤任能,对待部落各族人一视同仁。虽然部落规模仍然不如炎黄九黎,但是他们物资丰富、兵强马壮、部落和睦,成为与炎黄九黎唯一可以抗衡的部落。再加上,东羌注重与巫山剑平老人家修好。巫山剑平派徒弟来部落传剑,东夷人人会武艺,个个有武功,整体战力超越了其它部落。

祝融正是看中了东夷部落的这一特点,才派人联络东夷部落。而且,他还特别说明,自己已经与颛顼取得联系,黄帝逐步名存实亡;他将逐步取代炎帝,再联合九黎族部落。这样,他、蚩尤、颛顼和东羌四人评分天下。

东羌一口气简要说完这一切。刑天和少昊嘴张的老大,半天都闭不上。他们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复杂,更没想到祝融会如此阴险,祝融会挑动三大部落造成天下大乱。少昊虽然有了一些社会经验,但是心里只想到救母亲的困难,没有想到天下大乱的危险。刑天思考了一阵子,向东羌问道:“大首领,你对这件事情如何看?”

“你如何看?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讨论吧!”东一部落大首领东羌幽默了一把。

外面朝日东升,强烈的阳光穿透议事厅窗户,把和煦明亮的光辉洒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三个人都伸了个懒腰,一脸惺忪,一脸疲惫……还是可以看出朋友相聚的喜悦。

巡逻守夜的士兵进来,带着丰盛吃喝,手脚麻利的排摆好,很自然有礼貌地退了出去。东羌以东道主的身份,很热情地让着刑天和少昊吃喝。三个人边吃边边谈,彼此彻底放下心里戒备。少昊问:“大首领,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东羌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少昊是指自己跟踪他们师徒的事情,“呵呵”一笑说:“还叫大首领?应该叫我伯父!我是你父母的至交,多年来的至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就仗剑相遇,比剑论交情,到现在的交情至厚。”

少昊脸一红,改口叫道:“伯父在上,小侄儿重新见礼!”

说着,他放下食物跪地磕头。东羌高兴地说:“磕吧磕吧,这头我受得起。”言语之中充满了怜爱和喜欢。东羌接着说:“每天晚上,我都出去巡夜,昨天晚上碰巧了。也是咱们有缘,否则,你们不知道费多少周折才能见到我。”

刑天说:“大首领事已至此,咱们合计一下如何营救嫘祖吧。要不然,这孩子不得疯啦!”

东羌点点头,捋着颌下胡须沉思起来。突然,他抬起头来说:“刑天大剑,你必须回到炎帝部落!”

东羌话一出口,刑天大惊失色,心说这不要了我的老命吗?难道东羌变心?百思不得其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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