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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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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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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01节 未及的悲剧

一九七七年农历五月初二,我出生在福建省沿海地区,连江县黄岐镇一个普通渔民家庭。至于父系祖先来自哪里,或者有什么光荣事迹,只能说一问三不知。

然而始料未及的悲剧,我的缺陷竟然来自于封建所致,谁能料到?她竟然就是不像坏又不像好的女人,我的母亲。每当忆起意外来的太不应该,就情不自禁感慨一番,封建给我的伤害,像烙印一样烙在心里怎么也无法抹去,触痛了心脏的每一根神经,歇斯底里地在内心深处放声呐喊,命运是无法预知的怪物。

据母亲所说,我的人生不幸,源于一九七八年仲夏。这个夏天的日子,天公非常不给脸,雨水变成了稀罕物,之所以这里的百户居民家里的水缸,都变成了现实版的“火炉子”。

一天下午,不知是重男轻女所致的疏忽,还是冥冥之中所谓的命运安排。母亲竟然不知利害关系,愚不可及的她,为了一大家子人的用水问题,竟然把小不丁点大的我,当成随便摆设的布娃娃,随便塞给乳臭味干的表姐,随即挑起水桶,往离家很远的地方打水去。

那不谙世事的表姐,具有本能的孩子那种爱玩天性,于是她被好奇心的驱使,竟然抱着襁褓中可爱的“布娃娃”,随心所兴跑去外面玩耍。就是这一抱,抱走了我的人生第一大财富,健康之宝, 以及抱走了我人生所有的理想和抱负。

据说事发当时,误打我的人,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她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脾气相当的暴躁,身上具有男人的那种蛮劲。

表姐抱着我这个布娃娃边走边玩耍时,神使鬼差般碰见了她和小叔子不知什么原因引起争吵,而且吵得不可开交,就在男人婆的她咬牙切齿,想一拳致于小叔要害,不料却误伤了人。

一路上,母亲肩膀上挑着一担沉甸甸的水,大汗淋漓的样子往回家路上走时,远远就看见有很多围观的众人,围在我家的门口,议论纷纷着说:“谁家的孩子被人误打了,这个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母亲见门口场面很不对劲 ,一下子惊慌失措,本能地扔掉肩上的水桶,丢了魂似的跑着。当她赶到现场施救,那可怜的受害者,早已成了意外手中的牺牲品。如果为人母的有防患于未然之常识,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残破不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自从被人误打一拳后,受伤的我日夜啼哭,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安然入眠,想必那时候的我,那种懵懂的痛哭,也许是在为自己不幸遭遇感到愤怒而呐喊,也许是折腾母亲的一种特别的信号。

那时母亲还很年轻,没什么经验,加上患有重男轻女“病症”,于是我的伤情在她眼里变成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因此我的伤情就这样被封建主义者,拖延了医治最佳时间。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母亲抱着连连闹疼的我在喂奶,无意中触摸到伤势的地方,脊椎有畸形的现象,这一发现可不得了,可把她给吓了一跳,就抱着我去找赤脚医生。就这样,我被母亲带到了不是医院的医院,接受了不是正规的望问切治疗。可见,我的人生价值,无形中变成了母亲手中的玩具式废弃物。

那戴眼镜的赤脚医生,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把钢笔,在我脚底下玩弄似的滑动着。诊断结果,食指不会动弹,脚底也没有知觉反应,这说明我的下肢已经被伤势所迫害,人生走进了悲剧的谷底,发生了母亲未知的不堪设想。

那始料未及的重拳一击,险些让我当场致命,可以说命大福薄,奇迹般存活了。然而不死也残废,对生命来说是够庆幸的,是虎口余生的凄美。但对受害者而言,那是苟延残喘的悲响曲,生不如死的疼痛和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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