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擂台平如镜
皋陶身世惊天地
季禺死在擂台当场,使天下会盟现场发生了骚动,险些酿成流血灾祸。幸亏,帝喾在关键时刻镇住而来会场,才让天下部落会盟顺利进行。帝喾说的皋陶是谁?这位是一位后起之秀。他今年一十二岁,身高过丈,眼睛如朗月清澈,四肢如大树一般粗壮,脸膛儿像当时冶炼的古铜,给人一种大山一般的稳重。他在季禺的手下,是浪渚部落的文胆智囊,又是浪渚部落的第一勇士。
本来这次十阵赌斗,季禺极力推荐皋陶上。可是,帝喾和少昊大帝考虑皋陶太年轻,没有冒险让他一显身手。但是,季禺对皋陶文武才华绘声绘色的描述,给少昊大帝和帝喾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为了保证会盟顺利进行,帝喾临时决定让皋陶带领鉴杀队。皋陶露面验证了今天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皋陶虽然信心满满但也非常紧张。这是多么天大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惹大祸。而且,面对天下多如牛毛的勇士,他也怀疑自己本事够不够。他最担心的就是帝喾的法度——觉得帝喾与少昊大帝不同,少昊宽和平等,帝喾法度森严,等级观念分明。他不知道少昊大帝对还是帝喾对,现在没有太明晰的判断。总之,他决定服从大势,站在正义一边。
随着十阵擂台继续,皋陶思想飘向了远方。他想起了师父老白猿,想起了浪渚部落下步发展。皋陶出生后,一岁能言,三岁就像常人一样农耕、兵演和狩猎。在浪渚部落传为神奇,被云游天下的老白猿发现。老白猿为什么云游天下?他目的是啥?其实,老白猿自徒弟公刘死后伤心不已。他既恨徒弟窮蝉又恨巫山剑平。与其说恨巫山剑平不如说嫉妒巫山大剑。当时,天下部落纷争,处于弱肉强食的野蛮年代。他看巫山剑平教出来的徒弟一个赛一个,都成了文明天下的奇人,不是部落首领就是雄霸天下的圣主;而他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就一个窮蝉像点样,还是靠着与自己死敌祝融力量,成为九黎部落的大首领。于是,他怀着无比斗气的心理云游天下,向寻找教出一个高徒,与巫山剑平一较高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皋陶五岁那年,他云有到浪渚部落,发现皋陶就是自己要找的徒弟,心中一时充满了无限欢喜。他一上门,偏偏碰上了皋陶拧巴——在皋陶心里季禺最厉害,不把老白猿放在眼里。他说老白猿在厉害也不拜师,更不能离开浪渚去不周山。这使老白猿哭不得笑不得!老白猿要达到目的,哪能凭孩子一句话就此罢休。为了吸引皋陶,他天天在皋陶面前演练武术。嘿!皋陶连眼睛都不争,也不捋老白猿那根须子,那真是谁也没招儿。
老白猿对这个心志笃定的小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看准了的人又不放弃,就像一老一少两头牛顶架,谁也不肯轻易放弃,都各自使出牛劲儿。那时候,人口聚集,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件事就传到了季禺的耳朵里。季禺亲自查看到底怎么回事,想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看老白猿仙风道骨,虽然面向凶恶但没发现恶意,而且执意要收皋陶为徒弟。他对皋陶不用多说,天天看着这个孩子成长。
他把一老一少拉倒没人的地方,开始详细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老白猿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毫无隐瞒向季禺说明了来意,包括想和巫山剑平斗气都说了出来。季禺觉得老白猿光明磊落心底无私,劝说皋陶跟从老白猿学艺。皋陶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老神仙,我理解你急于收徒的心情。但是,我要学本事不为争雄,要为天下黎民造福。你心术不正,再大的本事我不学。要像你说的巫山剑平那样,我看他是光明磊落的大剑,应该向他学习。”
皋陶这番话一出口,老白猿真想一掌将其毙命,或者一甩袖子离去。毕竟,他是大几十年的修行,内心又是十分正义的大剑,干不出有违内心的事情。憋涨着大脸一阵青一阵红,内心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被皋陶一番话屈服。他承诺:“皋陶,我教你不再与巫山剑平斗气,就把你塑造成天下奇才,让你为天下黎民造福。你看怎样?”
季禺在旁边急得直搓手直冒汗,打着灯笼也难找这样的好事,着三火四地催促着皋陶点头。皋陶本来还想提条件,看见季禺的言行心中不落忍,才勉强点头答应,跟着老白猿来到不周山。就这样,皋陶在不周山一呆就是六年。这六年可让皋陶长了本事和见识,为他以后辅佐尧帝和舜帝夯实了基础。他跟老白猿学了什么呢?一是学习打拳踢腿,二是学习猫上墙猴上树,三是苦练飞抓,四是学习计谋段策。老白猿暗自发誓,要把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徒弟皋陶。心想,你巫山剑平就会教剑术和拳脚,顶多教出一个个武夫;看我,我要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人才。皋陶真是学就了一身的本事,尤其计谋段策万世无敌。一天,老白猿把徒弟叫到身边:“皋陶,你已经把我身上本事掏空了,可以下不周山建功立业,实现你为天下黎民造福目标了。”
“师父,你是嫌弃我吗?我不走!”皋陶没有跟师父学够,一脸的哭丧和不情愿。
“好徒儿,师父心愿已了,已经灯枯油尽,该向上苍恢复神祗啦!”说完,老白猿往后一仰升天了。没办法啊,皋陶下山回到了浪渚部落,跟在季禺身边历练,成了季禺的左膀右臂,在部落中十分受人尊重。
在真实的历史中,皋陶出生地有两种说法,一说为山西洪洞县皋陶村,二说为山东曲阜。一说皋陶姓嬴,在尧时作官,享年过百;二说自主创业,成了一方部落,创刑造狱,倡导明刑弼教化万民,制定、完善、充实各项法律制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历史上被人们喻为“圣”。被后人尊称与尧、舜、大禹齐名的“上古四圣”。说他“明于五刑,以弼五教”,对有过激行为的人要先晓之以理,不听教化,再明以法。他提倡的“五教”就是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教育人们懂得并恪守彼此亲睦,互相谦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实现一个没有犯罪行为的和谐社会,达到现在和谐文明社会目的。
从历史来看,皋陶法律思想特点鲜明:一是德法结合,既有道德与法律结合,也有德治与法治结合;二是民本思想,即强调民生民意;三是司法公正,獬豸断狱的故事就是秉公执法的佐证;四是天人合一,告诫人们要遵循天道,尊奉自然,才是人类发展的最高境界。当然,从今天全面依法治国来看皋陶,他的法律思想体系并不完善。早在五六千年以前,皋陶法律思想何等伟大,自然不用多说。
咱们再回到小说,十阵擂台正进行第二阵。正是华胥国明树、东夷、滕犇、重黎、陆终、季禺、荀劼、黧嬉、图彪、伯儵十勇士中的荀劼,与水族第二个出场的对阵。嗬,这两个真是孪生兄弟,都身高一丈五六的个头,胳膊大腿都像虎豹四肢,碗口粗细。在台上对打像两节黑塔移动,更像两个超大号狗熊斗在一处,似乎把偌大个土筑的祭神台震的直颤悠。周围的人们都屏气凝神观看,生怕自己眼珠一错,错过了精彩绝伦的对打。少昊心想,这两虎相斗总有一伤,不自觉替荀劼使劲儿,手心儿都攥出了汗。
两个人的武艺谁高谁低?实事求是说,荀劼比水族勇士高出一点,这一点是荀劼比他的实战经验丰富。早先,荀劼在武林圣地巫山下起家,属于东夷部落的原始部落。自从出世以来,荀劼东征西战战无不胜,后来败给了东夷大首领,被东夷降服统一到东夷部落大家族。当年,东夷要传位给少昊之时,荀劼又起兵反对。少昊像诸葛亮收服孟获那样,抓住放,放了抓。反反复复,荀劼被少昊大帝以德降服,在少昊的手下心服口服听命。
今天,荀劼看到华胥国第一阵败得那么惨,心中大火一下子窜起三千丈,他这个炮仗脾气不点火都要炸,何况人命关天的导火索。荀劼上来就是疯狂的进攻,开始两个人插招儿换式平分秋色。一百三十个回合之后,水族勇士渐渐败下风。荀劼更是得理不让人,抡动双臂“呼呼”挂风,旋风双腿如转动车轮,把水族勇士逼得在比武圈里转动,失去了刚开始对打的还击。大家看得明白,共工派出的勇士要落败。
此时,共工在圈儿外沉不住气啦。他站起来用水族话大喊大叫,其他人听不太懂什么意思。从共工着急的态势上猜想,是督促他的勇士加把劲儿不能输的意思。他不喊还好!这一喊台上的勇士心慌不得了,手脚更加忙乱得不知所措。荀劼瞅准时机抓住了对方腰带,顺势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也插入腰带,双臂一较劲儿,把水族勇士高高举过头顶,冲着共工就扔过去,那力气赛过举鼎拔山之势。共工慌乱之际,没有用手去接,而是一侧身躲过。他后面的一个没躲过去,两个脑袋猛力相撞在一起,瞬间撞开了两大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