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家都在期盼中,尧帝召开了第一次朝议。平素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尧帝八彩眉毛,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怪人。在帝圣位置交接仪式上,除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远远地观看,根本看不清尧帝如何八彩眉毛,其中包括今天参加朝议的一些序襄。今天,这些人仔细一观察,真就像大伙平时传颂的那样,尧帝一张国字脸,浓眉八彩,阔口咧腮,长相异于常人。在都总皋陶带领下朝喝:“天子尧帝,吾等承命!”
这两句话什么意思?是说尧帝乃为天之子,我们奉你命如同奉上天之命,执行天命绝不犹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朝喝完毕,大家归座,等待帝圣班诏。令大家没想到的,尧帝长相骇人,语气十分温和,语意坚定,给人一种无处猜度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尧帝说:“各位序襄,这段时间你们敬业友嘉,协助都总,使我得暇忧思。”说着,他转头看了看皋陶继续说:“半年多的时间,我踏遍了华胥城附近的序襄,发现黎民山中虎豹、水中游鱼、空中乱鸟,都处于纷繁乱樱,天命不从。都总提出‘孝治天下’,承天之命,顺地而坤。父喾法度无基,黎民荒于山川,如川无常,大贤陶孝治天下,立国立民。如此,孝如水,法如舟,舟行水,水载舟,天下铁壁也!”
两列文臣武将耳目一新,对这位年轻的帝圣刮目相看。他的声音如同天降神乐霂而于心,慰藉着久旱的心、失聪的耳,使人们有了明明方向。那尧帝一番大论什么意思呢?尧帝意思说,父亲制定法律,却没有执行法律的基础。天下黎民视法度为荒野的大河大山,就像大河的水势没有固定的常形,更没有固定的纲常,使他父亲的法度形同虚设。我们的都总是一位大贤,他提倡的孝治天下,能够成为立国抚民的基础。这样一来,孝道就像水,法度就像舟,有了水能载舟,载舟能行舟,天下就能治理成铜墙铁壁一般!大家听得清清楚楚,都像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天籁之音。尧帝处处把皋陶举过头顶,在天下序襄面前把功劳都给自己,使得他心里美滋滋的。尧帝是历史上有名的推功揽过的君主,从来把自己的功绩都让给他人,赢得了生前身后的美名。
往往官员最难过的就是政绩观,老想赢得生前身后老百姓的口碑,想方设法树碑立传和搞政绩工程,却把自己推到了臭名昭著的高台上。这样的人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是官员的政绩!官员正确的政绩观,是老百姓和国家真正需要的,不是摆着给所有人看的、自己认为的政绩。
尧帝看到整个朝议厅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立起耳朵听自己说。看到这,他知道颁布大政的火候已经成熟。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各位序襄,我刚才说孝治天下与法度相结合,是我们华胥国走向前途的保证。如何做到这一点?请各位仔细听真,一体执行。”
尧帝颁布新政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自黄帝以来颁布的法度,今后依然有效;第二,拿出他用图谱画出的《五刑》——逐、劓、剕、宫、大辟。逐就是将有过错的人逐出城堡,用放逐的办法来从宽处理罪人;劓就是将犯有罪过的人的鼻子割掉,区别于没有犯罪的黎民;剕就是将犯罪的人剁掉脚指头,让他们再也没有犯罪的能力;宫就是因男子不遵守纲常,与不应发生性关系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就把他们生殖器官割掉,让他们再也没有犯罪的机会;大辟就是犯有非常严重的罪过砍头,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大家听到尧帝颁布第一条法度,都吐着舌头想这是个笑面虎啊!表面上看,尧帝仁慈无比,制定的法度这么残酷无情。皋陶听完都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尧帝会颁布这么严酷的刑罚。同时,皋陶又十分佩服尧帝的胆识和魄力,佩服他超过了以往的帝王。
尧帝颁布第三条法度,提出了“孝治天下五种家庭伦理”,即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违背了这五种伦理,按照家庭成员意见,依次对照五刑进行惩罚。实质上,尧帝孝治天下与五刑法度颁布,设立执法官员,就是开创了“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的国家管理方式,为我国几千年的国家管理模式提供了丰硕的经验。尧帝之前,我们国家没有系统的法律,没有以德治国的模式,处于一种明火执仗、胳膊粗力气大、野蛮无序的压迫状态。
从尧帝颁布了孝治天下与五刑惩戒的法度之后,继承和发展了历代帝圣的法度,使中华民族真正进入了有法可依,法德相辅相成的新时代。这次朝议在尧帝一言九鼎中落下了帷幕。皋陶按照尧帝的想法,用画图的方式公布了孝治天下、家庭五种伦理和五刑惩戒,天下黎民开始在有序的初级法德社会新生活。尧帝治国理政的法律思想,在尧舜禹时代绽放异彩,为中华民族大发展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尧帝上任第一把火烧的透亮儿!可是,在推行过程中总是出现黎民不自觉的问题。天下之大,黎民之多,问题多如牛毛,各序襄纷纷向尧帝和皋陶诉苦。那时候,不像现在政府机构健全、官员各司其责,那时官吏少之又少。所以,在孝治天下与五刑推行中问题层出不穷。尧帝觉得问题很挠头,乱得理不出头绪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冥想,尧帝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用木头刻出官吏的人形和嘴脸橦在序中,相当于设立的官吏时刻在人们眼前。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不断出问题。大多数人都是小错不断、大错没有,骚扰的序襄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烦心,耽误了带领大伙干正事儿。于是,尧帝又想出一种办法,就是让犯有轻微过错的人站在原地反省,相当于现在劳教和蹲监狱。不过,那时没有电网和高墙,而是官吏在地上划个圈儿,让犯人在里面呆着不出圈儿。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画地为牢!
画地为牢很奏效,使天下黎民受到了警示,轻易不再犯错误。那时的人们欢蹦乱跳,最怕失去自由行动。所以,天下黎民开始慢慢习惯遵守五种伦理、孝治天下和五刑惩戒的法度,逐渐走入有秩序有规矩的生活状态。天下大一统,天下黎民有章可循,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世社会。
这一天,烽火警报传来,荒裔部落祁胡带兵来犯。此时,尧帝兵强马壮,国民富庶,军政分开,军队已经开始专业化,不再是亦兵亦农的状态。因为从伏羲到帝喾都是亦兵亦农,全民皆兵的模式。尧帝继位帝圣以后,针对天下大势,他提出军队数量减少,专门训练,由都总皋陶负责,向中央集权的形式转变。祁胡进兵侵犯华胥国的警报传来,尧帝根本没有害怕。他现在有恃无恐,手中有两万精兵,还有几十万的全民皆兵,哪能怕一个北方的小部落。
为了谨慎起见,尧帝立即召开序襄会议,也就是华胥国朝议。他要集思广益,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会议一开始,尧帝就两名自己的意图:“各位序襄,今荒裔大举进犯,吾要小取大胜,何为?”
大家看到帝圣征求他们意见,意图又特别明显——用小代价换取大胜利。他们想,这个意见不能轻易出口,一定要数语中的,达到帝圣的满意。于是,尧帝话语出口半晌无人应答。眼看着要冷场,那多让尧帝下不来台呀!皋陶站起来说:“帝圣,此等非小事儿,容大家思想!”
尧帝与他们反反复复磨合,心中亦然明白他们怎么想的,微笑着点头等待。这空余时间,尧帝脑子像高铁一般飞速前进,想在大家想出妙计之前先酝酿好自己的计策。偌大个黄帝宫就像手机进入静默状态,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如果哪个人串口粗气,就像平日里打了个闷雷似的。就在这个当空儿,宫外传来一声呐喊:“救命啊!”
这一嗓子,真就是晴天霹雳,那喊声惊天动地,把朝议所有人吓了个半死。大家请想,所有人正在思考击败祁胡大兵之时,周围静默得像真空的瓶子里,突然又人将瓶子击碎,那真比头顶上炸个惊雷还吓人!皋陶第一个惊醒过来,以为祁胡大兵杀了进来。他又一想不可能啊!他祁胡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长了翅膀飞过来。荒裔部落兵马光渡过黄河,也得一两个月,何况他们没有开始渡黄河呢。于是,皋陶抬头瞅着尧帝,想知道尧帝如何处理。
开始,尧帝心里大惊,马上镇定下来。他那八彩眉毛抖动了几下,恢复了刚才的沉静表情。他向宫门口一指:“让叫喊之人进来!”
宫门口警卫刚要出去,宫门被“咚”一声撞开。大家定睛一看,简狄披头散发创了进来。首先,皋陶看着老大不痛快。为什么?简狄现在也五旬以上,尧帝的二妈,身份多么显贵,竟然像一个黎民那样无理。朝议的日子,是尧帝承天旨意,华胥国最为神圣的日子。
要知道简狄闯下什么大祸,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