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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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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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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七十三章 一路惊悚寻亲人 两眼汪汪阻门外

接上回说,豕氏带着皋陶到迷幻城找亲人窮蝉。吃苦受罪不说,简短接说,他们穿林越水,攀崖下岩,涉大川,过大河,斗猛兽,躲飞禽,一路上这个苦甭提了。皋陶这回真长了见识,为他以后辅佐帝喾、尧、舜三个帝王积累了经验。历史上,对皋陶记述有着与尧舜等同的赞誉。

豕氏带着皋陶来到了迷幻城最后一重屏障——迷幻林。这个迷幻林既是迷幻城的天然气墙,又是九黎部落安稳生活的防护网,人类侵略者很难通过这道墙。远看迷幻林白雾笼罩,看不见任何花草树木;近看迷幻林树木之间雾海弥漫,一米之外看不清对方的脸。迷幻林的雾气是啥?就是现在化学名词——瘴气,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那时,无人有效地处理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久而久之,瘴气就产生了。九黎部落一开始饱受瘴气之苦,人们不懂得解瘴气之毒,不懂得避开瘴气,被瘴气毒死的人成片成片的,历经千百年之久。瘴气中毒是古代壮族地区的常见病,广西素有“瘴乡”之称,两广惟桂林没有瘴气。直到蚩尤成长起来,对瘴气解毒和防护有了突破,才一点一点找到了驱迫之法,在瘴气林中建起了迷幻城。其实,迷幻林瘴气稀薄,否则,蚩尤凭着些许草药无法驱迫。但就这点驱迫之法,蚩尤在远古人们眼中神仙一般高大。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到了宋代壮医才对瘴气的病因病机有所认识,开始运用草药治疗瘴气毒。古代人对瘴气毒研究表明,中瘴气毒一般是恶性疟疾、血吸虫病,尤其对北方人侵蚀大,发病率百分之百。《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攻打孟获,被瘴气害死士兵无数,导致惨败后才总结经验教训,成功七擒孟获,收服南召大地,为北伐奠定了基础。

豕氏向皋陶介绍:“咱们要想进迷幻城,必须穿透迷幻林才能到达。否则,我们无法到达。”

“走呗。”皋陶说着抬腿就往里闯,被豕氏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迷幻林的厉害?”

皋陶一脸迷惑问:“就是一片雾气的林子,咱们也没少穿过,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豕氏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如何说皋陶才能明白。他急中生智:“这个雾气不一样,进去就得死!”

皋陶吓得像踩到了弹簧上一样往后一蹦,倒退跳出两三米。然后,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豕氏。豕氏把迷幻林的害处详细说了一遍,又传授他过迷幻林的方法。什么方法呢?豕氏与皋陶到旁边的溪水处喝了几口溪水,把溪水边一种毛毛草吃了一把儿。两个人拔取韧性好茅草拧成绳子,两端分别系于腰间,开始进入迷幻林。说来奇怪,迷幻林周围溪水浑浊,唯独一条溪水清澈、透明、刺骨,九黎部落起名清水溪,周围长满了他们吃的毛毛草。豕氏告诉皋陶,这是蚩尤大首领发现毛毛草能闭住瘴气,穿过迷幻林建立了迷幻城。

其实,毛毛草学名叫金丝草,可以药用。至于,它是否真能闭住瘴气,我们不是医学专家,很难下这个定论。看到这段文字的朋友,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豕氏带着皋陶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雾气蒙蒙,越走对面不见人。此时,皋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比他们越悬崖涉大川都提心吊胆。他就觉得两耳嗡嗡响,两腮沉在潮湿的热浪中,手心脚心汗水往外冒……一会儿像掉进了心理的冰窟,一会儿像跳入火山,一会儿仿佛离开了人世间!皋陶已经完全分不清四象,任意由着豕氏带着穿行。突然,豕氏发现一只巨大的蜥蜴,张着血盆大嘴,白不吃啦的猩红舌头,双目凶狠地注视来敌,似乎要吞掉眼前这两个人。皋陶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这头巨大蜥蜴,似乎站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一头。他本能地反应出手,被豕氏迅速制止住。

豕氏说:“我的朋友,你不想要命啦!它的毒液足够你死上一万回,就是老虎也不是它的对手!”

皋陶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太冒失,险些白白送了性命。他此刻就像僵尸一样不敢再动,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只见豕氏把拇指和食指一搭,吹出一串动听的哨声,那头巨大的蜥蜴摇摇晃晃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皋陶有惊无险继续往前走,突然又冒出一条眼镜蛇,喷着火红的芯子与他们对视。有了蜥蜴的经验,皋陶像木偶一样听从豕氏摆弄。豕氏又是吹口哨驱走巨蛇,哨声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哨声高亢响亮,上次婉转幽怨。皋陶有些明白了——豕氏的本领就是驯兽,用各种哨声与动物交流,控制和指挥动物。

话不重叙。等出了迷幻林,皋陶看看豕氏,看看自己,两人浑身上下汗水直往下流,全身像刚从大江大河洗过一样。二人相视一笑,豕氏说:“我的朋友,过了迷幻林不难,最难过的就是人这一关。到时候你听我的,我说走就走,我说站就站,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经过迷幻林一关,皋陶魂差点儿没飞了。他心想,你说什么办就怎么办,我可不自找麻烦。现在的皋陶犹如惊弓之鸟,听到一点响动都心惊胆战;同时,他也明白了从黄帝到少昊,为什么不主动进攻九黎部落。甭说实力多强,就迷幻林这一道关口,有多少军队都填不满。在皋陶辅佐帝喾、尧舜三帝上百年,那么足智多谋、奇思妙计都是这次远行奠定的基础,都是出自这次远行的经验!

皋陶边走边想,豕氏在前面带路。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较大部落,也就是迷幻城的外城。这里人丁兴旺、群居生活鲜明,大人小孩屡屡行行不知所为。他们正走着,突然出现了一群人拦住去路,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皋陶一举一动。因为有豕氏的叮嘱,所以皋陶一句话不说。豕氏赶紧做出友好的礼节,双臂向前一拢,往怀里一抱,来了个大哈腰,表示向他们问好。他们也像豕氏这样重复了一遍,其中一个领头的问话,豕氏上前搭话。对方大概意思问:“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来到大首领部落干什么?”

豕氏回答的大概意思是说:“我是豕氏部落的豕氏,经常来见大王。”然后,转身一指身后的皋陶:“他是不周山上来的,来见大首领报告师父的情况。”

皋陶和豕氏经历了数月的跋山涉水,危险重重,衣不像衣,容不像容,狼狈不堪的样子。对方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相信豕氏所说的话,一副敌对万分的表情和举止。豕氏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表示出万分无奈。他拉着皋陶想避开图好办法,走出有个五六十米。回头一看,那群人屡屡行行跟着下来,把他们两人置于几十双眼睛之下。他们一停,那群人也停;他们走,那群人跟着走。就这样一前一后,两拨人不远不近地拉锯。豕氏与皋陶一商量,干脆施展奔跑功闯过去。豕氏驯兽师善于奔跑,皋陶更不用说武功卓绝。两个人商量好,突然转身冲向人群,使跟随的人群惊愕不已。他们的速度多快啊!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呢,他们已经穿过人群,向窮蝉大首领议事厅跑去。

这些人怎肯善罢甘休?他们连喊带叫地一路追下来。

迷幻城是九黎部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与华胥城类似人丁兴旺和集中。当然,不像现在首都或省会这样高楼林立,流光溢彩,那也是人口稠密、遮风避雨的建筑此起彼伏,比零散的小部落和人口居住地豪华。豕氏带领皋陶来到一片茅草屋群,眼前茅草屋类似现代早期的马架子、面包房和鸟窝,各式各样,没有统一的样式。皋陶看见一个最长的马架子房,周围有大量的人围着,干什么的都有,有三俩横躺竖卧的,有整理吃食的,有剥削动物毛皮的……还有举着操戈练习的,男女老少,让皋陶眼花缭乱。

此时,他们看见来了两个人,立即齐刷刷围了上来,一起叫嚷着,声音高低不同,粗细不同,皋陶听不太懂。豕氏赶紧像前面一样:“我的亲人,我是豕氏,请求见到大首领!”

先前说过,他们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泥里水里滚来滚去,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再加上刚才拼命地狂奔,早已经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现在,豕氏和皋陶什么形象?他们形容枯瘦,语言木讷,脸庞酷似刀条子,胳膊腿黒出廖光,看不出人模样,伴随着体似筛糠。这样,任何人也不能让他见大首领。那时,虽然没有现在保卫森严,但是对外来人见大首领也十分警觉。一句话,无论豕氏怎么解释,所有人都不相信,还把他们当成了异族。

皋陶心急火燎,惦念着华胥城安危。近在眼前见不着窮蝉,天大的能耐使不出来,他真想使出高强武艺杀进去。可是,他一想不能那么做。很明显,皋陶与窮蝉一次没见过,话没说清楚就动了手,好事也得办砸。到了现在,豕氏也没了主意,急得眼泪汪汪,束手无策。

欲知皋陶如何见到窮蝉,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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