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陶接到帝喾准确命令,约定五日后里应外合,里外夹击消灭三异大军。所以,他必须马不停蹄赶回窮蝉大营,周旋好窮蝉,别弄巧成拙,让三异与他联合起来。这就是皋陶高明之处,他提前想到此处,让窮蝉驻兵边界,隔绝与三异、华胥城情况,玩了一个瞒天过海之计。
简短接说,皋陶顺利返回窮蝉大营。他只告诉窮蝉:“师兄,少昊大帝身染小疾,五日后帝喾都总亲自出城迎接,我们只需要大兵开进。”
此时,窮蝉把大小事务交给了师弟,他一个古稀老人实在没有精力。所以,皋陶成了九黎部落的临时当家人。他得到师兄窮蝉授权,开始安排五日后里应外合的事情。皋陶是怎么安排的呢?他分两步走:一是把军队分为两部。一部为后勤部队,保护窮蝉和老弱病残;一部他亲自带队冲锋陷阵,利用这三天训练冲杀阵型。第四天刚到半夜,皋陶带领大军就运动到了三异大营外围,单等华胥城出战的信号。他们约定的什么信号呢?那就是烽火。
且说华胥城内,第四天后半夜,帝喾做了全盘部署:首先让各部主司挑选精干人员五十人,在他率领大军出城冲杀时,他们出城采集吃食;其次,他把城内所有吃食,让所有出征人员包餐一顿;第三,请巫山大剑带一部分人守卫华胥城。帝喾把一切安排妥当,帝喾让人在出征台上点起了大堆烽火,便于皋陶看得见;然后,他带领军队唱起刑天的《卜谋》,奏着刑天发明的籥,奔着三异大营扑来。帝喾为甚闹这么大动静?他目的有三:一是给皋陶报信儿,怕皋陶看见烽火拿捏不住时机;二是给窮蝉一个错觉,让窮蝉以为华胥城隆重欢迎他;三是给三异大营一个心理震慑,让共工他们摸不着头脑,把注意力都吸引到华胥城这边,便于皋陶兜屁股斩杀。从这件事来看,帝喾不愧为上古五帝之一,临事决断有力,杀伐决绝,临危不惧。
共工、驩兜、三苗时刻注意着华胥城变化,一点也没有想到皋陶会搬来救兵,而且是搬窮蝉这支救兵。共工是水族部落。这段时间,他在想方设法断华胥城水源,想用断水困死华胥城。这是一条毒辣的计策。如果不是帝喾果断决策,让皋陶去九黎部落搬兵,如果不是皋陶迅速搬救兵赶来,那华胥城真就是成了瓮中之鳖。华胥城大张旗鼓出兵见仗,三异联军岂能坐视挨打,全队列出,迎着帝喾的大军上去。双方离着一百米停下来,各自操摆阵型,准备决一死战。其实,帝喾操摆阵型装腔作势,等皋陶冲上来后,一鼓作气,想将三异联军吞灭。共工不知道这些细情,摆好阵型,开始进攻。共工可知道帝喾的本事,轻易不敢等闲视之。他怕帝喾耍诡计,一招儿不慎再着了道儿。所以,操摆好三才阵才进攻。
帝喾呢,他摆了一字长蛇阵,准备与皋陶两面夹击。他看到三异联军上来,不慌不忙,指挥军队向前冲杀。帝喾的军队只知道决死一战,上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向前冲杀,兴许能战胜有一条活路。所以,从主司到士兵,人人都拼了命,真像一条凶猛的巨龙,在三异军三才阵中横冲直撞。拼命的仗还能好,二十几完人搅在一起。霎时,华胥城前昏天黑地,喊杀声震天,狼哭鬼嚎的动静刺耳。三异联军,共工和驩兜打头,三苗督后,更是异常勇猛,战场犹如一锅开水此起彼伏,完全系成了死疙瘩。
两方面军队绞杀在一起,打着打着,共工和驩兜就感觉情形不对,觉得三才阵后被狼掏了一样乱了起来。共工转回身观看,发现一只五万人军队,兜着屁股杀进来,一下子打乱了阵型。他定睛仔细观瞧,发现三苗被皋陶活捉。这个皋陶也真猛,一个肩膀扛着三苗,一个膀子甩开飞抓,像一个巨石球在战场上碾压,无人能进的了身。站看后面的军队,发现都是九黎部落的大纛旗。这时,共工彻底慌了神。他弄不明白,九黎部落的军队如何从地上冒出来。看到这种情形,他才明白帝喾为什么大张旗鼓进攻。
共工一打旗帜,率领军队向西南方向撤退。这样,皋陶与帝喾汇合。皋陶提出来共工和驩兜,帝喾摆摆手制止住他:“穷寇莫追,赖狗别打!”
帝喾让人把三苗押回黄帝宫,自己与皋陶整理军容,准备迎接窮蝉大首领。这头也准备完毕,窮蝉带领老弱病残赶到。帝喾以华胥国最高礼仪迎接窮蝉,感动得窮蝉老泪纵横。窮蝉哆嗦着双手与帝喾紧紧拥抱,彼此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慨。在窮蝉面前,帝喾是晚辈,不敢与人家并驾齐驱,侧身搀扶,一路开进华胥城。进城后,帝喾将窮蝉安顿在望圣宫,吩咐人们用最高的礼节接待窮蝉。
为什么不让窮蝉与少昊直接见面?这是帝喾的精细之处。他担心窮蝉见到少昊的样子再反悔,不与华胥国联盟,再一屁股坐到共工怀里,那天下彻底大乱了,再一次陷天下于炎黄以前的战乱阴霾。所以,帝喾以一路劳累为名安顿窮蝉休息,让皋陶安顿好九黎部落军队。随即,他拉着皋陶的手:“勇士,华胥国最大功劳的勇士!少昊大帝一定会重重赏你,我现在就去黄帝宫。”
他刚想进黄帝宫,与少昊和巫山大剑商量对策之时,他派出去采集野谷、野果、野菜粮食的各路主司回报,采集的粮食够华胥城吃一年半的。这下,帝喾的心更加回归原位。他吩咐分发粮食、储存粮食,并为九黎部落军队分配足够份额,才快步来到黄帝宫。
少昊大帝正焦急等待帝喾,想急于知道退兵情况如何。帝喾一进来,少昊就急着招手问话。帝喾一口气汇报了整个情况,少昊长长舒了口气,连声称赞。确实,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帝喾能这么顺利打退三异联军。帝喾又说:“还有两件事,一个是三苗怎么处置,一个是窮蝉大首领如何安顿?再一个皋陶立了大功如何奖赏?”
这是三件事,样样重要。要说杀三苗简单,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句话的事儿;窮蝉已经出壳,咋摆弄咋是;皋陶不奖不赏,他也说不出来啥;相反,如果这么做,眼前肯定相安无事,日后必成大患。这三位人精,赛过神仙的人王帝主,何尝看不透这些事情。如何做,不是当机立断,得仔细商量,找出一个上上策。
听到帝喾问话,少昊一时陷入思索,巫山大剑盯着帝喾:“想必你有了好办法?”
帝喾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想好。三个人都像弥勒佛一样,眼观鼻,鼻问心,都入定一样,急于想出最佳主意。面对这样的现实,不解决好这三件事真挠头,于华胥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过了好一阵子,帝喾突然抬起头来:“大帝,窮蝉派到东夷当大首领,有老神仙压茬儿不会出问题;把皋陶派到皋陶山,三苗遣送到皋陶山辅佐之。这样皋陶历练后必成大器,能为天下联盟建立奇功。”
“不知道窮蝉如何想?”少昊颇有深意地说。
巫山大剑接上话说:“不行我去找他谈。”
眼前,他们没有什么完美的主意,只能先按照帝喾的想法办。是啊,不管怎么做总得有个办法。少昊大帝心想,帝喾这个孩子不一般,要给窮蝉釜底抽薪,只要窮蝉回不了迷幻城,就对华胥国构不成威胁;另外,派皋陶去皋陶山,及扩大了华胥国范围,又锻炼这个文武双全的孩子,为华胥国储备了大才。三苗是被皋陶降服,让皋陶看着他是上策。哎呀,这帝喾有父王的忠厚和智谋,我可以安心地让位给他了!少昊大帝心里的想法先不提,单说为了稳妥起见,帝喾先到望圣宫试探窮蝉,看看窮蝉底牌是什么。
见了窮蝉,帝喾先以大礼拜之,然后开口:“窮蝉大首领,我将你来会盟一事报告了少昊大帝。少昊大帝与巫山大剑商量,想让你去治理东夷,不负东羌老人家意愿!少昊大帝考虑,你们九黎部落瘴气弥漫,地形古怪,”
帝喾故意搬出少昊、巫山大剑、已故的东羌,给窮蝉施加无形的压力,现削减他的底气。窮蝉听了帝喾的话面无表情,既不生气也无欢颜,而是淡淡说:“帝喾,你去禀报少昊大帝,我要当面与他言说。因为听我皋陶师弟说,师父留话给我,让我与他联盟为天下造福。”
帝喾看窮蝉心意已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皋陶在中间说了什么不利的话。对着窮蝉不好说什么,帝喾故作平静:“大首领,我现在就去禀报大帝!”
说完,帝喾出了望圣宫,直奔皋陶休息的地方。他见到皋陶问:“孩子,窮蝉说你师父留话给他?”
皋陶一听帝喾问话,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嘴上蠕动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向帝喾解释。帝喾一看坏了!
要知道皋陶能说出什么,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