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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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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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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七十七章 皋陶奉命出京都 帝喾大婚立夫人

第一次庭议,凤鸿氏夫人作为女序的序襄,站出来责怪帝喾有天无地。帝喾虚心接受了夫人的批评,表示自己大婚之事凭夫人做主。凤鸿氏立即回答:“有台氏部落有女姜嫄,天生美丽,稼穑有道,可以为夫人。”

帝喾当场表示:“夫人定夺!”

帝喾咋想的呢?他认为凤鸿氏夫人眼光犀利,遇事明理。而且,她说的姜嫄略有耳闻,其女的确擅长稼穑。所谓稼穑就是农作物辨识、种植,带领有台氏部落发展农业生产。天下粮食最为丰足的是有台氏部落,全部落黎民都能吃饱穿暖。据帝喾了解,有台氏部落学习嫘祖农耕纺织最好,且在嫘祖基础上进行了创新,短时间内发展起来的大部落。所以,帝喾听从了凤鸿氏夫人的建议,决定纳姜嫄为元妃。

此事定下来,皋陶站起来辞行:“帝圣,卬遵命去皋陶山。但是,我听说皋陶山无人,此去为何?”

皋陶山当时不叫皋陶山,而叫磁山,大片土地不长稼穑之物。因为皋陶奉帝喾之命到磁山为华胥国开疆破土,所以才逐渐被天下人叫成皋陶山。这是后话!帝喾让皋陶去此处有两个目的:一是查明白不长庄家的原因,以防上天降罪;二是扩大疆土,发展人口同时,保障天下人粮食充足。帝喾命令一出口,在场的文武序襄都惊诧不已。大家不明白的是,帝喾让人去一个不毛之地种粮食,还要保障全天下人吃粮食,简直是东方夜谭。当然,那时没有东方夜谭这个词,反正就是觉得帝喾疯了的意思。所以,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站出来说话。不知道凤鸿氏真老了傻了,还是她假装糊涂?面对帝喾滑天下之大稽的决定,她不反驳,竟然揪着帝喾立夫人这件事不放。她那么尊贵的身份不吱声,其他序襄谁去惹火烧身呢!显然,这件事板上钉钉了。

所以,帝喾说“你建部落,植稼穑,繁人口”的话一出口,不光是文武序襄都低下了头,皋陶也立即低下了脑袋。为什么?一无人,二无物,他老哥一个,再大的本事无法完成任务。没等皋陶发问,帝喾接着说:“你带领东夷凤鸿氏部落和九黎熊芈氏部落,到此地发展农业,繁殖人口。”

帝圣继位发布的这第二道命令,皋陶想反驳也没有那个勇气。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帝喾在辅助少昊执政期间,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而且凡是按法度办事。虽然帝喾不像他父亲颛顼那么残酷,但是按法度办事的风格比父亲还严苛。这就导致了序襄无人敢在朝堂上反驳他。

第二天,皋陶开始着手准备。大家可能问,那时候原始社会有什么准备的。灶王爷绑腿肚子上,人走家搬呗。说这话的人大错特错!上古时代迁徙比现在麻烦得多,衣食住行必须大包小裹,吃喝用度完全自备,靠两条腿走路。不像现在出门有汽运、空运和高铁,那时候完全靠十一号量天尺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完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就是因为上古迁徙困难重重,时刻都面临着生死考验,帝喾才选择了武功与智慧于一身的皋陶。在帝喾看来,皋陶的性格和意志如同水一样,随型就性,百折不阻,不达目的不罢休。从自然状况看,水,常态为液体,降温至零度就凝固为固体;升温至百度则化为气体,聚于低空则为雾,升到高空则成云,凝结下落则或为雨、或为雪、或为雹、或为霰……借助日光月光,还呈现为霓虹华晕。水以不变呈万态,俗话说“大道似水”。就这样,皋陶奉帝喾诏命出华胥城向磁山进发。至于皋陶经历哪些千辛万苦,暂且放下不说。

皋陶奉命出发以后的第二次庭贺,凤鸿氏夫人有提出立夫人的事情。帝喾表面上尊尊敬敬、小心翼翼,心中十分反感夫人的举动。因为帝喾继任帝圣胸怀大志,发誓要为天下黎民创造新生活,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任何事情;所以凤鸿氏夫人劝他立夫人这件事,让他觉得凤鸿氏夫人净拿这些没用的事儿烦他。那这此庭贺,凤鸿氏夫人说什么呢?她说,有台氏姜嫄除了美丽贤淑之外,她心系天下,胸怀黎民,为有台氏部落做出了巨大贡献。如果你立这样一位夫人,那在今后会辅助你治理国家。凤鸿氏夫人说的比这多多了,可谓苦口婆心、东长里短,把帝喾说的没有办法了。最后,帝喾一咬牙一狠心说:“夫人,你一片好意!你择良日就立夫人。”

立夫人可不是小事。从伏羲开始,部落首领立夫人与立首领一样隆重。帝喾把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凤鸿氏夫人,什么祭天拜地,提媒说亲,他完全成了提线木偶。在立夫人所有环节中,帝喾任凭凤鸿氏夫人摆弄,说啥听啥。就这样,简短接说,姜嫄在隆重的仪式中,与帝喾结为了夫妻,成为帝喾的元妃,相当于封建社会的皇后。

姜嫄虽然贵为皇后,但她也是女人。自打与帝喾拜天地之后,帝喾没按照三六九规矩与她同房,平常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这使姜嫄很奇怪和苦闷!原来,她在娘家有台氏部落是红人,部落所有人都把她视为神仙一般的人;现在,贵为帝圣的元妃无所事事,成了笼子中的小鸟,出不去也不劳累,成天心里空落落的。像嫘祖、凤鸿氏都是华胥国的主司,嫘祖更是给黄帝当一半的家,都是天下黎民心中的圣母。唯独到了姜嫄这里,帝喾既不见她也不让她做事。即使这样,姜嫄没有相一般女人那样作闹,而是耐心地孤独地生活。

时间像流水一样流淌着,一晃过了两年多的时间。这一天,凤鸿氏夫人突然想起来——姜嫄该生下孩子了!心想,这个帝喾啊,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通知我。大家应该很奇怪,为什么两年多了,凤鸿氏夫人才想起这件事情呢。什么原因呢?少昊大帝从交了班,一直以来的精神头没了,身体也随着精神头卸掉儿卸掉,身体更加垮下去。帝喾特准,去掉帝王三六九夫妻生活的规矩,让凤鸿氏与少昊大帝天天在一起,方便照顾重病的少昊大帝。现在的少昊大帝早就没了当年的风采,也没有了一直以来的英气,与天下老人一般无二,躺在榻上与夫人谈天说地。帝喾立夫人那会儿,少昊精神上为之一振,不过很快又陷入萎靡不振的状态。直到前一段时间,少昊大帝走完了七十三年的人生。当然,整个天下都为这位帝王举哀,举哀整整九十九天。此时的凤鸿氏夫人接近六十岁了,也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太太,皱纹早就爬满了美丽的面庞。少昊这一离世,她显得更加老迈。用句时髦的话说,老伴去世,退休无所事事,想的最多的是小字辈的事情。所以,她想到了姜嫄改生孩子了,孩子应该很大了。

姜嫄见到凤鸿氏夫人到来,欣喜若狂,双目之中流出激动的泪水。她总算见着可以说话的人了!姜嫄贵为皇后,她身边没人吗?当然不是。她身边除了几个服务人员外,还有穿梭不断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虽然都对她毕恭毕敬,但是没有可以与她交流的。姜嫄只能在熙攘的人群面前孤独地生活,不敢往前多走一步,更不敢对其他人多说一句话。今天,她看见凤鸿氏夫人来能不激动吗!

是啊,两年多的时间,姜嫄没有说过一句话,简直形同哑巴一样。此刻,她面对亲切的凤鸿氏夫人,嘴唇直抖搂,眼睛直卡巴,一句话也不出声。凤鸿氏老人见状,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不住地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过了好半天,姜嫄才能说出话来。等姜嫄能说出话来的时候,把这两年没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让凤鸿氏夫人唏嘘不已。凤鸿氏夫人虽然人老但脾气依然火爆,没等姜嫄把话说完就去找帝喾。

帝喾见到凤鸿氏夫人依然以国礼想见,赶紧将老人搀扶坐下,笑脸相问:“夫人何事匆忙?”

“何事,还问我?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姜嫄即使不是你夫人,也是华胥国的一个黎民吧!你竟然把他忘在了脑后,而且一放就是两年多!”凤鸿氏夫人脸憋成了紫茄子色儿,那真是刀子一样剜帝喾的内心。

凤鸿氏夫人句句说在点子上,帝喾没有反驳的理由。所以,帝喾陪着笑脸,对夫人提出一切照办。当天,帝喾来到姜嫄的住处。强扭的瓜不甜。帝喾虽然内心的那份自尊放不下,但是面对美丽的姜嫄他身体早已燃起了大火。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纷繁的政事。

姜嫄感到非常惊奇!就这一次,她竟然怀上了帝喾的孩子。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她肚子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生下了孩子,后来取名叫“弃”。为什么叫“弃”呢?因为帝喾还是对姜嫄不冷不热,对她生的这个孩子也不关心。原来,姜嫄认为生下这孩子,帝喾会转变对自己的态度,没想到帝喾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所以,他认为这个孩子是不详之物。她下了九百九十九次决心把这个孩子扔掉,以消解她的心头之恨。姜嫄是个果敢的女人,说干就干,抱起孩子就往外扔。至于扔到哪,她仍在犹豫之中。

欲知这个小生命生死,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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