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慈云苦不堪言时,事件的另一主人公徐静雅也是焦头烂额,和前夫一样半斤八两,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首先是家庭内部一致的反对声音,父母亲和唯一兄弟不约而同组成反对同盟。
“静雅,你别没事找事做,我看你就是有眼不识金香玉。你自己说说看,宋慈云对你还算不错,你就这样轻易离开人家,造成伤害不说,何况你们中间还有个宋文林这个孩子。我就看着,看你以后还怎么找个靠谱男人。”当听说徐静雅向他们通知她也向宋慈云提出离婚时,她父亲徐春云当场拍了桌子。
“雅儿,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痛你爱你丈夫,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可你说丢就丢了,你有没有考虑以后,离开了宋慈云和孩子,你的日子怎么过。我们都不是神贤,不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一时犯点糊涂,改了重新回来就行了。可你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以后可怎么办?”王晓珍一脸愁容,有些伤疤是永远都好不了。就比如自己,以前被丈夫宠出公主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后来自己不珍惜,和别人出轨,虽然因为子女重新复合,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美好。
“有什么?我的事我作主。我要李长勇离婚,和我重新组织家庭,我们要恩恩爱爱的让宋慈云羡慕嫉妒恨。”徐静雅无所畏惧笑笑。
“阿姐,我觉得你的决定有些草率了,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宋慈云算得上一个优质男。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还有你离异后再找一个像他这样男人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你是我亲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徐静林笑着安慰姐姐,他觉得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是反复思考后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了。再说我有自己工资,生活再次也不会差到那儿去,你们还是衷心的祝福我新生活幸福吧!”徐静雅举起双臂挥舞,随即穿衣出门找朋友聚会。
“什么?”几位闺蜜听罢徐静雅大声宣布自己恢复自由之身,终于不用为家庭琐事所累时,都惊得张大眼睛盯住她在看。
“有什么大惊小怪,以前你们每次邀约我时,我都因为这样那样事不能赴约,你们埋怨责怪不断,我也只能暗地里羡慕你们快乐潇洒的生活。现在我冲出牢笼,为自己活一把,既将开始精彩快乐人生,你们难道不该为我庆贺和鼓掌吗?”徐静雅为几位朋友表现感到奇怪,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
“静雅,你就这样一时头脑发热,轻易放弃了别人羡慕不已县长夫人头衔,太可惜了吧!”徐静雅的同学王芳看了她一眼后叹道。
“一个虚假头衔,没有任何实质意义。随它去吧!”徐静雅潇洒的摆摆手。
“静雅,难道你也找好下家,只是履行个程序而已。”另一位同学杨琳笑笑。
“现在网上不是提倡进行一场想走就走旅行,我赶个时髦,来一场想结束就结束感情。不行吗?”徐静雅调皮一笑。
“我是不敢和你们耍了。”一位抹了鲜艳口红的女人叹了口气,这也是徐静雅的初中女同学之一,现在是家庭妇女,老公在乡上学校教师,是几位当中公认的大姐大。
“青青姐,我们可是一向团结在你旗下,怎么啦?你这个核心人物要解散团队?”几位同学笑着问道。
“我们这帮姐们是以好耍为主,吃吃喝喝中增加感情,关键是遇上困难时相互帮助。你们尊称我大姐是尊重我,大家玩得高兴可能出现过疯狂举动,可现在由于这个原因造成家庭破裂就不应该了。宁折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传出去,这个名声我可背不起,还不如乘早散了,免得以后出更大的事。”杨青青摇着头,她可是绝顶聪明的人,知道徐静雅离婚跟李长勇绝对脱不了关系。这个花花公子当初是被一个朋友带来,云林太小,碍于面子大家也就没说什么,谁想到一来二去就和徐静雅扯上了。偷偷摸摸,大伙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可现在闹出离婚这样大动静,那就是两码事了。
“青青姐,我在这里对天发誓,我的事和你以及其她姐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完全没有必要避嫌。”徐静雅解释道,自己和李长勇本来就是一个单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用得着别人介绍吗?
“既使没关系,我也要说你几句,或许你觉得我是牛圈伸出马嘴,多此一举。但谁让我是你姐,眼看你掉悬崖上而无动于衷,这样我内心不安,也不是我杨青青风格。”杨青青站起来,手里夹上点燃香烟,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开始教育人了。
“封建时代皇帝三宫六院,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提倡洁身自好,这样对家庭对自己都好。但偶尔犯点小错误,不小心认识个把情人,调节点枯燥平淡生活,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大事,大家埋怨批评几句就算过去了。”周围几个人笑起来。
“不亏是青青姐,这种事也只有你能说出这种水平了。”
“我也不瞒你们说,我自己也有情人,但我有个前提,不能让他的出现影响我家庭幸福和稳定。我老公是在乡下教书,只有周末才回家,在家时候我是把他当作老祖先人一样尊重服侍,因为他是我们家顶梁柱,谁要伤害侮辱他,我可以拿命去拼。无论什么时候,我把老公和家庭在我心中始终是第一位,因为一旦失去了他们,我就丧失了成长依靠和后盾。家庭是主菜,朋友是点心。”
“静雅娃,我不管你老公是不是县长,但你们有个孩子,既然生下他,就得对他健康成长负责。否则现在社会吃穿不愁,男女之间合则一家,不合大可一拍两散。你和我不同,你每个月工资,但我们又一样,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都会老去,那时各顾各的生活,你没有家人。只能跑到省城养老院去,到时你怎么办?身边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杨青青将手指都指到徐静雅脸上。
“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吃瓶敌敌畏喝死算了。只管生前快意,那管死后身处何方?”徐静雅晃着脑袋,神情落寞。
“你们都不懂,只有我了解徐静雅葫芦里埋的什么药?”一位尚未出口的女子缓慢起身,一付神秘莫测样子。
“你别装龙作怪。”杨青青不耐烦骂道。
“欲擒故纵,为了更好驾御座下桀骜不驯野马而设计的战略战术。”那女人自顾自在叙述。
“不错,这就是我提前预谋的一盘大棋,我就是让某些不知好歹的人明白,离开我他将会过上什么日子。”徐静雅顺坡下道,她来这里是寻求快乐,而不是成为批斗对象。
“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闺蜜们笑着开起玩笑。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徐静雅嫣然一笑,调皮的翘了下嘴皮。
“你们别看宋慈云风光,但在感情生活上与我根本不是一个段位上的。认识我之前他还是个处男,给你们说得简单点,他就是我手中的风筝。什么时候放?放多长?什么时候以什么手段回收,都在我一念掌控中。”徐静雅得意洋洋炫耀道。
“原来宋副县长只是静雅妹妹的手中一枚棋子,随时面临替补和上场。”
“好手段,不愧为御男高手。”闺蜜们纷纷赞道。
“小心干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杨青青喝了口白酒,不紧不慢泼了盆冷水。
“心急气不了热豆腐,气质拿死,让他彻底服软才开绿灯。”
“火候拿死,让他好好尝尝独守空床滋味,以后变成你的乖乖狗,打都打不走。”闺蜜们兴致来了,纷纷起哄。
“你们可别帮倒忙,小心那天风筝线断了。”杨青青觉得兴趣全无,她站起身收拾好桌上香烟打火机,拿起背后手提包就走。
“散了吧,有空再联系。”
那天,乘着下班,办公楼没有多少人在加班,徐静雅给李长勇打电话。
“快到我办公室,有好事。”
不到一分钟,李长勇就从一楼办公室奔到五楼财务室。
“什么好事?是不是发补助了。”这位中年男人兴奋的搓着双手。
“比这还大好多倍好事,我这才二十多岁年轻姑娘要嫁给你这快四十的中年人了。”徐静雅一脸温柔望着这位并不出众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难道就是他嘴上抹了蜜,许多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己也不例外。
“结婚,怎么可能?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李长勇紧皱眉头,一脸不舒服,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想安排我的生活,门都没有了。
“为了我们天长地久,我已经离婚了。你也离婚就是了。”徐静雅感到奇怪,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啦?吃错药了,平时对自己恭维和言听计从都到那里去啦?
“离婚,怎么可能。与你和其她女人私下偷偷玩玩可以,离婚根本不可能。我老婆对我好得很,两个孩子上大学,马上参加工作。我疯了差不多,不然怎么可能丢下他们,放着好好生活不过,自己找事做。”李长勇冷哼一声,铁青着脸踢门出去,剩下徐静雅傻呆呆坐在桌子上。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