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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Ye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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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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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桐花开》连载

第六十七章 目标饱和千帆竟渡

“鹗鸟”联合登陆演习现场,口弓岛北端山林中的403高地上,晨7时许。

“报告!”从后面传来的报告声,将童立乾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童立乾转过身来,见卞志坤奔跑而来,心中一喜,问道:“总部联系上了?”

“联系上了。”卞志坤回答道,“总部通知我们,我军大部队已经开始登陆!”

“好!”童立乾右手握紧拳头,在空中挥了挥。但他从卞志坤说话的语气,察觉到卞志坤似乎情绪不高,便问道:“怎么了?”

听了这话,卞志坤叹了口气,说:“我们的柴油已经耗尽,柴油发电机无法发电,两套地面站都已经停止工作。是我工作没有做到家。”

“不能怪你。我们完成突击任务后,总部要求我再坚持24小时。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轰!这时,一发炮弹在山头上爆炸。

警卫员小韩从坡下冲上来,喊道:“首长,危险!快隐蔽!”

轰轰轰……,接着,又有几发炮弹在他们附近炸响。童立乾指着侧面一块岩石,说:“好,到那边隐蔽!”

小韩保护着童立乾和卞志坤,向岩石背后移动过去。童立乾边走边对卞志坤说:“从爆炸声判断,这是敌人的坦克炮火。你们停止对他们的电磁干扰,他们又恢复了指挥联络,就开始对403和385两个高地进行炮击。”

童立乾回头对小韩说:“你下去让小杨将我们缴获的坦克开上来,爬到不能再上为止,交给通信部队使用。”

“是!”小韩应声转身下山去。

童立乾对卞志坤说:“你回去,让战士们将一套地面站搬到山坡下,安装到坦克上,利用坦克的输出电源做电源。”

“好!我马上回去做准备。”卞志坤说完,转身跑回山头。

童立乾从口袋掏出两发绿色信号弹,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从腰间拔出手枪,将两发信号弹接连发射到空中。按照他跟坦克三连长黄建勋的约定,这是给580高地上坦克一营长江强的命令:火速向我靠拢!

敌首脑机关的B字形建筑物内,敌人电子及信息战中心。

敌最高指挥官邵眸、敌电子及信息战部队长吴志,以及其他指挥官坐在一张长桌背后。长桌一端是一名计算机操作员。

前后左右六面屏幕墙上,分时显示着口弓岛西侧海岸漫长海岸线的实时卫星照片,照片上同时叠加上红外线遥感图片。突然,一些红色亮点在向海岸靠近,粉红的、大红的都有。粉红色的代表摄氏37度左右的物体,如人体,大红色的代表60度以上的物体,如机动车辆和船只的发动机。红点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很快,红点连接成一条粗红线,几乎将整个西海岸包围了起来!

邵眸从座位站了起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志走近屏幕墙前,皱着眉头盯着屏幕上的图像,说道:“首长,这是渔船。”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哪儿来这么多的渔船?”

吴志转身对操作员喊道:“将前墙屏幕切换到‘战信部队’!”

“明白!”操作员按动鼠标,前方两面屏幕墙的图像立即切换敌“战信部队”的中控大厅。大厅里,为数众多的官兵在一排排计算机前忙碌着。

所谓“战信部队”,是敌人统一管理并指挥“作战综合信息系统”(即C4ISR-EW系统)的部队的简称。该系统包括敌海、陆、空三军雷达信息网络。三个网络相对独立,由各军种负责对管辖区域内的信息收集、分析和传递,最后将信息集中到“战信部队”。“战信部队”则对各网传来的信息进行综合处理,为敌最高统帅部的战争决断、三军调动提供情报依据。

敌战信部队长田峦上校走到镜头前,举手敬礼,问道:“首长有什么指示?”

“你们发现什么没有?”吴志问道。

“报告首长,没有。”

听了这话,一向沉着的吴志,突然变得怒不可遏起来。他对着话筒近乎吼叫道:“海岸线上几乎每50米就有一条渔船,难道你们的雷达没有丝毫的反映吗?”

“报告首长,渔船不是雷达侦讯的目标。”

“现在就将渔船列入侦讯目标!”

“是!”

邵眸弯腰,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钮,用低沉的语调命令道:“空军,我命令你们的E-2T预警机全部升空!”

“首长,这样做容易受到敌人的导弹攻击!”扬声器里传来了敌空军指挥官的应答声。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邵眸不高兴道,“执行命令吧!”

“是!”

口弓岛以北54海里(约100公里)处海面上,敌人的航母战斗群。

航空母舰上,海军上校木愣(Captain Mullen)正在雷达预警控制舱内巡视。舱内,海军各雷达侦讯小组的雷达兵们,正在监视着各自的雷达视屏。突然,负责海面监测的第一组的雷达监视器,发出了嘟嘟的警报声,该组雷达兵士官长站起来,大声喊道:“Captain, targets saturated!”(上校,目标饱和!)

木愣上校扭头过去看第一组的雷达视屏,扫描线扫过,西南侧一片亮点!敌人航母战斗群的雷达系统跟口弓岛的C4ISR-EW系统不一样,海上任何渔船般大小的移动物体,都被列为潜在的危险目标。所谓“目标饱和”,就是侦讯到的目标个数,超出了雷达系统预定的目标处理容量。

紧接着,负责海面监测的其他各组的雷达监视器,也都发出了警报声,视屏上布满亮点,“Targets saturated”(目标饱和)的喊声,充满了整个舱室。木愣上校急忙拉开舱门,冲下梯子。

此时,航母战斗群的最高指挥官海军中将维勒(Vice Admiral Willard),正坐在司令舱内,通过高清晰度卫星电视观察口弓岛的情况。木愣上校顾不得军人的礼节,推开守卫在司令舱门外的卫兵,拉开舱门,冲进去,喊道:“Admiral, targets saturated!”(将军,目标饱和!)

“What targets?(什么目标?)”维勒将军扭头,皱着眉头问道。航母战斗群有各种攻击目标,如空中目标,陆地目标,海面目标,水下目标等。

由于紧张,木愣上校竟一时不明白维勒将军问话的含义。他语无伦次地说道:“Coming targets ..., attacking targets .... Anyway, targets.”(袭来的目标,发动进攻的目标……。反正是目标。)

维勒将军摇了摇头,接着冲木愣上校喊了起来:“What the hell are you talking about? Are you speaking English?”(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你在说英语吗?)

这时,导弹中队长(海军上校)推门而入,进门就喊道:“Sea-surface targets saturated! Missile system confused and not responding!”(海面目标饱和!导弹系统混乱,无法反应!)

听了这话,维勒将军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按下座位扶手的一个按钮,命令道:“Zoom in the satellite image!”(拉近卫星照片的焦距!)

电视机上的卫星照片的焦距越拉越近,图像渐渐变大,画面越来越清晰。海面上的波涛看得见了,波浪之间的船只看得清了——这是一条条机动渔船和帆船!焦距继续拉近,图像上,连船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是身着迷彩服的我军官兵!维勒将军惊得从座位上站起。卫星图片沿着口弓岛的西侧海岸线由北往南扫描,海岸线上全是我军渔船和帆船!

维勒将军颓然坐回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Dismiss.”(解散。)

木愣上校和导弹中队长同声应答道:“Yes, Admiral!”(是,将军!)

木愣上校上次被维勒将军训斥,至今仍记忆犹新,心有余悸。现在,他听到维勒将军喊“解散”,识趣地不敢再吱声。

但是,导弹中队长没有这种经历,不知厉害。临出舱门前,他回过头来问道:“Admiral, should we do something?”(将军,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What can you do, Captain?”(你能做什么,上校?)维勒将军头也不回,问道。

导弹中队长在门边立正,大声回答道:“Launch missiles and shell them!”(发射导弹攻击他们!)

“How many missiles do you have?”(你有多少导弹?)

“About 1000, Admiral!”(大约一千枚,将军!)

“On those sparse targets, can each of your missiles kill 100 enemies on an average?”(这么稀疏的目标,你一枚导弹平均能消灭100个敌人吗?)

“At least 10, Admiral!”(至少10个,将军!)

“If you are lucky. But how about the rest 90, Captain?”(那还要看你的运气。那么剩下的90个你怎么办,上校?)

“I’ll try my best to kill as many as possible, Admiral!”(我将尽量杀伤更多的敌人,将军!)

维勒将军突然一拍桌面,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冲导弹中队长一挥手,吼道:“Get the hell out of my cabin, Captain!”(他妈的给我滚出去,上校!)

“Yes, Admiral!”(是,将军!)导弹中队长和木楞上校同时喊道。他们向维勒将军敬了个礼,转身出了司令舱。

口弓岛北端山林中的403高地。

驾驶员小杨将缴获敌人的1号坦克,倒着开到坡下停稳,跳下车来。卞志坤让海军通信三班的战士,将一套卫星地面站的卫星天线和主机,绑在打开的车长舱门上。坦克上,梁贵荣接好天线、主机和便携式计算机的电缆,抱着便携式计算机挤进车长舱内,将电源电缆接到坦克的输出电源插座上。

卞志坤对李玲说:“你上去当炮长。”

“是!”李玲跳上坦克,钻进炮长舱内。

接着,卞志坤又对通信二排长施美芳交待道:“你带领二排和海军三班,听从徐营长的指挥。”

“明白!”施美芳回答道。

卞志坤走到徐娜跟前,敬了个礼,说:“老班长,我的部下就交给你了。”

徐娜还礼道:“你的部下就是我的部下。你放心吧。”

童立乾走近坦克,让车长舱内的梁贵荣将备用通话器递给他。他对着备用通话器喊道:“戴新建!”

山坡下,1号车长戴新建正在缴获敌人的2号车内。他听到童立乾的呼叫,立即回答道:“首长,有什么指示?”

“你的车听从通信部队首长指挥。”

“明白!我车听从通信部队首长指挥!”

卞志坤走过来,跳上坦克,正要钻进驾驶舱。童立乾喊住她:“等等。”他走到车前,将备用通话器交给卞志坤,说:“坡下还有一辆坦克,归你指挥。车长叫戴新建。”

卞志坤接过备用通话器,默默地注视着童立乾几秒钟,然后举手敬礼,道:“明白!”接着钻进驾驶舱内。

轰轰轰……,数发炮弹落在山头上。童立乾估计的不错,这确实是敌坦克营的坦克开的炮。凌晨,敌坦克营大部被童立乾引入峡谷,连续被我军夺去4辆坦克后,拼死后撤,又被我坦克一连长曲波带领战士们挖出的陷阱,挡住了退路。几个小时过去,敌人终于填平了陷阱,逃出峡谷。后因我卫星地面站的发电机燃油耗尽,中断了对敌的电磁干扰,敌人坦克营恢复了无线通信。

敌人坦克开着炮,向403和385两个高地包围过来。敌人的步兵加强连也趁机围了上来。

童立乾和徐娜带领战士们,迅速隐蔽起来。卞志坤发动坦克,输出电源开始供电。梁贵荣接通主机和计算机的电源,登录进操作系统。卞志坤一面用内部通话器命令梁贵荣对敌进行电磁干扰,一面用备用通话器命令山坡下的坦克向下发起攻击。她明白,当敌人指挥混乱时,我军发起攻势,敌人必然不能组织有效反击,我军才能突出敌人的重围。403和385两个高地相距100余米,385高地上的两辆坦克,听到卞志坤的命令,也一起向山下的敌人发起攻击。我军四辆坦克向敌人开着炮,冲下山去。我海军陆战队员也跟在坦克后面,向山下的敌人发起攻击。

很快,梁贵荣成功地恢复了对敌人的电磁干扰,使得敌坦克营的指挥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我军成功冲下了高地。但是,敌人的兵力毕竟占有绝对优势,我军被敌人阻挡在山脚下。就在这时,我坦克一连长曲波带领的一连的官兵跑步赶到。与此同时,原580高地上的坦克二连长白裕辉,带领二连残部的几辆坦克也及时赶到山下。我军上下合击敌人,敌人拼死抵抗,双方在403和385两个高地的山脚下,展开激战。

敌首脑机关的B字形建筑物内,敌“战信部队”的中控大厅。

忙乱了一阵后,敌人的电子侦察系统终于将渔船列入了侦讯目标。敌C4ISR-EW系统的地面雷达站和空军的E-2T预警机收集到的情报,很快壅塞了敌“战信部队”的中控计算机。大厅内顿时红灯闪烁,警报声大作,扩音器里不断重复播出如下警报:“一级警报:目标饱和!”中控大厅里乱作一片。

敌“战信部队”部队长田峦面向摄像镜头,慌慌张张地报告道:“报告首长,口弓岛西海岸线上,全是敌人的渔船!”

敌电子及信息战中心内。邵眸得到“战信部队”的确认情报,心里一阵发慌,颓然坐回座位上。但是,他毕竟是敌最高指挥官,早就练就了一套慌而不乱的本领。他故作镇静道:“有什么好慌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钮,命令道:“全岛外线部队听我命令:北部部队向首都B市,中部部队向Z市,南部部队向G号港口,迅速靠拢,拒敌于郊外!”

“北部部队明白!”“中部部队明白!”“南部部队明白!”扬声器里传来了敌人前沿指挥官的应答声。

邵眸按下另一个按键,继续命令道:“炮兵部队听我命:将你们所有的炮弹,全部倾泻到西海岸去!”

“炮兵部队明白!”

口弓岛西北海岸,炮火轰鸣。敌人从各个隐蔽炮兵阵地发射来炮弹,将近滩的海水炸起了一个高过一个的水柱。在敌人炮弹的爆炸声中,我军北线登陆部队——主攻1师全副武装的官兵们,有如猛虎下山一般,纷纷跳下渔船和帆船,向岸上扑去。

上岸的部队,按照预定部署,舍弃道路,远离据点,沿着农田山野,爬上D河两岸的DT山和580高地,迅速朝敌首都B市围拢过去。很快,漫山遍野,全是我军官兵,敌人炮弹的爆炸声,就像欢迎我军的鞭炮声和雄壮的进军乐曲。

与此同时,口弓岛中部和南部,我中线和南线登陆部队——主攻2师和3师的指战员们,也弃船上岸,踏着敌人的炮火,向着预定目标——中部的Z市和南部的G号港口,奋勇前进。

主攻部队上岸后,我助攻部队三个师,后续部队三个师,也正在加紧渡海。

口弓岛北部山林,403和385两个高地的山脚下,童立乾和徐娜带领陆战队员和坦克兵们,正在跟敌人激战。

渐渐地,敌人的火力减弱。原来,敌人接到了向首都B市撤退的命令后,悄悄撤退。不久,敌坦克营和步兵加强连全部撤走,山脚安静了下来。我军这支突击部队已经弹尽粮绝,再也无力追击敌人了。此时,从西侧海岸传来的炮击声,清晰可闻。童立乾从这炮声判断,我军大部队正在登陆。童立乾命令部队原地做短时休整,让卞志坤结束对敌干扰,改跟总部联系,以便接受总部的最新命令。

北线登陆部队主攻1师翻过D河两岸的DT山和580高地,逐渐围拢在敌首都B市西侧,开始突入各街道。敌人在各街道入口筑起工事,以各种火炮、坦克、机枪等轻重武器,拼死阻击我军。我军登陆部队并无重武器,攻势严重受阻。

山脚下,1师1团前沿指挥所,四周炮火纷飞。头戴耳机麦克风的1团长在警卫员的保护下,正在查看摊在一块大石头上的B市地图。他的耳机里连连传来了进攻部队的呼叫声:

“一连遇到敌人顽强抵抗!”

“二连遇到敌人顽强抵抗!”

“三连受到敌人顽强阻击!”

“……”

1团长抬头向B市望了望,猛然一跺脚,喊道:“各连都给我听好了:他有数不清的街道,我就不信他每条街道都设防!我命令:各部灵活作战,寻找敌人的突破口,插进去,从背后端掉他的街头火力点!”

“一连明白!”“二连明白!”“三连明白!”……

此时,登陆部队的通信团已经上岸,三个营分别随同北线、中线和南线登陆部队行动。各营已经接通了数套卫星通信地面站。主攻部队团级以上指挥官的数字卫星通信器,时刻保持在“户指通信”(下级指挥官与总指挥部的通信)状况。总部时刻掌握着前方的战况。

中线登陆部队主攻2师上岸后,跨过Z市西侧一道仅300米高的矮山梁,迅速向市郊推进。我军受到零星抵抗后,推进到市区外围。

突然,数不清的身着便服的“民众”,从各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内涌出,挤在街道中间,使得我军官兵无法通过。接着,有“民众”上前来抢夺战士的枪支,战士和“民众”扭打了起来,街道上一片混乱。

主攻2师5团三连被“民众”包围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街道两头均被堵死。建筑物顶上,“民众”向我官兵扔石头木块,我官兵忙于躲闪,有战士被打倒。突然,几名身材高大的“民众”上前,夺下倒地士兵的自动步枪,向我军开火。

看到这情景,三连长气坏了。他夺过身边一名战士的自动步枪,一梭子将那几个歹徒击毙。“民众”稍稍向后退缩。三连长命令道:“一班,对空放枪!”

一班对着空中放枪。但是,“民众”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周围的“民众”反而越挤越多。

三连长见情势危急,心想,再拖下去就无法脱身了。他大声命令道:“往后撤!大声喊让开,不让的,就打他王八蛋!”

战士们调转头,九班在前,一班在后,同声大喊“让开、让开!”

“民众”并无人让开,九班战士对前面的人群扣动了扳机,数名“民众”被击倒。这时,“民众”才闪开一条通道。三连从通道挤出。

南线登陆部队主攻3师登陆后,迅速向G号港口围拢过去,对各据点发起攻击。G号港口是一个内港,外侧是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长岛,长岛内侧是一条宽约500米的深海沟,可供船只进出停泊。狭长的长岛上及海沟北侧海岸线上,布满了敌人的据点,工事牢固,火力猛烈。由于我军登陆部队缺乏重武器,进攻了一个多小时,在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后,才攻占了少数几个据点。

我军分布在漫长的战线上,不仅进攻受挫,同时与中线登陆部队一样,受到敌人“民众”的围堵。正当我军进退两难之际,港口上,敌人伪装成商船的军舰撤掉伪装,向被我军占领的据点发射导弹。与此同时,敌海军特遣队从各个隐蔽点突出,向我军发起攻击。

各团前沿指挥所连连接到前线受到敌人攻击的报告,急忙命令各部队撤往G号港口西北的325高地。

7团最先发起进攻,深入最远,撤退最后。

当7团长用无线通信器命令部队撤退时,耳机里传来的却是一片噪音。7团长急忙呼叫登陆部队通信团,耳机里同样只有干扰信号。7团长气得对身边的警卫员和参谋们喊道:“你们跑步到各连传我的命令:向西北的325高地撤退!”

“是!”警卫员和参谋们跑步离去。

我中线登陆部队已经退到西侧的山梁上。敌空军特种部队出动轰炸机,对山梁上的我军实施轰炸。

由于通信受干扰,我北线登陆部队集中撤往D河两岸的DT山及580高地。敌自行榴弹炮部队在背后,敌陆航特战旅的武装直升机在天上,穷追不舍。

前线各团指挥员不断呼叫总部,但除了干扰噪音之外,得不到任何回答——我军战地无线通信已经完全陷入了敌人的“电磁绞杀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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