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蕙在家里给儿子办了极小的婚礼,只做了一桌子菜,请了左右的邻居作陪。余明华尴尬地应付着,心里不是滋味,他甚至后悔同意白雪桃和兰蕙这个馊主意,可一看到白雪桃既忙活又乐呵那个劲儿他心里也就顺畅的多了,打扮一新的白妙更显得漂亮,当他的目光和白妙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白妙怯怯地低头回避了,余明华的心里又有了一种本能的异样。
当着兰蕙和白雪桃的面,余明华和白妙都很拘束,兰蕙就以余明华腿伤还没有痊愈上班近为由,在教育局背后的僻背的小巷尽头租了一处两居室,让白妙搬过去住。雄性的占有欲使得余明华心里也痒痒的,随着腿上骨伤的逐渐恢复,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也常常促使他有了本性的冲动,而他头脑中这个冲动的对象就是白妙,可他却碍于面子迈不过这个坎儿,兰蕙就和白雪桃将他的铺盖搬到了白妙的床上。
兰蕙的心里既是矛盾的又是沉重的,如果余明华笑呵呵地和白妙在一块儿,她会难受自己费了很大周折却爱上了一个花心萝卜,喜新不厌旧;如果丈夫打别扭不和白妙同床,这就说明了他是爱自己的,自己没有看走眼。为了儿子的将来,为了这个家,她又不得不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次次地推向别的女人怀抱,每一次对她来说不啻于裂肝揪肺地疼痛,然而这一次又不同于上回,尽管白妙有口头上应承,白雪桃有保证,她心里依然是虚的,现在的年轻人估摸不透,她唯恐节外生枝,这可是要命的事呀!
白雪桃的心里也不好受,她爱余明华胜过了爱自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让自己的亲闺女和他生孩子,可这就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和余明华在肉体上就有了隔膜,说出来就叫成了“乱伦”。余明华过去是她真实地男人,这一页眼看着就要成了过去,此后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亲妮的举动了,因此她既希望余明华能接受她的安排,又希望余明华拒绝和白妙同房。为了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为了让老余家不断香火,她只得将自己的私心隐藏起来,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犯傻,然而她的心象被掏去了一样空落。
余明华下班后不知回哪里好,他坐上局里的小车,叫司机把自己拉到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在一个饭馆里吃了晚饭,喝了几口闷酒,又回到他的办公室。司机走后,他走到了白妙住的楼下,仗着几分酒意进到了那个房间。白妙穿着睡衣正在看电视,看到余明华来了,有点紧张地站起来,看到头重脚轻的余明华就走过去扶住他,嗅到他呼出来的酒气,白妙轻声问了一句:“喝酒了?”余明华点点头。
白妙将余明华扶到床边,让他躺下,脱去了他的鞋子和外衣,余明华就昏昏地睡着了,白妙再也没有心思看电视了,余明华的这个举动是他没有想到的,依她对男人的理解,余明华和她的“第一夜”很可能他会急不可耐,给自己说很多的好话,猴急火燎地要自己,没想到他却把自己灌醉了。时间大了,她也困了,就和衣躺到了床的一侧。
白妙睡下时间不大,突然看见吴春山凶煞煞地向她扑来,眼看就要掐到她的脖子了,她怎么也跑不动,急得大喊呼救……白妙脚乱蹬,踹醒了处在朦胧状态的余明华,他吓了一跳,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又发生里什么事?余明华在慌乱中摸到了白妙的脸,开亮了灯,把白妙从恶梦中摇醒,白妙的额头已经出了汗,睁眼看到余明华,很不好意思,余明华关切地问:“做恶梦啦?”白妙微微点点头,说:“我梦见吴春山在追我,我害怕!”
余明华拉过白妙的手,温情地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在这儿,不用怕。”白妙向着余明华的一边靠近了一点,两个人都睡下了。
子时刚过,络腮胡子强暴自己的场面再次出现在白妙的脑海中,她惊恐地大喊大叫,忽地坐了起来,也把睡在旁边的余明华惊醒了,忙问:“又怎么啦?”
惊魂未定的白妙转身抱住余明华,微微颤抖,余明华一只手搂住白妙的后背,一只手捋着白妙脑后的头发,继而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地说道:“不害怕,不害怕。”
白妙抱余明华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了,闻到了他身上那种男人味,在这深沉的夜里,她有了一种本性的情动;余明华此时被少女柔软的肌肤和淡淡幽香所陶醉,紧紧地搂住白妙,用手从白妙的后背摸到了前胸,白妙也没有拒绝,余明华将白妙放到床上,开始亲吻,白妙闭着眼睛用手摸着余明华的后背,当余明华脱了少女的内裤的刹那间,白妙却惊恐地哆嗦起来,余明华又亲吻她的脸部、耳部,用手抚摸着她阴部,白妙的情欲调动了起来,翻身爬到了余明华的身上……
这是白妙第一次自觉自愿的做爱,她享受到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快感,早上她抱着余明华不愿让他离去,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告诉他:“不要喝酒,不要太累着,上午下班后最好能回来一下。”余明华故意问道:“有事儿吗?”
白妙抱着余明华的脖子撒着娇,嘟着嘴说:“人家想你嘛!要不然,要不然的话,你晚上尽量早些回来!”余明华心里乐着,嘴上答应着。
豆蔻少女的性感也让余明华年轻了许多,他心里想喝了蜜般的甜着,白妙的嗲声嗲气更显得其玉软花柔,也增加了余明华的柔情侠骨,他喜欢和她在一起。
白妙像一个新婚的少妇一样每天等着余明华回来,有他在跟前她没有了恶梦,可以尽情地撒娇,一会儿要她抱着自己说话,一会儿要她搂着自己洗脚,余明华总是乐呵呵地做着。白妙不仅从余明华的身上汲取着一个丈夫的情感,同时也填补了她从小缺失的父爱,她愿意这样天长地久,在她两个人的世界里她一会儿将余明华叫“老公”,一会儿又称之为“老余”,有时干脆直呼其名,余明华也不计较这些,只是叮咛白妙,“出了门在外人面前可不许乱叫!”白妙搂住余明华的后腰,不乐意地说:“知道了,我的公公!”
这几天白妙突然觉得头晕、乏力、不想吃东西,吃了点药仍不见好转,她这是才记起自己的例假已经过去了两周多了没有来,是不是自己怀了孕?她将这一情况告诉了余明华,余明华一愣,随后又说给了兰蕙。
兰蕙领着白妙找到一位老中医,老中医闭目仔细诊了一下白妙的脉后,笑呵呵地说:“恭喜你来,你儿媳妇有喜啦!”
余明华这天下班后被兰蕙叫回了家里,兰蕙把白妙怀孕的告诉给了他,余明华好像早已知道似的显得平静。兰蕙阴着脸说:“白妙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你就搬回来住,这样对她、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你不会乐不思蜀吧!”
余明华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很少回这里,兰蕙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成了翻过去的记忆,她心里对自己有气,他也感到挺对不起她的,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了,就站起身来,说了句“那就好吧!”就走了。
白雪桃来到女儿这里,名义上是搬余明华的铺盖,实则是安抚白妙。白妙听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余明华就不能在住这儿啦,心里发急,忙问:“为什么,为什么呀?”
“妙呀,你咋这糊涂的,只要你一怀上孩子,就和他﹙指余明华﹚没关系了,人家就没有必要再和你住一块了。”
“妈,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我成了生娃的机器了!我告诉你们,我有感情,有爱情,我如今离不开余明华,你们谁也别让他离开这里!”
“孩子,我们不能没有良心,翻脸不认人,我们以前不是说好的,你给人家生了孩子就两清了,你咋能这样说变就变了呀!”
“妈,当初是你们硬拉强拽地要我和余明华在一块儿,我听从了你们的安排,心里有了他,也怀上了他的孩子,你们又要让他离开我,你们还以为这是孩子们在过家家!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你不要管了,你让她﹙指兰蕙﹚来找我说,你以为她是谁?是王母娘娘,还是玉皇大帝?一句话就主宰了别人的命运!”白妙说完,气哼哼地一屁股躺在床上不言语了。
白雪桃看着女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几次欲言又止,她也是女人,女儿的感受她也有过,可是人家兰蕙待她家不薄,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这样不仁不义!她知道她是说服不了女儿的,就干脆以照顾白妙为借口住到了这里。
白妙先是生气母亲爱别人胜过了爱自己,后来也理解了母亲的难处,她知道和母亲这样顶牛不会有啥结果的,因为她清楚母亲只是在执行人家的旨意,到了第三天下午,白妙找到了教育局。
教育局办公室的同志告诉白妙,余局长到下面的高中搞调研去了,并问了她和余明华的关系。白妙告诉这位工作人员,她是余明华的亲戚,有事儿要找他。
余明华回到局里,看到白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到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妙板着面孔说:“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难道这不是理由吗?”
余明华赶紧将她推进里面的套间,关上门说:“有些话就不能好好说,干吗这么冲动!”
白妙回过身来看着余明华说:“余明华,我告诉你,你不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是嫔妃,我也做不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爱上你啦,没有你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余明华怕白妙越说越激动,也怕来人,就小声对她说:“你先回去,我下班后回家里说好嘛!”白妙要的就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