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巧慧回到古城市后,就把全倩倩一个人留在了秦北县,全倩倩在感到孤独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余光晓。她自幼失去父爱,冥冥之中就把余光晓当成了父亲,她当然希望母亲能尽快地和余光晓结婚,这不但会是母亲今后的生活幸福,自己也会有个依靠。她有空就去余光晓的宿舍,俨然以一个女儿的身份替他洗衣服、打扫屋子,偶尔还做些他爱吃的饭菜。
这段时间余光晓在下班后常常有一种孤寂之感,这在以前是很少有过的。儿子在外地上学,即就是在身边也说不到一块儿,经常处于一种冷默的状态,全巧慧为了她深爱的秦腔事业也离他而去了市里,他的生活里缺乏了色彩。全倩倩的到来倒是给他了少许的慰藉,这女子大方、热情、嘴也乖,在潜意识里他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县氮肥厂距县城有四、五里路,为了是全倩倩方便,余光晓要了一张购买自行车的卡片,花了一百六十七元买回了一辆时兴轻便型的飞鸽牌自行车,送给了全倩倩。全倩倩心里乐开了花,只想大声喊他叫“爸爸”。余光晓鼓励她给儿子写信,设法让她和余明华多来往,能尽快地走得近一些。
对于余光晓这些举动,兰蕙十分的不解和生气,我到底那点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乱点鸳鸯谱?过去那位和蔼可亲、视己为亲生女儿的余伯伯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变成了不可理喻老头儿,她开始讨厌他了。她知道,母亲和这位余伯伯关系很是特殊,到底能特殊个啥样,她说不清楚。但这都是你们上辈人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必要在我们之间找别扭?
兰蕙耍起了小性子,不去余光晓哪儿啦,即就是偶尔在街上碰上了也是撅起小嘴巴,装出不理余光晓的样子。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余光晓心里就不好受,那不是别人,是兰蕙,是和他有着特殊关系的娃,他咋能看到她痛苦而无动于衷呢?但他无法向孩子们作出解释,道出自己的良苦用心,请求他们的谅解,他只有默默的承受着。
这段时间,余光晓先是到省上、市上接连开了三个会,学习呀、参观呀、旅游呀、疗养呀,不在单位已经二十几天了,随后又领着部分乡镇的领导去山东学习取经。
学校里放暑假了,余明华暂且回到了父亲的宿舍里。不大工夫,全倩倩就来了,她今天穿着一件在县城了并不多见的裙子和余明华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他拾掇东西。她本来的遗传基因就好,加上正是金色年华更是光彩照人,余明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随后又做出困顿的样子,全倩倩只好离去了。
兰蕙知道余明华今天回来,她去了他父亲的房子,快到门口听到里面全倩倩和于明华的说笑声,便懊悴地退了出来。她气忿忿地躺在床上,一肚子的悲凉,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如今想和自己赌一把,如果今天余明华来找她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如果他不主动找自己就意味着他已经移情她人了,今后就不再理他了。她辗转反侧,不停地唏嘘叹气。
余明华稍事休息,就来找兰蕙。看见兰蕙躺在蚊帐里,见他也不言语,感到好生奇怪,以为她病了,就去摸她的额头,兰蕙挡住了他的手说:“去去去,摸你姐姐的去!”说着把头拧到另一侧,给余明华了一个后背。余明华知道了兰蕙的“病根”,心里感到一阵好笑,便做了一番解释。为了调侃一下气氛,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说在唐朝的时候,有一位名叫张乾的书生,在去学堂之前碰到了一位在方圆颇有名气的算命先生,就求这位算命先生看看他将来的佳偶是个什么样。算命先生细问了他的生辰八字,仔细一推,说他在上学的路上就会见到。张乾十分高兴,走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一个妙龄女郎,眼看学堂就到了心里好生疑惑,莫非算命先生骗自己?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路旁的河边有一个黄毛卷发的小姑娘在洗衣服,他走近一看,只见这位小姑娘塌鼻大嘴,十分的丑陋,好生气愤,一看周围没人,就抄起一块石头朝姑娘砸去,然后跑向学堂。
多年以后,张乾好不容易中了进士,尚无婚配。一位姓许的退休宰相有意将自己的唯一的爱女许配给张乾。张乾求之不得。
新婚后不久他发现妻子的右眉的眉毛中间有一块疤痕,没长眉毛,每天妻子都要在镜子前用画笔描眉。张乾便问原因,妻子言说,那一年她在河边洗衣服不知从哪儿走来一个恶少,看了她一眼,好端端地就用石头砸破了她的头,她也昏过去被水冲走了好远,幸遇她的养父路过此地,才将她救起,并收在膝下视为己出。张乾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端详,方知如今的妻子就是当年在河边洗衣的小姑娘,心里愧疚,就每天给妻子画眉毛,留下了“张乾画眉”的千古佳话。
兰蕙虽然半闭着眼睛实际上是仔细听着,心里想,这接受着高等教育的人也迷信这些,不过她心里好受多了,就故意拿腔拿调地说:“你说这个故事是啥意思?”
“这不明摆着嘛,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抢不到手。你是无来佛我是孙悟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吗?你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说到这儿,余明华背过身去,做出要走的样子。
兰蕙赶紧坐了起来,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不是无来佛,你也不是孙猴子。别搪塞我了,说有什么事儿?”
“我们一块儿见妈去,行吗?”
第二天,余明华用自行车驮着兰蕙回到了招贤镇的老家。没人住的屋子,到处是灰尘,大概打扫了一下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尘土,相互掸去后,他们打了一盆清水开始洗漱,余明华看到兰蕙红扑扑的脸蛋、白皙如玉的脖颈,心里不由得“砰砰”乱跳,赶紧挪开视线。这时兰蕙要余明华用毛巾擦擦她的长发,余明华再也忍不住了,从后边抱住兰蕙,他急促呼出的热气直扑兰蕙的后颈,兰蕙的心里也泛起了波澜,她伸手摸着余明华的手不知说什么好,余明华搬过兰蕙的身体,热烈地亲吻她,兰蕙也没有躲避,盛情地配合着他,本能的性爱如同钱塘江潮般涌动着他们的心扉。余明华就在屋当间铺了一张凉席,将兰蕙拥到上面,兰蕙闭着眼睛没说话任凭着余明华抚弄,余明华象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那样兴奋贪婪,他撩起兰蕙上身的短衣,看到了两个大白馒头似的乳峰,用手抚摸,用脸摩挲,兰蕙也有些受不了啦,有意制止余明华的活动,余明华又伸手向她的下身摸去,到了她的两腿间,她忽地坐了起来,涨红着脸说:“不敢,弄下麻达咋办?”
“有啥麻达?”
“我会怀孕的,到时候我咋处置?”
“这不简单的和‘一’样,那我们就结婚嘛。”
“你说得轻巧,你正在念书能结婚吗?再说、再说你爹他能同意吗?”兰蕙反诘道.
“这你就想的多了,我都上到大三,明年就毕业了,怕什么?另外,我们班上同学之间年龄悬殊可大了,有好几个都有两个孩子了还不照样上学!至于我父亲,婚姻自由这个法律常识他是知道的,我的事,最终还是我说了算,这点你要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你那位’姐姐’她也很爱你,后边又有你爹在支持!”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俩在一起就说我们俩,不说他人了,好不好?”余明华搂着兰蕙的肩膀说.
经过这样一番对话后,他们的情涛有些退潮了,十几分钟的平静后,余明华又用手摸到了兰蕙的乳房,他把她平放到席上,用嘴亲吻,兰蕙瞬间仿佛有股脉冲痉挛她的全身,她的两腿不由得夹了起来,她抱住余明华的头温情地说:“我爱你,你可不要背叛我.”
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当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的两腿间的时候,她便向往了。余明华脱去了她的裤子,亟不可待伏在他的身上,没有等兰蕙明白过来,在他的体内发生了从未有过的核裂变,犹如火山喷发一样喷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