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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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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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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九十五章 代天巡狩舜帝意 乾纲独断命丧野

从三皇五帝时期可以看出,中华民族光荣传统是一代接着一代干,虽然方式方法不一样,但是为民族和国家的目标一致。所以说,今天我们中华民族从一穷二白站起来,改革开放富起来,直到我们目前奋斗在实现“中国梦”的进程中,都是这个光荣传统的基因发挥而来作用。

舜帝二十七年的元日,就是舜帝继位马上满二十七周年纪念日。作为司空,大禹提议舜帝举行祭告天帝典礼,向上天报告二十七年来的功绩。大禹为什么强调这个时候举行呢?因为二十七是三九重阳。上古年代,人们逢九祭告天帝、颁布大典,这是伏羲大帝流传下来的。舜帝当然明白大禹的用意,于是点头答应。在这次大典上,舜帝要“象以典刑,流宥五刑”;同时,他还要用流放代替肉刑,以示宽大。

大典开始,大禹主持,八方诸侯汇集,舜帝按照祭告天帝、颁赐信圭、表彰功劳、申斥过失一一进行。大典在悦耳的音乐中进行,在一片歌功颂德中结束。其实,舜帝所不知道的是,这次大典给自己代天巡狩埋下了祸根。

当年,舜帝继位之时,第一次巡视天下,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欢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驱逐到三危,把治水无功的鲧流放到羽山。这四人的后代都没有将此事怀恨在心,而是念舜帝公平公正、心系天下。共工、驩兜、三苗的后代,也都在舜帝三年考察中任命为八方诸侯之一。鲧的儿子大禹被舜帝重用为司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八方诸侯平起平坐。如果按照权力划分,大禹是第九方诸侯,与大禹划分天下九州同意。不过,大禹是天下内务总管,秉承舜帝旨意,不在诸侯之列,甚至高于八方诸侯。

此次祭告天帝大典风平浪静。实质上,舜帝的一时之举埋下了祸根。是什么呢?就是共工、驩兜、三苗的后代。他们想,你虞舜什么意思,我们的父亲是有不轨之举,已经受到了你的惩罚;现在,我们三人各自尽心尽力为天下黎民办事,终于你舜帝,为什么还要“象以典刑,流宥五刑”。

舜帝针对天下所有官吏,并不是只针对他们三方诸侯。舜帝要求,将“象以典刑,流宥五刑”的鼎或器皿放在室内,时刻警示诸侯以下官吏为民谋国尽心尽力。其他诸侯官吏没有前科,只有共工、驩兜、三苗的父辈受到流放。所以,他们心中觉得舜帝是针对自己,导致三人怀恨在心。在大典上,三个人闷闷不乐,但也没有表现出十分的不高兴。

且说,这三个人回到各自诸侯,开始训练自己各路勇士,准备在舜帝代天巡狩的路上下手。放下这三个诸侯君长不说,单说舜帝开始了他一生来的第六次巡视天下。

舜帝留下大禹治理国家,处理各方报上来的国家大事。他第一站来到正东方伯夷诸侯,伯夷率领大大小小官吏迎接九十九邑,表示了万分礼仪。伯夷就是原来的东夷,人人身体强壮,都有一些武艺傍身。舜帝命伯夷组织了一队军事演练,让自己及其手下人开眼界。伯夷组织军队进行了战争一字长蛇阵表演,主要包括追击、迎战、退守、袭击四方面的内容。舜帝看到追击迅速、迎战果断、退守有序、袭击贸然,感到了无比的欢欣鼓舞,对伯夷大家赞赏。

接下来,舜帝对东诸侯的人口、农事、政事……方方面面进行了详细考察,尤其对黄河水患进行了实地探查,更使舜帝大为满意。东诸侯在伯夷的带领下,把所有能使黄河水溢出的地方,完全采用疏通引流的大禹治水法,将水引到了田地以外的荒地。而且,伯夷还带领黎民深挖了蓄水池。伯夷介绍:“帝圣,东诸侯缺水时多,我们将茂盛期的水储存起来,缺水时正好流尽田地,确保田地渴饱。”

舜帝顺着东诸侯区域走向,边走边考察,一行滞留了六个月。在此期间,舜帝向东诸侯黎民宣讲孝治天下,五刑断狱、农事四时,使东诸侯黎民教化匪浅。是的,创新、明德、守正、格物在舜帝的历次巡视中扩大,为中华民族儒家思想兴盛奠定了初步基础。

离开了东诸侯,舜帝直奔偰和弃的东北诸侯和正北诸侯。这两个诸侯背临荒裔部落,在黄河北岸五十里。偰和弃担任诸侯君长的原因,就是当年他们彻底消灭荒裔部落,消灭荒裔部落首领祁胡,镇住了荒裔部落皇皇野心。只要有偰和弃活着,荒裔部落的子孙后代,就不敢造次靠近黄河。舜帝看到两个诸侯君长身体康健,看见部落黎民依旧尚武精神,对这面边疆稳定一百二十个放心。偰和弃不像伯夷礼数那么周全,大声豪气地说话,信心满满地介绍情况……似乎完全不把帝圣放在眼里。这就是君臣的默契!舜帝完全理解偰和弃的粗犷和豪放,完全知道他们镇踞的不容易。

从北诸侯出来,穿越高山密林,来到西北部落,君长夸父率领官吏出迎。舜帝望着高耸入云的夸父,感觉到极其不可思议。为什么?舜帝看到的夸父头顶天脚踏地,都看不到夸父脸庞如何,一张大脸向一面大纛旗,一双胳膊腿如同擎天柱,身体像一堵墙立在面前。所有人站在他的面前,犹如一个个弱小婴儿在巨人面前一样。夸父蹲下来与舜帝对话,都比舜帝高出一半儿还多。原来朝议、见面,舜帝没有感到夸父这样高大,那是因为夸父蹲着进出奏对。舜帝错觉以为夸父虽然高大,但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吃一惊。

大禹曾经对舜帝说:“夸父在,天下安!”

舜帝问大禹什么意思,大禹只说你会知道的,从没有做过过多的解释。在八方诸侯治理天下时,大禹强烈建议夸父执掌“士”,天下五刑断狱皆归夸父。那时舜帝还不大理解,现在才真正明白大禹用意。话说舜帝明白什么了?上古年代,连冷兵器时代都算不上,所谓的武功不过是兔滚鹰翻的初级形式,谁的胳膊粗力气大,谁就赢得他人屈服和顺服。大禹正是看好夸父的胳膊粗力气大!那时候管理官吏,大多是打服的,没有几个以理服人的,强硬性灌输执行帝王之命。

现在,人们对夸父的认识,主要是神话传说——夸父追日。夸父追日传说由来,是因为夸父与天同齐,能与日月同行,又说他治理官吏严厉,为民做主。实质上,历史上真有夸父这个人存在,舜帝任命他为“士长”,官吏天下官吏。

舜帝告别夸父,来到西诸侯,君长夔奉天乐迎接。大家都知道,到尧舜禹时期礼乐已经兴起,在刑天籥的基础上,已经有了三弦五弦古琴,礼乐演奏乃为朝议、迎送帝王的必备程序。今天,夔迎接舜帝演奏《南风》出迎,让舜帝体悟出了生命的绝响,雪山崩临,雪莲滋润,大河澎湃,亲情婉约……一派人间包罗万象的绝响!

舜帝让夔将此仙乐教会朝廷乐师,作为天下君王仪式乐曲,与黄帝时期的丰收曲并驾齐驱。

舜帝带着满怀喜悦与亢奋向西南、正南、东南三诸侯进发,并派人通知西南诸侯君长龙、东南诸侯益,到南诸侯汇合,在南诸侯垂地议事。然后,舜帝打算从南垂直接返回华胥城。哪知道,舜帝一入南垂危险丛生,最后死在返回华胥的南垂途中,成为了千古憾事。

舜帝进入南垂地,既没有人迎接,也没有向导引路。他带领帝王仪仗队伍,在沼泽中穿行了一月有余,终于来到了南垂诸侯府。南诸侯垂假惺惺说没接到通知,向舜帝表示了万分的愧疚,请舜帝给予自己降罪。舜帝胸怀宽广,哪能因为诸侯没有及时迎接而降罪呢?于是,他说:“垂,你为天下黎民出力,何因未迎接卬而惶恐?”

垂故作感念帝圣的样子,急忙向舜帝行大礼谢恩。舜帝摆摆手:“垂,没到一地,君长都拿出诸侯一绝献于我。你将拿什么献于我呢?”

垂佯作思考,片刻之后复道:“王,卬献万世!”

什么是万世?就是人口表簿册。那时的人口表簿册不像现在,是一块巨大的龟壳上画的地图,在地图上点点儿,点儿越多表示人口数量越多。这种最初人口表簿册被称作万世。

垂献万世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舜帝对此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他凑上前说:“王,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万世十分精准,能帮助你返回都城而不迷路!”

舜帝拿过万世细看,的确,万世上标注着人口和土地,以及出南诸侯的路线。舜帝心想,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万世,比那七方诸侯万世详细全面。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南垂精心算计,所有标注出路都是九死一生的死路。

时间飞快,时间已经来到舜帝二十八年半,已经出来一年多时间。舜帝没等西南诸侯君长龙和东南诸侯君长益,带着南垂的万世向都城进发。

舜帝离开垂地不到三天的功夫,感觉自己如同到了迷宫一样的地界。偏偏赶上狂风暴雨,他们驾驶着简陋的大木船,在狂风巨浪广大水面上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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