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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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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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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九十九章 皋陶现大禹还乡 叔均戴孝拥帝圣

上一章说到六路诸侯推举大禹继承帝圣之位,大禹一再推辞不就任。按照尧帝定下的禅让制度,下一任帝圣由上一任选拔贤德才能的人,由所有文武长老大臣朝议通过后继任。现在,舜帝突然薨去没有指定人选,只要八路诸侯一致推举就能继任。可是,大禹面对大家的推举就是不同意。大家推举他,他就推举叔均。六路诸侯苦劝无果,事情僵在了当场。

正当大家时不可解之时,从空中传来苍老的话语——不必着急,我来也!随着声音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大家定睛瞧看,原来是都总皋陶。只见皋陶鹤发童颜,一身白麻布的长袍,身形飘逸,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老神仙。在座的六路诸侯、文武序襄,没有不认识他老人家的。大家围上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犹如舜帝死而复生般的尊敬。

皋陶双手安抚:“我老叟一百多岁了,还让你们惦记着!”老人双眼湿润,情绪激动:“咱们先说正事儿,再叙家长里短。”他说着转向大禹:“禹啊,你身负众望!现在,你是谦虚了,得美名了,行天下大道了。天下黎民谁去管?他们盼新帝圣犹如盼春雨,犹如饥饿的孩子盼奶吃!”

然后,皋陶又向周围说:“孩子们,我老叟做主,让禹承天意坐帝圣,可否?”

在场人异口同声:“同意,我们拥护!”

大家声音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让大禹内心好不感动。是啊,大禹继任帝圣众望所归。这事儿,大禹一点头,大家都高高兴兴。诶,大禹不知犯了什么倔脾气,就是不同意。最后,他冲着皋陶说:“都总老人家,我走了!”

大禹这一走,把老神仙皋陶墩在当场下不来台。在场的人也不知所措,连老神仙的话都不听,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皋陶下不来台,气得脸红的像紫茄子。一句话不说,他也飘然而去,转眼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六路诸侯及满朝文武序襄傻眼了!垂召集了这次会盟,现在逃之夭夭,能主事儿的也都撂挑子不管了,天下大事到底怎么办!

各路诸侯散去,朝廷文武序襄各归其位。

当然,一百多岁的皋陶不能耍小孩儿脾气。他不是一甩袖子不管了,而是奔向湘江岸边找叔均。因为他看出来大禹的内心想法——大禹继帝圣之位,没有舜帝亲口之言,又没留下钧旨,他要继位名不正言不顺。他来找叔均,就是来找舜帝是否留下什么钧旨。叔均一见到皋陶痛哭失声,哭罢多时才问老人来由。皋陶叹口气:“孩子,我本来闲云野鹤。可是听说帝圣归天,天下无主,才不得不重新出世。”

叔均伤心不已:“老人家,父薨不知其故,我毫不伤心。”

“孩子,你父归天,凶手是垂,现已被大禹当场查明,在祭台上已经公布天下。”皋陶斩钉截铁。

“真的?”叔均惊呼。

皋陶将垂在祭台召集诸侯、满朝文武序襄,公然污蔑大禹,想欺骗天下争帝圣之位的过程诉说了一遍。叔均才真正明白父亲之死的原因,恨得咬牙“咯咯”直响。心说,我不为父亲伸冤就不是人!

皋陶接着说:“追杀垂迟早的事情。现在我问你,帝圣之位谁来做?你,还是别人?”

说完,皋陶眼睛死死盯住叔均不放。叔均无比轻松地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恭恭敬敬拿给皋陶。皋陶展开一看,四个大字——帝圣之禹!很明显,舜薨去帝圣之位传给禹。

叔均解释说:“老人家,父在世时预料,共工、驩兜、三苗被流放,他们肯定怀恨在心。他说万一不幸,让我将此卷公之于天下,让大禹继任帝圣之位。”

“那你为什么不早公布?”皋陶气得直跺脚。

“父母三人薨,我伤心欲绝,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去了!”叔均也非常愧疚,向皋陶表示了万分的歉意。

皋陶理清了思路说:“孩子,你祭拜父母,告知随我去找大禹,先行天下之道,再回来行孝亲之道。”

叔均在父母坟前连哭带叨咕,算是将自己离开之意告诉了在天之灵,与皋陶一起去找大禹。皋陶仔细一想,大禹肯定不能回家,有可能去两处,一处是西诸侯夔处,二一个是南诸侯垂处。大禹肯定要找垂报仇,要么先去找夔商量,要么直接去找垂报仇。于是,皋陶决定先到夔处。他领着叔均直奔西诸侯而来,一路马不停蹄,路不歇脚,倒在哪就睡,起来就走。心急嫌路远,路远心更急。叔均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一路上爷俩疲于奔命。有人说,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年轻人竟然跟不上脚步啊!历史有几位老寿星,简直堪比神仙一般传奇,皋陶、彭祖、老子、王禅老祖、骊山圣母,都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寿星,为社会发展进步起到了巨大作用。有人说他们是神仙,有人说他们是凡人。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许多作家传的神乎其神。

简短接说,皋陶、叔均见到夔就问:“禹来过?”

夔摇头:“老神仙,大禹在你眼皮下走的,咱们都在场,你怎么到这来找呢?我看他应该去了南诸侯!”

正当他们议论之时,大禹提着一颗干瘪的脑袋进来,与要出门的皋陶、叔均撞了个满怀。皋陶一见大禹,看到他手中的人头,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大禹兴冲冲地说:“老人家也在,垂自作孽不可活,让我在湘江畔堵住了。”

原来,垂逃跑后没敢回南诸侯,怕大禹追杀到那,怕南诸侯黎民知道真相后造反。他一琢磨斩草除根,想到湘江畔杀掉守孝的叔均,再想办法回南诸侯立稳脚跟。可是,他没想到大禹会跟着杀上来。大禹去南诸侯路绕行湘江,不巧碰上了他这个冤家对头,该着垂阳寿已尽。本来,大禹拿着人头祭拜舜帝。没等走出多远,大禹觉得不妥。为什么?离南诸侯太近,万一被南诸侯黎民看见,事情就不好办了。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先到西诸侯,与夔从长计议,再隆重祭奠舜帝。没想到,他与皋陶和叔均撞了个满怀。

大禹看到皋陶和叔均高兴不得了!有了他们鼎力支持,天下大势可定矣。皋陶立即决定,以他和叔均号召其余六路诸侯,在祭台上宣告天下,公布推举大禹继任帝圣之位。大禹还想再推辞,刚张开嘴,被皋陶和叔均都断言阻止:“禹,再推辞就是你矫情啦!”

夔补充说:“你把天下大道、大道之行挂在嘴边。现在你该你行大道、担大任之时,你一再推脱,难不成……”

夔就没把难听的说出口。说完,他死死盯住大禹的脸儿。大禹就像烧鸡大窝脖儿,无言以待。他心想,听之任之吧,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呢!

诸侯大会前,大禹一直在思考——自己继任新帝圣后如何治理天下。他想到舜帝薨天下立刻大乱,险些酿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如果仍然采取分封八方诸侯的办法,那么自己薨去之时也是这样的局面;如果不采取分封诸侯办法,那就等于否定了舜帝。思来想去,大禹没有想出好办法。忽然,他眼前一亮——对呀,皋陶这个老神仙在,我为什么不问问怎么办呢!大禹十分兴奋地去找皋陶问计。

皋陶一见到大禹来问计,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人都是一样的,自己的才华被别人认可,是典型的怀才有了用武之地。皋陶直言不讳:“禹,你继任帝圣要做三件事:一是加强中央集权;二是兴农业,储备粮食;三是远征四方,威仪天下。你做到了这三点的目的,是将天下为家!”

即日,七路诸侯聚会于华胥城祭台。皋陶和叔均主持推举大禹为帝圣,言辞凿凿,皇皇言表。大家看到叔均全身戴孝,一一公布了舜帝遗书、南垂逆道、大禹逐贼全部实情。七路诸侯一致推举大禹继位,昭告天下。

大禹继承帝圣之位后,改帝圣号为“天子”号,八路诸侯改为九州司牧,司牧下设方伯,方伯下设酋长;朝廷设师,不授予实际权力,随时受天子委派视察九州。他先带领九州司牧和朝廷文武司牧,在湘江边举行了盛大的舜帝祭典。然后,大禹为舜帝守孝三年。

大禹像尧舜一样,都是从泥土里走出来的帝王。他对天下山川土地、亿兆万民了然于胸。为舜帝守孝三年结束,他没有坐在黄帝宫发号施令,而是带着九州司牧,引导黎民修筑沟渠,引水灌溉,种植五谷,广种皋陶发明的水稻。几年的功夫,天下农耕丰收,黎民温饱,政事顺畅,天下归心。

大禹完全接受皋陶建议,推行治理天下的方略,逐步形成了国家的雏形,加强了国家集权,基本结束了原始社会。大禹虽然依然采取天子禅让制,但是在权力交接过程中不成功,被他的儿子启抢班夺权,彻底建立了世袭制,拉开了封建社会的序幕,使中华民族迈进了高级社会。

至此,五帝风云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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