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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Ye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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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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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桐花开》连载

第二十七章 通信女兵也不都孬

在TY要塞前,一营长江强带领坦克三连仍然在跟堡垒中的敌人进行炮战,许多坦克的炮弹消耗接近弹药基数,很快就要耗尽。他们是突击部队,没有弹药补给,炮弹打完,只能用机枪去对付敌人的步兵,要是遇到敌人坦克,只好用车身去撞。就在这时,备用通话器里传来了三连长黄建勋的急促呼叫:“营长,坏了……”

江强一听就来火,怒气冲冲地对通话器喊道:“我怎么坏了!要是敌人坦克过来了,你就给我开着坦克指挥车上去撞!”

黄建勋不理会江强的怒火,喊着回答道:“营长,我们撞都撞不完那么多!”

江强忍了忍火气,戴上夜视镜,推开坦克指挥车的舱门,伸出脑袋去往南方张望,不禁吃了一惊。几百米外的道路上,影影绰绰的敌人坦克数也数不清,正朝这边开过来。江强心想,这么多的敌人坦克要是将三连包围起来,三连只有坐以待毙。他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撤出战斗。这么想着,不由得回过头,向北边的夜空望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童立乾射向天空的两发表示撤退命令的绿色信号弹,通话器里同时传来了黄建勋和战士们的报告声:“营长,看到团长的信号弹了!”

“好!”江强一把拉上舱门,对着通话器喊道:“我命令:全连立即撤出战斗,方向:西北,目标:敌机场,全速前进!”

“明白!撤出战斗,方向:西北,目标:敌机场,全速前进!”战士们在通话器中重复江强的命令。

三连的坦克撤出战斗,迅速成队形,向西北方向开去。

机场候机楼内,海军陆战队四连向位于中间的导航控制指挥塔发起进攻,但由于受到敌人机枪的阻击,未能推进一步。侯机楼西面,一个连的敌人预备队朝西南侯机楼的南侧墙围了过来,向爆破入口发起攻击。守卫入口的我三班战士趴在地上还击,但被敌人猛烈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敌人一边射击,一遍匍匐前进,很快接近了入口,眼看三班就要顶不住。这时,四连长胡震带领九班赶过来,换下三班,才勉强将到了近前的敌人打退。

这时,侯机楼外敌人的后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这是赶回来的海军陆战队五连投入了战斗。五连长吴定生带领部队迂回到敌人的南侧,然后一线拉开,由南往北,向敌人撒开包围网,然后逐步收缩包围圈,跟侯机楼内的四连里外夹击敌人。

侯机楼内的四连长胡震听到外面自南而北的枪声,决定带领三排突出侯机楼,截断敌人向东北逃跑的通路,阻止他们跟东北侯机楼内的敌人会合。胡震向营长徐娜请示,徐娜马上同意。胡震把南侧墙的爆破入口交还给三班把守,自己带领三排,从靠近中部的候机楼过道西侧窗口破窗而出,出其不意地堵在敌人后撤的道路上。胡震带领战士们趴在地上,向后退的敌人射击。

南边海岸,东西走向沟渠的桥洞下面的两侧,埋伏着卞志坤和海军通信三班的女战士和她们的一名“俘虏”。卞志坤趴在南侧的沟堤后面,机警地注视着道路上通过的敌人坦克。这些敌人坦克一辆接一辆地从桥上通过,往北开去。坦克很快要过完,卞志坤见等不来战机,心中焦急。

就在这时,一辆正在上桥的坦克不小心开出了路边,停了下来,后面的一辆坦克险些撞了上去,但还是及时停住了,后面的其它坦克也都跟着停了下来。这些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往后倒退一段距离,接着,最前面那辆出道的坦克倒退着开回原路,然后继续往前开。后面的坦克也都陆续开动,但加大了跟车距离。等倒数第二辆坦克过去,最后一辆正要上桥的时机,卞志坤冲班长梁贵荣一挥手,梁贵荣持枪向北面的沟堤爬去。李玲跟另一名战士从后面扭着俘虏的双手,推着他跟在后面。她们推着俘虏爬上北面的沟堤,走到桥北的道路中间,俘虏在前,她们在后,面向南站着堵在坦克前方。敌人坦克发现了他们,紧急刹车。

“上!”卞志坤一挥手,敏捷地爬上南沟堤。章雪娇和另外两名战士也紧跟在后面。她们弓身隐蔽在坦克履带的两侧。

这时,车长舱门打开,从里面钻出头戴坦克头盔的敌车长。他冲前方喊道:“怎么回事?你们快让开!”

那名俘虏虽然已经被“击毙”,但是他不顾规则,张开嘴大喊:“我被‘红军’俘虏了。快关上舱门,用机枪扫射!”

敌人车长缩下脑袋,就要拉上舱门,坦克火炮右侧的并列机枪同时开火。梁贵荣等三名战士及时向两侧扑倒,枪弹全打在那名俘虏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卞志坤站直身子,猛然将手中的自动步枪向舱门仍过去,只听见咣当一声,坦克舱门夹住了自动步枪的枪管,没法关严。卞志坤双手撑住坦克履带裙板,纵身一跳,飞身上了坦克,伸手抓住自动步枪的枪托,使劲往舱门里推。但是,坦克内的敌车长力气很大,枪管还是一寸一寸地被他往外推出来。

这时,章雪娇和另两名战士也爬了上来,她们都把自动步枪的枪管从缝隙伸进舱门内,同时扣动扳机,向里面射击。子弹虽然打不死人,但是释放出来的荧光粉末和火药味,呛得里面的敌车长直咳嗽。卞志坤丢下自动步枪,双手扣住舱门板,使尽全身力气,往上一推,舱门被她完全推开。她迅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瞄准车内的敌车长,喊道:“出来!”

敌车长不动。卞志坤瞄准车长的额头,啪啪两枪,荧光粉散开形成烟雾,车长急忙闭上眼睛。“把他拉出来!”卞志坤命令道。

两名战士上前,弯腰伸手去抓住敌车长的制服往外拉。可敌车长毕竟是个健壮的男兵。他双手用力撑在舱门边上,任由女兵拉,身子就是纹丝不动。两名女兵拿他毫无办法。

后面的章雪娇喊道:“走开,让我来!”她上前先将枪管伸下去搔那男兵的胳肢窝。男兵被她搔得痒痒,嘻嘻一笑松了劲。紧接着,章雪娇提起枪,把枪身倒转过来,用枪托猛然向男兵的头顶扇去,骂道:“笑你个头!还不快出来,我就打死你!”

男兵虽然头戴坦克头盔,但也还是被章雪娇扇得两耳嗡嗡直响。他双手抱着头喊道:“姑奶奶,你要命哪?我出去就是了。”说着,他拿起内部通话器,无奈地喊道:“我们投降吧,把车给她们。”

炮长和驾驶员也分别推开他们的舱门,钻出脑袋来。

“快出来!把你们的坦克帽留下。”卞志坤命令道。车内的三名乘员乖乖地爬出车外,把头上的坦克帽摘下,交给卞志坤。

卞志坤向战士们命令道:“章雪娇,你把车长制服了,你当车长。李玲,你上来当炮长。其他人随班长跟在车后。”

卞志坤戴上一个坦克帽,把剩下两个分别交给章雪娇和李玲,自己跳进驾驶舱内,关上舱门,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坐好。她在海军特种部队当兵时,学会了多种车船和武装直升机的驾驶。章雪娇和李玲也分别进了车长和炮长舱室。卞志坤开动坦克,沿着海边向北驶去。

一营长江强带领三连的战车来到了机场的东北候机楼外,听到西南候机楼和西侧的阵阵枪声,知道我海军陆战队正在跟敌人进行激烈的争夺战。为了减轻陆战队的压力,他决定向东北候机楼发起攻击。演习用炮弹无法摧毁候机楼建筑物,江强命令各战斗单位从东、北、西三个方向,用坦克破墙,开进候机楼内,用机枪作战。

三连的坦克以排为单位,按照江强的命令,对东北候机楼发起攻击。东北候机楼内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坦克包围,完全暴露在我坦克机枪火力之下,迅速被消灭。江强命令部队继续向南推进,跟陆战队四连合兵一处,对守卫在导航控制指挥塔上的敌人进行围歼。在我军强大火力的打击下,指挥塔地面一层的大部分敌人被消灭,少数敌人退到楼上。四连追击上去,最后将敌人全部消灭。建筑物内的敌人完全被肃清。建筑物外西面的敌人受到五连和四连三排的两面夹击,除了少数逃脱之外,也都全部被消灭。到此,我军完全控制了机场。

二营长徐娜从北门走出候机楼,拔出手枪,向天空中发射了两发表示胜利的白色信号弹,以通知童立乾敌机场已经被我军占领。

这时,五连长吴定生将童立乾关于让徐娜协调指挥海军陆战队及坦克三连的命令,转告徐娜。听了吴定生的话,徐娜想起童立乾出发前,让她在占领机场后,派一个排去接应通信部队的事。她转身走进候机楼,然后从西南候机楼的西侧门走出去,竖起耳朵向海边倾听。除了涛声之外,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她不由得担心,通信部队很可能已经被敌人包围或消灭。她决定,亲自带一个排到海边去看看。她跑到江强的指挥车前,命令他协调指挥守卫机场的部队,便带领四连二排向海边进发。

徐娜刚走,江强的通话器就响了起来。三连长黄建勋报告说,敌人坦克从东边压了过来。这时,三连各坦克剩下的炮弹都不多了。江强命令各战斗单位把战车开到机场东北侧,用车身堵在路中间,以低挡敌人坦克进军机场,并准备用最后的炮弹打击敌人。全连战车立即行动,从机场开出,迅速占领各通道。

童立乾带领坦克一连和二连向北,来到了D河的入海口。河口南、北岸据点,各有一个排的敌人把守。上游不远处,河上有一座桥,桥的北端桥头据点,也有一个排的敌人把守。南岸敌人发现我军坦克后,立即向上级报告。但由于守敌缺乏反坦克能力,敌人上级命令他们不得攻击我军,只可监视、侦察我军的兵力和运动方向。童立乾见敌人没有阻拦,也就没有主动攻击敌人,以免过早暴露实力。他命令二连由南岸朝580高地进发,登上高地后,发两发信号弹通知他;如果发现敌情,则相机行动,同时注意他的红色信号弹,几发信号弹就是按第几号方案作战。布置完毕,童立乾带领一连开着水陆两栖坦克和战车,渡过河去,朝DT山进发。

海边上,通信二排长施美芳带领战士们,从海边向北摸索前进。起初,她们严格遵守卞志坤“不许上岸,注意隐蔽”的命令,一直在岸堤下的水边行走。水边有网格状的混凝土和堆石护岸,走起来十分不方便。不久,五班长钱瑞英就提出要上岸去。五班接替海军通信三班背通信仪器,走了这半天路,战士们已经叫苦不迭。施美芳想了想,觉得这样走下去行军速度太慢,上岸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她正要同意,一名战士碰了一下施美芳,低声说:“排长,你看!”

施美芳回头望去,见东南方远处,隐隐约约有许多敌人正朝这边围过来。

“卧倒!”施美芳小声命令道。战士们迅速卧倒,隐蔽在网格状混凝土护岸的后面。

不久,一部分敌人来到了岸边道路上。敌人分成两股,分别朝南、北两向搜索。敌人没发现我通信部队。领兵的敌人排长嘀咕道:“这几个女兵不会跑那么快吧?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一个班长说:“排长,她们鬼得很,说不定就躲在水边呢?要不要下去看看?”

“再往北追几百米,不见人就从水边往回搜索。看她们往哪儿逃!”敌排长恶狠狠地说。他领着队伍跑步往北去了。

敌人刚跑出十来米远,钱瑞英就沉不住气了。她对施美芳说:“排长,快上岸吧?再不走,我们就完了!”

敌人听到说话声,立即停住脚步,转身,用枪口对着海岸,往回跑。敌排长喊道:“快出来,我们看见你们了!”

“看见了,看见了,就在那边!”敌人喊着冲过来。

敌人越靠越近。施美芳见没办法,只好命令战士们开火。敌人趴在岸边道路的内侧向岸边还击。我通信部队的子弹很快用完,战士们都喊了起来:“排长,没子弹了!”

“喊我有什么用?”施美芳没好气地说,“我也没子弹了!”

敌人见海边停止射击,便从地上跃起,端着枪,扫射着冲过来。

见这个阵势,女兵们一个个都傻了眼,脑袋一片空白,只好趴在岸边的地上,听天由命。

就在这时,敌人的后背突然响起了枪声。徐娜带领的海军陆战队四连二排正好赶到。他们从敌人背后发动突袭,拉开战线,包抄过来。起初,敌人弄不清我军的兵力,立即放弃对基本上丧失战斗力的通信部队的攻击,回过头来向徐娜带领的二排谨慎反扑。不久,敌人弄清我军兵力,两个排的敌人将我二排压在两个土堆后面,发动猛烈的攻击。

徐娜趴在土堆后面,边射击边想,跟两倍于我的敌人拼火力没什么好处,必须迅速接近海岸,保护我通信部队撤回机场才是上策。她一边射击,一边扭头观察地形和自己的兵力分布,发现,她跟四班和五班在远离海岸的东侧的土堆后面,六班在靠近海岸的西侧的土堆后面。她当即命令道:“四班加强火力,五班跟我来!”说着,把自动步枪伸到脑袋前上方,边射击,边向西侧快速滚动。战士们都以她为榜样,迅速滚到西侧的土堆后背。

“五班,烟雾掩护!”她命令道。

数枚烟雾弹在敌人的眼前炸开,烟雾在他们和敌人之间顿时升起一道烟幕墙。戴着夜视镜的敌人也只能看到苍茫一片。

“六班跟我来!”徐娜命令道。她从地上跳起,躬身向西侧跑去,战士们紧跟在她身后。“在道路两旁卧倒,准备射击,掩护通信部队转移!”

“是!”六班长喊着,带领战士们扑倒在地上。六班长带领三名战士滚过道路,在道路西侧卧倒,副班长带领四名战士分散在道路的东侧。战士们面向敌人趴好,架好枪准备射击。

徐娜一人快跑到岸边,喊道:“我们是‘红军’突击队。通信部队快上岸,跟我来!”

正在发呆的通信女兵们听到徐娜的喊声,才如梦初醒。排长施美芳首先站起来,喊道:“快!”战士们从地上爬起,跟在她后面,弯腰上岸。

烟雾消失,敌人通过夜视镜发现了我通信部队,立即朝这边射击。

徐娜喊道:“卧倒!跟我匍匐前进!”

趴在道路两旁的陆战队六班的战士向敌人猛烈还击。徐娜回头,见这些女兵爬得很慢,只好耐心地趴在道路中间等候。最后,绝大多数女兵都爬过了道路,但剩下最后一名女兵在后面发呆。她是替海军三班背发电机的战士。

“快!”徐娜喊道。

“我的发电机丢了。”那女兵带着哭腔说。

徐娜一听,心想,好嘛,发电机都丢了,还通信个屁!但是,她嘴上却喊道:“快过来!我回去帮你找。”女兵犹犹豫豫地爬过了道路。

徐娜一个翻滚,滚过道路,向海边滚去。她同时用自动步枪的枪管在路面上一扫而过,没有发现东西。就在她滚下路边的时候,她的枪管碰到了一个金属物件,心想这一定是女兵丢的发电机了。这时,她的滚动还没有完全停住,接着,她的腰被一个硬东西顶了一下,疼得她“哎哟”地喊了一声。她伸手把这个东西扯到胸前,立即闻到一股汽油味——这才是发电机。她匍匐过去,把刚才碰到的金属物件收拾过来一看,这是一个工具箱。她想,通信部队可能还丢了其他东西。她又在周围打了几个滚,果然又找到了一样东西——一个卫星发射天线。她冷笑一声,骂道:“哼,该死的!谁带的队?该枪毙!”

徐娜一手抓紧这三样东西的手柄,一手握枪,爬到路边,对正在向敌人射击的六班长喊道:“撤!”

战士们翻滚射击,向东面撤退。六班长在最后。他扭头见徐娜手中拿着三样东西,行动不便,伸手过来接过天线,蹲起据枪射击,然后突然跃起,在道路对面滚落。另一名战士也回过来,从徐娜手中接过发电机,从自己的工具袋里扯出一根带子,穿进发电机的闭合手柄内,将发电机挂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麻利地系上扣子。徐娜在旁边射击掩护。那名战士弓身射击,跑过道路去。徐娜也抓起工具箱,爬过道路,和战士们一起撤回西侧的土堆背后。

敌人慢慢围了上来,并从东西两侧夹击土堆背后的我军。徐娜把工具箱交给一名战士,命令二排长带领五班和六班立即护送通信部队往回撤。她一个人趴在西侧土堆背后向敌人射击。敌人趁西侧土堆火力减弱,发起了强攻,很快冲到土堆前。徐娜回头见战士们都已撤出一段距离,便一个翻滚,滚到东侧土堆,跟四班会合。敌人占领了西侧土堆,跟东南侧的敌人一起,从两个方向夹击四班。四班不得不两头对付敌人,明显力不从心。徐娜担心,这样打下去,他们很快会被敌人围歼。

“四班长!”徐娜喊道。

“有!”四班长应答着,往后一缩,然后一个翻滚,爬到了徐娜的身边。

“你带两名战士,从东侧杀出去,引开敌人的火力!”徐娜命令道。

“是!”四班长回答着,扭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两名战士,喊道:“你们跟我来!”两名战士跟在班长后面,向东侧匍匐过去。

“烟雾掩护!”徐娜命令她身边的战士道。

战士们向前扔出几颗烟幕弹,敌人火力减弱。四班长带领两名战士加快向东爬去,可不一会儿,又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徐娜问道。

“报告营长,”四班长大声说道,“敌人增援部队从东边打过来了!”

徐娜心中暗暗叫苦,但却不露声色。她正在思考对策,就在这时,一名战士喊道:“前方来了一辆敌人坦克!”徐娜心中骂道:“可恶!难道今天就这么完了?”

可坦克并没有向他们开来,而是朝东侧的敌人冲过去。坦克冲到敌人后背,并列机枪突然开火,一梭梭子弹朝敌人扫射过去!惊慌失措的敌人,四下逃散,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坦克冲到敌人中间,边追击、边扫射。

“好!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坦克原来是救兵!”徐娜握紧拳头砸在土堆上。“向西,前进!”徐娜命令道。战士们或匍匐、或翻滚,射击着向西侧推进。

这辆坦克正是卞志坤她们缴获的那辆。坦克里坐着卞志坤、李玲和章雪娇三人,后面跟着海军通信三班长梁贵荣和其他战士。卞志坤开着坦克追逐敌人,许多敌人被李玲掌握的并列机枪击中,逃散的敌人又被梁贵荣带领的女兵“补遗”消灭掉。

这时,从东边来增援的敌人一个排赶到。卞志坤又将坦克开向这些敌人。车长章雪娇坐在车长舱内没什么事,闷得慌,就推开舱门,用高平两用机枪向敌人扫射。敌人慌忙逃窜。卞志坤开着坦克追了一阵敌人后,返回西侧支援徐娜。两军合兵一处,很快把西侧的敌人扫清。

坦克从徐娜身边开过。徐娜抬头向坦克上露出脑袋的章雪娇招手道:“谢谢了!你们是那个部队的?”

“我们是通信部队。”章雪娇敬礼回答道。

徐娜这才觉得,通信部队也不都是孬钟,竟然还缴获一辆敌人的坦克,开了过来。接着,她见坦克后面还跟着几个手握自动步枪的女兵,步伐矫健,神情机警,不像刚才那些丢盔弃甲的通信女兵,倒有几分像她手下的海军陆战队员,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时,坦克停了下来。李玲推开炮长舱门钻出个脑袋来,回头向徐娜敬礼道:“请问首长,你们是不是突击部队?”

“不错。”徐娜还礼回答。

“我们通信部队在这一带还有一个排,不知你们见到没有?”

“她们已经安全转移到机场内。”

“我们要跟她们会合。能否请你们带路?”

“没问题。跟我们来吧!”徐娜说着,向四班的战士们命令道:“目标:机场,跑步前进!”

“是!”四班的战士跟着徐娜,向机场跑去。

卞志坤开着坦克,梁贵荣带着女兵们,跟在陆战队四班的后面向机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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