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华一直对白雪桃印象不错,她在父亲那儿这些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尽心极力地照顾好父亲,比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想的周到,他因此感激她、尊重她。父亲去世后,他之所以提出要将她叫到自己的家来,一是从她拒收父亲遗嘱里所要求给她五万元的举动中余明华看到了她的志操和骨气,出于对她的敬重;二是兰蕙身体不好,家里也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三是同情她的处境,作为对她的一种回报。不曾想到,妻子却处心积虑地导演了这样一出荒诞剧,颠覆了他固有的做人原则,他理解兰蕙这样做的苦心孤诣,站在家庭和儿子的现实角度上来考虑,这可是个不体面的有效办法。事已至此,他不能老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责兰蕙,也应该回到实际,为这个家和儿子的将来负责。
说来也怪,余明华自从和白雪桃有了那层关系以后猛然间比以前爱回家了,白雪桃虽不是风情的女人,但她淳朴、厚道、也很受用,和她在一起,他没有顾虑,可以尽兴,她的那种羞涩、那种略带怀春的颤抖,大大增强了他雄性征服的快感。他现在看来,兰蕙更像是妹妹,白雪桃才是他的做爱对象。
白雪桃心里十分矛盾,既想余明华又怕见到余明华,他的那种强悍、那种猛冲,犹如酒汉饮酒那样一阵烧辣过后就是满口的醇香,她的身体好像被融化了一样,灵魂抱着他飞荡起来,她的生活一下子投进了七色的阳光,那种享受久久回味在她的身躯里,一有空她就想起余明华,遐想着和他长相厮守,卿卿我我。但她又怕这样下去自己会陷入进去,退不出来,万一作出了出格的事来,对不起兰蕙,也会难为明华的。
兰蕙的心情可是多云的天气,一会儿为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而沾沾自喜,好像明天她就可以抱上白雪桃替她生的健康活泼的小宝宝了,她总算可以对得起老余家的列祖列宗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丈夫明华和白雪桃那种男女之间的酣然,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她的心里就有了瞬间的后悔,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往今来,为情、为爱割袍断义、划地绝交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影视作品里不乏其例。尽管她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白雪桃的为人,可是必要的防范还是必须的,她要限制白雪桃和自己丈夫的接触,不能使丈夫移情于她,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爱人不专情,她十分必要使用手段拢住自己男人的心,让他有所节制,不能泛滥,以免祸及家庭。
白雪桃从菜市场买菜归来,看到兰蕙已经从单位上回来了,她低着头,怕看到兰蕙那双眼睛,径直到了厨房。兰蕙安顿好儿子后,也来到厨房,帮她择菜,颦笑道:“姐,你这几天可爽透了吧!”
“你说啥呢!我不知咋的,心老是惶惶的、很乱的!”白雪桃只觉得脸发烧,低着声音说。
“姐,你心里不要胡想,你这是在替妹子干活儿!你是啥人,妹妹能不知道?咱姊妹俩也要有个规定,不要让明华太累了,在你月经过后的排卵期你就和他住在一起,其余的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他,也便于你好好养养。”白雪桃心想这样也好,就点头答应了。
余明华在家里的伙食也明显的有了变化,一些壮阳类食品几乎每顿都有,什么猪腰子、羊腰子、韭菜、偶尔还有驴肾、牛鞭等,余明华知道这是她们的良苦用心,莞尔一笑,详装不知。
余明华从市上开完会很晚才回来,看到兰蕙躺在床上,心里有点纳闷,这几天都是白雪桃和自己睡,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草草洗漱已毕,折腾了一整天,他实在是困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当他被一阵悉索的声音弄醒后,看到兰蕙斜靠着床上,枕边、被子上凌乱地放着好几本杂志和书籍,神情显得沮扰,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坐起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
“又怎么啦?”
“我担心我自己,怕我引狼入室,怕你有了姐姐忘了妹妹,怕你喜新厌旧,我和儿子没下场!”兰蕙连珠炮似的说出了三个“怕”字。
“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嘛,我只不过是依计而行,成了你手中的工具了,你却心虚了。”余明华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兰蕙继续说:“要不,咱就不要这么干了,把父亲提出的那五万元给白雪桃,不行的话,咱再补点儿,让她离开咱们家!”
“不行,坚决不行,这是咱们家最大的事情,不能这样罢手!况且你已经占了人家的便宜了,咱说话不能出尔反尔,戏还要往下继续演!”兰蕙以不容置辩的口气说着,把头扭过来看着丈夫又说:“明华,你心里可要定位清楚,白雪桃她是我姐,是替我生孩子的,你要掂量好轻重。另外,我们已经订好了一个‘约法三章’,一是白雪桃替我生孩子,一旦孩子出生,我就是他的母亲,她是孩子的干妈;二是在目前情况下,只有在白雪桃月经过后的排卵期你们才能住到一起,其余时间一律禁止;三是这个约定只限于我们三人知道,坚决不许说给外人。我也希望你能保证尊重我们的协定,不要作出伤害我们娘儿俩的事情来!”
余明华叹了一口气,真有点哭笑不得,兰蕙离更年期还早着呢,做事咋能这样不靠谱。他冷静了一下,对着兰蕙轻声说:“那我呢?我就没有自个儿的感情和权利?”
“你还要什么权利?你乐着呢!一个人两个女人,都宠着你、哄着你,你和那个康熙皇帝差不多了!”兰蕙说着,给了男人一个媚眼,搂住着丈夫的脖子,撒起娇来,温温地说道:“我,我想要……”
兰蕙为了让丈夫和白雪桃能放开手脚,尽快地让白雪桃能怀上,将召贤镇老家的房子找人整修了一下,一到了特定的时期她就和儿子到那儿住下了。
白雪桃早早做好了晚饭,又给余明华煲了补肾壮阳汤,等着余明华回来,有一种浓浓的、久已盼望的家的感觉,她分明就是一个盼望丈夫早归的妇人。这些天来,余明华的影子老是盘旋在她的心头,不管她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反而越发地清晰起来,他那神态,在床上对自己的那种“狠”劲儿,象精神鸦片一样使得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期待。她明白自己的角色,知道如果不克制的话,情感之火会烤焦自己的,她本人将是最大的受害者,到头来很可能自己要把孩子留下来,自个儿离开这个家,母子分离,天各一方,那时候她可咋往下活呀!
原计划今天晚上要召开局务会议,通过由职教科起草的“关于加强职教工作的意见”这份文件,五点多以后余明华的思想突然却转到家里,他想起今天上午兰蕙回老家了,晚上他可以和白雪桃睡了,心里就不免有点痒痒。白雪桃就象山间的野花,虽然比不上苗圃里的那些同类鲜艳夺目,但它生命力强,一旦走近它就会闻到淡淡的幽香。和白雪桃睡了几个晚上后,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地走进了他的心里,这十多天来,兰蕙一直陪着自己睡,却找不来感觉,今晚就可以和白雪桃住到一个床上了,他有点兴奋,就找了个借口,将会推到了明天上午。
余明华下车回到家里,看到白雪桃脸上的酸楚和泪痕,忙问原因,白雪桃谎称是自己不小心,眼里掉进了一个小渣子,余明华将白雪桃拉过来要看,白雪桃转过头去,余明华趁势将她拢到怀里,坐到沙发上说:“雪桃,有啥难受的事儿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我们已经成了这种关系,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啊!”
白雪桃摇摇头没说啥,把头拧向外边,余明华拉过来她的右手,摩挲着她的手心说:“你为啥要同意兰蕙那样搞?”
白雪桃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欠你们家的太多了,没有其它的能还上人情了,也只有这身子了!”
余明华继续问道:“还有吗?”
“那就是我觉得兰蕙也可怜,挺同情她的。”
“你呢?”余明华用指头指着她的胸部说,“你这里呢?”
白雪桃的脸红了,偷着瞟了余明华一眼,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余明华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说:“雪桃,我今后会对你负责的,你如今就这个家庭的一员,就是我的亲人!”
白雪桃的两行热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她用手擦拭了一下,坐起来说:“你坐着,我给你端饭去。”
“停会儿吃,我先洗个澡.”余明华说着脱去了外衣,白雪桃到洗澡间放水去了。当余明华穿着内衣走进洗澡间,白雪桃要出来时,余明华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我们一块洗吧!”
白雪桃迟疑地看了余明华一眼,余明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