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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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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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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七十一章 帝喾退敌不血刃 皋陶受命立天功


帝喾临危受命,表现出了无比的勇气,让少昊大帝和老神仙为之欣喜,也让各路勇士和主司看到了光亮。说实话,少昊让帝喾临危受命,大多数人认为他名至实归,也有一少部分人心里不舒服。这一少部分人大多是少昊七星兄弟,黄帝和颛顼下的文武勇士。他们觉得帝喾辈分低、资历浅,不像少昊当年根基扎实,即便他有本事也配做他们之主。今天,他们虽然想站出来明确反对,但是碍于巫山大剑和少昊不敢站出来。巫山大剑、少昊和帝喾那都是什么人?能看不出这部分人的眼神和心理!因此,帝喾斩钉截铁说:“少昊大帝、老神仙,现在大兵压境,华胥国仍在危险之中。如果我不退敌那就没脸接乾坤剑!”

帝喾这句誓言,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当堂炸响,所有人都直目而视,都以为帝喾不是疯了。少昊大帝久经沙场、武功绝伦,都落了个瘫痪于塌,你少昊竟然夸下海口,不是疯了就是利欲熏心。此时此刻,大家想什么的都有。巫山大剑和少昊则不然,看到帝喾这样的雄心壮志,心中甚是安慰!他们觉得帝喾在这为难时刻,没有先考虑自身处境,反而激发了他勇敢向前的斗志。他们认为这个接班人没有选错!

老神仙巫山大剑笑呵呵说:“好,帝喾有这样的举动,是华胥国之福,是天下黎民之福,就依他的主意!”

说着,老神仙将乾坤剑放回原处。乾坤剑从黄帝开始就是华胥国权力象征,自然就是华胥帝王象征。此刻,帝喾没有接乾坤剑,就等于不是华胥国的主人。这次朝议没有发生波澜,也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共工、驩兜、三苗大患未除,就像悬在华胥国上空的利剑,随时都有落下杀头的可能。所以,这是朝议的重中之重!

忽然,黄帝宫外人声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皋陶快步出来察看情况。原来,黄帝宫外聚集了全城黎民,里三层外三层,就像包饺子一样把黄帝宫围得水泄不通。皋陶一了解,黎民们担心华胥城被攻破受战乱之苦,来到黄帝宫让少昊大帝给一个明确回答——华胥城能不能保住?

现在皋陶连主司都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黎民提出的问题,更不能胡乱承诺黎民。所以,他又像弹簧一样返回黄帝宫内如实陈述,等待少昊大帝、老神仙和帝喾的指挥。

帝喾上前一步:“少昊大帝、老神仙,解决共工等反叛势在必行!我的想法是,派皋陶闯出重围,到迷幻城搬救兵,内外夹击可解矣!”

老神仙反问:“迷幻城,窮蝉?”

“纵观天下,共工、驩兜、三苗联合势大,除去九黎部落之外,没有可联合之兵。”帝喾十分把握地说。

少昊夫人凤鸿氏接茬说:“远水不解近渴!现在,妇女无法采食野果,积累的稻谷被天下会盟消耗,无食何以为战,何以等到救兵?”凤鸿氏夫人越说越激动。

大家能理解她的急迫心情。毕竟,她负责整个华胥城吃食。自古以来就是民以食为天。那个时代吃食最为紧迫,也是部落相互争夺的最大动力。现在外有强敌压城,内有粮荒为患,可谓到了生死存亡的绝境。少昊大帝躺在榻上当机立断:“按帝喾都总说的办!”

立刻,大家把期许的目光都投到帝喾身上。帝喾干净利索:“皋陶,你立刻以报师父丧为借口,想方设法让窮蝉发兵解围;所有主司听命,组织会爬山、会上树的,今天夜里摸出城获取食物;明树带领巡城勇士昼夜巡城,不得出城迎战。”帝喾咳嗦一声接着说:“三路人马同时隐秘出发!”

朝议散去,大家各自准备。老神仙和少昊大帝把帝喾留下:“帝喾,你怎么知道窮蝉一定发兵?”

帝喾严肃地回答:“两位老人家请想,窮蝉本身是华胥国人氏,并且感恩师父老白猿,始终没有机会报答。当年,公刘听命于我父王,三请老白猿下山与窮蝉闹翻。老白猿曾说逐窮蝉出师门,令窮蝉背上了欺师灭祖的恶名。现在,他的关门师弟去请,告知师父已经故去。窮蝉为哪般都得发兵!”

老神仙和少昊大帝不自觉点头称善,认为帝喾这个孩子不得了,日后必成大业。于是,三个人又研究了具体守城的对策,帝喾才从黄帝宫出来。

咱们单说皋陶闯重围搬救兵。闯出重重围困的华胥城哪有那么容易!在皋陶出发前,帝喾亲自前来送别,并嘱咐他注意的地方。他说:“皋陶,你师父不是让你名扬天下吗?现在时机到了。希望你拿出浑身的本事,闯出去,搬来救兵,解开华胥城重重围困。你满身武艺,不在刀山剑海里滚上几回,不会把武艺炼精。记住我的话,最好不被发现。如果被发现,最好擒住共工、驩兜和三苗其中之一,让他们送你出重围。这样你就有把握!”

皋陶现在是个孩子,帝喾说啥听啥,一个劲儿点头应允。他和帝喾心里都明白,出去就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回来两说。到迷幻城,千山万水不说,出了共工的龙潭,还得进九黎部落的虎穴。能不能见到窮蝉,皋陶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他苦笑了一下说:“都总,我皋陶豁出性命不眨巴眼睛!”

帝喾吩咐人给皋陶弄来些吃食,吃不了的让皋陶背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作为领袖,帝喾为皋陶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皋陶背好师父给的藤条飞猪,又准备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浑身收拾得利利索索,头也不回向华胥城外走去。为了掩人耳目,帝喾吩咐谁都不许相送,原地目送皋陶离去,知道看不见皋陶身影才各自离去。

皋陶边走边思考,全城黎民、大帝的安危都系于自己一身,无论如何都要闯出重围。否则,对不起都总及大家的信任,我皋陶就是华胥国的千古罪人。在现在人眼里,十三四岁还是孩子;上古时代,十三四岁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士。别看皋陶这么小,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做事情有章法,比那些胡子一大把的都厉害。他白日到的华胥城辕门,隐忍在暗处没出去,一直捱到天黑才出了城门,连华胥城巡城勇士都躲了过去,沿着荒草深沟猫腰前行。走了六七路的行程,皋陶始终没有被发现。他心里暗自窃喜,共工啥也不是,驩兜和三苗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要在这些地方埋伏人,连鸟都飞不出去。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惊起一片水鸟,他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沟塘子,再往前无路可走。

皋陶这才定了定心神,按照八卦方位推演了一下,发现行走方向没有错误,只是前方被沟塘子阻住了去路。现在距天下会盟,已经过去六个月时间,天气进入了深秋,凉风侵身,凉到心头。他只见沟塘子夹杂着荒草,一片灰蒙蒙的景象,看不出哪里是陆地,哪里是水域。这时,皋陶才明白三异为什么不设防——严格从地理区分,华胥国坐落现在的河南境内,依赖黄沙河水系,就是现在的黄河,不识水性;而公共、驩兜、三苗三部落分布在云南、贵州、江西、江苏,呈不规则的生活区域,水系网络丰富,依水而生,所有人水性了得。这次,三异围困华胥城,在有水的区域就没设防,让皋陶讨了便宜;否则,皋陶现在就摊上麻烦了,甚至会搅入战斗的漩涡,很难逃出生天。

等皋陶明白以后,他赶紧按照推演的八卦路线绕路而行。人不该死天行健,皋陶一路隐秘而行,真没有遇上三异埋伏。这天正中午十分,他来到了华胥与九黎的分界处,也是冲出三异包围圈的最后一道封锁线。眼看着还有二三里路就进入九黎部落,皋陶心头一震高兴和兴奋。他把身上仅有的一点吃食打扫掉,想吃饱喝足后一鼓作气冲过去。

正当皋陶吃喝后走出没几步的时候,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包围了他。没等皋陶回过神来,一哨人马像一张圈网,从四周往中心围拢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令皋陶可怖的是,其中一部分人摆下了九域天罡网阵,任凭能耐再大也逃不出去。那位说,什么叫九域天罡网阵?远古年代能有什么高明的阵法,就是用热水焯过的藤条编织的渔网一样的捕鱼工具。这种捕鱼网不像后来丝织渔网那样缠绕密不透风;否则,皋陶今天就葬送性命于此。三异人由十八人托举九张藤条网,迅速移动罩人,对方有天大的能耐都难以逃脱。这个阵法,当年黄帝与祝融战争时曾经用过,被黄帝采用火攻破解。现在,皋陶面对九域天罡网阵打心眼里发怵。因为他从来没遇见过,也不知道如何破解——上面像罩着一层天,周围有无数明枪暗箭,把人围困在中间密不透风。这是三异长时间捕捉飞禽猛兽发明的武器,百用百灵,屡试不爽。

九张大网和一群勇士瞬间就到眼前,皋陶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只能拿出浑身的本事迎敌。皋陶一想,我就豁出去了,成不成功在此一举;万一死在这里,也对得起大帝少昊。

欲知皋陶生死,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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