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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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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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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风云传》连载

第二十一章 兄弟翻脸为其主 师父现身骂小徒

接上一章,邬奔奉蚩尤之命半路截杀嫘祖。彭奔死说活劝,劝大师兄不要干糊涂事。他的意思,黄帝和嫘祖是真正为天下苍生着想,劝大师兄看清局面,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从兄弟找师父学剑的初衷,说到眼前天下大事,尤其强调嫘祖技传天下的宽广胸怀。哪知邬奔和曹奔差不多,抱定各为其主,誓死效忠的决心。邬奔“哈哈”一笑:“彭奔,你认为黄帝行,我认为蚩尤行,你二师兄认为炎帝成器,各位其主,各有各的想法。你不要废话,我们都有各自的理想,就对各自的理想去努力。”

邬奔还没有像曹奔那样糊涂到底,为自己认为对的方向努力。现在,我们用发展的历史眼光看待那时候的纷争,所有的部落战争与个人的争强好胜,没有谁对谁错。人类开始繁衍进步,就是从有意识的杀伐决断开始的。每一次的战争都是生产力、生产资料和生产关系的重新组合优化,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进步。三皇战争为五帝社会进步奠定了基础,使原始社会的生产力融合,直接推动社会生产技术的进步。当然,那时先比我们现代文明天壤之别。原始社会也没有我们现在社会分工如此清晰,没有现在科技手段和文化渊博。所以,历史总是在后时代的人才看得清楚和明白。

彭奔劝说大师兄就像对牛弹琴,根本说不动邬奔,反而把邬奔劝火了。最后,邬奔一声令下,五六十人疯了一样冲过来。少昊不能赤手空拳呢,顺手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当武器,按照宝剑的套路胡抡开了。彭奔挥动宝剑挡住邬奔,彼此使出平生本事。很快,邬奔带来的五六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有了进攻和抵抗的能力。最后,战场上只剩下邬奔和彭奔大战。少昊抱着膀儿看他们打,想看看师兄弟谁厉害。所以,他没过去帮忙,也没有催促彭奔。

两个人打着打着,彭奔跳出圈儿外:“师兄住手!你的人已经全部丧命,别再进行无谓的反抗了。咱俩半斤对八两,如果少昊公子助阵,那你还有胜我的把握吗!”

邬奔看到就剩自己啦,心中升起了一阵阵苦涩的悲伤——回去如何向蚩尤大王交代?这好比平静的大海上起了一阵狂风,风头过去,风过得痕迹依然清晰。

邬奔心里明白师弟为自己好,也想起了师父多年前说的话——当年,师兄弟三人下巫山闯荡天下。临别时,师父嘱咐他们要团结要走正道,关键时候听听三弟的意见……现在回想起来,邬奔觉得历历在目。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是大师兄,动不动听三弟的太丢人。当年下山以后,彭奔劝不了他们,各奔东西,分道扬镳。直到眼前,三人处于各为其主的不同立场,以至于现在兵戎想见。

彭奔看到大师兄犹豫了,赶紧趁热打铁:“大师兄,你满身能耐,何苦走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现在,少昊公子就在眼前,他可以代表黄帝收下你,给你一条光明大道。”

没等彭奔把话说完,少昊来到邬奔面前请求他留下。说实话,邬奔很感动师弟和少昊的作法,也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柔软部分。原始社会礼法没有后来那么完善,更没有封建社会那样严格,还没有抱拳跪拜等繁琐的礼仪,面目表情和语言软硬为标准。彭奔和少昊的期盼表情和柔和的话语,已经让邬奔感受到了十二分的诚意。

邬奔明明被感动得五体投地,可是他不会表达和显示,一跺脚一咬牙,转身向西南方向奔去。彭奔和少昊怆然若失,不知道邬奔作何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少昊和彭奔带队保着嫘祖,继续向华胥国进发。这一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华胥国的外城。巡城的士兵发现嫘祖回来了,大部分迎上来欢迎,小头目快马加鞭给黄帝送信。这个小头目也是热心肠,边往城里跑边喊嫘祖还城,全城的人都轰动了,一股脑涌出城外来迎接。一下子,华胥城比任何时候都热闹,似乎天下都统一了一样欢腾。黄帝和颛顼等文武勇士正在议事厅议事,突然接到报告嫘祖还城,大家都兴奋地欢呼起来,马上涌出议事厅奔华胥城外。

大家都簇拥着嫘祖进城,谁也没注意颛顼对待少昊的态度。他怒咧着双目仇视少昊,少昊瞅了一眼没有做出反应。少昊心想,他好不容易救出母亲,又是自己回归父亲身边的大好日子,不能与颛顼起冲突,一切等父亲的决断。大家“呼呼啦啦”把嫘祖让进议事厅,与黄帝并排而坐。文武勇士参拜完毕,女节和谟姆带领女人孩子觐见,一堂的和气,其乐融融自不用说。一切,常规欢迎仪式结束,黄帝伏在嫘祖耳边说:“我先处理几件事情,咱们回家再详细商议。”

黄帝坐正身子,向四周看了看:“少昊、重黎、陆终何在?炎帝护从头领何在?彭奔何在?”

这些被黄帝点名的人都应声来到大厅中央,等待黄帝下一步的指令。黄帝停顿了一下:“少昊等三人已投东夷,由彭奔押送回东夷;炎帝护从带领你的队伍返回,颛顼给你准备好回礼。”然后,黄帝一点手把彭奔叫过来,小声嘱咐:“一路上,你要保护好少昊,不许出现任何意外!”

彭奔领命下去,拉着少昊一行三人往外走。少昊一听无名大火升起,手指着黄帝大声嚷道:“黄帝,我的好父亲,我算瞎了眼。母亲被劫走你不管不问,我把母亲救回来,你又把我逐出部落,不就是怕我与颛顼争位子吗!我从来没有这个心思,就想和母亲待在一起,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啊……”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彭奔连捂嘴带拉扯。可是,少昊武功不比彭奔差,又比彭奔个头高力气大,挣脱者向父亲大呼小叫。最后,他猛地挣脱了彭奔径直奔向黄帝,疯了一样挥舞着拳头,像要吃了黄帝一样。

这时,颛顼可逮到机会啦。他一个箭步窜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少昊掀翻在地,命身边卫队将少昊押起来绑缚刑场。等在场的人缓过味儿来,少昊已经被押到刑场,二臂倒剪,在明柱上捆了个结结实实,单等颛顼一声令下人头落地。此时,颛顼心中洋洋得意,马上就能除掉对头。他运足丹田喊道:“杀了这个不孝之子!”

不知道赶巧还是天意而为,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刑场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一阵风头过后,刑场明柱上的少昊不知所踪。颛顼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黄帝嫘祖急忙火促赶到现场,发现少昊没有了踪迹。黄帝大为光火,双手薅着颛顼双肩:“你个畜生,为何对少昊下毒手!”

颛顼低着头解释:“父亲大人,我就是吓唬他,想让他学学做人的规矩。可是,来了一阵大风……”

行刑的士兵也都证实颛顼所言不虚,绘声绘色说了刚才大风的经过。黄帝嫘祖伤心却毫无办法,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颛顼是他们自己宣布的三子,也是经过公议的华胥国接班人。现在为了权力,他光明正大对自己儿子下毒手,也是按照黄帝自己定的法度。这件事发生后,黄帝和嫘祖越发觉得颛顼可怕,想找到恰当时机罢黜他。但是,黄帝现在没有精力办这件事。昨天,黄帝接到了炎帝的战书。当然,不是有字的书信,而是梼杌带来的口信。现在,只有华胥国为数不多的人,掌握了仓颉造的文字,连嫘祖对这些文字都模棱两可,更别说其他部落的人了。

炎帝约黄帝在阪泉最后一次决战,无论胜负都将合兵一处,从此发扬嫘祖技传天下、造福苍生大事。黄帝心想,他这是话说的漂亮,要是赢了,还能与我黄帝合并。即便是合并,我也是在哥哥面前低声下气,黄帝部落从此低人一等。

于是,黄帝从领兵带队、军务给养、士兵选拔、阵法摆布和守卫华胥国全方位进行了周密思考、会商和部署。这一天,他亲自带队向阪泉攻击前进,留下颛顼在华胥国留守。黄帝的军队好不威风,各种大纛旗、五花旗和鸟羽旗迎风猎猎,敲着前进打鼓,一副必胜的气势。

黄帝领兵与炎帝决战不提,单说颛顼在华胥国作威作福。父亲走后,他成了名正言顺的国主,主持处理一切日常事务,根本不把母亲嫘祖放在眼里。为了顾全大局,嫘祖忍气吞声,对外依旧支持他。这致使颛顼更加嚣张跋扈。

虽然说大风刮跑了少昊,但是嫘祖对儿子的死活放心不下,把留下来保护她的重黎和陆终叫到眼前:“重黎、陆终,你们都是少昊的玩伴,想什么办法要找到少昊。”

就是嫘祖不找他们,重黎和陆终也要请缨出去找少昊。嫘祖这一发话,他们小哥俩乐得合不拢嘴儿。他们分析说:“嫘祖母亲,放眼当今,谁能在大风中救下少昊而不留痕迹呢?我们实在猜不透能有谁。”

嫘祖口打嗨声不知所措,嘱咐两个孩子大海捞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她嫘祖到死也不会安心。

欲知少昊死活,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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