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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惨烈突围
“鹗鸟”联合登陆演习现场，口弓岛D河北岸DT山西南的946高地上，晨7时。这时，山头上的浓雾已经散去一些。敌人的坦克炮火恢复对高地的炮击。
童立乾下了指挥车，走到悬崖边，向东南望去。只见DT山主峰正南方943高地的山头，显露在淡去的雾中，高地的西北侧，夹在DT山主峰和他现在站着的946高地之间，自南而北是一个长长的下坡。看到这，一个新的作战方案的雏形在他大脑中形成。他点了点头，想，他一支孤军，要在敌人重兵防卫的海岛上坚持一天，没有一整套战法是不行的。他回过头来，喊道：“陆战队四连长！”
“有！”胡震从隐蔽地跑出，快步跑到童立乾跟前。
“我命令：你连跑步到943高地，快速挖出100个直径40厘米、深20厘米的坑，间距6米。”
“明白！”胡震重复童立乾的命令后，带领陆战队四连二排和三排离去。
童立乾转身跳上指挥车。警卫员小韩跟着上车，关上舱门。童立乾通过备用通话器下达作战命令：“九班发动引擎，向943高地北坡进发，到达目的地后，调转车头朝北，关掉发动机。其他原地待命！”
“九班明白！”通话器里传来了九班三名车长的应答声，接着是他们重复命令的声音。
十分钟后，童立乾估计九班已经到达目的地，继续命令八班的坦克发动引擎，开到943高地北坡，在九班后面停下，同样调转车头，关掉发动机。接下来，童立乾逐次命令其他各班，以同样的方式转移阵地。童立乾的指挥车最后开过去。童立乾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防止敌人红外线遥感卫星的侦察。
D河南岸的580高地上，我坦克二连和三连残部，以及海军陆战队五连隐蔽在树林里。580高地上的最高指挥官坦克一营长江强，冒着敌人的炮火，从自己的指挥车上跳下来，站在一块石头上，举起望远镜往四周瞭望。580高地是D河南岸最高的山头，视野开阔。他眺望580高地的南侧和西侧，敌人从这两向追击而来的坦克，全部被他们自己挖出的深坑阻挡，只好在山路上排“长蛇阵”。他想，这种阵势正合适我军炮火袭击。他又往北看，见DT山的西南麓也一样，敌人坦克弯弯曲曲地排在上山的盘山公路上，被他们自己炸下的塌方阻挡。当他把望远镜的镜头转到东侧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一侧满山遍野的敌人坦克正朝580高地和DT山围上来。
江强并未因此而大惊失色。他想，来吧，我军大部队就要从D河入海口一带登陆了，就等着我军大部队上来收拾你们吧。他还不知道，指挥部已经决定，将大部队的登陆时间推迟一天。580高地和DT山相距约10公里。对于这样的距离，坦克的车载电台是可以进行联络的，但早已遭到敌人电磁炸弹的破坏，而童立乾设计的的备用通话器的有效距离只有100米，无法联络。为了不让敌人过早侦获我军通信频率，突击部队营级以下指挥官没有配备卫星通信装备。
江强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将镜头转到西侧，向海峡方向瞭望。他看不到丝毫我军大部队登陆的迹象。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6点多。他不由得担心起来，扭头朝D河北岸的DT山顶上望去，那是团长和一连的阵地。就在这时，他看到周围山头上升起了三发红色信号弹，这是团长约定好的、实施第三套作战计划的命令——向西侧的敌人发起进攻，以掩护我军大部队登陆。这么说，我军大部队就要登陆了。江强一阵兴奋，回到指挥车，用备用通话器下达作战命令：“坦克二连，向西侧山脚的敌人坦克发起炮击！”
“二连明白！”二连长白裕辉回答并重复江强的命令，“向西侧山脚的敌人坦克实施炮击！”
很快，我二连的坦克移动位置，旋转炮塔，瞄准西侧山脚下的敌人坦克，开始炮击。山脚下，敌人坦克连连被击中，未被击中的敌人坦克开炮还击。
但在东侧，敌人坦克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快速向山顶推进。江强想，敌人这样推进，很快就会到山顶。这时，DT山方向升起了四发红色信号弹。这是向东出击的命令。江强正高兴，要命令部队调转车头，却又看到DT山方向升起两发红色信号弹。这却是最初的战斗方案，即占领D河两岸的高地，这个战斗方案已经完成。
“营长，怎么回事？”二连长白裕辉和三连长黄建勋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是啊，怎么回事？童团长怎么了？江强也在纳闷。他稍微一想，顿时开窍，既然实施过的战斗方案都不知道，后面两次信号弹，一定是敌人为了扰乱我军信号而发的。想到这里，江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通话器说：“只管按第三战斗方案给我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由于肖副司令员的欺敌计谋成功，使得敌人相信我军将在早8时从西侧海岸登陆。在其西侧坦克部队又遭受损失后，因担心攻占山头代价太大，敌人指挥部命令DT山及580高地东侧山脚下的坦克撤退，从南侧绕道，扑向岛西北海岸。江强从望远镜中看到山脚下的敌人坦克撤退，打心里佩服童立乾。
可是，东侧的敌人坦克并没有完全撤退，推进到高处的敌人坦克继续向山头推进。江强难顾两头，一时想不出退敌的办法。这时，海军陆战队五连长吴定生跑来，敲江强指挥车的舱门。江强打开舱门，问道：“什么事？”
“江营长，东侧的敌人就要到近前了。我连决心去阻止敌人坦克！”吴定生大声说道。
“怎么阻止？”
“通往山顶的道路只有三条，我连三个排各管一条，用传统的办法，挖坑，砍树，搬石头，不管什么办法，我们保证阻止敌人！”
“好！我命令你连立即行动！”
“是！”吴定生向江强敬礼，转身，带领陆战队五连，跑步向东离去。
敌首脑机关的B字形建筑物内，敌人电子及信息战中心。
屋内四面墙上有六面大屏幕，正面和背面各两面，两侧各一面，这些大屏幕分别显示口弓岛各军事要点的画面。前方左侧一面大屏幕，显示D河两岸的DT山及580高地区域的卫星图片；右侧一面大屏幕，则显示同一区域的红外线卫星遥感图像。遥感图像的背景为白色，表示当时的平均环境温度(15摄氏度)，15度及低于这个温度的物体被表示为白色，55度及更高温度的物体被表示为大红色，温度介于15度和55度之间的物体，用白色到大红色之间的过渡颜色表示。比如，人体的温度为37度，被表示为粉红色，坦克车及其它机动车发动机工作时，温度可达60度以上，因此被表示为大红色。
遥感图像上，DT山及580高地的东侧，有许多红点在移动，这是敌人的坦克部队在向我军进攻；西侧，有许多静止的红点，是被阻挡的敌人坦克。580高地上也有许多红点，时动时静，这是我坦克二连和三连的坦克。
突然，DT山主峰南侧的943高地上出现一个大红点！
“这个点怎么这么大？‘红军’使用了什么新式武器？”“蓝军”最高指挥官邵眸少将问道。
“报告首长：这是‘红军’坦克群。照片上只看到一个大红点，是由于敌人坦克距离太近、卫星照片焦距太远的缘故。”“蓝军”电子及信息战部队长吴志大校报告道。他转身向一名上尉命令道：“拉近943高地！”
上尉用鼠标在计算机前熟练地操作起来。前方左右两个大屏幕同时将镜头朝943高地拉近，左侧的卫星照片上能看清了山头上的树木和道路。但这照片是档案照片，并非实时照片。虽然现在已经天亮，但天上有云，山上有雾，实时卫星照片会被蒙上一片白雾，看不清地面的景物。右侧的红外线遥感照片上，大红点渐渐分开，成了一片散乱的红点，邵眸粗略一数，这些红点有十多个。他问道：“这些红点的位置能确定吗？”
“能。”吴志说。他命令上尉：“将遥感照片与卫星照片合二为一！”
上尉移动鼠标，点击计算机屏幕上的操作菜单，左则大屏幕的卫星照片叠加上了红外遥感图像。从照片上可以看到，这些红点主要分布在943高地的东北端。
“好，有了火眼金睛，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来！”邵眸得意道，“‘红军’坦克部队想隐蔽在943高地，被我一通炮火，打得终于耐不住了。”他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钮，命令道：“坦克部队，给我炮击943高地东北侧！”
943高地上，炮火轰鸣。
“快隐蔽！”海军陆战队四连长胡震指挥战士们分散隐蔽。
高地上，从西南到东北，分布着一百多个直径40厘米、深20厘米、间距6米左右的坑。这是刚才胡震带领战士们，按照童立乾的命令赶挖出来的。每个坑底垫着一张铝箔纸，铝箔纸上堆着数块木炭，靠东北一侧的十多个坑中的木炭已经被点着火。木炭和铝箔纸是演习前，童立乾让坦克兵们准备的。刚才，陆战队员们挖好坑后，童立乾指挥坦克一连赶到，坦克兵们从战车上取出这些“道具”，迅速将火坑布置好。火坑中的木炭虽然不多，但由于铝箔纸的反射作用，几块燃烧的木炭发射出的红外线辐射强度，正好跟坦克发动机的红外线辐射强度相似。这些火坑，就是敌人在红外线遥感图片上看到的红点。
童立乾命令胡震，在敌人的轰炸中，每过两三分钟就多点燃几个火坑，好让敌人造成错觉，以为我军坦克不断增援943高地。胡震心领神会。童立乾扭头看了看DT山主峰，想起了那上面的伪装“坦克”阵，便又小声向胡震交待了一阵。
刚才，童立乾通过信号弹命令D河南岸580高地上的我坦克部队，对敌人实施第三号作战计划，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趁机指挥坦克一连，以班为单位，逐步将坦克转移到943高地的西北山坡上，调头朝北下坡，熄火待命。他命令小杨，将自己的指挥车开到山坡的最高处，在所有坦克的最后方停下。对943高地的一切布置妥当后，他回到自己的指挥车，用备用通话器命令个战斗单位：熄火朝北，向山下滑行。
熄火滑行，是童立乾到1团工作、攻克坦克在高侧行坡行使的训练难题之后，进行的又一项高难度训练。坦克发动机工作时，温度高达到60摄氏度以上，会辐射出高强度的红外线。这在战时，即使隐蔽在树林里面，也很容易被敌人的红外线遥感卫星侦察到。关掉发动机在山坡上滑行，在云层、森林等隐蔽下，卫星照片无法拍到，红外遥感图像也无法发现，因此就能起到隐身作用。这就是这项训练的目的。但是，这项训练也是十分危险的。坦克的制动，是通过驾驶员脚踏制动踏板，经过油压传动，带动制动鼓实现的。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驾驶员踏动制动踏板的力量要加倍。坦克的转向，是通过驾驶员拉动左、右操纵杆，经油压传动到闭锁离合器及制动带来实现的。即使在发动机工作的情况下，操纵杆也需要300千牛(30公斤力)才能拉得动，而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需要的力量也要加倍。如果山坡过陡，驾驶员手脚力气不足，坦克就会越冲越快，最后导致坦克失控而造成车毁人亡的事故。这项训练是《坦克兵训练大纲》上所没有的。师长武尚奇虽然支持童立乾，但也有所顾虑，因此让童立乾先对一连进行这项训练。童立乾制定了一套循序渐进的训练方案，一连的驾驶员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基本上都能控制熄火滑行的战车。一连的这项训练，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坦克一连的坦克在1DJ号坦克的引导下，平稳地向DT山北麓滑去。由于这一带地形比训练场要复杂得多，一连的坦克、尤其是开在最前面的1号车，很快要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敌首脑机关的B字形建筑物内，敌人电子及信息战中心。
“篮军”最高指挥官邵眸见943高地上的“红军”坦克越炸越多，心生疑惑。西侧道路被“篮军”自己炸下的塌方阻挡，东侧要经过DT主峰险要的山路，才能到达943高地，因此，他的坦克部队一时无法对943高地构成威胁。为此，他决定出动陆军航空兵中队，使用武装直升机携带导弹对高地实施轰炸，同时迫近高地山头，对“红军”坦克阵地进行拍照侦察。他决心已定，按下桌面的一个按钮，下达作战命令。
几分钟后，九架携带反坦克导弹的武装直升机从S军用机场升空。
943高地西北山坡上，童立乾指挥坦克一连的战车继续在山坡上滑行。
这时，跑在最前面的1DJ号坦克的速度慢了下来。通过周视镜，车长戴建新发现前方是一个缓坡。他一边用内部通话器命令驾驶员周宏伟放松制动、加快速度，一面通过备用通话器通知后面的车辆注意减速。在正常情况下，戴建新这一处理方式是十分正确的。前面的车稍加速，后面的车稍减速，避免相互碰撞。但问题在于，他们使用的备用通话器的有效距离只有100米，坦克车身加上炮管的长度就有10米，两车的前后距离也有10米，因此，实际车距有20米，因此最先接收到1号车信号是最前面的四、五辆车。前面这些车接收到信号后，立即减速。后面的车没来得及减速，纷纷朝前撞来，20几辆坦克前后贴到一起，在山坡上形成了一辆“列车”。所幸的是，一连的驾驶员们都经验丰富，坦克之间没有造成大的碰撞。
童立乾的指挥车跑在最后。他通过潜望镜看到这一情况，开始时感到担忧，接着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到最前面的1号车在山坡下飞奔而去时，他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车长的命令后，1号车驾驶员周宏伟双脚放开制动踏板，1号车快速通过了缓坡。缓坡下面，紧接着是一个陡坡。周宏伟再用脚使劲去踩制动踏板，可是，坦克根本就没有反应，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山坡下冲去！
前方50米是一个悬崖，必须马上右拐，否则坦克就会摔下悬崖去！
周宏伟伸手去拉右操纵杆，操纵杆纹丝不动。这时，坦克距悬崖还有40米！
他左脚踏在舱板上，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拉右杆，右杆被拉动了一些，但仍未能将右杆拉到中间位(第一位)，坦克以更大的速度冲向悬崖。这时，坦克距悬崖还有30米！
周宏伟不愧是老驾驶员，此时头脑仍然保持清醒。他想，此时就算拉动右杆，那么大的前进速度，这么短的距离急转弯，坦克也会翻进悬崖去的。别无选择，只有发动引擎，采取动力制动了。他当机立断，迅速按下前方的红色“启动”按钮。此时，坦克距悬崖还有17米！
他左脚踩住主离合器踏板，右脚踏紧制动踏板，双手握紧左、右操纵杆，用尽全力往后拉去。左、右操纵杆同时被拉到底。闭锁离合器完全分离，大制动鼓的制动带立即工作，左、右两侧履带同时停止转动。此时，坦克距悬崖还有5米！
可是，这40多吨重的庞然大物仍然以巨大的惯性向前滑去！
周宏伟屏住呼吸，两眼通过潜望镜，紧张地注视着前方：4米、3米、2米、1米、0米！周宏伟闭上了眼睛。
坦克停住了！
周宏伟慢慢挣开眼睛，潜望镜里的景象是悬崖下的树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汗津津的手，抹了一把汗湿了的额头。车长戴建新和炮长于凯旋，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山坡上，通过潜望镜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的指战员们都松了一气。童立乾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才落了下去。
这时，天空中传来直升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周宏伟马上回过神来，伸手关掉坦克发动机。
轰！一发反坦克导弹在943高地上炸响，敌人的武装直升机开始对高地实施导弹袭击。几分钟，九架直升机投弹完毕，七架返航，最后两架在高地上盘旋低飞，固定在驾驶舱前下方的高速航拍照相机的快门连连启动，自动对高地进行拍照。
等敌人直升飞机飞走后，童立乾推开舱门，跳下指挥车，向1号坦克跑去。一连长曲波也从自己的指挥车出来，跟在童立乾后面，跑下山坡。1号坦克的车长戴建新通过周视镜看到团长和连长跑来，立即推开舱门，站起来向两位首长敬礼。童立乾和曲波回礼。童立乾问道：“你们三位乘员都没事吧？”
“报告首长，我们都没事。”戴建新回答道。
童立乾看了看地上深深的履带痕迹，然后跑到坦克前侧面，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发现坦克前面履带已经到了悬崖边缘，情况危险。他对曲波命令道：“让后面的坦克用缆绳挂住1号车。”
“是！”曲波应声转身跑步回去，指挥1号车后面的几辆坦克的战士，用缆绳将1号车勾住，并将缆绳的一头拴在岩石和树木上。
童立乾从1号车后部爬上车去，拿过车长的内部通话器跟驾驶员周宏伟通话：“小周，你怎么样？”
周宏伟不安地说：“首长，紧急时，我忘了不许启动发动机的命令，我……”
“你做得对！”童立乾打断并表扬道，“情况有变，灵活处理，是对上级命令的最好执行。现在我命令你再次发动引擎，将坦克倒退上来。你不要紧张，连长他们已经用缆绳拉住了你的坦克。倒上来后，你不要关上发动机，等战友们解开缆绳，你再右拐，从悬崖边开过去，到了前面的缓坡再关上发动机。”
“明白！”周宏伟大声应答，然后重复童立乾的命令。
童立乾跳下车。周宏伟再次发动引擎，踩下主离合器踏板，挂上倒退档，将左右操纵杆推回最前端的原始位置，轻松地将坦克从悬崖边倒退回去5米。等战士们解开缆绳后，周宏伟将1号车右拐，开过悬崖去。
随后，童立乾命令2号车启动引擎，开下陡坡并右拐离开悬崖，然后再关掉发动机。等2号车关掉发动机后，3号车再发动。这样，所有的战车一辆接一辆地开下陡坡，但整个过程只有一辆车的发动机在工作，即使被敌人的红外线遥感卫星侦察到，敌人也只能发现一辆坦克，不会加以特别注意。
敌首脑机关的B字形建筑物内，敌人电子及信息战中心。
“篮军”最高指挥官邵眸将一摞943高地的航拍照片扔到桌面上，气急败坏地说：“折腾了半天，这个坦克阵，只是‘红军’的‘火盆阵’！”
“篮军”电子及信息战部队长吴志捡起照片翻看了一下，交给身边的一位中尉。中尉将照片放到一台投影仪的光学稿件自动读取器上，投影仪便像放幻灯片一样，将照片投影到左侧墙的大屏幕上。大屏幕显示着943高地上一个个燃烧着的炭火坑。
看着大屏幕上的图像，吴志不禁赞叹道：“一些炭火坑竟然骗过红外线遥感卫星，妙！我们的对手不愧是信息战的高手。可惜他不是余时进。”
邵眸不满道：“冷战时，在我国还没原子弹之前，美国曾对我国进行核讹诈，恫言要将我国炸回新石器时代。那时我国跟原苏联还签有安全条约，赫鲁晓夫回敬美国说，如果美国将中国炸回新石器时代，苏联只好把美国炸回旧石器时代了。他们只不过是在打打嘴皮子仗。现在，‘红军’的旧石器时代武器，竟然骗过你的现代高科技武器！”
“首长不必惊讶。大象有时难以打倒蚂蚁，但蚂蚁永远也没法打倒大象。”
“道理是这么讲。可你说说，‘红军’还有一个连的坦克藏在哪里？”
吴志低头沉吟道：“我们的对手不简单，懂得‘隐身术’。”他突然抬起头，向邵眸敬了个礼，大声说：“请首长放心。我们的天况监测部队预测，8:30后，DT山一带将放晴。到那时，就算他是土行孙，也逃不出我们的‘照妖镜’——卫星实地拍摄侦查！”
“‘红军’大部队8点登陆。”参谋长提醒道，“到那时再去找他那一个坦克连，恐怕也毫无意义了吧？”
吴志抬手看了看手表，笑道：“现在已经7:45，‘红军’还没有登陆的迹象。据我分析，他们恐怕不敢来了。他们的突击队已经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
“嗯。”邵眸点点头，微笑道：“这么说，先将580高地上这只鳖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