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夷与华胥合二为一,完成了炎黄当年的愿望。天下两大政治集团只剩下九黎部落和华胥国,其余苍蝇蚊子般的规模的小部落百分之七十归到华胥国。可以说,华胥国基本上成为天下之主。而且,九黎部落连年发动战争,部落治理跟不上,从上到下迫于生活现实,委了巴屈苟活于世。但是,少昊礼让再三,扶助窮蝉说:“久闻大首领武功高强,现在安民一方,我少昊不敢担此一拜。”
对少昊的举动,窮蝉很感动,觉得少昊跟传说的没有区别,甚至比传说中的还好。他在钦佩的同时,心中稍稍有些不服气——他心想,我窮蝉是当世名家老白猿高徒,又是大国师祝融之女婿,堂堂九黎部落的大首领。如果就这样同意少昊的互助联盟,不就等于臣服于他了吗?公开向少昊说不,窮蝉底气不足。少昊命帝喾带领队伍原地休息,领着窮蝉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阳坡,大大方方席地而坐。少昊略微思考了一番说:“窮蝉大头领,从人祖伏羲开始,天下你争我夺,战乱频繁,天下黎民苦不堪言。早在我母亲嫘祖提出‘技传天下’,父亲要统一联盟,目标就是要大家联合起来,共同为天下黎民谋福祉。这样,对你对我对帝喾,对天下个部落头领,都是实现建功立业的大好事。你的想法我明不白——炎黄甚至颛顼与蚩尤、祝融斗了一辈子。到你这,你突然响应我提出的雇主联盟,担心部落黎民不答应,尤其蚩尤、祝融大头领的兄弟们。这样,咱们想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办法!”
二人促膝长谈,窮蝉听着少昊语重心长的话语,感觉句句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好似春风化雨一般的温暖。少昊高高在上,却低声下气向自己说小话儿,而且间接告诉了他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窮蝉思考了一阵子。他想到了比武,本身他就是武功高强,自认为天下无对手,想通过打擂台的形式,既避免了涂害黎民又能分出上下高低。思考成熟,窮蝉抬起头说:“少昊大首领,咱们就在这交界处摆一座擂台,你我各自选拔武功高强的人打雷。你胜出,我带领部落联盟互助;我胜出,你我再在军事一较高低。这样都公平!”
少昊问:“擂台不能一直打下去,得有个始终;否则,就会是无休止打下去。”
最后,二人议定,双方各自选拔十人,胜七阵者为赢。于是,两人欢欢喜喜回到各自队伍,拔营回去各自准备打雷事宜。一场冲突在两个首领的谈判下化解了危机。
颛顼问:“叔父,窮蝉如何退兵?”
“回去详谈。”少昊带领着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华胥城。
帝喾一看华胥城焕然一新——城池加固了许多,护城队俨然整齐,城内黎民秩序井然,每个人脸上挂着笑容,一派安宁、和谐和幸福的场景。他内心非常感慨!同样的城池,父亲颛顼在世,城池守卫森严,人人脸上刮着恐惧的表情;黎民都被驱赶着忙碌,生活秩序虽然严整,但是每个人心不甘情不愿。这一对比,帝喾感觉出了人都是俩眼一个鼻子,不同就是思想和仁德,思想开阔,仁德遍施,死水变狂涛,逆民变顺民,死城变热闹。总之,帝喾感觉到叔父的伟大,感觉到离自己心中理想越来越近。
来到黄帝宫前,帝喾感觉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木墙和场地,就是宫顶的草换了新的;来到黄帝宫里,从议事桌椅和生活用具都是原来的,没有添置一点新的,反而那些铁质的生活用具都撤换掉了。这更让帝喾感到少昊的简朴!
少昊看出了帝喾的心事:“这都是凤鸿氏母亲的主意,把你父亲和女节的生活用具,全部换成了木制和石头的。你不会感觉到太寒酸吧?”
帝喾会心地笑一笑:“叔父,我从心底消除了疑虑——天下黎民不会再涂炭,战争不会再发生。”
自然,少昊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介绍给帝喾。此时,久违了的一家人热闹起来。一家人各自诉说心中的想法,从眼前的生活谈到部落大事。少昊说:“帝喾,我想天下互助联盟起来,华胥国从上到下乃至天下,都应该建立有序的法度,部落大小头领都应该公共称呼,不能像现在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另外,天下男女婚配上也应该有法度,老在先少在后。眼前,我想到这些。你再考虑全活定下来。”
帝喾按照叔父的思路,开始思考这些天下大事。是啊,从少昊开始,中华民族才有了规范法度的雏形。从少昊开始,天下黎民有了规则意识,都开始体会到规则对生活的重要。这也标志着中华民族即将告别蛮荒和无限制的自由。那今天高度文明的社会来说,无限制的自由就是不自由,规则下的不自由就是正轨的自由。那时候,人们才刚刚有了这种意识。要想像后来有规范的社会秩序,还得经过长期的发展和创新,才能达到人们理想的规范社会。
少昊又把窮蝉的想法,以及与自己敲定的擂台比试说了一遍。帝喾说:“叔父,天下互助联盟已经形成!”
“我还是担心此事。如果擂台比试输掉或者窮蝉反叛,那么此事还是不行。”
“擂台比试没问题。万一窮蝉反叛真麻烦!”
最后,少昊和帝喾商定:少昊亲自负责擂台比试人员选拔,帝喾负责建立华胥国以及互助联盟法度,及其衙署名称和所任官员称呼。双管齐下,体现了少昊建功立业的决心和推进速度。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帝喾这头。
帝喾将华胥国划分了五层:第一层为最高层,少昊称帝,为最高统治者;第二层为辅佐层,以帝喾为首三人组成长老议事会,分工负责日常事务——帝喾负责政事、凤鸿氏负责农桑事务、彭奔负责军事;第三层为礼乐府,由帝喾妻子陈锋氏和彭奔之妻熊芈氏负责,负责掌管授书、行宾礼、搜集礼乐和四时气象;第四层为部落,按照能力大小设置酋长,负责黎民管理具体事务;第五层法度监督院,从黎民中选拔公正不阿的人,负责监督上四层大小事务。管理机构和层次划分清楚后,每一层都有自己的法度,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旗帜。部落旗帜标识按照原传统信丰鬼神动物图腾为准,并明确每个部落的边界。用现在话说,所有酋长的任用按照才华和能力大小,最基本的才华必须会观天象、知四时、懂仓颉字,会按照鬼神动物绘制旗帜,能够教化本部落黎民。
当时,少昊治理的华胥国,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址,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人们能够认识应用大自然的动植物,都能够知道天上地下的大小之神。用帝喾的话说,太阳和月亮能照到的地方,莫不归华胥国所属。从伏羲建立华胥城堡开始,经历几百年的发展,华胥国要覆盖天地之间。此时,少昊虽然占据了大半天下,但还不是帝喾所说太阳和月亮照到的地方为华胥。这里有帝喾夸张的说辞,也孕育着中华民族繁衍和茂盛之愿望。
少昊为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奠定了坚实基础,成为继炎黄之后的一个创新开拓者。到帝喾时期,才是新石器时代的繁荣时期,再到尧舜才是五帝最繁荣昌盛的时刻。到了尧舜时期,我们的老祖宗已经熟练掌握冶炼技术,农桑养殖和掌握大自然能力,已经进入到了新老社会制度交替时期。一直到大禹时期,逐渐进入到奴隶社会,他的儿子启开启了社会发展新时期——中国奴隶社会。由帝称皇,经济快速发展,形成了无数的经济小集团,也就是奴隶社会的奴隶主。当然,饭一口一口吃,话一句一句说。现在,少昊初步完成了统一的一大步,建立了华胥帝国及其统治法度,实现了社会劳动的初步分工,有了阶级的雏形——也就是今天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的分工。未来,帝喾称帝的丰功伟业,就是从辅佐少昊开始的。他成为了超越炎黄的第一人。第二人乃为尧帝,第三人乃为大禹……一直到进入中国封建社会,秦始皇结束诸侯割据,建立和奠定了两千年封建政治制度。
在历史上,帝喾乃高辛者,黄帝之曾孙也。高辛父曰蟜极,蟜极父曰玄嚣,玄嚣父曰黄帝。自玄嚣与蟜极皆不得在位,至高辛即帝位。高辛於颛顼为族子。历史是历史,小说是小说。旧话重提,不要用历史观度五帝风云传。
帝喾做完这一切向少昊报告,得到少昊完全认可,立刻颁行华胥国。浩浩荡荡的创新潮流一发不可收,生产力得到了极大地解放,所有黎民得到了莫大的解放。不是说没人管的解放,而是有了规则的解放,自由在非自由的规则下昭示。用现代法律术语说,华胥国黎民有法可依,守法有道,告别了野生蛮荒的放任自流——不是原来那种,谁想野蛮和战争,谁就能成立一方为王,逐步向理性进发。
帝喾得到了叔父的支持,大刀阔斧开始推行他建立的五层管理法度,得到了华胥国黎民热烈拥护。突然,无风起浪,差点使少昊大业流产。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