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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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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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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六十一章 帝喾说策惊世俗 上古贤明谁归属

人类文明离不开上古贤明极力推动,更离不开伟大劳动人民驰而不息的发明创造。英雄谁属,非劳动人民莫属!三皇五帝也好,历代帝王也好,还是普通劳动人民也好,都是中华文明伟大创造者。今天,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问题、评论古今,好像头头是道;其实,评论者毕竟不是参与者。从人类诞生到新石器文明时代,历经了将近三百万年,每个阶段都经历了冰与火、严寒与酷暑淬炼,创下了中华民族今天盛大文明,为炎黄子孙积淀了深厚的底蕴。

说到少昊大帝在炎黄基础上召开天下联盟大会,各部落首领陆陆续续到来。虽然说中间发生了水族共工夜探华胥城一段插曲,但是对于浩荡的历史长河来说,不过是这次天下会盟伟大意义的团花一现,对于如浩瀚星空般胸怀的少昊来说更不值一提。少昊大帝不愧为一代人杰,放走了少昊像没事人一样,与帝喾和土伯继续讨论人类发展的大事。

当帝喾说出男女婚配及夫妻生活的意见时,少昊有意考验帝喾的本事。他问帝喾:“你说说具体的理由!如果利于天下发展,那就在天下会盟大会上定下来。”

帝喾没加思考:“少昊大帝、土伯首领,现在天地广阔,人烟稀绝。按照传统三六九夫妻生活,水火瘟疫神灵降罪,人类繁衍何以充盈。我记得天皇人祖下界,为了繁衍充盈人界,他们以同宗血脉和天地。现在,我们发现了人类充盈的好办法,为什么还要阻止呢!”

说着,帝喾似乎有些激动。少昊大帝和土伯点头称是,以为他就此发表完意见,没想到帝喾来了谈兴:“少昊大帝,我认为你还是太固守传统规矩,导致你天下联盟迟迟不成。我倒认为你要学学你的母亲嫘祖,不顾黄帝和颛顼帝阻挠,历尽艰辛和冲破层层阻力‘技传天下’。凡事应黎民需则兴,与黎民逆则亡,与黎民左则慢,与黎民右则顺。总之,我帝喾认为天下重黎民重,天下轻兵为轻。”

一番肺腑,一番至理,把少昊和土伯惊呆!少昊自幼在青阳江畔长大,与青阳江畔黎民生活,疾苦自在心知。从他懂事开始,始终把黎民挂在心上,始终为黎民考虑,被黎民成为最仁德贤明的大首领。他都没有提出这么鲜明的爱民的主张,反倒被他年轻的孙子提了出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土伯呢,他始终跟随少昊的脚步,他的仁德在东夷有口皆碑。今天,他的仁德在帝喾面前显得一文不值,自觉一阵阵脸红。为什么呢?他觉得帝喾的仁德,有主张有措施,能够设身处地为天下黎民开辟幸福道路。土伯激动地站起身来,五体伏地给帝喾行了个大礼。紧接着,土伯又说出了第二件闹心疑惑的事情。从东夷发展起来以后,部落人们生活富庶起来,食物充足,不像以前饥饿难捱,经常成片地饿死人。现在解决饥饿问题,人们居住成了焦点问题,常常因为争夺房屋发生骚乱,导致人们受伤死亡。此事屡禁不止,越禁越多,甚至到了不禁还好越禁越乱的程度。即便建成的房子躲避不了雨水,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外面不下雨里面仍然下。所以,黎民之间互相争夺好一点的房子。

土伯一口气说完第二件困惑之事。帝喾想,争夺食物、抢占住处、繁衍人类是黎民三件本能之事,不是说建立什么规矩能解决的问题。于是,他突然想起来华胥外城那个猎户。那个猎户居住的房子,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房子,就连黄帝宫和望圣宫都有些逊色。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黄帝宫和望圣宫虽然雄伟和壮大,但是封闭不严密房顶漏风。据帝喾那天扫了一眼猎户的房子,房顶密草如发,屋地上没有一点雨水瘢痕。因为帝喾急于搜寻蚩尤二兄弟,所以没有把这一情况放在心上。今天,土伯说起这件事,他脑海“呼啦”闪现出猎户的房子。他边想边有了主意,嘴角泛起了微微笑意。少昊大帝知道帝喾想出了什么好主意,顺口问道:“帝喾,直说吧。这也是事关天下黎民的大事。”

帝喾看到土伯张大嘴巴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土伯非常可爱。他觉得土伯向婴儿向妈妈要奶吃的情景,未先开口“噗嗤”笑出了声儿:“好吧,看在土伯心急如焚的面子上,我就说出来。”紧接着,少昊把所见所闻所想一股脑倒了出来,请少昊大帝最后拿定主意。那么,帝喾想出主意是什么呢?帝喾想把这个猎户请出来,担任房屋建造师父,把建房子的方法教给天下黎民。他一个人肯定教不过来!帝喾想让各部落选拔出聪明伶俐的年轻小伙子,都跟着那个猎户学习建房子之术,采取一传十,十传百的方法,逐渐就使天下黎民都住上了遮风避雨的房子。

少昊和土伯一听这个主意都拍手叫绝,齐声称赞帝喾是好样的。是啊,伟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能想出所有人想不出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是普济天下苍生的。

少昊掰着手指头一算,天下会盟还有三天。于是,他立即决定:“帝喾,这三天你必须把那个猎户请来,好吃好喝好招待。其它事情我安排他人。”

帝喾非常佩服这位“叔叔”——实质上是他的爷爷。他应声告辞了少昊和土伯,去办少昊大帝交给他的重任。

还有三天天下会盟仪式正式开始,那事情海了去了,少昊哪能与土伯继续畅谈下去。作为东道主,少昊大帝带领文武勇士,在左重黎右陆终陪伴下,去望圣宫一一拜望各部落首领。简短接说,各部落首领对少昊恭恭敬敬,都以自己部落大礼参拜,希望得到少昊大帝的庇护。最后一个来到公共水族部落,少昊依旧满面春风问候,根本没有提起共工行刺的事情。他看到蚩尤二兄弟,不但没有怒气反而客气问:“二位勇士元气恢复如何?我让重黎和陆终给你准备些药材。”

蚩尤二兄弟一反常态,羞愧低头无语,不敢睁眼看少昊大帝。少昊大帝一转头问候共工吃喝住情况,共工眼珠子一瞪:“少昊大帝,我知道昨夜你是大仁大义。你是假仁假义,做给天下人看。可是,我不服你!”

少昊大帝不接他的话茬儿,向在场人施礼退出。少昊身边文武勇士气得暴跳如雷,真想上去撕了共工。少昊大帝脸色一沉:“诶,都退下!”大家都乖乖退在一旁默默无语,跟着少昊大帝返回黄帝宫。多少年来,少昊大帝的威严一点点养成,那可不是颛顼残酷的杀戮威严,而是少昊大帝公正无私、开诚布公、一心为天下黎民为重所致。

夜晚,天上月朗星稀,空气凉爽,少昊惬意而又心烦地站在黄帝宫前,看着满天星斗和明月想着心事。他一盘算这是他进华胥城第十九个秋天,自己垂垂老矣,不能像父亲黄帝那样被迫传位。于是,他盘算着自己培养的几位接班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专长和特点。那么,少昊心中的接班人都有谁呢?他通过培养和观察,发现重黎、陆终、帝喾都很出色,尤其以帝喾最为出色。并不是因为帝喾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偏爱,而是因为帝喾处变不惊,处理问题公正无私,凡事有自己独特的主见,从来不偏听偏信。在这次天下会盟中,事无巨细,多如牛毛,他一刻不停歇,总能在繁琐的事务中理清思路,分清主次。而且,帝喾敢于据理力争,从来不向强权低头认输。在筹备天下会盟开始,少昊夫人凤鸿氏带领妇女采集制作食物过程中,对滕犇的夫人熊芈氏不公,让她这个女主司负责苦累脏险的任务;熊芈氏认为应该让帝喾派男人完成。凤鸿氏以都总帝喾太忙为借口,不能事事都烦劳都总帝喾。按理说,这事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熊芈氏正身怀有孕,不适合这样繁重的体力劳动。他立即找到凤鸿氏讲道理,惹恼凤鸿氏到少昊处告状。

少昊大帝觉得小事一桩,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不要公开处理这件事,背地里安抚一下熊芈氏就行。帝喾不同意,铿锵有力地说:“少昊大帝,凡事都要大白于天下,不能私下处理。你这样属于因公废私!”

少昊大帝没办法,集合所有参加劳动的妇女,让凤鸿氏和熊芈氏公开讲清楚事情的经过,让所有人当裁判现场评理。事情很小又很简单,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表示没有必要分出公母。可是,帝喾不同意,执意把这件事说清楚、论明白。

此时,凤鸿氏作为一国夫人,熊芈氏作为一方主司,都羞红了脸儿,都干嘎巴嘴儿说不出来什么。一件小事成了掎角之势,谁都有道理,谁都说不出道理。少昊大帝要是以势压人,一句话就了了。当场他也是生气,心想谁点的火谁灭火,在旁边看帝喾如何收场。帝喾不慌不忙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少昊前面开始发言:“事小情大。今天不说清楚论明白,明天可能就会发生更大的事情。这件事就像大树下的草,少昊大帝就是大树,我们就是草。大树永远长青,我们这些小草却是一轮一枯。小草全部枯黄时,大树也显得没有生气。”

帝喾还能说出什么,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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