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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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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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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诅咒》连载

第四十二章 辱味的干饭

印象中的父亲,不论从哪方面都不像为人父,而像陌生的恐怖,又像冷血的可怕。记不清过去数年的那天下午,吃过带有辱味的那顿干饭,是何年何月。记不清看似憨厚,可骨子里自私的他,为什么身体里的那颗心,却不含热度,只有冷度呢?

坐着吃饭的“可怜”,性格开朗的不像可怜,每回吃饭总是她最后与桌子说再见,这顿午干饭亦如此,对她而言吃饭就是认真的“考察”,至于考察什么,只有好动的脑子最清楚。

然而今天的这碗干饭,也真够奇怪,会变魔术似的,弄进嘴里全是吃不够的可口味道,似乎越吃越觉得肚子还在闹饥荒,于是忍不住赞道:“爹!娘今天煮的干饭,特别好吃,香香的还想再要。”此言落地,只见那父亲板着脸孔,不肖一顾,冷冷冰冰地说:“吃,吃什么,你这样子,吃有用吗?”

辱语言毕,那“可怜”不是本能的难过和哭泣,或马上扔掉手中的碗筷,熟练的动作爬进屋里,躲在最安全的被窝里尽情地哭悲。相反,她冷冷地望着在低头吃饭的父亲,片刻的伤心,那碗中可以倒掉的几粒干饭,气得直接往嘴巴收购站送货。碗底彻底扫除后,咬着牙,手握得紧紧,抬头怒视低头夹菜的他,那神情没大没小的,目中无父。

可能是敏感所致,一些细节让冤残的我,从来不曾好好地叫过爸爸,妈妈,世上最可亲的尊称。对我来说,叫爸爸和妈妈,其实就像叫一种陌生的称呼而已,不需要敬重也不必紧张,只要叫的顺口,随便都可以叫上口的,不必畏惧也,反正都这样子了,反正在他们心里是不算数的多余,这样想着,似乎言出必行。

自从苦尝了人生辱味的干饭,无形中学会变本加厉的霸气,变本加厉的坚强和争气,变本加厉的反驳与顶嘴,真正成了令父母头疼和经常无言以对的“复杂大难题”。

那顿午饭,虽然没有被抢走饭碗的悲哀,但凭志气的傲骨,足以懂得父亲的冷性是护健除残的行为体现。那顿的辱味冷干饭,从父亲身上看到了血淋淋的憨厚,表里不专的老实。被父亲赤裸裸的歧视,心中深藏着痛苦的无助和难言的委屈,渴望被接受却成了今生今世的无从说起。不过也有遗憾的庆幸,那缺陷虽然可恶,但从磨练中学会了很多做人处事硬道理。

常言道:“落后就要挨打,弱势就要被辱,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想这,不禁感慨,莫非父亲的行为是典型的世俗,属于现实派的冷角色?想必敬畏能者,欺压弱小,是他人生最崇高的理想。

这顿有色有香有味没有“热度”的辱饭,莫名其妙的成了偶然励志的免费标签。若换位思考,父亲的辱语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他憨魔的自私立场上考虑,白花花的大米养着一个不能行走的女儿,这显然是多余的浪费,还不如养只鸡或养条狗,等值。

作别多年的那顿干饭真心好吃,但“辱味”实在难咽下肚,那双冷漠的面孔,今生没齿难忘,感恩不尽……说真的,现在的我,很“感谢”父亲对从小到大的己,种种特殊的“待遇”。有时假想,若没有他时不时提醒,和一些细节的显示。

天生乐观的我,可能会忘记了人生的缺陷,可能学会倚残卖残,索取外界的怜悯之习惯。若没有他漂亮的老实,踏实的虚伪。天生善良的我,可能不懂世间原本“昼夜”运转,世间的真假,世间的冷暖,世间的善恶,世间的一切,包括父爱如山,都只不过是现实的陪衬,虚幻不真。而唯有天生的能,天生的智,天生的霸,才能俘虏万千不公,才能降伏万难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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