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眼看路俢通了,我们这些马脚子又得另谋生路了吧!”这天王建祥在路上遇见一群马帮,其中一位中年人开口说道。
“是啊!你是喜欢还是伤心?”王建祥笑问。
“不存在喜欢和伤心,我们不像你们端铁饭碗的人,像颗钉子钉在岗位上,我们是万金油,又似泥鳅那里有缝往那里钻,只要能赚到钱,干什么都无所谓。路一通我就开着我的东风车跑运输。”中年人笑笑。
“抽棵烟。”王建祥递上香烟。
“谢谢!我还是吸这个。”男人从皮制烟里取出旱烟管。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们喜欢吸有过滤嘴香烟,我却觉得自己老婆种的兰花烟吸着才过瘾。”中年人笑着说。
“这位老哥,看来你阅历并不简单,改天我再好好向你讨教。”王建祥恭恭手往前走,来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山包,身后司机将军用望远镜递给他,映入眼帘都是迷彩服,他们排成行,正挥锹奋力开挖。
“这岩鹰天险果然名不虚传。”王建祥叹口气,目前全线抢通工程都卡在这里,机械设备上不去,只能依靠人工,虽然调集了精兵强将,但收效并不明显。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依然是缈小的。”王建祥戴上草帽柱个拐杖往下走去。
“书记,小心,上面还有滚石。”秘书焦急提醒。
“仁局长,怎么样?工程进度。”王建祥找到正用高音喇叭指挥应急分队抢险仁天林。
“其它地方还算正常,只是这个地方变成肠隔阻,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石兴叹,干着急使不上劲。”仁天林也是急得嘴角冒泡。
“陈部长,你是前线指挥长,在这里奋战都是你手下兵,你看有什么好的对策?”王建祥将现场领导召集起来开会研究。
“王书记,我也是走南闯北,也算完成了很多工作任务。可这次面对这庞然大物我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这鹰天脸地形复杂,整个地基是个滑坡体,下方塌陷,上方垮塌,我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有时出动上百人干上一天,一阵滚石过后就前功尽弃。”县武装部陈尚云心中无底气,前几天他连续找了几批当地人搞调查,征求对策,结果却毫无所获。
“仁局长,你是我们这里最有权威的,也数你点子多、办法多,怎么样?还是亮亮看家本领。”王建示意身旁县电视台记者将镜头对准对方。
“王书记,你太高抬我了,对鹰天险这个反复无常小孩,和它打了几十年交道,我想过很多能想办法来对付它。可每次信心百倍,可结局是灰头土面,对它我可是一点脾气都有不起了。”仁天林站起来摇头说道。
“愚公移山。”王建祥自言自语。
“要想彻底整治这段隐患,还得将来通过开挖隧道来解决。但在这之前我们还得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逼得这位脾气古怪山大王配合,暂时发挥余热。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首先第一道防线,用枧槽将山顶上方接到两边。其次在上方用木料搭架和编制钢筋笼拦截上方滚石,在路中间铺上厚板子,供来往应急车辆通行。下方则彻水泥挡墙,阻挡表面石块滚动。”
“看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目前也只能这样。”
指挥部成员们看来也没有更好办法,大家情绪低落,大多只顾埋头吸烟。
“你们是爹死了或是妈没了,好像吸毒断腰懒汉,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个,你们一个蔫皮打骨那有点领导干部形象,再敢动摇军心,小心老子撤你们的职务。”王建祥气得骂道。
“陈部长,晚上搞联欢,在座领导每个人准备节目,以使观众笑声为检验标准,不合格一律返工。”
“书记,搞纪律监督我最拿手。”陈部长立即起身,双脚并拢,右手行了标准的军礼。
“书记,我申请留下。”县广播电视台记者摇摇欲试。
“小李、小肖,咱们走。”王建祥看看表,一马当先往回走。
“书记,我有事向你反映,自从抢险队伍进驻以来,我这水笼头就三天二头不见水了,我一家四口人从早出去,晚上回来,可依然守不住这几千米水被人抢让人偷,可你得替我管管。”刚走上平路,一位头发花白妇女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抓住王建祥衣袖。
“大妈,我知道你的情况,你们这个地方本来水源就有限,一下子涌进上千人,供需矛盾肯定更加紧张。但现在是特殊困难时期,你看大家拋妻弃子来这里挺辛苦,你老人家就大人大量克服下行不行?”王建祥颇感愧疚,本来是件好事,但由于工作没做细,弄得群众反感,不应该呀!
“我也知道今年是天降大灾,怪不得任何人,你们领导们也不容易,考虑方方面面,问题和困难不一定都能解决。我理解你们难处,反映给你们,也是希望你们重视一下,帮忙解决一下。”老太太也没在纠缠,说完转身离去。
“陈部长,请你和当地乡党委政府统筹下,实实在在解决本地群众合理的利益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