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炎帝的母亲姜氏患病,向自命天地巫师的祝融问计。祝融说:“有!您应该顺承天意,竖起竖起錦旄大旗以“牛”为图腾,标记于之上。您剽悍勇武,智慧过人,声明自己是部落首领。您拿着赭鞭,用力抽打各种野草,使其显出药性,亲自尝百草,验证药性后城堡所有人防病治病。”
病急乱投医嘛。炎帝姜榆罔无不按照祝融所说的,一样一样去做。这样一来,炎帝鞭草出药性,不但缓解了母亲的病,而且使得炎帝氏族的人无病无灾,个个身强力壮,迅速繁衍壮大。炎帝建起来百草宫,日日为臣民研制百草药。为了让母亲忘掉父亲少典,炎帝姜榆罔又采来一种谖草,与百草药调制,母亲服用后三天,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和容颜。后来,炎帝部落的人都叫这种谖草为忘忧草。只要人们患上思念和忧虑,就自动服用忘忧草,很快就恢复了快乐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榆罔发现天火烧过的食物非常香甜。但是,天火转瞬即过,保留不住火种。即便有人保留一些火种,总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而且大雪一来,铺天盖地,时间太长。很多人因为吃过火烧过食物,再吃生的食物就得病死去。于是,他陷入了深深思索。有一次,天降祥云,一位素袍神仙告诉他:“你拿干枯的木头,在巨石上反复摩擦!”
姜榆罔按照神仙的指点,果然烧着了枯木,还点燃了周围的草木。炎帝姜榆罔钻木取火,发明了人间火种。此时,昏庸老迈的少典大帝,强令儿子把火种和百草药,统统交给二儿子姬云,不允许他再使用火种和百草药。少典的意图很简单,让自己二儿子姬云迅速强大起来,死后大帝之位传给他。迫于父亲的威力,姜榆罔要按照父亲指令做。祝融不甘心看头领炎帝愚孝。于是,祝融谨言:“统领,这么做,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去!如果你弟弟占了帝位,你这个哥哥……”下面的话,祝融没有说出口。他怕惹怒了统领,而失去巫师的地位。那时,每个部落巫师的地位,仅次于部落首领,可以与天神对话。部落的首领却不能,只能通过巫师领取上天的旨意。
巫师祝融话到此,姜榆罔能不明白吗?
就在姜榆罔犹豫之中,少典大帝发兵来征讨——罪名定位叛逆。姜榆罔伤透了心,怨恨父亲,小时候不亲近自己,现在又给自己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一气之下,炎帝姜榆罔在祝融的辅佐下,竖起牛神大旗,自称炎帝,派祝融摆下火神大阵,给少典大帝来了个火烧连营。少典大帝领着几十人幸存的士兵,抱头鼠窜。直到少典大帝一命呜呼,再也没敢兴兵征讨炎帝。少典大帝死后,在王后附宝的主持下,黄帝姬云名正言顺地登上了大帝之位,与炎帝形成掎角之势。
少昊说:“这都是我伯父告诉我的。他经常叹息炎黄战争给黎民带来苦难,有意在阪泉大战后,无论胜败都要归一。这就需要你我劝说,使父亲和伯父重归于好。”
彭奔乃巫山剑客,盼望天下统一,黎民不受战乱之苦,才欣然投靠了黄帝。他认为黄帝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听到少昊如此说,心情激动得无可无不可。他激动地说:“公子,我听祝融占卜天象,未来华夏之主就在炎帝身边。我现在知道了,就是你,那祝融还妄想是自己。”
少昊说:“彭奔大剑,你不要妄称天意。我何德何能承天意,不过是为了救母亲,顺带着使父亲和伯父和好。”
两个年轻人将打探嫘祖下落的计策,反复商量了多次,决定必须在祝融身上突破。于是,彭奔借着炎帝卫队的优势,在炎帝宫方圆五十里展开了搜索。少昊继续在炎帝身边,帮着伯父谋划阪泉大战细节。炎帝也毫无保留将军事、政务、粮食教给侄儿,而且毫无保留传授给少昊。因为炎帝觉得自己这些儿子都不及少昊,要想传承和发扬炎帝部落非侄儿莫属;所以他在各方面倾尽所有力量培养少昊,对以祝融为首的反对派置之不理。彭奔把这些信息不断地传递给刑天、重黎和陆终,再把刑天他们的信息传递给少昊。祝融虽然把他们五人隔离监控,但是却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的。
话说这一天,彭奔偷听祝融与手下谈话。祝融对梼杌说:“你把嫘祖藏好了。”
“干脆杀掉利索!”“不行!时不可解,那是咱的护身符。莫耶洞不保险就换地方,要及其隐秘!”
梼杌极其听从祝融的。因为梼杌一身本事,都是祝融一手调教出来的。最重要的一点,他特别赞同祝融不择手段做事的风格。梼杌认为,一个人只要成功,不用管采取什么什么手段。他们臭味相投的想法一拍即合。
彭奔听到以上谈话内容,心里乐开了花儿。但是,莫耶洞在哪鬼知道。那时地名不像现在统一,而是每个人称呼不一样,自己认为像什么就叫什么。一般都以天地万物命名。祝融说的这个莫耶洞,既找不出天地万物称呼它,也找不出合适的名字称呼它。“莫”就是没有的意思,“耶”是惊叹语气词。按照祝融的理解,莫耶就是天地人三界没有的山洞,也就是三界五行十八层地狱独一无二。就冲祝融起的这个名字,这个山洞何其惊险和玄妙。当然,这些背后的谶语,彭奔一无所知。他以为刑天知道,迅速来到刑天处询问。刑天听到“莫耶洞”摇头不知:“彭奔大剑,我都离开三年了,很多事情时过境迁。再说,祝融阴险无比。”
彭奔又来到少昊处询问,少昊听到母亲有下落了,惊喜若狂。随后,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他在炎帝身边不假,从没听炎帝说过“莫耶洞”。彭奔只好悻悻离去,再多方想办法打听,问谁谁摇头。
少昊自从听到彭奔传来的消息,就像中了邪一样,走坐不安,满脑子都是母亲嫘祖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母亲出现他面前,一会儿母亲被梼杌折磨得死去活来。总之,他现在神经有些错乱。人一慌乱就会出差错,不知不觉就会漏洞百出。炎帝伯父正同他商量阪泉战役先锋一事,少昊脱口而出“莫耶洞”。炎帝一愣:“少昊,你说的莫耶洞是人,还是地名?”
“哦!伯父,这些天总有‘莫耶洞’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不知您知不知道咋回事。”少昊虽然随机应变,但是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炎帝疑惑地看着少昊,如梦方醒的神态摇摇头,心说这孩子是操劳过度,吃喝拉撒走坐站立都想着部落大事。所以,他心里一软:“少昊,你出去放松放松,咱们再商量大事。”
少昊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极力掩饰自己刚才失态的窘迫。他出了辕门百十来步,发现刑天向他招手。他散步并做两步,来到师父跟前:“师父,如之奈何?”
刑天问:“你们弄出点眉目没有?”
少昊摇摇头,神情黯然,失魂落魄。正当他们没说两句话的时候,炎帝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面前。炎帝一脸严肃问:“刑天,你又向我侄儿说我坏话!”
“是,就是向少昊说你坏话!”
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斗嘴儿。一旁的少昊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上前向伯父解释。其实,少昊的担心多余——炎帝要想害刑天,十个刑天也不存在啦。他虽然没重用刑天,但是对刑天百分之百信任。他俩的感情是在彼此虐待中增长的,彼此心里都明白,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作法。愤怒时,两个人剑拔弩张;高兴时,两个人严肃冷峻。
少昊看伯父没有怪罪和伤害师父的意思,他的心才从云端降下来,知趣地退回了议事厅,不管不顾他们如何谈话。
刑天说:“炎帝,天下苍生亟需待待哺。你与黄帝一宗,何必一较高低,望你为天下苍生为虑。”
炎帝仍然严肃地说:“你刑天誓与卬生死,从不为虑!”
既不回答刑天问话也不理睬刑天所指,把刑天晾在当地,转身回到议事厅,继续与少昊研究阪泉大战部署。
阪泉大战在即不提,单说彭奔绞尽脑汁捉摸莫耶洞在哪。后来,彭奔大脑灵光一闪——只要跟住了梼杌,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对呀,他手舞足蹈,暗自高兴。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彭奔现在就是这句话道理的体现。
他不错眼珠地盯着梼杌一举一动。梼杌走到哪,他跟到哪,连吃喝拉撒都不放过。只见梼杌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独自向外城奔去,彭奔悄悄地跟在后面。他出了外城奔一片山坳下去,走了约摸有百十里路的路程,回头向四周观察了一阵子。彭奔躲在一棵树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又左转走了一里地左右,一个黑洞洞的山口呈现在面前,梼杌毫不犹豫钻了进去。彭奔赶紧尾随其后跟上,来到洞里傻了眼。哪还有什么路啊?眼前一潭水铺陈在眼前,像不规则的大锅盛满了水,四周是黑洞洞的岩石壁垒。
欲知彭奔如何跟上梼杌,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