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请异士老白猿
九黎部落下战书
公刘作茧自缚。他向颛顼献计请师父老白猿帮忙,把师父夸得神乎其神。公刘说大话了吗?没有。老白猿从小到不周山学道,在不周山恶劣的环境下,自创练成了武学多种绝技。至今为止,他就收了卷章、窮蝉和公刘三个弟子。他没有巫山剑平那样广收门徒,更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就像修炼成神仙长生不老。用现在的话说,老白猿就是道教行为的雏形。三皇五帝时期,还没有道教这个说法。
公刘三兄弟来到黄帝宫外,卷章和窮蝉问:“你如何请得出师父?现在,你把大话说出去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来到外面,公刘被小风儿一吹,头脑冷静不少。他一想,是啊,我咋这么糊涂。临下山之时,师父老白猿再三嘱咐,不要向外人提起他的存在。现在,他不但提起了师父,而且夸海口要请师父出来帮忙。诶呀呀,这不是昏了头吗?怎么办,公刘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卷章和窮蝉性格沉闷,从来不多说话,被逼的才善意地提醒师弟公刘。现在,他俩看师弟耷拉了脑袋,他们自己更加犯愁,抱着脑袋蹲地上唉声叹气,不时地埋怨师弟办事不加思考。
公刘那是行事果断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不可能了。他硬着头皮说:“两位师兄,你们替我保护大首领,我去请师父。”
公刘说话声音极低,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似乎从牙缝儿挤出那么几个字。公刘请师父老白猿那么为难,为什么还不遗余力地去办,不办不行吗?颛顼武功不如他,能拿他怎么样?大家有所不知。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三皇时期,三皇是靠着信念和道德引领人们。也就是说,像伏羲、少典用自己高瞻远瞩的信念,用他们高尚的道德感染人们。五帝时期,人们渐渐有了唯王独尊的意识和现象。从皇帝开始,与颛顼、帝喾、尧、舜五个人为五帝,逐渐形成了具有初级政治表现的五大集团。要不后来大禹把帝位传给了儿子启,改变了三皇五帝的禅让制为世袭制,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按照先秦文献的记述,可将五帝时代分为前后三个时期,即黄帝时期、颛顼与帝喾时期、唐尧与虞舜时期。对照考古学研究成果,大致可将五帝时代对应为新石器时代晚期后半段与新石器时代末期,具体年代大致在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到公元前两千年之间。
黄帝时期社会进步与发展的突出特征是战争、祭天活动、设立管理社会的人员或机构和有组织的社会生产使物产逐渐丰富,财富得到积累。
到了颛顼时代逐渐有了权力象征的“风”字形玉钺、“神庙”和大型“殿堂”。这些都是王权开始形成的标志。黄帝死后,颛顼逐步从立德开始了立王,特别注重王权的威严和威信,对部落的治理订立了很多制度。从历史观的角度,颛顼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尤其在国家管理和治理上。五帝风云传进行了集中和夸张,为的是追求艺术效果。所以,作者一再强调不要当成历史读。
上述原因就是公刘惧怕颛顼的真正原因。接着说颛顼请师父老白猿出山,他真是硬着头皮前往不周山。至于,公刘如何请出师父老白猿,后文再进行详细交代。
且说,公刘奔不周山三天后,华胥国就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情呢?华胥国内城开始闹鬼,城池内大小头领领着黎民敬天拜地,打破了原来良好的平静生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闹鬼的事情传到了颛顼的耳朵里。按照他颁布的法度,杀头的杀头,惩戒的惩戒,气势汹汹的法度不但没起到作用,闹鬼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完全把华胥城搞得乱七八糟,导致人心惶惶。据巡城队报告,已经有人开始向东夷转移,把华胥城视为恐怖和死亡的地方。
一直不说话的卷章和窮蝉,看到华胥城如此糟糕的程度,颛顼竟然束手无策,光知道用他定下的法度惩戒。如果长期如此下去,就算把师父请来也枉然,华胥国早晚会飞灰湮灭。于是,他们向颛顼谏言:“大首领,天上有神仙,地下有鬼魂,中间有人行大道。如果说地下鬼魂跳出来闹事,那应该有什么逆道而行的事情发生。”
卷章和窮蝉的意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降君子以德,地下鬼魂跳出来闹事,肯定使你颛顼没行君子之德。他们委婉地说成“逆道而行”,给颛顼保留了颜面。颛顼对此不觉,依然我行我素,立即指派二人监视黎民之行,并实施严酷的法度之事。卷章和窮蝉无奈也没办法,在公刘没回来之前听命行事。但是,他们可没完全按照颛顼命令执行。
卷章和窮蝉采取现在警察蹲坑的办法,在华胥城中闹鬼严重的区域蹲守。头三天,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第四天,天色刚刚落下黑色的大幕,他们发现有两三个白影出现,走路姿势跳跳蹦蹦,似乎是人瘸了一条腿,一上一下起伏不定,身手显得无比矫捷和迅速,不像华胥城内的人。这天正是月中,月亮像一个妙龄少女婀娜多姿,时而羞藏,时而明丽,安详娴静地俯视着大地。卷章和窮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不动声色跟在他们后面,要看看这三个白影到底要干什么。只见那三个人首先来到一个草房子前,在门前转了一圈儿,好像洒了些什么粉末的东西。然后,三人不规律地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既像鸱鸮的苦笑,又像子规夜夜哀嚎,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出很远。突然,他们三人转圈儿的地方窜出明明暗暗的亮光,没有一分钟又戛然而息。那三个人在黎民居住的地方反反复复这种把戏,几乎折腾到天亮才消失不见。
卷章和窮蝉虽然满身武艺,在师父老白猿面前见识广大,对今天看到的一切也开始恍惚。他们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洒的那一圈儿粉末自然发火。人就是这样,解释不明白的事情,自然联想到鬼神一类。上古年代,人们敬神怕鬼,畏惧自然灾害,对所有的事情得不到理想的答案,自然把神仙妖魔鬼怪搬出来说话。纵观世界历史,一切统治都是从神权开始的。世界三大宗教教义已经非常明了,阐释了神权与人治的完美结合。三大教义的创造者把思维控制肉体研究得透彻,彻底悟透了精神与肉体关系。
卷章和窮蝉把详细经过报告了颛顼,颛顼把文武勇士召来开会,研究夜晚出现诡异事情。大家对这种诡异事件一无所知,都倾向于上天迁怒于华胥城。这下惹得颛顼大发雷霆:“你们这些国师和勇士都是废物,只知道上天上天,上天又如何,我是华胥国大帝!据黄帝说,他祖父以天道推八卦,八卦定四方,还不是人说的。”
从颛顼说的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相信人战胜一切。颛顼能夺权篡位不是一般人,无论智商还是行动能力,都比一般人强很多。炎黄、蚩尤、东夷等等大小部落都是大国师问天耳性,颛顼完全改变了这一局面。现在的华胥国,大国师都不如勇士好使,只负责夜观天象,向黎民传播文字,在颛顼面前没有什么地位。
颛顼这个会开得像温吞水,不凉不热。最后,大家眼观鼻鼻问嘴,谁也不吱声。看到这种情况,颛顼真想把他们都杀了。但是不行啊,都杀了他们,谁帮他治理华胥城。所以,他怒吼道:“卷章和窮蝉把勇士编成十队,每队二十人,各队一张大网。今晚,你把那些鬼都给我捉来!”
说完,颛顼一甩双臂回到后宫。此时,黄帝宫中死一般寂静,就像一个喘气的人都没有。卷章和窮蝉打破寂静:“按大首领吩咐办!”
所有文武勇士都去准备,把大网进行了修补和加固,开始按照围捕野兽的方式练习。窮蝉对卷章说:“师兄,颛顼不是咱们建功立业的主人。我想去投奔九黎部落,你看如何?”“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再说师弟公刘没回来,你一走了之,给公刘师弟制造很多麻烦。”
窮蝉看看卷章的神态表情,想再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暗下决心,师弟公刘回来说清楚,自己就离开华胥城。
捉鬼这种逆天而行的大事,亘古未见,所有人都怀着忐忑、恐惧、新奇交织的心情。总之,大家想什么的都有。不知为什么,这天的时间过得很慢,人们把大网修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大网哪块不结实,让鬼跑了出来伤害到自己。
随着太阳丝丝偏西落下,卷章和窮蝉把十队勇士分配地方,提前隐蔽起来观察动静。卷章跟第一队在一起,窮蝉跟第九队在一起。第一对隐蔽在外城城门两侧,第九队隐蔽在内城门两侧,全城布满了巡城军队,时刻准备与鬼魂展开大战。每个人的汗毛孔都极具张开,随时都能觅到阴森的气息。其实,卷章和窮蝉两个高人也充满恐怖的心情。
夜越来越深,鬼始终没有出现,徒增打鬼人们的焦虑心情。欲知今天鬼是否能出现,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