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你陪我看看那条有鸡冠样的神蛇吧!”吃完早饭,避开父母,宋慈云找到宋慈军垦求道。
“按道理你是我弟,平时你又难得有一次求我,我应该为你两肋插刀,可惜我大脑没被门夹过被驴踢过,所以这个忙絮我帮不起了。实在想请人帮忙你只有去找村里宋哑巴,满世界也只有他肯陪你这个傻子去自寻死路。”宋慈军笑笑,他还得赶紧放羊,追赶自己女朋友,否则追上去免不了被她数落一顿,犯不着呀!
“哥,你开口闭口宋哑巴,好歹人家也是我们远房堂叔,你嘴上积德行善行不行?骂他相当于骂你自己。”宋慈云对哥这张嘴可有点讨厌了。
“那你喊他什么?你尊称他为宋皇帝也不能让他变聪明,再说你说什么对于他都是等于零,反正他也不会对口形,像某些聋子生怕别人骂他,一见别人说话就紧张得连眼皮蜜蜂蜇了都不眨一下。”宋慈军也烦自己弟弟,针尖点码事也咬文嚼字非争个你输我赢,烦不烦?
“那你把这大蛇传说给我说说,我刚才就观察过了,张花姐院坝还空荡荡的,她家羊子尚未出圈,这么一点时间,想必也耽误不了大哥的好事。”宋慈云马上换上笑说道。
“你这人小鬼大家伙,”被弟弟揭穿秘密的宋慈军颇有点不好意思,他将打开羊圈门又关上,在院坝另一头,母亲也将奶牛牵出来,看来是准备挤牛奶了。
“这蛇住在山顶,每年在我们上秋组和对面翁秋组山头,它住在那座山项,那下方村庄庄稼地就会丰收,反之就会歉收。那大蛇上午太阳升起,它就会顺着固定线路爬到向阳地方晒太阳,下牛太阳落山,它又会顺原路返回。”宋慈军认真讲道,他也不知道一向关注书本的弟弟怎么突然对身边事和人产生了浓厚兴趣。
“军儿云儿,快帮我把牛犊拉开。”他们母亲焦急喊道,左手端个大铜瓢,右手挤着牛奶,那乳白奶汁像箭一样击在铜瓢,声音显得格外脆响。两弟兄赶过去,强行将吸得正欢黄牛犊拖开,拴在树桩上固定好,气得牛犊连连叫唤抗议。
“妈,我们这是牛犊嘴里抢食。”宋慈云颇为不满。
“云儿,不抢你能有酥油茶下土豆,酸牛奶和包谷饭,我看你吃得比我们那个都起劲。”作母亲慈看一笑,作为母亲她最喜欢的是这位小儿子,平时话不多,做事细心。
“就是,既想嘴上不吃亏又想当好人,只有下辈子了。”宋慈军嘲笑道。
“你弟就是比你强,你还别不服气。过几天你好好表现考上解放军,好好在部队锻炼找到一个铁饭碗,老子也给你竖个大拇指。”宋木本将一大背青冈钱解落地上,用手擦拭汗水对宋慈军说道,他早就对儿子成天沉迷女色,对自己前途不甚感兴趣苦恼不已。
“儿孙自有儿孙,命中有的肯定有。人家只能背一百斤的东西,你偏要人家背二百斤,你这不是逼着犊子下儿吗?”宋木本老婆温柔一笑,这段时间对丈夫表现她是满意的,看来她的战术是得当的。
“茶在盅盅里热着,你先喝茶,一会儿我给你舀饭端菜。”妻子笑着对丈夫说道。
“你们把牛犊放了,今天就挤这点奶,我们不能太过剥削压搾人家,把该它权力还给她。。”她对儿子们说,跟着丈夫进屋。
“爹娘这段时间感情不一样哦!好像是换了新人一样。”宋慈云笑嘻嘻看着父母背影说道,记忆中父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这几天父母说话都是温和柔气。
“神经病,老夫老妻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宋慈不以为然笑笑,他认为年轻男女是可以你恩我爱,老年夫妻更多的是因为生活凑在一起。
“哥,言归正传,那大蛇的事我想你也是道听途说的,至多也是东拼西凑现编现卖的吧?”宋慈云对于宋慈军不学无术,却自以为是作风是抵制反感。
“是啊!这样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学现卖,何况这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想听我不想浪费口舌。”宋慈军笑笑后紧闭嘴唇。
“算我不知天高地厚,扫了宋大老师的雅兴,还望宋兄大人不记小人过。还得请宋盟主多多赐教。”宋慈云故作滑稽恭手弯腰。
“那大蛇也不知什么时候成的精,但最先见识它的是个猎人。那是个下雨天,毛毛细雨天上显了彩虹,接着就雨住了,跑了一天山路猎人因为困倦怀抱猎枪睡着了。也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一阵急促猎犬叫声惊醒了他,猎人以为猎狗发现了什么猎物,他立马起身,检查枪支和火药,点上草绳出发。但他蹑手蹑脚来到猎狗所在地时却没发现什么东西,正在奇怪猜疑中,他顺着猎狗视线发现前方有个鸡冠样东西在蠕动,他继续往前爬去寻找最佳视线。最终他看见的他从未见过一条巨蛇,蛇头通红,蛇身比碗口还粗,蛇身见头却不见尾,那树木被他压得吱吱作响。”说到关键时刻宋慈军就关上了嘴巴。
“那他有没有朝那怪物开枪啊?”宋慈云急得问道。
“你有没有脑子?猎人早就被眼前怪象吓瘫了,连枪都搂不住了,说不定连尿都吓出来了。”宋慈军说得有板有眼,好像是他亲身经历一样。
“那后来呢?”忍受不住的宋慈云问道。
“后来那猎人回到家就病倒了,胡言乱语,有时清醒,大多时候疯疯颠颠,没过多久就死去了。那条猎狗回去后就没了踪影,山里猎狗总是这样,死得有尊严,让人看不见的尸体。”
“从那以后,那条大蛇活动区域就成了禁区,大伙都尽量避开它,偶尔有胆大去看过,那道路光滑一眼望到底,那碗口粗树木压在地上。后来有人传言说这大蛇是成精的,它居住的洞里肯定有夜明珠,有两个男人求财心切,算准时间去洞里取宝,可那洞里除了难闻腥气连颗石头都没有。那蛇自此换了新的洞口作为自己居住地,倒霉的是那两个贪心鬼,偷宝不成惹了一身病,寻医问药没效果,倒头来把命搭上了。所以说兄弟你别被好奇心害死,我还年轻,还想好吃好喝好耍的享受生活。我作为当哥只能劝你别鸡蛋碰石头,明知火坑还往里跳。心长在你身上,脚也长在你身上,你非要找死我拦不住你,但你别扯上我。”宋慈军盯住宋慈云说。
“哥你可有点看扁你弟,我可是惹事生非到处闯祸的二流子,我刨根问底是为了更好了解宣传故乡,以后出去我同学问起我故乡,我总不能一问三不知。但既然你当哥这样关心爱护,我再不诉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宋慈云已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这可不比鬼呀神呀东西,他学过生物学,知道大自然中奥秘和风险,他一个未来大学生,自然是不能以身涉险。
“哥,这怪物越长越大,既使我们不去招惹它,保不住它出来祸害我们。这如何是好?”宋慈云忧心忡忡。
“你这担心纯属多余,说明你对山里规矩法则是一窍不通。这山里是一物克一物,谁也不能独大。老辈子们说这怪物越大就离死亡越近,总有一时天上雷会劈死它。”宋慈军一脸笑意。
“我劝你早点放下你无用书本,跟着哥哥我好好学习生活知识,它才能让你潇洒走一回,尝尽生活快乐,生命才会多姿多彩。”看录像的宋慈军也会现炒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